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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96章 再見青檀 文 / 凌雲無忌

    青檀,懸空寺當代最傑出的弟子。大燕青年俊彥,傾慕於她的不知凡幾,他們這些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暗戀。不要說把臂同游,能跟她說上一句半句話那都是莫大的榮幸足以沾沾自喜很長一段時間。陳煦卻不按套路出牌,第二次見面他就把仙子弄上了床,衣服雖是青檀自己脫下來的,可他不僅看了、還摸了、還吻了。毫不誇張的說,陳煦對青檀身體的瞭解甚至比她自己更多一些——人畢竟看不到自己身體的全部,譬如說……

    如果陳煦是女孩兒,這一切都不成問題,關鍵他不是。幾個月前或許能夠隱瞞,這些日子苦練不綴,身體強壯了許多,況且喉結微微凸起,相信只要不是瞎子就不會認錯。[]

    這其實也不算最重要的,在陳煦想來,青檀就算惱羞成怒,她難道還能殺了他?若果真如此,以後還有誰敢見義勇為?何況衣服也是青檀她自己褪下來的;最重要的還是陳煦剛剛殺了人,他選擇在蹲大獄的時候動手就是想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天亮之後,張濂橫死的消息必定傳遍京城,以青檀的能力,稍加調查,她就能猜到誰是兇手。

    人心難測,陳煦不知道青檀的立場,暗殺張濂的事兒一旦曝光,大燕國估計沒有人能保住他的性命。抬頭的瞬間,陳煦心念電轉,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相比女人,他更相信死人。不能說陳煦心狠手辣,他也不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暗殺皇親國戚,即便皇上想睜隻眼閉只眼,皇后娘娘也不會輕饒了他,事態嚴重,相比族誅的後果,辣手摧花算得了什麼?更不要說青檀活著的時候是朵花,真要丟了性命,那叫屍體,除非有戀屍癖好的變·態,相信沒有多少人感興趣。陳煦最終沒有出手,若不能一擊斃命,後果只會更糟糕。他身上帶著手槍卻不敢冒然使用,馮夫人知曉被槍殺的人的樣子,她雖是師父,可她更是懸空寺的弟子,天知道她會如何抉擇。

    陳煦瞅了青檀一眼,他又迅速扭頭,鬼魅般閃進了昏黑的小胡同。一口氣跑出很遠,在確信青檀沒有追上來後,他才停下腳步急喘幾口粗氣。抬頭看看天上的月兒,陳煦相信青檀也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如果真有人問起,他只有死不認賬,相信大牢的獄卒沒人會承認失職,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牢房裡。

    女人的直覺很可怕,青檀確信偶然相逢的人就是陳煦,喝一聲「你站住」卻並未追趕,她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前方黢黑的胡同。

    當日,青檀身受重傷,陳煦肯用嘴巴為她吸出那個部位的毒血,她的確感激也真動了收「她」入懸空寺門牆的念頭。離開京城月逾,青檀再回京城卻聽說了一件新奇的物件——陳氏肥皂、陳氏香皂。劍岳宗董賢曾經想送她一塊粉紅色的香皂,青檀心裡雖然歡喜卻推辭未收,一來知道這香皂珍貴,二來懸空寺弟子又豈能收授青年男子的饋贈?

    「這東西是從何處傳進京城的?」青檀只是隨口一問。

    「一個叫陳煦的傢伙鼓搗出來的東西,挺受京城那些命婦、小姐們青睞的。」

    陳煦?青檀眨了眨眼睛,「這陳煦是女孩兒?」

    「長得挺像女孩兒的。」

    青檀只覺心裡咯登一聲,她安慰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們一定不是同一個人。此後陸陸續續的,她又打聽到更多關於陳煦的傳聞:母子深秋自金陵進京,身材瘦削卻俊俏的跟個女孩兒似的……

    難道「她」真的是「他」?青檀想到那日酒店客房裡的一幕,她悔恨難當又不知所措。這種感覺就跟女孩兒被人強·奸一樣一樣的,就算她能殺了玷污她的人,她的清白卻也回不來了。

    青檀滯留京城也有一些時日,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去寧國公府看個究竟,可每次都半途而廢,她自我安慰當日替她治傷的陳煦就是女孩子。自欺,並天真的以為還能欺人。

    現在社會流傳著這樣一個詞語——閒的蛋疼,粗俗卻有哲理,只有閒人才最容易胡思亂想。青檀不敢讓自己閒下來,繼續暗查江南河道銀子貪墨一案,除此就是練功。只可惜前者毫無頭緒,順籐摸瓜,摸著摸著線索就斷了;後者不進反退,懸空寺武功最重心法,心不平靜,武功焉有進境?

    偶遇陳煦,青檀心裡更不平靜,怔怔良久,她跟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陳煦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回牢房,他心裡也不平靜,青檀遲早會認出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永久的保守這個秘密。當時沒有動手,陳煦越想越感覺難下殺手,他糾結的薅著自己的頭髮。

    如何才能讓一個女人徹底屈服?陳煦突然想到前世黑社會慣用的手段,「只干明星不干雞,開房要帶照相機」,上了床、拍了**,想怎麼勒索就怎麼勒索,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敢拿自己的聲譽做賭注。想法不錯,可關鍵是燕國沒有照相機,陳煦突然間靈光一閃,他還撿了個筆記本呢,或邀朋共閱,或舉杯獨賞,最不濟他還能素描,相信一定會很刺激。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張濂被殺的事兒果不其然的掀起了軒然大波。

    最先發現張濂屍身的是侯府伺候他的丫鬟,她端著洗漱器具走進小主子的臥房,看到被鮮血染紅的被褥、牆壁以及張濂死不瞑目睜著雙眼的樣子,她失聲尖叫,順手將盛著清水的銅盆拋了出去。

    張濂的母親看到兒子的屍身,她白眼一翻昏死過去,悠悠醒轉之後她喚一聲兒喚一聲老爺,一邊心疼一邊咬牙切齒的詛咒行兇的人不得好死,其惡毒程度足以讓男人汗顏。

    建寧候目眥欲裂,痛失愛子,他五內俱焚;又想到殺手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府裡,他又是陣陣冷汗,如果對手的目標是自己,那豈不是……建寧候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侯爺,小少爺該是昨夜丑時遭遇不測的,兇手一刀切斷其咽喉,出手乾脆利落,何況他來無影去無蹤,相信絕不是一般的殺手……」

    建寧候突然咆哮起來:「我不管他是幾般的殺手,我只知道他殺了我的兒,我現在是要抓到他然後碎屍萬段,不是要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今天比昨天少了點,明天爭取多更點,還是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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