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92章 記憶恢復 文 / 雲仟少
第92章記憶恢復
風漠宸有些惱怒的啃咬著她的紅唇,細長的鳳眸微瞇出一種危險的弧度,他嘶啞著聲音在她耳邊低喃,「這麼不投入,等下痛了,不要怪我——」
說話間,他已經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肢,硬生生的將碩大全部頂入,白離若痛的尖叫出聲,她弓起腰,想要將他推拒出去,他卻緊緊的捏住她,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
白離若放棄掙扎,痛的不斷吸氣,風漠宸喘息加劇,她的狹小乾澀讓他想要在裡面活動一下都很困難,他已經被她折磨的想要撕毀她。
白離若看著他同樣痛苦的神色,蹙眉親吻著他的薄唇,舌尖劃過他的唇形,他吮住她的芳舌,仔細的與她糾纏,他在她體內動一下,她的眉頭就蹙緊了幾分。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彷彿她的眸中已經變得空洞,白離若生澀的挑逗,沒有讓自己適應他,反讓他鱉的難受。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有風有雪,他衝進房屋想要強迫她,她卻被雲阡陌所救……
「小七……」風漠宸親吻著她,看著她的異樣,身體卡在她生澀的甬道裡,不敢隨便動彈,儘管他忍的很辛苦。
白離若柔唇顫抖了幾下,想要問,終是沒有問出口,風漠宸額頭上滲出薄汗,一咬牙,退了出去,他神色淡漠的拉開薄被蓋在她身上,然後徑直起身去沖冷水澡。
白離若有些愧疚,看著他已經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自責的道,「宸——」
風漠宸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安慰道,「我沒事,我會給你時間適應。」
白離若鬆手,頓時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彷彿有什麼東西正逐漸離她遠去,風漠宸留在她身上的氣息痕跡猶在,她卻一夜無眠。
第二日,幾人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下山,玄代在山上呆了一個月之久,早就悶壞了,一聽說可以下山,快樂的蹦來跳去。周青在山上受到天玄老人指點,武功大進。
幾人在山下買了馬車,周青欲言又止,風漠宸明白,拍拍他的肩膀道,「周青你回京城去吧,可可還在等你……」
「可是爺……」周青還準備說什麼,被風漠宸阻止,「你放心去吧,在京城多呆幾日,如果我有事的話,會想辦法聯絡你,沒事的話過一段時間我們會去京城看你!」
周青這才放心離去,風漠宸雇了車伕,將馬車收拾的妥妥當當。他一直都是個會享受的人,馬車外面看上去普通無異,馬車內卻別有一番天地。
軟榻案幾,美酒小食,再加上瑤琴棋盒,活脫脫的一個紈褲浪子。白離若煞是納悶,他怎麼就能隨手變出那麼多銀子出來,彷彿他身後有一個無形的寶藏,就要他伸手,錢就自然而然來了。
兩人躺在軟榻上對弈,玄代在旁邊托腮觀看,風漠宸每一步都漫不經心,白離若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她有些奇怪,為什麼她會下棋,而且棋藝還不錯的樣子?
直到她一子錯,頓時被風漠宸殺的丟盔棄甲,損失一片,玄代在旁邊驚叫著,「爹爹,你下那邊,可以將娘親整盤棋逼入死局……」
白離若撐著下顎,瞪了玄代一眼,風漠宸微笑,撫摸著玄代的頭道,「代兒,做人不能趕盡殺絕,何況她還是你的娘親……」
玄代不滿的嘟嘴,「這盤完了還可以來下一盤啊,況且給對手留下生機,不就是讓自己多一分危險?」
白離若點頭,捨棄大片棋子,圍魏救趙,暫時解了自己的困局。風漠宸反手化解了自己表面的危機,並不著急廝殺逼近,而是悠哉樂哉的看著白離若在困頓中掙扎,給她時間佈局解局。
白離若有些生氣,扶亂棋局,「不玩了,你根本就不存心下棋!」
風漠宸放下手中的棋子推開棋盤抱住白離若,唇角的笑意似醉非醉,「是你自己心不在焉,要是真正的拼實力,我斷然不是你的對手!」
白離若愣愣的看著他,問了一句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傻話,「我為什麼會下棋?」
風漠宸眸中一變,似乎有波光晃動,抿唇,猶豫了片刻,玄代搶先道,「娘親,你下棋很厲害啊,爹爹從來沒有贏過你……」
白離若心臟「彭」的一聲炸開,她有些顫抖,臉色一白,風漠宸緊緊的抱住她,看著玄代的眼色有些嚴厲,「代兒別亂說話!」
白離若回過身,看著風漠宸的眼睛,定定的道,「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半年前在京城郊外遇見了你,可是轉眼你就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了?難道那時你的妻子已經離開了你嗎?」
風漠宸幽幽的歎出一口氣,意味深沉的看著她,見她眸中含淚,欲落不落,輕輕的撫順她的頭髮,「小七,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他微微仰頭,有些複雜的避開她的眼神。從那天晚上,她在床上如忍受般從心裡抵抗他的接觸,他就明白,或者在她的眼裡,或者是沐七的眼裡,終究是有那麼一個疙瘩。
「娘親,爹他只愛你一個人!」玄代幽怨的看著白離若,開始為風漠宸說話。
白離若微笑著斂去眸中的淚花,撫摸著玄代的腦袋,「小孩子懂得什麼是愛?」
「爹對娘親這樣,就是愛!」玄代微笑著揚起腦袋,見風漠宸的唇角已經微微上揚。
「我彈琴給你們聽……」白離若為了打破短暫的僵局,擺開琴台,盤膝坐在風漠宸身邊。
風漠宸斜靠在馬車上,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玄代摁住琴,小臉泛著紅光,「娘親,讓爹爹彈琴給我們聽,爹爹的琴聲名絕天下!」
白離若微微詫異的回首,大概是想不到風漠宸會彈琴,坐起身讓位給他,風漠宸勾唇微笑,「好,我今天就彈琴給你們聽……」
白離若坐在他的左手邊,玄代依在他的右手,他雙手平行與琴弦之上,左手先發,撩起一串音符,右手至,珠圓玉潤,兩手齊發,急如漕漕。
白離若微怔,很熟悉的曲調,彷彿金戈鐵馬刀劍齊鳴,他看著他的手指,胸口有熱血上湧,伴隨著他的旋律,她柔唇輕啟,唱出了那首在心中百轉千回的歌曲。
「風沙漫延,擾亂晴天,丹心照明月。
遙望城外,兵器相見,浮生又一劫。
君獨守皇宮已非昨日威嚴,誰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問也不怨。
君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
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
打亂了君一統天下的約定,誰可以同行。
原來不需要用戰爭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台,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為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手一揮,膝一跪,拿玉杯賜天下無罪,
沒有人,喊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
君蕭蕭,撥劍鞘,還以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白離若眼淚洶湧而出,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噴薄爆發,她抱住頭,尖聲驚叫,往日的片段如電影般凌遲蹂躪著她的腦仁,她疼的,撕心裂肺。
「離若——」風漠宸停止了彈琴,緊緊的抱著她,一時情急,叫出了她的名字,「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