第四卷 天琴內海 第587章 衍根後期 文 / 快餐店
第587章衍根後期
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敢問秦王，到底是何等的利益，能讓你我化敵為友。」
楊凡笑吟吟的道。
「兩點。」秦光德語氣慎重的道：「第一點，爭奪東勝大陸氣運。第二點，仙秦寶藏。」
他說的很明瞭很簡潔。
爭奪仙秦寶藏這一點，楊凡完全可以瞭解，甚至無比心動。
據河洛所說，仙秦寶藏乃是仙秦古國四分五裂後封存一界眾多瑰寶的存在，連「天一魂水」都很有可能在仙秦寶藏裡。
現在從秦光德這裡，楊凡更加確定了「仙秦寶藏」的存在，心跳不由加快。
不過，對於爭奪氣運這一點，楊凡有些參悟不透。
「仙秦寶藏你應該清楚。而爭奪東勝大陸氣運，這一點的確很玄，也顯得不可捉摸。」
秦光德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請王爺賜教。」楊凡對於疑問和懸疑，從來都富有好奇心。
「氣運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沒有人能真正參悟它，據說與命運、因果、功德等有關。當初集上古末期無數天材地寶打造的至寶龍器，其中除了上古真龍之軀外，更加收集和溝通了大陸氣運。這也是至寶龍器最玄奇的地方。我皇族中的某些秘典曾記載，當初打造九五至寶龍器的真正目的，是為抵抗上界逆天強者在東勝大陸上的陰謀佈局，也就是你所知道的天地束縛。」
秦光德不厭其煩的解答道。
「原來如此。」楊凡心中明白了很多，旋即疑惑的道：「只是，強盛到巔峰的仙秦古國，最終還是四分五裂，九五至寶龍器似乎並未起到預想中的作用？」
「此中問題十分複雜，甚至連我這一仙秦後裔都說不清。但我卻是知道一點，九五至寶龍器集齊，是有機會逆轉天地束縛的。之所以會失敗，也因為此界中也有神秘魔頭設計破壞……」
對於仙秦古國***的真正原因，秦光德也是含糊其辭，不知十分有隱瞞。
「那麼敢問秦王爺，你古族中，似乎擁有兩顆【赤龍珠】？」
楊凡似笑非笑的道。
「當初打造至寶龍器，斬殺上古真龍、屠戮下界的真仙真魔，搜集上古末期無數天才地保。材料十分充足，在打造至寶龍器的過程中，往往會有些不如意的次品，比如犬子手中的那顆【赤龍珠】，威能不如真品的一半，最重要的是沒有溝通天地氣運的玄奇之力。論價值，比一般通靈法寶或者傳承靈寶要稍微高點。」
秦光德解釋道。
楊凡聞言，不由恍然大悟，自己之前也覺得古玄明手中的【赤龍珠】不像仿製品，原來卻是次品。
不過，即便是次品，那顆赤龍珠的威力，也勝過一般靈寶。
「問了這麼多，楊道友對合作之事，有什麼看法？」
秦光德等待楊凡的答覆。
「楊某答應，可以優先與秦王爺合作，但也不排除特殊情況。」
楊凡滴水不漏的道。
「好，有你這句話本王也滿意了。」秦光德微微含笑。
楊凡又與他私下交談了一些事。
在分手前，楊凡問了秦光德最後一個問題：「敢問古族中，是否還有『天一魂水』，據楊某所知，在很久以前，古族***現過此物。」
古族，也就是秦光德一脈遷移到極北隱姓埋名的幌子。
唯有極少數人知道，古族就是當初仙秦皇族的一個分支後裔。
在詢問「天一魂水」下落時，楊凡全力展開感官，雙眸凝視著秦光德。
如果對方說謊，恐怕難以隱瞞掌握生命自然並聚精會神的楊凡。
「沒有。」秦光德不暇思索的道：「即便在上古仙秦時期，『天一魂水』也是一界中的瑰寶。據本王估測，真正有可能出現此物的地方，只有兩個。」
「哪兩個？」
「第一個，傳說內海中的『天瀾殿』。此殿也僅僅是記載於古籍中，是否真正存在，本王也不能打包票。」
秦光德笑著道。
楊凡聞言，心中暗自咋舌，沒想到身處極北，也知道「天瀾殿」的存在，不愧是仙秦皇族。
如果讓秦光德知道，眼前男子，根本就進過天瀾殿，不知會有何感想。
「天瀾殿中天材地寶無數，某些禁地根本無法碰觸，興許真有『天一魂水』，上次進入天瀾殿中，或許錯過了機會……」
楊凡不禁有些遺憾。
但轉念一想，離「天瀾殿」下次開啟，還有好幾十年，或許能再進去一次也說不定。
「第二個地方，就是『仙秦寶藏』，當初封存了上古末期一界中的無數瑰寶，天一魂水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秦光德倒是知無不答。
在得知如此情況後，楊凡微微有些失望。
如此看來，極北一行，尋找「天一魂水」之事，算是泡湯了。
不過，他此行收穫倒也不少，得到了冰魄奇石、冰魄琉璃石等珍寶，多了遠古巨石精這位夥伴，更加煉化了至寶龍器，而且有關「天一魂水」的尋找範圍，也更為精確。
告別秦光德，楊凡收斂氣息，返回冰魄宗。
很快，太上長老迎了過來，冰魄宗眾長老對楊凡敬若神明。
先前一直對他有些不服和敵視的藍袍怪人，也服服帖帖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們都深明，楊凡是比肩「極北四聖尊」級別的強者。
某一日，姜長風找楊凡閒談。
「有楊道友作為本宗長老，姜某也放心了。」
太上長老欣慰的道。
「難道太上長老您要馬上離開？」
楊凡微露異色。
姜長風點了點頭：「在離開之前，我決定把大長老之位，讓給你。」
對此，楊凡並不動心，反而有些不願意。
「姜某需要的，僅僅是道友在本宗所掛的一個名號。道友依舊只需遵守那三次出手的承諾。」
姜長風笑瞇瞇的道。
見楊凡還有些猶豫，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鐵盒，鄭重無比的遞給楊凡：「這裡面有我畢生從煉氣期到化神境界的心得體驗，更有一套罕見的冰修神通大全……」
最後，楊凡也不好推辭，接過這鐵盒。
他自己或許用不了此物，但是完全可以拿去給寒琉璃參悟。
妖修達到化形期之後，與人類***有更多的共通之處，完全可以參悟借鑒。
此後幾日，楊凡成為冰魄宗大長老的消息，傳遍整個冰雪仙域。
一時間，冰魄宗威名大振，隱隱間有比肩三大宗派和古族的趨勢。
半個月後，冰魄宗的太上長老薑長風飄然而去，知道他離去的，只有楊凡等少數人。
而送姜長風離去的，唯有楊凡一人。
分別前，楊凡笑著道：「如果姜道友能到達『大秦王朝』，說不定某一天，我們還能再次相遇。」
此後，楊凡成為冰魄宗最高主宰，任大長老之職。
果不其然，他與林成等人的關係漸漸疏遠了一些。
不過，在能力範圍內，楊凡給了林成等人很多照顧。
隨後，他開始在冰魄宗坐鎮。
之所以沒有立即返回北秦，主要是基於兩點。
一者，他需要像煉化法寶一般，給沒有真正元神的遠古巨石精形成主僕間的靈魂烙印。
遠古巨石精乃是大山所化，想將其煉化，要頗費一些力氣
二者，楊凡現在靈魂境界達到衍根後期，打算突破到衍根後期，再帶遠古巨石精一起返回北秦。
如此這般，歲月悠悠，晃眼二十年過去了。
楊凡在冰魄宗坐鎮二十年，讓該宗實力大增，培養出兩三個元嬰中期強者。
而在數年前，楊凡的修為不徐不疾，突破到衍根後期。
修為達到衍根後期，也達到了此境界參悟的極限，神通法力也真正大成。
若是正常情況修煉到衍根後期，可能要上百年，但是由於靈魂境界先行一步達到的遠古，只花費十幾年就達到了，這還是楊凡慢悠悠修煉的結果。
這期間，遠古巨石精也終於成為楊凡的靈獸，被收入仙鴻空間。
如此這般，楊凡在極北已經沒有什麼好逗留的。
這二十年來，林成修煉到築基大圓滿，半隻腳踏入金丹高階。
臨行前，楊凡讓他服下七靈瓊漿和三生慧水，立即去閉關衝擊高階。
如此一來，當初為他準備的那顆凝化丹也派不上用場了。
並不關注林成衝擊高階的過程，楊凡與冰魄宗高層秘密打了招呼，便飄然離去。
離開北秦之前，楊凡去了最後一個地方——星辰塔。
星尊宇文歆，聖姑月祭師等人，對楊凡敬若上賓。
在占星塔呆了幾日，楊凡告辭離去。
臨行前，宇文歆含笑提議道：「楊大哥，要不要歆兒再為你占卜一次？」
楊凡差點就心動了，最後卻毅然搖頭。
宇文歆和月祭師目送他離去，神色都十分複雜。
「星尊，您可否看清他的未來？」
月祭師問道。
「看到了……卻看不清。」宇文歆星眸含笑。
而另外一邊，楊凡義無反顧，結束極北這段旅程。
從極北飛往北秦，路途極為遙遠。
然而，以楊凡如今衍根後期的修為和恢復力，只用了兩年，就回到了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