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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43章 大出血 文 / 凌雲無忌

    董賢死了,死的老慘了。原本拚命護住了臉,他英俊的相貌還是沒能保全,現在立馬抬回家,估計他媽媽都認不出他。建寧侯顧不上血污,他撲過去拚命的搖晃,狀若癲狂。董賢死也好活也罷,他不放在心上,然而死在他手上就不一樣了。

    正常情況下,天機老人不敢跟朝廷作對,然而被憤怒沖昏頭腦之後他會做些什麼就不好預料了。孤注一擲,將所有殺害他孫兒的人殺個底朝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參與群毆的侯府下人見主子狀若癲狂的樣子,他們紛紛退到牆根處,如果他們能夠穿牆,這些人定然做鳥獸散。到底誰打到要害打死了董賢,剛才七手八腳的真沒注意。誤傷名人孫子,後果不堪設想,他們找不出兇手,也沒人願意做替罪羊。任建寧侯咆哮、謾罵,他們沉默以對。

    陳煦看看死掉的董賢又看看彷彿死了爹似的建寧候,他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當然,也有人稱這種表情叫幸災樂禍,不過陳煦堅決不肯承認——他說道:「侯爺,在下只是讓你教訓一下董兄言語不遜,你怎麼能縱容家奴把他打死?這太凶殘、太暴力了,我們要堅決抵制這種黑色元素荼毒我大燕子民,尤其是青少年一代,他們可是國家的未來。」

    建寧候怨毒的看著陳煦,「是你,一定是你暗中搞鬼。」

    「老二,我們的人動手了嗎?」

    馮澈腦袋搖的跟撥楞鼓似的,傻子才把這種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呢。陳煦又轉向常公公道:「公公,您是明白人,可得給評評理。」

    董賢之死。頗多蹊蹺,剛才亂哄哄的你推我攘。還真不好分辨到底是誰背後下的黑手。不過常公公心裡清楚,這事八成跟陳煦脫不開干係。

    陳煦頸中帶枷,他自始至終沒有離開牢房半步,自不可能與馮澈他們串供,可他到底是如何控制事態的發展?常公公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他就越佩服陳煦,牢房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場人命官司就算打到陛下面前,建寧候也脫不開縱奴傷人的罪名。

    「侯爺。咱倆熟歸熟。你這樣說,我可是要告你誹謗了,這事必須找陛下評評理。」

    常公公目瞪口呆,陳煦已然佔了天大的便宜竟還倒打一耙,這小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常公公突然有些明白陳煦為何憑區區幾百人就能讓瓦剌數萬鐵騎人仰馬翻:敵人但凡露出丁點破綻。他就死死咬住窮追猛打。數萬大軍,若說毫無破綻可循,這可能麼?想明白這個問題,常公公突然有點同情建寧候,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建寧候此時此刻有種啞巴吃黃連的苦澀,繼續跟陳煦掰扯這個問題,弄不好真被他反咬一口。眼下當務之急是讓他脫下枷鎖。

    陳煦聽了建寧候的話,他忽然搖了搖頭,「侯爺,這枷鎖還不能打開。」

    「你…你竟然說話不算話。」建寧候幾欲跳腳,他真想像潑婦罵街似的發洩一番,否則他會憋壞的。

    「侯爺。您這話我可不敢苟同。在下年紀雖然不大,但也知道誠信為本、一諾千金的道理,說過的話當然要算話,可我到底說什麼了?」陳煦問過建寧候,他又看向馮澈,「老二,我剛才承諾什麼了嗎?」

    「我反正沒聽到。」

    馮澈搖頭的同時,常公公也在想事情的經過,陳煦貌似只問了句「辱罵朝廷命官,該當何罪」,然後他就借此逼迫建寧候縱奴打人。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陳煦不肯脫去枷鎖是因為董賢辱罵於他,建寧候教訓了董賢甚至還把人給打死了,禮尚往來,陳煦理應同意脫下重枷。事實上,陳煦隻字未提脫枷的事兒,想到這傢伙早就挖好了坑等著建寧候自己跳進來,常公公竟生出頂禮膜拜的想法。

    人才,絕對的人才。陰人陰得如此得心應手,常公公真有些看好陳煦了,一旦與瓦剌開戰,誰勝誰敗還真說不準。

    建寧候氣得手腳亂顫,他恨不得就此昏厥,老子眼不見心不煩。當然,陳煦接下來的話徹底打消了他這種「鴕鳥心態」。

    「侯爺,我也不跟你矯情了。正好我現在缺銀子,你像征性的給點補償,也好讓常公公回宮復旨。」

    建寧候「咕咚」一聲嚥了口吐沫,他用一種守財奴的表情看著陳煦,「你想要多少?」

    陳煦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千兩?」

    在建寧候看來,帶一會兒枷鎖淨賺千兩紋銀,如果有人開這個價碼,他真願意帶著枷鎖吃飯睡覺。一千兩銀子的確不少,這足夠一般的小地主一輩子仰望,但是站在陳煦的位置,這點錢簡直不夠塞牙縫的。

    「你想要一萬兩?」建寧候聲音有些發顫。

    「你打發要飯的呢?近期將有二十萬將士開赴京城,先不考慮軍餉,這些人吃喝拉撒睡,一天時間花費的銀子也不止這個數目啊。」陳煦活動了活動有些酸澀的肩膀,他又道,「侯爺,聽說前不久,你向京城富戶募捐了不少銀子,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還能讓陛下記住你的好,你不吃虧。」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馮澈忍不住拍手叫好,老三這傢伙隨口說出一句話都這般內涵,怪不得他能娶秦御史眼高於頂的女兒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馮澈還不知道午時皇宮裡發生的事情。

    「十萬兩,這是我的極限,否則我寧肯去死。」

    陳煦竟然坐到了牢房的角落裡,他對常公公道:「公公,勞煩你轉告陛下,陳煦身披重枷,精氣神嚴重受損,沒有兩三個月恐怕調養不過來。陳煦不能為陛下鞠躬盡瘁,慚愧慚愧。」

    兩三個月,黃瓜菜都涼了。

    「你到底想訛多少?」建寧候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一百萬兩官銀。」

    「成交!」

    說這話的同時,建寧候眼淚嘩嘩的,陳煦安慰他道,「以侯爺的身價,別說一百萬兩白銀,就是一百萬兩黃金……」

    「這個真沒有。」建寧候迫不及待的打斷了陳煦的話,他又道,「你現在可以脫下枷鎖了吧。」

    「還是別冒這個險,等一百萬兩銀子到手之後再開鎖穩妥點。」

    「陳大人還信不過本侯?」

    「真有點信不過,這年頭空口無憑的事兒多了,在一起同床共枕的兩口子都能有假,你要賴賬,我還真不能把你怎麼樣。」

    「陛下怎麼會重用你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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