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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08章 募捐 文 / 凌雲無忌

    京城,天子腳下,莫小大印象中時髦、繁華、藏龍臥虎的地方而今卻是一團亂麻。{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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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統皇帝雖未遭擒,形勢卻也不容樂觀。也先一舉擊潰大燕二十萬大軍,一鼓作氣勢如虎,聽說他已經開始叩關了。

    在這個年代,京城百姓連自己的皇帝都沒見過,他們豈知也先長什麼模樣?他們瞭解敵情唯一的渠道就是僥倖逃回來的兵將的描述。

    人,尤其犯了錯誤的人,總是習慣性的找一些客觀因素。對於戰敗的士兵而言,戰爭失敗,不是他們無能,而是敵人太恐怖。也先以及他的鐵騎都不是人,他們獠牙外露,個個面目猙獰,張開血盆大口能噴雲吐霧,傷風打個噴嚏,就能吹跑一排人,他們的失敗不可避免。

    京城人心更加惶惶,大同、宣府的城池雖然堅固,可又怎能抵擋這幫子殺人魔王?或許明天起床,也先就已兵臨城下。京城守軍不足十萬,而且都是老弱病殘,有什麼本錢跟人家的鐵騎叫板?

    富賈豪商,十去其八;平民百姓在南方有親戚的都去投親,留下的要麼老弱、要麼貧窮,法令廢弛,那些心術不正又一窮二白的傢伙開始趁機發國難財。搶奪富戶、強姦女子,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能多佔半分便宜都是賺了。據說在這期間,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白天、晚上都不敢出門。

    百姓希望朝廷有為者站出來主持大局,然而真正的有為者都埋在了土木堡。留下來的那些傢伙要麼酒囊飯袋、要麼只知溜鬚拍馬,誰顧得上管誰?建寧候提議南遷,從者雲集,離去之前當然要謀個後路。他們利用職務之便巧立名目,搜刮錢財,有背景的豪紳他們不敢碰,想來想去只有窮鬼的錢拿的最心安理得。

    當然,這只是小官的想法,烏紗帽越大,眼界也高。建寧候就看不上這些小錢,他瞄上了沒有離開的那些富賈豪商。

    建寧候是個講道理的人。他先將太后懿旨昭告全城,說如今國難當頭,全城百姓需同舟共濟,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為國家長治久安計,希望大家慷慨解囊。

    正統皇帝生死未卜,張太后此舉無異於斷兒子的後路,她原本還有些猶豫,建寧候一席話卻讓她茅塞頓開。建寧候告訴張太后說做娘的心疼兒子。這是人的天性,可兒子長大了,娶了媳婦就忘了娘,皇帝外甥是不是不似小時候那般乖巧伶俐?

    建寧候這話說到了張太后的心坎裡。*1*1*兒子自從即皇帝位,他有什麼心事也只會跟他的錢皇后傾訴。更過分的是他竟然反對她提議給弟弟加官進爵的事兒,這簡直是沒良心的。

    建寧候還說。兒子親,可他畢竟姓朱,只有咱們老張家的人才是一條心的。監國太子年幼,太后獨攬大權,張太后心態發生轉變,她就越發器重於建寧候。

    建寧候可謂春風得意,頗有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吏部天官王直上反對南遷,貶;左都御史秦錚進諫,免官……

    大燕危如累卵,建寧候卻享受著權利帶來的樂趣,他有時候甚至想要不要把朝廷改改姓,姓朱的時間也不短了,可以改姓張了。至於也先,這完全不用擔心,他若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與他修好。送金銀、送女人,即便送出半壁江上、與瓦剌劃江而治這也是值得的。

    建寧候宣讀完太后懿旨,他又補充了幾句:獻愛心嘛,最好是捐銀錢,國家和人民會牢牢記住你們的。建寧候帶頭捐獻白銀五十萬兩,對他而言,這只不過是將銀子從左手挪到右手,京城的富商可是要大出血了。

    此後的幾天,侯府的爪牙開始挨家挨戶尋求募捐。捐款本是出於自願,然而侯府的人卻不這般認為,不捐不行、捐的少了也不行,但凡低於十萬的,這都是藐視國家生死存亡,這就是瓦剌的奸細,該打的打、該殺的殺,今天打了殺威棒,第二天銀子就乖乖送上來。

    陳氏肥皂被稱為京城最賺錢的生意,建寧候豈能不動心思?他雖恨不得陳煦早點嗝屁,卻也沒敢輕舉妄動。寧國公府、楊將軍府乃至於六扇門的馮靖那傢伙,這需要各個擊破。

    建寧候原本與閹黨勢不兩立,王振既死,群龍無首的閹黨又主動示好願意追隨建寧候,建寧候豈有不笑納之禮?王振活著的時候勾結錦衣密探,這也順理成章的為建寧候做了嫁衣裳。

    建寧候大權在握,太后又加封其吏部天官兼兵部尚、大將軍,軍政大權一把抓,試問當今朝廷誰人可與之抗衡?寧國公人老成精,既知不可抗衡建寧候,他嚴令一家老小韜光養晦;楊雲睿「戰死」土木堡,楊家沒了主心骨,凌月華又在月子裡,此時亦無暇顧及生意上的事兒;相比而言,馮家是最難纏的角色,建寧候藉故免去馮靖六扇門總顧問一職,這無異於敲掉了老虎一顆牙;至於陳煦一家,沒有馮、楊幾家庇護,簡直不值一提。

    九月初三,建寧候決定出手了,考慮到廢了這麼大勁兒,他暗暗發誓若不敲出一百萬銀子,他就不姓張。決心很大,建寧候卻沒有親自出馬搞「募捐」,馮靖雖被免官,她夫婦畢竟是江湖十大高手,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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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中秋至今,除了最初幾天聽到過那支小隊的傳聞,接下來就彷彿憑空消失似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近二十天的苦等,陳鶯兒嘴上雖然說兒子一定還活著,可她也清楚這種希望已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陳鶯兒沒經歷過戰爭。她想像不出戰場是怎樣一副畫面。

    如果兒子被敵人圍困,他能不能逃出來?「狼牙」的隊員大多經歷過戰爭,陳鶯兒基本每天都會找他們詢問,她只想知道亂軍之中生存下來的幾率有多大。

    陳鶯兒每天早上都盼望兒子回來。盼到日落西山,她就會絕望。每天都會絕望,可她不死心,孜孜不倦的絕望。

    相比陳鶯兒,夢瑤承受著更大的壓力。作為新婚的媳婦,熬成婆婆以前原本輪不到她當家做主,夢瑤卻要過早的扛起這個擔子:陳鶯兒過度思念兒子,精神有些恍惚。她常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諸如什麼修行、劍訣,要麼就是一些閣樓、洞府的名字。每次說完,她都會毫無徵兆的昏厥過去。留下青檀他們目瞪口呆。

    夢瑤需要照顧婆婆,還要照顧家裡的兩個孕婦。青檀生產在即,夢瑤張羅著找穩婆、找奶媽以及準備嬰兒的衣物。陳煦在時,夢瑤很反感他的那些女人;陳煦一去不復還,夢瑤又有些期盼那種呷醋的感覺。她甚至想如果相公平安歸來,她真不介意家裡再多幾個女人。青檀看出夢瑤喜歡孩子,她告訴夢瑤,待誕下孩兒。就讓姐姐做孩兒的娘親。

    夢瑤聞言,抱著青檀失聲痛哭。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卸下堅強的外衣,她都會偷偷的掉眼淚。雖然不願承認,她知道她已經是寡婦了,與相公成雙入對僅僅半個月的寡婦。

    相比馮清,夢瑤覺得她很幸運,至少她享受過女人能體會到的快感。八月二十五那天,馮清不顧父母反對,她帶著丫鬟顧盼兒搬到了陳府。那天她穿著粉紅色的嫁衣給陳鶯兒磕了頭、敬了茶,第二天早晨,她將頭髮梳成了婦人髻。

    柿子撿軟的捏,建寧候府的管家、建寧候最器重的狗腿子張放帶著人來到了陳府。他原本想堂而皇之的踹開府門卻不想竟給執勤的「狼牙」隊員攔住。

    「大膽奴才,連侯府的人也敢攔,你活的不耐煩了?」

    「狼牙」的隊員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被人叫成奴才,他們能不火大?他們懶得廢話,像攆狗似的將人往外擋。建寧侯府的人本就橫行霸道,何況來的這些人不少有黑社會犯罪記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狼牙」的隊員又豈會客氣?兩個人甚至沒用武器,乾脆利落的將張放帶來的人全部放到。張放跑得快,他來得也快,這次帶來數百錦衣密探。鐵索、腳鐐,他們不僅帶齊了抓捕犯人的工具,甚至還帶來了太后簽發的「逮捕令」。

    「陳府奴才圖謀不軌,重傷朝廷公務人員,而今著錦衣密探帶回詔獄查清原委,」張放小人得志,他又對圍觀的百姓說道,「父老鄉親們安心,朝廷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狼牙」僅有五十人,錦衣衛三百多人,如果生死搏殺,失敗的注定是人多的一方。然而,人多的一方代表朝廷,「狼牙」聽命於陳煦,他們也堅信陳煦不會有事,可他們卻不能與朝廷的人動手。

    他們心裡清楚,一旦交手,他們將成為國家的公敵,非但保護不了陳府一家人,大燕亦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他們能做的只有對峙,這是一個死局,拖延一刻是一刻。

    家門口發生如此大事,夢瑤她們豈能不出來?

    「你們憑什麼來我們家?」陳鶯兒看著張放,她一邊流淚一邊說,從小到大她都沒像這般大聲的說過話。對她而言,這片家業是兒子的心血,她要替兒子守著,即便死也不會離開。

    「憑我們是朝廷,你們家圖謀不軌,我們奉命逮捕、訊問。」

    張放小人得志,看到夢瑤漂亮的臉蛋兒,他就想動手動腳。

    馮清一把扣住張放的手,張放叫疼,哭爹喊娘,夢瑤突然一腳踹在他的襠裡。

    「小婊子,老子非操死你不可。」

    張放捂著襠咒罵。小依突然擠出人群,她低著頭走到張放跟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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