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回到古代當將軍

正文 第367章 心病還須心藥醫 文 / 凌雲無忌

    閻羅殿的餘孽在金陵府衙的大牢裡痛苦的哀嚎的同一時間,陳煦也被盈盈「折磨」的幾欲發瘋。

    盈盈病倒了,重傷寒,咳嗽、流鼻涕,高熱不退。

    「姑爺,小姐身體一直很好,她…她怎麼會臥床不起?」

    抱玉前些日子害了痢疾,她一直在薛家養病,盈盈被綁架的第二天,她拖著病怏怏的身體急匆匆的趕回盈盈身邊。抱玉並不知道盈盈對於「獲得性免疫缺陷病毒」的恐懼,她只知道小姐走神的時間明顯增多,即便衝她露出笑臉也是強顏歡笑。

    盈盈臥床不起,抱玉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要知道小姐一向身體強健,精氣充盈,即便偶染風寒,她也不至於臥床。

    「盈盈那天擔驚受怕,她又在秦淮河裡洗了個冷水澡,要是不病才是怪事。」

    陳煦的話讓紫檀羞赧不已,盈盈就是被她拉進秦淮河裡的。可這事兒怨得了她嗎?誰知道陳煦留在桌上的罈子裡裝著的就是普通的酒,如果被仇別情識破,他們恐怕都得死在那裡。

    兵法上講究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陳煦虛虛實實可謂深諳兵法知道。

    陳煦與仇別情的對話深深的印刻在紫檀的腦海裡,尤其二人針鋒相對的那一幕,她嘴上雖不肯承認,但她知道她的心真的被他那大無畏的氣魄折服了。

    陳煦獨自走進盈盈閨房,抱玉看著紫檀癡迷的樣子,她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仙子怎麼竟賴在她家裡不走了?還有斗兒,還有那位清姑娘,這個家到底誰才是女主人?牝雞司晨……

    「相公,你…你別過來……」

    陳煦瞪了盈盈一眼,短短一天時間。她竟然憔悴如斯。陳煦在她身上看到了母親的影子,當年母親因為自責而憔悴不堪而一夜白髮而香消玉損……

    陳煦強迫自己不去揭開心頭的傷疤,他看著盈盈做無奈狀。

    「我的小姑奶奶,都說了你沒事兒,你怎麼繞了一圈又掉進這坑裡來了。」

    陳煦說得有趣,盈盈卻沒有笑。

    「相公,我知道我肯定染了那種病,你…你不用再安慰我了。」頓了一頓,她續道,「仇別情也說了。他做試驗的時候,那些人染病之後都會得重傷寒……」

    「鬼扯,這病的確有所謂的窗口期,但至少也要兩周之後,而且這種高熱症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才會進入潛伏期,」陳煦在床邊坐了,他蠻橫的扳過盈盈的肩道,「你這純粹是跳河水裡凍得。」

    「你不用安慰我……」

    這次任由陳煦說破大天,盈盈也不肯信了。

    「你信不過我。總信得過賽華佗吧?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請他南下為你診治,你這下總能放心了吧?」

    陳煦請金陵名醫給盈盈開了幾服藥,煎湯服下,似乎也不怎麼有效。盈盈越發自暴自棄,短短幾日光景,她人都瘦了一大圈。

    薛家聽說女兒染了風寒,薛父攜夫人、幼子登門探病。看到女兒瘦成皮包骨頭,薛母禁不住老淚縱橫,抬頭看看朱家那丫頭再看看馮清。她認定女兒是受到了陳煦非人的虐?待。兵部尚書了不起嗎?輔國公難道就能虐?待女兒?薛母要衝陳煦發火卻被薛父拉住,陳煦為救盈盈單刀赴會的事跡已傳遍金陵府,試問這樣的男人豈會虐待女兒?

    「賢…賢婿,盈盈這是怎麼了?」

    陳煦歎了口氣,「盈盈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岳父大人,我會想辦法開導盈盈的。」

    薛父凝視陳煦半晌,他終於點了點頭,「一切拜託賢婿了。」

    唯獨薛蟠少年不識愁滋味,在他的認識裡偶染風寒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他真不明白爹娘何以如此緊張,害得他都沒有時間跟姐夫請教「三昧真火」的事兒。

    在成人的世界裡,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門前拴上高頭馬,不是親來也是親;殊不知,在孩子們的世界裡也有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薛蟠以前算得上「孤膽英雄」,而如今他也體會了一把眾星捧月的感覺——往日那些瞧不起他的官宦子弟如今竟主動奉上心愛的玩意兒,甚至有些早熟的傢伙掏腰包請他去青樓裡耍了一次。

    雖然事後被母親知曉打了耳光、罰了跪,但他覺得這都是值得的。

    陳煦請來「三昧真火」破敵的事跡傳遍了金陵城,薛蟠在圈子裡的地位越發水漲船高。

    「姐夫,他們都說你跟老君處請了三昧真火,你收我為徒……」

    薛蟠還沒說完就被母親一巴掌扇到一邊去了。

    「大哥,衙門經過這幾日審理,差不多可以結案了。」

    高義將衙門的公文交予陳煦過目。

    陳煦信手翻閱,一目十行,站在高義身後的孟麗娘忍不住嘟囔道,「你們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還是怎麼的?看文案都看得這麼氣人。」

    孟麗娘自從見識了高義「分筋錯骨」的絕活,她就徹底纏上了他,死皮賴臉的想要學藝,但她絕口不提拜師的事兒。

    「沒有恩師允許,關節技絕不外傳。」

    高義允文允武,無論做什麼都是出類拔萃的,然而這樣一個多面手在女人面前卻顯得束手束腳。

    世人都知烈女怕郎纏,殊不知好漢也怕烈女繞,高義簡直被孟家女公子「折磨」的幾欲崩潰。

    「你師父是不是更厲害?他老人家能卸掉人多少骨頭?」

    孟麗娘絲毫不以為杵,她興致勃勃的跟高義談論他所謂的「恩師」。

    「你跟你師父還學了什麼本事兒?」

    孟麗娘早晨問過這個問題,中午她就發現了高義的不可思議,厚厚一疊文卷,他「走馬觀花」的掃了一遍竟然記住了八成以上,至於那些拗口的名字、晦澀的數據,但凡涉及本案關鍵的,他竟能一字不差。

    這還是人嗎?孟麗娘從來沒有這般佩服過一個人。

    「以你的本事兒,天下何處不可往?何事不可為?你為什麼屈身陳家做一個家丁?陳煦他有什麼了不起?我去求爹爹還你自由身……」

    高義面色轉冷,孟麗娘竟駭得忘了說話。

    「閉嘴,對大人評頭品足,你不夠格。」

    「真帥!」孟麗娘看著高義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旋即追上去,嗔道,「不說就不說嘛,那麼嚇人。」……

    ps:感謝「蛀書蟲蟲____」同學的慷慨解囊,鞠躬!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