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回到古代當將軍

大道小說網 第173章 你可知罪? 文 / 凌雲無忌

    炎炎夏日,吃燒烤、喝冰啤,此乃人生一大樂事。木炭、小爐、竹籤穿好的雞鴨魚肉以及新鮮的時蔬,陳煦左手抓著一排羊肉串,右手刷塗醬料。楊雲睿夫婦、馮澈一家、凌氏兄弟乃至於夢瑤她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真不知道陳煦竟還有這門手藝。

    「你們要不要放辣椒?」

    燒烤若無辣椒,這簡直是對食材的浪費。當然,這只是陳煦個人觀點,夢瑤記憶深刻,她忙不迭的擺手,馮澈也猶猶豫豫表示不要了吧。

    「不敢吃辣椒的男人,簡直不叫男人。」

    「吃辣椒算什麼?有本事咱倆拼酒。」馮澈自認酒量不差,他必須要告訴陳煦不敢吃辣椒的男人也是真男人。

    「無所謂,」陳煦很少喝酒卻不代表不能喝,他笑道,「兄弟我奉陪到底。」

    女人不理解男人交流的方式,見楊雲睿躍躍欲試的樣子,凌大小姐那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傳達出作為妻子的意願;鄺雨涵、李十娘她倆也不住的扯馮澈的衣袖;馮清幽怨的看了陳煦一眼,她又不住的瞪著兄長;夢瑤站在陳煦身邊,她先用肢體語言警告,接著又吩咐小依取冰放入準備的熟水裡。熟水乃燕國備受推崇的一種中藥保健飲品,最出名的是由豆蔻、乾草、石菖蒲三種原料製成的豆蔻熟水,化濕行氣、溫中止嘔。

    除了熟水,夢瑤還準備了酸梅湯,除熱送涼,最適合夏日飲用。酒水當然要有,不過她只吩咐下人搬來一壇,淺嘗輒止即可。

    「還有我,還有我,」凌日很沒有眼色的嚷道,「本公子號稱千杯不醉……」

    「是嗎?」凌月華淡淡的問道,凌日懦懦的乾笑兩聲,他乾脆不再說話。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凌陽搖頭晃腦的說道,他渾然不知身邊女人憤怒的目光。

    夢瑤湊到陳煦耳邊小聲問道,「你也覺得這話在理?」

    陳煦笑道,「這是孔夫子說的,跟我沒關係。」夢瑤卻不放過陳煦,她繼續追問陳煦的看法。

    「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沒有你的日子是火熱水深的。」

    「淨會瞎說。」夢瑤嘴上不屑一顧,風情萬種的白了陳煦一眼,她湊到凌月華那邊去了。陳煦搖了搖頭,只有女人才是真正的口是心非。

    孔夫子的牢騷確是真知灼見,女人虎視眈眈,男人喝酒都不是滋味,更不要說暢所欲言。陳煦示範性的教會夢瑤她們如何燒烤,繼而男女分開就座。女人有說有笑,她們甚至能一心二用的關注男人談話的內容。男人湊在一起,胡吃海喝,馮澈提議輪流講笑話,如果不能把大家都逗笑了,就罰酒一杯,陳煦幾人同聲叫好。

    按座次順序,楊雲睿先講。

    「一個武官出征作戰,眼看就要失敗,忽然遇有神兵助陣,反而大獲全勝。武官磕頭請問神的姓名,神說:『我是箭靶神。』武官說:『小將我有什麼功德,竟敢勞駕箭靶尊神前來救助?』靶神回答說:『我是感謝你過去在練武場上,從來沒有傷著過我一箭』(筆者註:摘自《笑林廣記》)」

    凌陽忍俊不禁,凌日大笑,馮澈想要卻強忍著不笑,甚至旁邊的女人也都捂著嘴偷笑。陳煦不明白是燕國人笑點低,還是他的笑點高,他也想給老大點面子,考慮假笑還不如不笑。聽眾四人,兩人沒笑,楊雲睿自罰一杯。凌月華她們小聲討論說陳煦兩人是故意不笑的,夢瑤他們都不贊同這話。

    接下來是凌陽,書生講笑話,還沒開講,他自己先笑了個夠。陳煦、楊雲睿幾人面面相覷,這才是人才啊。

    「一舉子往京赴試,僕挑行李隨後。行到曠野,忽狂風大作,將擔上頭巾吹下。僕大叫曰:『落地了。』主人心下不悅,囑曰:『今後莫說落地,只說及第。』僕點頭答應。將行李拴好,曰:『如今恁你走上天去,再也不會及第了。』」

    想把人都笑,素材與講故事的人的水準,兩者缺一不可,可憐凌大公子除了把自己搞笑,其他人一個沒笑,罰酒一杯。

    輪到陳煦,想了想,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有三個美女湊在一起聊天。一個美女說:『一個雞蛋能孵出一隻小雞,我每天要吃好幾隻雞。』另一個接著說:『你那算什麼,我每天都吃魚卵,一粒魚卵就是一條小魚,我每天都吃成千上萬條魚呢。』第三個美女聽完,她捂著嘴巴就跑開了。」

    「噗!」

    楊雲睿最先反應過來,噴酒之後,他邊笑邊指著陳煦,「老三,你…你…簡直太……」馮澈隨後回過味來,他笑得雙手拍打大腿;書獃子也有七情六慾,他面紅耳赤的笑;唯有凌日一臉懵懂的看著楊雲睿他們,「姐夫,你們在笑什麼?」

    女人比男人含蓄,凌月華主婢,馮澈的家眷,她們臉蛋兒漲的通紅,馮清不明所以,夢瑤嘴穩,凌月華捂著發燙的臉蛋兒不告訴她,只說他們越說越沒譜了。

    男人講起葷段子,興致勃勃,馮澈湊趣道:「說有一無妻者,每放手銃,則以瓦罐貯精。久之精滿,攜出傾潑,乃對罐哭曰:『我的兒呀,只為你沒娘,所以送你在罐裡。』」

    陳煦知道「打飛機」的說法,「放手銃」卻是第一次聽說,他不禁感慨誰說古人不如今人?淫民都是一脈相承的。

    馮澈得意洋洋的等著別人讚譽,突然見楊雲睿朝他背後指了指。馮澈不用回頭,聽到母親的聲音,他撒腿就跑,邊跑還邊喊:「娘,我錯了。」……

    次日,陳煦接到太后懿旨宣他進宮,有些事情注定躲不開,他頗為坦然;陳鶯兒卻一臉緊張,對紫禁城的畏懼發乎於心底,兒子每次進宮,她都為之揪心不已。囑咐秋月她們開導母親,他隨傳旨的公公進宮。

    慈寧宮,太后秉退左右,只留下負責監視公主的三人。陳煦跪拜見禮,太后不說免禮平身,她沉默半生忽悠冷不丁的喝道:「大膽陳煦,你可知罪?」

    搞突然襲擊,對於別人或許有效,太后用在陳煦身上顯然有班門弄斧的意思。陳煦不慌不忙的抬起頭,「陳煦不知太后意指何事?還請太后明示。」

    太后很不滿意陳煦的反應,她有種一拳打在空處的挫敗感。

    「思柔公主南下金陵,本宮是要你沿途保護公主安全,可這一路上你都做了什麼?」

    「陳煦一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望太后明鑒!」陳煦面不紅心不跳,嚴格說來,他也算實話實話,精**液,恪盡對妻子的責任。

    太后冷笑道:「為何本宮聽到的跟你說的不一樣?』

    「太后若有疑慮,可問三位嬤嬤,她們能證明陳煦此言非虛。」中國官場郵局古話叫瞞上不瞞下,三個老婦雖是太后的人,陳煦相信他們不敢信口開河,污蔑陳煦的同時她們也必須承擔失職的後果,沒有人想把自己搭進去。

    「是這樣嗎?」

    事實證明陳煦是正確的,三人看看陳煦又看看太后,其中一人道:「回太后的話,陳公子所言…所言屬實。」

    太后冷哼一聲,她頗有些不滿的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又對陳煦道,「思柔公主昨夜身體不適,本宮派御醫問診卻得知一件令本宮憤怒的事情。事涉女子名節,就不用本宮多說了吧?」頓了一頓,她又道,「本宮逼問,思柔已供認不諱,你現在還敢說毫不知情?」

    聞聽太后此言,陳煦第一反應就是太后拷問思柔,思柔受不住酷刑供認不諱;抬頭瞟了太后一眼,他又打消了這種念頭。如果太后有確切證據,她根本不會找自己問話,誘·奸公主,他恐怕已經在刑部的大牢裡;況且公主和親瓦剌的良辰吉日定在六月二十七,今天已是六月初九,滿身是傷的公主如何和親?

    「太后,陳煦雖不是正人君子,卻也知道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思柔長公主乃皇家天女,陳煦一介小民,仰視唯恐不及,焉敢冒犯公主?況且陳煦已有嬌妻,婚期既定,焉敢背信棄義?望太后明察秋毫。」

    陳煦的回答滴水不漏,太后有些無奈,「本宮並沒有言你背信棄義,只是懷疑……」

    「太后,豈不聞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陳煦身為男子,可無視旁人閒言碎語,長公主殿下乃清白女兒身,如果任由小人詬病,公主唯有以死明志。」陳煦知道不能講太后擠兌的下不來台,這話說完,他又違心的拍了拍太后馬屁,「太后母儀天下,定然知曉親賢遠佞的道理,長公主乃太后女兒,今日問責,陳煦卻知太后愛女心切,長公主相必也能理解太后苦心。」

    太后看著不卑不亢的陳煦,她揮了揮手道,「你跪安吧。」

    陳煦離開慈寧宮,想想他那帶刺的話語,太后憤怒的摔碎了好幾個花瓶,她恨不得將陳煦千刀萬剮。

    「太后,老奴有一妙計可除陳煦。」

    「說!」

    「公主遠嫁瓦剌,送嫁的將軍尚未確定,何不交由陳煦負責?」

    「此話怎講?」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