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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5章 噩夢(七) 文 / 陳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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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雨夜,暴雨傾盆。閃電不時地劃破沉寂的夜空,緊接著雷聲震耳欲聾。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一切都太突然,一面忍受著恐懼的煎熬,那天晚上的那個恐怖的影子,不知何時又會找上我;另一面我不得不忍受著巨大的生活壓力,自那晚以後,一切的變化來得如此突然,如今我已然成為了眾人眼中的壞蛋。

    我感到孤立與無助,雖然有我的好友信任我,雖然有前田麗子幫助我,雖然有孟娜關心我,但是,我必須盡快解開那些迷團。正如林渡雨所說,進入那片校園的「禁地」也許才是盡快找到答案的最佳方式,可是前田麗子和她的「降靈會」卻總是在阻止我。

    我翻過身子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室友,心裡忍不住想喊醒他們,趁著這已深的雨夜,再次前往那片校園的「禁地」一探究竟,可是,我不忍心讓他們被牽連進去。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遠處,昏暗的路燈照射著校園幽深的曲徑,暴雨讓地面積起了一塊塊深深的水窪。

    又是一道閃電閃過,雷聲緊隨而來,當雷聲沉寂的時候,「鐘樓」上的那座古老的大鐘,又一次敲響了沉悶的鐘聲。

    「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我默默地跟隨著這鐘聲數著數字。子夜十二點。

    沉悶的鐘聲似乎在呼喚著我,我輕輕地站起,走到門邊拿起了雨披,又輕輕地擰開了房門走了出去,然後悄悄地把門關上。

    我的心正在被召喚,被那片充滿恐怖傳說和神秘的校園「禁地」所召喚。

    我輕輕地走過了走廊,輕輕地走下了樓梯,輕輕地來到了寢室樓的大門前,我走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被別人發現。

    我伸手輕輕拉了拉寢室樓的鐵柵門,門已經被值班的校工上了鎖。我環顧著四周,試圖找到能出去的地方,但是一樓走廊中的窗戶外都有一道鐵柵欄。於是我又返回了二樓,與一樓一樣,二樓走廊中的窗戶也都圍著鐵柵欄。四樓以上的窗戶沒有鐵柵欄,但是卻又太高。

    我在二樓徘徊著,試圖能夠發現一處可以出去的地方,於是,我慢慢走進了二樓的廁所,在我的記憶中這層衛生間窗子的鐵柵欄似乎缺了幾根欄杆。

    我走的很輕,生怕腳步聲把聲控的燈泡弄亮。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藉著這道電光,我看到果然窗戶外的鐵柵欄已經斷掉了三根。我來到窗前,仔細估計了一下長寬,剛好能容得一個人出去。於是我爬上窗台,準備從那斷開的地方爬出去。

    寢室樓的周圍環繞著一道兩米多高的堡坎,堡坎距窗戶大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窗戶離堡坎大約有一米多高,我必須躍過堡坎和窗戶中間的那條深溝,才能到達通往「鐘樓」的小徑。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在那慘白色的電光的映像下,我似乎突然看到在堡坎與寢室樓之間的那條深溝中有一個人影閃過。

    我楞了一下。

    子夜十二點,雷電交加,大雨傾盆,有人在外面?不可能。我想也許是我眼花,或許是最近精神太過壓抑產生了錯覺。

    於是我繼續開始我的行動,慢慢從窗戶外那鐵柵欄斷裂的縫隙中鑽了出去。

    就在我的身子剛鑽過那鐵柵欄的時候,夜空中又劃過一道閃電,方纔我依稀看到的那個人影再次展現在我的眼前。這回的這道閃電持續的時間較長,我能清晰地辨認出那堡坎下的是一個女人的身影,長長的頭髮一直披到了背上,剎那間她就轉入了樓牆的拐角。

    那長長的頭髮讓我猛然回想起那天晚上在辦公樓的走廊中所見到的一幕,驚恐之下兩手一滑,重重地跌落在堡坎和寢室樓之間的深溝中。一陣劇烈的刺痛傳來,一根鋼筋從我的腋窩插入,直穿透肩膀。劇痛使我暈厥了過去。

    驚恐中我睜開雙眼,發現我依然躺在床上,窗外陽光明媚,不時地傳來鳥兒的歌唱。我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我的肩膀。沒有任何的傷痕,原來,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不過,肩膀處似乎還有一點點疼痛的感覺。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時才發現床單都已經被我的汗打濕了一大片。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怎麼了?」剛洗漱完畢回來的徐志飛見我神色不好,問道。

    「沒,沒什麼。」

    「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了點頭。

    「沒事,這段時間你太過緊張了。」徐志飛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是星期六,我約了我們班的打籃球,你去嗎?」

    「我有點累,你去吧。」

    「也好,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不管發生什麼,有我們這些好兄弟支持你。」

    「謝謝。」

    「好了,我先走了,你再睡一會吧。」說著他拿著籃球出去了。

    我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台前,看了看遠方的「鐘樓」,然後開始回想著昨夜的那場夢。我慶幸那不過是一場噩夢,但是我依然感到有種不安,那個已經死去兩年的池田奈美似乎從那一晚出現在我面前後,就已經開始纏住了我。我又一次朝寢室窗子正對著的那座古老的「鐘樓」看去,似乎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這樣的知覺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嘩」的一聲,我拉下了窗簾,然後躲在簾子後面用手輕輕掀開一角,緊盯著「鐘樓」內閱覽室的那些窗戶。就在這時,我看見在那窗戶的後面,有一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接著有兩隻手抓住了窗框,然後,一個披長長頭髮遮住臉的腦袋出現在窗子後面。

    池田奈美!

    就在這一剎那,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開始急促,我一下子本能地蹲了下去。我不敢起來,那可怕的人影似乎能夠看透窗簾。我慢慢爬到了放電話的桌子旁邊,用手把電話拿到了地上,顫抖地撥通了前田麗子寢室的號碼。

    「喂。」話筒那邊傳來了前田麗子的聲音。

    聽到了她的聲音後,我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前田麗子嗎?」

    「是的,是我,林原?」

    「是,我又……我又看見她了。」

    「看見誰了?」前田麗子問道。

    「野川……池田奈美!她……她在監視著我,你能來嗎?快點。」

    前田麗子顯然也很吃驚,「好的,我現在馬上過去,你到寢室樓下等我。」

    「不……不行。」

    「為什麼?」前田麗子道。

    我抬起頭看了看寢室的窗戶,「她會發現我的,我能感到她可以看到我。」

    「這樣,你先在裡面別動,我叫林木森上來。」

    「好的,快一點。」

    「嗯,馬上。」前田麗子說完掛上了電話。

    我開始了痛苦地等待。

    陽光被我拉下的窗簾遮擋,寢室裡已經一片昏暗。我躲在桌子下面,一動也不敢動,不時地抬頭去看窗戶,不時地看著手錶。

    一分鐘……兩分鐘……

    這該死的時間似乎突然變得很慢,看了幾次表,才僅僅過了十分鐘,我感到快要窒息。

    「咚咚咚」,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接著我聽到了林木森的聲音:「林原,快開門。」

    謝天謝地,救兵終於到了。我趕忙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衝到門邊把門擰開。

    「怎麼樣,沒事吧?」林木森問道。

    「沒事。」

    「麗子說你見到了池田奈美?」

    「是,就在閱覽室裡。她正站在窗子邊監視著我。」

    林原皺了皺眉頭,走到窗前,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向「鐘樓」望去。我依舊站在門邊,注視著他,他臉上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得驚恐起來。

    「唰」地一下,林木森把手中拿的窗簾布放下,轉過身子幾步衝到門前,拉著我的手說了兩個字,「快走。」

    我跟著林木森跑到了寢室樓的樓下,前田麗子正在門外等著我們。

    「怎麼樣?」前田麗子問道。

    「在閱覽室,快走!」林木森一邊朝著「鐘樓」跑一邊回答。

    前田麗子隨即緊隨其後跟著跑去。

    我們三人飛快地衝進「鐘樓」,直奔頂層的閱覽室。

    因為是週末,閱覽室的門緊緊地鎖著,我們被隔在了門外。林木森發瘋一樣地去用力地推門,試圖破門而入,前田麗子一把拉住了他。

    「她就在裡面。」林木森掙脫了前田麗子準備再次去撞門。

    「冷靜點,如果門撞壞了學院方面追究其責任可不是鬧著玩的。」前田麗子道。

    「那怎麼辦?」

    前田麗子回過頭來問我:「林原,學生會裡誰有閱覽室的鑰匙?」

    我想了想,答道:「好像只有我們社團部的王思悅有鑰匙。」

    前田麗子顯得很高興,「那就好辦了,你可以叫她來開門。」

    「好。」我說完我馬上轉身下了樓,去找公用電話。

    很幸運,王思悅在寢室。很快她就趕來打開了閱覽室的門。林木森和前田麗子立刻衝了進去,然後開始四處的搜尋。

    「怎麼了?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啊?」王思悅見到他們兩人的舉動後感到不解。

    「沒什麼,這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別多問,也別告訴別人,好嗎?」我對她說道。

    王思悅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不多問了。」於是我和她在門外等著。

    大約十分鐘左右,前田麗子和林木森從裡面出來了,他們看見我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我轉過身對王思悅道:「好了,你把門鎖了就先回去吧,謝謝啊。」

    打發走了王思悅,我立刻問前田麗子和林木森,「沒有找到。」

    「是的。」前田麗子道。

    我又轉過頭問林木森,「你也看到她了?」

    林木森點了點頭,道:「是的。可是現在卻沒找到任何東西。林原,你最近盡量不要在這附近出現,也盡量不要站在你的窗子邊,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先走吧,這個地方讓我覺得不安。」前田麗子道。說完往樓下走去。我和林木森回頭望了一眼背後的閱覽室,然後也跟著前田麗子一起下了樓。

    來到樓下,前田麗子對我道:「剛才發生的事,我要和『降靈會』的其它會員商討,你先回去吧,晚點我們再聯繫。還有,記得剛才林木森給你的那些忠告。」

    「是,我知道了。」

    和前田麗子他們分手,我並沒有回寢室,其它人都去打籃球了,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那裡,也不敢。首先我遠遠地避開了「鐘樓」,然後我開始在校園中最吵鬧人最多的地方漫無目的地走動。

    「為什麼『她』會找上我?為什麼『她』要在暗處窺視我?難道和這事件有關係的人,都將成為『她』的獵物嗎?」我心裡想道。

    我不知道這個已經死去2年的池田奈美下次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不過我有預感,她很快就會找上我……

    就這樣,我在校園中最熱鬧的地方四處遊蕩著過了一天,直到黃昏後,估計著林渡雨他們應該都回去了才回到寢室。

    正如我估計的那樣,他們三個都在,我鬆了一口氣,走到床前一下子倒在了上面。林渡雨他們問我這一天去了哪,我隨便敷衍了幾句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夜已深了,窗外響著劈里啪啦的雨聲,又是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風很大,雨點隨著風吹進了窗子。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去關窗戶。一道閃電劃過,我看見了沉寂在雨夜中的那幢「鐘樓」。緊接著,傳來了沉悶的鐘聲。

    一,二,三……十一,十二。

    又是十二下,一切和那天夜裡的夢一樣,然後,我又一次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召喚。

    我關上窗戶,輕輕走到門前,拿起了掛在那的雨披,之後我又來到床前,從床底下拿出了一條已經破舊的床單。我輕輕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又輕輕地把門關上。我知道這時寢室樓的大門已經被鎖上,所以直接來到了二樓的廁所。

    一系列的動作都似乎經過了排練非常地熟悉,打開廁所的窗戶,我爬上了窗台。我不知道這窗子外的下面是否有一條鋼筋,但是因為那場噩夢,我不敢直接躍過那條深溝直接跳到對面的堡坎上。我雙手抓著鐵柵欄,低著頭往下看了看,這時,又劃過一道閃電,我立時一驚,伴隨著那道閃電,我似乎又看見了一個人影在那堡坎下閃現。

    怎麼一切都和昨天晚上的夢一樣?巧合?幻覺?一定是幻覺,對,是幻覺。我閉了一下眼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斷地告訴自己,是昨天的噩夢讓自己受到了影響,剛才一定是幻覺。

    這樣的自我調節果然很有效,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接著我開始把床單綁在鐵柵欄上,我準備順著這床單直接下到堡坎和寢室樓中間的那條深溝中,然後從那走出去。我知道順著樓的外牆往右走,轉過拐角就能到達通往「鐘樓」的那條小徑,那條小徑在那正好是個往下傾斜的斜坡,高度不過半米左右,很容易上去。

    我披上了雨披,檢查了一下床單是否結實,隨後拉著床單身子慢慢順著鐵柵欄斷裂處的縫隙挪了出去。我順著牆壁一點點往下降,就在這時,夜空中又劃過一道閃電,然後,我又看到了夢中的那一幕: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長長的頭髮一直披到了背上,剎那間她就轉入了樓牆的拐角。

    夢中的情景被再次幾乎一樣地展現在我的眼前,極度的驚恐讓我不敢繼續往下降,我試圖拉著手中的床單爬回去,可是,「啪」的一聲,床單被撕裂,我直直地往3米多深的那道深溝墜落下去,然後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腋下傳來。

    驚恐中我睜開雙眼,發現我依然躺在床上,窗外陽光明媚,不時地傳來鳥兒的歌唱。我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我的肩膀。沒有任何的傷痕。接著徐志飛又從門外走了進來,又是和昨天早上一樣的問候,然後又告訴我今天是週末,他要去打籃球。一切都在重複著昨天。徐志飛走出去後,我又一次走到床前,去看「鐘樓」的那排窗戶,接著我又看到了昨天早上的一幕:在那窗戶的後面,有一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接著有兩隻手抓住了窗框,然後,一個被長長頭髮遮住臉的腦袋出現在窗子後面。

    我一把拉下窗簾,發瘋似地趴在地上,爬到了桌子下面,然後把手伸了出去摸到了電話。

    我把電話拿到了地上,顫抖的手撥通了前田麗子寢室的號碼。

    「喂。」電話裡傳來了前田麗子的聲音。

    「前田麗子嗎?我是林原。」

    「是林原君啊,怎麼了,你好像很緊張。」

    「她又出現了,又在閱覽室裡出現了。」我說道。

    前田麗子似乎沒弄明白我在說什麼,「誰出現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池田奈美,池田奈美又出現在那窗子後面,她監視著我。」

    「什麼?池田奈美?」我聽出前田麗子似乎很驚訝。

    「是,怎麼你忘了嗎?昨天林木森也看見了。」

    「林木森?昨天他和你在一起嗎?」前田麗子問道。

    「你不記得了?昨天我們一起去過閱覽室!」我不明白前田麗子為什麼忘記了昨天所發生的一切,我大聲地對著話筒叫道。

    「林原君,你怎麼了?昨天我們並沒有見過啊?」前田麗子回答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經快要發瘋。

    「林原君,你冷靜點,我馬上到你那去。你到樓下等我。」

    「不,我不能站起來,她正在閱覽室的窗子裡看著我,你叫林木森上來接我。」

    「林原君,你鎮定點,我們馬上過來。」說完前田麗子掛上了電話。

    接下來,我又一次在桌子底下開始了痛苦地等待。大約過了十分鐘,我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接起電話,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語速很慢,「林原君,好玩嗎?」

    那不是前田麗子的聲音,「你是誰?」我問道。

    接著,話筒裡傳來一陣恐怖的笑聲:「哈哈哈,我看見了你,你也看見了我,你躲不掉的,你躲不掉的。」

    那恐怖的聲音猶如鋼針刺在我的心裡,我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話筒,把電話踢到了一邊,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跑到床前拉開窗簾像閱覽室的窗子望去。

    她披著頭髮,長髮遮著整張臉,斜站在窗邊正朝著我這裡看。

    我徹底崩潰,發瘋般轉身跑出了寢室,飛奔下樓。由於太過驚恐,我從樓梯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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