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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涉紅塵 070.闕無憂,我要你九族陪葬! 文 / 孟婆

    070.闕無憂,我要你九族陪葬!

    白靈現在哪管會不會有人聽見,開門見山地問道:「闕無憂,本宮問你,你給姚宜景的什麼安神丹藥,是不是就是九天劇毒?」

    闕無憂不回答白靈的問題,卻反倒問:「靈妃娘娘,誰告訴您在下給過景貴妃丹藥呢?我有給過她安神丹藥嗎?我怎麼不記得這回事?」闕無憂說著抹了抹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疑惑。

    白靈狠狠地咬牙切齒道:「闕無憂!你少裝蒜,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這裡呢。」雖然很奇怪,不明白這闕無憂何以固執地以男子身份出現,但只要這是她的忌諱就夠了。

    果然,闕無憂如被蛇咬,不信道:「靈妃娘娘,您真的打算那麼做嗎?難道您就不怕,我將你的秘密昭告天下麼?」

    白靈盯著闕無憂,因為憤怒,一雙褐色眼眸裡,紅色光華若隱若現,一字一句,冷若冰刃:「闕無憂,你覺得,有誰會相信,我是一隻狐狸精呢?」

    闕無憂一愣,沒想到白靈竟如此直白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反倒不知說什麼了。

    白靈不欲再與闕無憂多說廢話,眼珠由褐色變為紅色,以靈狐魅魂眼鎖定了闕無憂的靈魂,口吐魅語:「闕無憂,我問你,九天劇毒是不是你釀製的?可有解藥?」管他什麼狐訓,什麼天規,自己只是小小地用一下攝魂術,應該不會這麼倒霉有天譴吧。

    「九天劇毒是無憂所制,沒有解藥。」闕無憂如同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眼神渙散地看著前方,聲音平板而空洞。

    白靈撤掉了靈力,如遭雷擊,呆呆地立在當場。原本指望闕無憂能夠私藏解藥,可是,在靈狐魅魂眼的攝魂術之下,中者所說的一字一句絕無虛言。

    竟然真的沒有解藥!白靈失魂落魄地轉身,不再理會闕無憂,也懶得跟她多做解釋,心亂如麻地準備回宮。

    解除了攝魂狀態的闕無憂,雙眼幽深地看著白靈的背影,心緒複雜。以她多年的修為,剛才不是沒有察覺到白靈要用法術,若要強提起一口真氣,抵抗白靈的靈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知道白靈要問的問題,而自己若直接說出來,恐她不信,倒不如任她攝魂算了。闕無憂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白靈竟然會為了東方毅,甘冒天譴,不顧三界天條,擅自動用靈力來對付自己區區一個凡人之體。

    她,竟然為了東方毅那個暴君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

    可是,她所做的一切,東方毅知道嗎?

    為了那麼個處處留情的男人,值得嗎?

    闕無憂搖頭笑笑。天下男兒皆薄倖,古往今來,男子均視女人如玩物。而女人,卻還傻傻地為男子付出一顆真心,罔顧生死。姚宜景如此,沒想到這修煉成人的狐妖也逃不過此番捉弄。她本不願與這狐妖為敵,無奈肩負著皇兄的使命,不得已而為之。闕無憂凝神看著白靈轉回到未央宮,這才準備離開。

    「師妹,恭喜你,如今升任太醫院院正呵!」驀地,自頭頂上空,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闕無憂一驚,抬頭,只見在假山之上,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坐在假山最高處,白袍外面罩了一件金色滾白邊短褂,三千白髮如雪,以一支翠綠崑崙玉髮簪束起了頭頂一束白髮,長髮無風自飄,顯得俊逸瀟灑。而那張比女人還要精緻還要絕美的臉龐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修長十指間握著一隻葫蘆酒,朝嘴裡灌了一口酒水,十足的玩世不恭。

    「求無慾,你來這裡做什麼?!」闕無憂立刻垮下了臉,眉間儘是怒色。

    求無慾滿不在乎地從假山上空凌空而起,足尖點地,輕輕飄落在闕無憂面前,一臉嬉笑:「自然是來恭喜師妹,榮任鳳耀國太醫院院正之位啊!」

    闕無憂板著臉,不悅道:「求無慾,你搞清楚!師傅他老人家已經逐你出師門了,你已不是天機門門徒,我更不是你的師妹!」

    求無慾繞著闕無憂轉了一圈,嘖嘖道:「喲,師妹,別這樣嘛!你怎麼跟師傅他老人家一樣狠心呢?師兄只是來看看師妹你,久未聯繫,本想看你一眼就走的。哪料到,被我聽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所以師兄決定留下來玩玩。」

    「求無慾!」闕無憂惱恨地盯著他,清澈的眼眸裡有熊熊怒火:「我告訴你,這是皇宮,不是給你玩的地方!你最好立刻消失,也不要打任何人的主意!」

    求無慾仰脖子又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唇邊酒漬,狂笑幾聲,道:「師妹,你能來得,我為何不能來?難道這皇宮,師兄便怕了不成?」眼珠一轉,朝著白靈消失的方向,壞笑道:「還是,你擔心那隻小狐狸精?」

    不待闕無憂說話,求無慾又道:「你放心,有你師兄我出馬,什麼女人搞不定!管她是真狐狸精還是假狐媚子,師兄我一樣手到擒來!師妹再見,師兄先去也!」說罷,人影已「騰」地一聲掠地飛起,朝未央宮方向飛去。

    「師兄!」闕無憂跺足朝著空中高聲喊,然而哪裡還有人回應。可惡的傢伙,光天化日之下,也絲毫不知忌諱。若師兄打定主意要插手這件事,只怕就麻煩了。

    只不過——闕無憂唇邊綻開一抹得意的笑容。師兄,縱使你天資聰穎,可惜這九天劇毒的研製方法,師傅卻只是獨傳於我一人。況且,毒藥之中的禁咒,又是你能解得開的。如此想著,闕無憂倒也沒有過多擔心,返身回了太醫院。

    未央宮裡,白靈剛剛坐定,忽見一白髮男子自屋外飛入,笑盈盈地立在殿下,左手抓著一隻酒葫,狂傲不羈地道:「美人兒,你是在為我師妹下毒之事煩心麼?別怕,有本神醫出手,保證藥到毒解。」

    白靈正苦悶非常,冷眼瞧見未央宮正殿中飛來此人,也不去喊宮婢與太監,只是冷著臉看他,問道:「你是誰?」

    「嘿嘿,美人兒,對我可不該這樣冷淡,你會後悔的喔!」求無慾說著,一步一步向白靈坐著的八仙桌走去。

    「站住!」白靈聲音平靜,卻帶著隱隱的威脅之意。

    求無慾也不是傻瓜,自然聽得出那股強烈的殺氣。心裡一驚,他見過無數女人,卻沒見過殺氣這樣濃烈的女人。頓時沒了興趣,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道:「本神醫乃是闕無憂的師兄,天機門主的入室大徒弟!」他只說了一半,後面一半是,他早已被天機門主趕出了天機門。

    白靈聽完求無慾的話,呼啦一聲自太師椅上坐起,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求無慾,驚疑道:「你是無憂先生的師兄?當真?」

    求無慾十分沒勁地點了一下頭,說:「當然是真的。我師妹所下的毒,還沒有我不會解的。」

    「即是這樣,那靈兒在此先謝過無慾先生!無慾先生,煩請你幫我診治一個人,可好?」白靈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求無慾無奈地搖了搖頭,女人啊,前一刻還冷若冰霜,這一刻卻又如此卑躬屈膝。想來,也只會為了一個男人。這普天之下的男人,除了自己,又有哪個男人值得女人為之瘋狂?求無慾自負地想著,不由得也對眼前的女人生了幾分鄙夷之心,便傲然道:「叫我無慾神醫吧。你要本神醫為你診治一個人沒問題,不過,我的酒壺現在空了,沒酒喝了。」他說著搖了搖酒壺。

    白靈立即賠笑著走到他面前,小聲說:「無慾神醫,靈兒這就去給你打酒。」說著準備去接過他的酒葫。

    不料求無慾卻原地轉了一圈,離白靈躍出一丈遠,才傲然道:「本神醫的酒壺,豈能裝那些凡品俗釀?莫擾了我的酒興。這樣吧,只要你在三日之內,能找到讓本神醫滿意的美酒佳釀,本神醫便答應替你救人,如何?」

    「沒問題!」白靈一口答應,隨即又問道:「可是,無慾神醫,請問你有十足把握救人嗎?那人可是中了你師妹的九天劇毒,據說除了日月同輝之光,無藥可醫。」

    求無慾驀地湊近白靈,朝著她呵出一口酒氣。白靈此時有求於人,不得不強顏歡笑。

    「美人,除了相信本神醫,你還有別的辦法嗎?」闕無憂得意地說。白靈眼看著這人剛才還在一丈之外,卻輕易就挪到自己面前,就連白靈都沒有看清楚他用了什麼步法。而且能夠衝破自己所設下的結界,想來這傢伙的確是有一些能耐的。

    白靈頹喪地想,似乎,好像,也的確只能姑且相信他了。只希望這神醫的醫術真的比闕無憂好吧。

    比起讓日月同時發光,找一壺好酒似乎要簡單得多。三日後,當白靈將一壺酒遞給求無慾時,見求無慾迫不及待地撥開木塞,將酒壺提起到鼻尖,閉起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嘖嘖讚歎道:「好酒,好酒!美人兒,你是從哪裡找到這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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