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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64章 兵變 文 / 凌雲無忌

    平陽侯與其說前來參會,莫如說是來興師問罪。披堅帶甲,跟在他身後的是百來名忠心不二的死士,何為死士?別說陳煦,就算是皇帝,只需他一聲令下,他們也會不問情由的衝上去將其亂刀分屍。當然,這只能是假設,皇權時代,想謀朝篡位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名不正則言不順,空有武力並不能得到天下所有人的認可。

    除了這一百多名死士,平陽侯甚至還調集近千親衛隨行。一個統兵的侯爺不經請示擅自調動一個千人隊,其不軌之心,昭然若揭。平陽侯對此做出了解釋:近日頻頻遭遇殺手暗殺,此乃不得已之舉,同時他又強調,他三尺微命,雖不懼一死,然而國家正值用人之際,他委屈求全只為能為國家流盡最後一滴血。

    平陽侯一千親衛將兵部衙門圍困,百多名死士則枕戈待旦的站在會場門外,平陽侯只帶兩個貼身近衛走近了會場。這兩人看起來很普通,扔在人堆裡也就是路人甲的角色,然而他們不經意間雙目透出的若有實質的目光告訴別人,他們倆很強,最好別惹他們以及他們的老大,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平陽侯手握配刀,邁著八字步,面帶得色的走了進來,他看看陳煦又看看楊雲睿,那表情彷彿領導在視察工作,他雙手抱拳打了個羅圈揖,說什麼實在抱歉,諸位同仁,魯某俗務纏身以至於耽擱了,大家見諒等等客套話。完全是**oss的架勢。

    楊雲睿恚怒。他雙手握拳質問平陽侯想幹什麼?

    平陽侯說完上述那番話,他又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大膽平陽侯!」楊雲睿厲聲喝道,「你身為一方統帥,難道不知道擅自調動軍隊五十人以上者按律當斬?」

    平陽侯只道楊雲睿所言擅自調動軍隊是指門外的那百多名死士,想想圍困著兵部衙門的千人親衛隊,有心算無心。(看小說就到——)定能打陳煦二人一個措手不及。

    何況這種事開弓就沒有回頭箭,臨出門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他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撕破了臉皮,他索性也不在做戲。開門見山的道:「陳煦,本侯胞弟現在何處?你讓他出來吧!」

    平陽侯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死死的盯著陳煦。他以為年輕人總是沉不住氣的,他希望從他臉上看到慌亂的表情。只可惜陳煦不想配合,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

    「侯爺胞弟走失了嗎?」陳煦表情很是天真,「令弟幾歲了?怎麼會走失?有沒有張貼尋人啟事?」

    平陽侯一口氣差點沒倒騰不上來,他干指著陳煦,頗有些氣急敗壞的道:「陳煦,你少在本侯面前裝傻充愣,昨天就是你把人帶走的,人證物證聚在。你還要狡辯?要不要本侯給你提點一下?」

    「這個真可以提點一下。」說話間,陳煦抬頭看了看窗子,『狼牙』已經動手了吧!

    陳煦幹過殺手,他始終相信情報完全能主導戰爭的成敗,平陽侯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嚴密監控之下。平陽侯調動了哪些人。何時出門、何時來到兵部衙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平陽侯孤注一擲,值此特殊時期,陳煦不敢過分托大,他令「狼牙」全部出動,平陽侯踏進會場的剎那。他們已經開始了對平陽侯親衛的清剿。

    「狼牙」不足百人,以一當十,想要剿滅一個千人隊絕非難事兒,然而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得費一番功夫了。陳煦只負責下達命令,至於該如何操作,「狼牙」從來不缺少這方面的訓練,無聲無息中摸近對手,擒賊先擒王,千戶、百戶、什長、伍長,一千號人不可能擠在一處,只要分散,就有領隊,控制領隊,基本就控制住了整個小隊,偶爾有特殊情況,負責配合的「狼牙」隊員都會在其發聲示警之前斃其性命。(看小說就到——)

    當然,這種狀況不是很多,猴子即便稱了大王也依舊是一隻猴子。他們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他們神出鬼沒,簡直就是負責收割生命的死神,凌厲、狠辣,一招致命,絕不糾纏,尤其令人膽寒的是他們全身都是武器,咽喉、脊椎甚至下yin,他們出招簡直沒有下限。作為浙軍中的精銳,他們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恐懼過。

    因為他們不知道何時會有一雙手扣住他們的咽喉並用他們獨特的手法,「卡嚓」一擰,他們似乎能感覺到生命漸漸離他們而去了……

    簡而言之,他們被嚇破了膽,軍心既亂,不戰而潰。

    「狼牙」的人不停的向隊友做出「ok」的手語,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再說陳煦,他聽了平陽侯的提點,做「恍然大悟」狀,他當著在座所有人說道,「平陽侯,本官昨日的確抓了一個人,你可知道本官為什麼要抓人?因為他的行為根本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陳煦舊事重提,他道,「身為軍人,當街縱馬,強搶民女,縱奴行兇。平陽侯,敢問這人是你的兄弟嗎?」

    「這幾人穿著軍人的鎧甲卻做出土匪的行徑,難道這就是你平陽侯治下的特色?」說到這兒,陳煦已是聲色俱厲。

    平陽侯語塞,官軍如匪,不止是他,各地屢見不鮮,這種事兒可以做卻不能說。軍民魚水一家親,他魯勇難道能堂而皇之的袒護他的親弟兄?除非今天一腳踩死陳煦,勝者為王敗者賊……

    楊雲睿幾欲失笑,老三果真有本事,不動聲色的拖延著時間,連消帶打的將平陽侯逼入了道義的死胡同。楊雲睿亦抬頭望向窗子,窗外突然傳來幾聲有規律的忽哨,他清楚魚已入網,是時候收網了。

    「來人,將犯人給我帶上來!」

    陳煦一聲令下,負責值守的將士押著魯猛以及他的幾個爪牙來到近前。幾人都很慘,尤其魯猛更是其中之最:先說五官,孔廟裡供奉的冷豬頭什麼樣他就什麼樣;再有就是滿身血污,馮澈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刀劍之類利器造成的硬傷,他全是內傷,上邊吐血、下邊尿血就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大…大哥,救命……」

    馮澈嚴格貫徹了陳煦的命令,魯猛果真只留下一口氣,這話說完甚至都有斷氣的衝動。魯勇幾乎認不出兄弟,其實別說他了,就算他的媽媽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聽到魯猛求救的話,看著他身上的盔甲以及他臉上的刀疤,他終於認出眼前豬頭人確實是他的親兄弟——由此可知,黑社會紋個身、留個疤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是在被人砍成肉醬之後永久的記號,跟合法屠宰的豬肉身上紅色的戳印是一樣一樣的。

    魯勇三步並作兩步搶到兄弟跟前,他身後兩個保鏢戒備的看著陳煦、楊雲睿二人,雖然沒有動手,他們卻清楚,在場這許多人,就數他倆人最危險。

    「魯猛身為軍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殺無赦!」

    陳煦那飽含著殺機的聲音響徹全場,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將領們心中一凜,大燕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兵部尚書斂去了溫文儒雅的外衣,他終於將他鐵血的一面展現在眾人眼前。這些桀驁不馴的武官竟然感到了一種有若實質的壓力,他們彷彿突然意識道不能亦不該輕視眼前的年輕人。

    「豎子敢爾!」平陽侯可說是唯一例外的人,他說話的同時,隨他入內的兩人同時亮出了兵刃,只要陳煦、楊雲睿有丁點的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其格殺。

    「你何妨推開窗子看看?」平陽侯緩緩起身,他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本侯不妨明白的告訴你,我浙軍一千名最精銳的將士已將兵部衙門團團圍困,只需我一聲令下,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攻進來,陳尚書,你覺得你的人來得及救援?」

    平陽侯突然哈哈大笑,笑畢續道,「此處已是天羅地網,陳煦、楊雲睿,你們倆插翅難逃!」接著他又面向其它統領,「諸位同僚,國家生死存亡只在旦夕,魯某不願國家亡於宵小之輩手中,為國家長治久安計,魯某出此下策實乃萬不得已,即便背上萬世罵名,也顧不上這許多了?魯某就算渾身是鐵,若沒有諸位的鼎力相助又能捻幾根釘?」

    魯勇說得好聽,此舉實為兵變,在場這些將領都清楚一旦公開支持平陽侯,他們就是亂臣賊子,然而平陽侯的人將這裡團團圍困,若不表態,他們甚至沒有當亂臣賊子的資格。

    果然!

    平陽侯冷笑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魯勇,你真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楊雲睿知道不能讓平陽侯逼迫在場諸將做出抉擇,他們或許是被迫的,但在陛下眼中就是亂臣賊子,他們當中大部分人,別說前程,甚至他們一家老小都得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平陽侯得意的笑道,「魯某腦袋上扣不起這頂大帽子,不過卻要提點楊將軍一句,有什麼遺言不妨現在講出來,現在不講以後恐怕就沒機會再講了。」

    說著,他抓起眼前茶杯,摔杯為號,只要杯子落地,門外的死士立即就衝進來,相信陳煦、楊雲睿二人就算有九條命也不能倖免。然而,魯勇卻想不到陳煦竟然搶先將手中的杯子砸向那緊閉著的窗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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