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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北平保衛戰 第307章 切磋 文 / 凌雲無忌

    盈盈在刀法上的確下過苦功夫,她每一招每一式都很標準,只是招式與招式的銜接過於生硬,斧鑿的痕跡太明顯。如此一來,本就破綻百出的刀法越發顯得千瘡百孔。

    盈盈不知深淺,她自我感覺良好,尤其見陳煦只守不攻、一味遊走,她自信心越發高漲。

    「相公,看不出你還有逃跑的天分。」盈盈嬌喘微微,她捋了捋額前秀髮道,「可是大丈夫豈能一味逃避?刀法你也學了些,你完全可以按照我說的方法向我進攻。」頓了一頓,她又道,「難道你還怕傷了我?」

    陳煦不承認也不否認,盈盈豪爽的道,「相公,你儘管向我出招,你若真能勝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盈盈想來就算陳煦再有天賦,短短幾天時間的練習就想打敗自己,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你小心些!」

    陳煦點點頭,隨手出招,其間夾雜著盈盈刀法的影子,似是而非。

    盈盈明顯有些不適應,「啪」的一聲,她臀部挨了陳煦一刀不是刀鋒亦不是刀背,刀身拍在她那豐腴的部位。

    盈盈的練功服緊身而又單薄,陳煦用力不大,聲音卻很響亮。

    「啪!」

    盈盈下意識的嬌呼,接著頗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不對,你錯了。」

    陳煦茫然道,「錯了?」

    交手之際,只有輸贏,豈有對錯?盈盈的解釋讓陳煦哭笑不得。

    「相公,你這招橫掃千軍,長刀橫掃之際要將刀鋒對準對手而不是用刀身拍過去。」

    盈盈一句話,陳煦驚為天人,他若換成刀鋒。她的屁股就不是兩瓣,至少三瓣了。

    「還有,你橫掃之際,出手角度不對,這一招主要打擊對手的上半身而不是打屁……打那裡。」

    「這次不算,重新來過!」

    陳煦忍無可忍,「夫人啊,你督促我練刀,是想讓我登台表演還是想讓我上陣殺敵。」

    盈盈橫了陳煦一眼,「當然是上陣殺敵。只有伶人戲子才登台表演呢。」

    「那戰場上誰管你砍人脖子還是屁股?不管黑貓白貓,能逮住老鼠就是好貓,還有如果手中沒刀咋辦?總不能跟敵人說你等我會兒吧。」

    盈盈抿著嘴,陳煦說的這個道理,她以前真不曾考慮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也不願開口承認自己不對。

    「那再來!」

    「啪!」

    沒過兩招,陳煦又用同樣的方式拍在了盈盈屁股上的同一個部位。

    「這次也不算,再……」

    這一次更快。盈盈「再來」只說出一個字,那把可惡的長刀又招呼在她那兒的同一個地方。

    盈盈不信邪,每說一次不算,屁股上就多挨一下。陳煦出手很有分寸。不偏不倚總打一個地方,據說盈盈事後「驗傷」,陳煦任意兩次打中她的偏差都不超過半寸。

    抱玉被陳煦二人練刀的聲音確切的說是盈盈挨打的聲音所吸引,看到小姐挨打的樣子。她滿臉的不可思議,小姐疼不疼?那兒肯定都青了。

    盈盈也不是沒有悟性,被打的次數多了。她也就下意識的開始閃躲,師傅所傳授的套路記得越來越少,同陳煦拆起招來也越發的得心應手;至於陳煦,他自始至終都不溫不火,待盈盈能躲過屁股挨打,他又盯上了她的肩膀,依舊照顧她肩膀的同一部位,毫釐不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陳煦與盈盈成婚已有半月光景,陳煦早晨與盈盈切磋,白天要麼宅在家裡,要麼牽著馬出門,盈盈問他出去做什麼,陳煦回答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盈盈考校文章又考不住他,只能由著他出門,當然不忘記讓金鼓跟著。

    兩人每次回家,盈盈都會找金鼓詢問姑爺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金鼓雖然跟著陳煦吃香喝辣,他卻不敢跟當家主母隱瞞。

    「夫人,姑爺每天就是逛大街,碰到些說書的先生,走街串巷的商戶、走南闖北的戲班子,他就會跟人家聊幾句。」

    「他們都聊什麼?」

    金鼓搖搖頭,有些話聽不到,有些聽不懂。

    盈盈問陳煦跟人聊什麼,陳煦就告訴他,「高手在民間,跟他們聊天,總會有意想不到的的收穫。」

    盈盈無可奈何只能由著他去了。

    對於陳煦,盈盈原以為一個乞丐一夜之間有了房、有了車,有了漂亮的媳婦,因為感恩戴德,他的可塑性會非常高;現實總是出乎預料,她甚至看不懂他。

    陳煦做人玩世不恭,行事不溫不火,眼中帶給人一種淡淡的憂鬱;盈盈每當看到他這種眼神,她都心甘情願的想要服從他的意志。

    當然,兩人至今沒有洞房。

    薛父看不慣陳煦整日「無所事事」的閒逛,他做主給他安排了工作。

    薛家族中辦有私學,主要的作用是啟蒙族中的孩童,學生不多,十來個人,最小的五歲,最大的十五歲,有男有女,男孩子完成啟蒙學業後,要麼隨家族從商要麼繼續讀書以期中秀才、中舉人光耀門楣,至於女孩兒,完成啟蒙學業相當於走完了九年義務教育。

    女孩子能寫信就行,無才便是德。像盈盈這般出圈,絕對是族中的另類,薛父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才不讓她讀這麼多書呢。

    薛父三女一子,幼子名薛蟠,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麼貨色,不滿十二歲已然學堂裡的「一哥」,光教館的先生就氣跑了六個,如今薛家再找教館的先生,那些落地秀才或老童生,一聽學生是薛家的小少爺就連連搖頭,甚至有人放出話來,給座金山也不如多活幾年。

    陳煦的新工作就是頂這個缺兒。

    盈盈起初有些不願意,一來怕浪費時間,二來自家兄弟什麼貨色,她心裡一清二楚,如果真把相公給玩殘了,她哭都沒地哭去。

    陳煦倒無所謂,他告訴盈盈「教學相長」,與其閉門造車倒不如教教一幫學生,萬一能培養幾個人才呢?至於薛霸王,在陳煦眼裡還真不夠看的。

    陳煦開館的第一天是盈盈陪著一塊去的,薛蟠剛挨了薛夫人一通臭揍,傷疤還沒好利索,也就沒心思出什麼ど蛾子。

    這是第二天,陳煦沒讓盈盈陪著,他自己去給學生上課了。

    「小姐,你今天要去宗門麼?」

    盈盈搖了搖頭,她自己在院子裡練功。沒有了陳煦的干擾,師傅傳授的套路終於回到腦子裡。

    以前練功的時候從來都是心無旁騖,此時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陳煦對她的敲打,很多時候都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盈盈在糾結中捉摸著,抱玉忽然通報說,「小姐,斗兒小姐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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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來的更新,感謝「魚回大海」童鞋的打賞,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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