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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3 大婚,對戰! 文 / 維絲

    館北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會如此快得到這個答案,慢慢地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

    謖帝曾經猜想過夙苒的身份,可是今日卻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真實,驚訝可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此刻沒有外人,他點點頭:「大哥。」

    夙苒的哥哥,自然也當得起他尊稱一聲。

    白澤目光柔和,掃過謖帝,目光落在夙苒身上,歎息一聲:「苒兒你照顧的不錯,自家人就不用客氣了。」

    謖帝牽著夙苒的手,低笑:「她是珍寶。」

    白澤哈哈大笑,目光中露出幾分的讚許:「說的好,苒兒的確是珍寶無疑,我不能留太長時間,如今看過你們,也算是心願達成,我這就走了。」

    走?這麼快?

    夙苒心中一個著急:「哥哥?!」

    其中的挽留之意溢於言表,可是白澤卻寵溺地看一眼夙苒:「傻妹妹,哥哥非是原身,不可逗留太久,你我兄妹相見,只能在神界了。」

    夙苒戀戀不捨,可是也只能讓白澤離開,點頭:「苒兒一定盡早去神界。」

    白澤頷首:「神界是一定要去的,苒苒莫要忘記盡快提升實力,你現在實力堪比尊階,但是還是不夠,另外十大神器和五大本源異獸也要盡快找到。嗯,今日是你大婚,洞房花燭哥哥就不留下了。」

    夙苒認真地聽著,點頭答應,可是原本嚴肅的囑咐到了最後一句話,卻讓她紅了臉色,這個洞房花燭——

    寢宮之中,已經只餘下了夙苒和謖帝兩人。幾乎所有的閒雜人等都遠離了這座寢宮,空寂的宮殿中唯有喜燭嗶嗶啵啵的燃燒聲音,還有入目鮮艷的紅色。

    夙苒不會知道此刻的寢殿其實已經被謖帝另外放置在一個空間之內,這個地方無人可以找到,而他們也無人可以打擾。

    安靜的寢殿中,唯有謖帝清晰的腳步聲,一聲聲敲入夙苒的心頭,她做在床榻邊緣,心裡驟然開始緊張了,接下來的是什麼,她當然不會不知道,耳朵微微一紅。

    「在想什麼?」謖帝一把將夙苒環抱在胸口的位置,語氣輕輕卻暖色無邊。

    夙苒猛然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側頭,卻覺察到一枚輕飄飄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臉色騰然更紅了,唇微微掀起:「我……」

    「嗯?」謖帝吻不停,唇齒中溢出來的話語在這樣的氣氛中,將空氣都慢慢地灼熱。

    夙苒覺得不自在極了,那吻如同鵝毛一樣落下,癢癢的,惹得她連連想要掙脫著退後,可是謖帝怎麼會給她機會?男子微黯的目光中,將懷中的女子抱的更緊,身體緊緊地貼上了對方的。

    溫暖的體溫,極為舒服。習慣了謖帝懷抱的夙苒皺皺眉頭,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靠著他的肩膀,瞇上了眼睛,十足一個饜足的小貓。

    「呵。」謖帝輕笑,雙臂收緊,清冽的呼吸縈繞在兩人的周圍,為溫度的提升更添了一把力。

    「止睿。」夙苒口中無意識地低低喃喃道。

    謖帝應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夙苒的下文,低頭一看才發現懷中的女子居然已經睡了過去,酣色正好,睫毛呼扇,讓人都不忍心觸碰一下。

    新婚之日,新娘卻先睡過去了,有這樣的事情嗎?

    謖帝哭笑不得,但是想到去往神秘沼澤,恐怕這些日子她都沒有休息好,心中泛出了濃濃的心疼。

    不急,反正現在日頭還在。夜還不曾開始,就當讓她好好補充一下體力吧。

    ——

    只是此刻,另一個地方,卻不似寢殿中這樣安靜。

    大婚之日,那紅色帷幔下隱藏的很多很多,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終於爆發了出來。

    京城百姓早已經得到了謖帝的命令,午時過後所有人全部前往西山之處,不得有誤。一干百姓費解,可是卻不得不遵照辦理,當他們去往西山以後,卻發現被強制帶入了一處洞穴,漆黑無比!

    一時間百姓們心中惶恐,吵鬧不休。

    「怎麼了?」一襲白衣翩然而至,他的身後則是一位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

    宛若天籟的聲音傳入耳中,驚的眾人紛紛抬頭,不由得跪倒下去,齊齊道:「天師大人!」

    「天師大人救命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是啊,我們要回家,不要呆在這裡!」

    哭泣聲,叫喊聲不絕。天師卻沒有回答,直到很久以後方才道:「本天師帶你們去血族。」

    血族?

    一時間惶恐和畏懼齊齊湧上心頭。

    「京城將有一場大劫,如果你們留下,一定是死無全屍,血族之中暫時休息片刻,等到劫難過後,自然可以回家。」天師的聲音中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安撫著眾人的情緒。

    人心,終於在天師的力量下,安穩了下來。

    太常一雙血眸微微一動,聲音柔和:「大家隨我走吧。」

    另一處。守護近畿的數十萬軍隊全部被請進了一座塔內,那塔身巍峨,有五重之多,守在塔門口的寶樹合掌而立,直到最後一個人進入之後,抬眸:「關塔!」

    桐紫一臉凝重,走來:「大師,一切都好了。」

    「嗯。百姓和軍隊全部遷移,此刻的京城已經是一座死城了。」寶樹踏步而走,走向宮門的方向。

    宮門之處,有最大的廣場,此刻整個京城都無人,但是那裡一定是極為熱鬧的。

    丞相府中,矮小的老頭看著天上微沉的光亮,恭敬地對著軟榻上的少年道:「主子,時候不早了。」

    言下之意便是該出發了。

    一聲慵懶的歎息從那軟榻上少年的口中溢出,他慢慢地起身,不算很挺拔的身板此刻看起來卻有一種成年男子才有的魅力,一雙眼睛在光線中隱隱有別樣的光澤:「嗯,是時候了。」

    如果有別人在這裡,一定會很驚訝。這不是金丞相的公子金夔嗎?可是如今的模樣是沒有,神態卻仿若完全換了一個人!

    矮小的老頭伺候著這位主子更衣,一句話都不說。

    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聲音入耳,可是隨即門外傳來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聲:「少主?」

    金夔穿著衣衫的動作並沒有半分停頓,卻曼斯條理地自己取過腰帶,示意小老頭出去。

    小老頭開門出去,很快就進來了,手中捧著一方火紅色的請柬,戰書兩個字極為耀眼。

    金夔看了那戰書一眼,目光落在了一個名字之下,輕笑一聲:「看來謖帝也不是傻瓜,他明白真正的對手,不是我呢。」

    矮小老頭微微驚訝,心中的疑雲更重,今日極為關鍵,主子怎麼這個表情?

    好似對今日的大事,很不重視一樣。

    「主子,屬下愚鈍。」矮小老頭疑惑地看著金夔,搖搖頭,「我們不是要殺死夙苒嗎?」

    「是要殺死夙苒不假,可是現在她被重重保護著,你以為殺掉她你的幾率有多少?」金夔不屑,冷哼道。

    那矮小的老頭臉色驟然一變:「我們——」

    「哼,廢了這麼多的心思,不就是為了保護一個弱女子嗎?這麼大的代價,虧的他也捨得!」金夔冷哼一聲,「不過,那又怎樣,京城在今日之內,必然是廢墟一片!」

    還有一句話他不曾說過,三日之後,恐怕整個謖雲也是廢墟一片了。

    「主子出馬,自然絕無差池!」矮小的老頭諂媚笑道。

    「走吧,這一場,要我們兩個撐起才好。」金夔這時候話倒是多了,頗有意味地指點,「看見這戰書了嗎?下手一定要知道輕重。」

    ——

    寢宮之內。

    夙苒悠悠地轉醒,對上的卻是謖帝清亮的眸子,滿含笑意:「睡夠了?」

    夙苒一個驚訝,立刻從謖帝身上爬起,卻一個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下意識地低頭,騰的臉色劇變,身體不自覺地向後倒去,可是身後是空蕩蕩的,如果真的倒了,那麼絕對會磕到了腦袋!

    這時候,一身的功力好像是不存在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啊——」夙苒驚呼。

    謖帝目光微黯,長臂一伸,牢牢地將夙苒抱起,只是這一次他們倆卻是面對面的。

    夙苒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玉眸一抬就對上了謖帝的,那原本溫柔的眸中,此刻像是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我,睡了很久?」夙苒小心翼翼地瞅著謖帝。

    「你說呢?」謖帝的聲音沉沉的,外面的天色已經黯了,而他也已經等了很久了。

    夙苒尷尬地笑笑,一時間不知道眼睛往哪裡看,手往哪裡放了。謖帝的雙手抱著她的後背,溫暖的觸覺讓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不適應,微微一動,卻被他抱的更緊——

    兩人此刻正在榻上,謖帝雙腿輕動,夙苒更貼近了他,準確地來說是她的雙腿纏上了他的腰身!夙苒臉色更紅,如同染上了一層醉人的胭脂!

    「苒苒……」謖帝呼吸微重,唇輕飄飄地落在了側頭的夙苒耳邊。

    麻。

    這是夙苒的感覺,蘇蘇麻麻的感覺讓她的心砰砰地跳動的更加劇烈了,身體一軟幾乎是毫無懸念地貼上了謖帝的,而與此同時更劇烈的心跳聲通過兩人緊貼的身體傳入了她的感官。

    這樣的事情,不是用語言可以說的,索性謖帝也什麼不說,直接用動作表示了。

    夙苒暈暈乎乎的,只是感覺謖帝的吻從耳畔慢慢下移,然後到了耳垂,再然後慢慢地到了脖頸,再然後是鎖骨……

    她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去,無措地只能被謖帝抱在懷中,任他為所欲為,只是那吻雖然慢而且輕柔,但是卻不經意間撩撥著她的心,像是羽毛一樣,唇畔微微溢出輕輕的聲音。

    謖帝原本沉著於別的位置,可是聽到夙苒如同小貓一樣軟軟的哼唧聲,原本暗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暖色,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堵上了她的唇,將那動聽的聲音盡數吞沒。

    「止……睿?」唇齒交纏中,夙苒幾乎是想要哭出來了,身體有一股莫名的難受,謖帝的身體貼的越緊,越難受,可是她想動卻被霸道地困住,迎接她的則是一**更激烈的親吻。

    不急,他真的是不急。

    慢慢地,總要讓她適應這樣的距離。

    夙苒的深思慢慢地像是陷入了大海中一樣,這樣不著天地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無力,雙手胡亂抓著,然後抱緊了身前的男子,滿足地歎息一聲。

    兩人本來貼的就很近,這樣一來,距離更是,幾乎是零!

    謖帝的身體微微一僵,微重的呼吸聲環繞室內,他將夙苒微微從胸口分開,修長的手指探上了對方的衣襟。

    今日是不同的。

    光彩琉璃的婚服,這時候刺入謖帝的眸中,換來了深深的情動,他指尖微動,那婚服已經脫離了主人,滑下了床榻。

    夙苒被剝了一件衣服,覺得身上輕便了不少,唇畔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容,只是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懷中空落的滋味不好受,謖帝重新將夙苒抱在了懷中,慢慢地替她解著裡衣,她的衣服都是他親手吩咐人準備的,甚至有些時候她的衣服是他親自替她穿的,所以他很清楚,這件裡衣如果除去,那麼只有貼身的衣物而已。

    雪白的裡衣之上,繡著金絲的合歡,在燭光中,極為耀眼,謖帝眼神定睛在合歡之上,然後看向了懷中的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勾唇一笑。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夙苒除了貼身的衣服,所有的衣物已經被拋在了床榻之下,而且是很遠的地方。

    「苒苒。」謖帝聲音極輕,呼喚道。

    他不肯放過她,哪怕是一手除去她的衣服,也不曾長久離開她的唇,親吻不曾斷過,所以直到現在恐怕她都不曾覺察到她已經幾乎身無寸縷。

    可是接下來,卻不能讓她毫無覺察了。

    夙苒剛剛離開謖帝的唇舌,低低的喘息聲縈繞,而她則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了,眼睛,那是根本都不想睜開了。

    「止……睿……」口氣中有幾分的嗔怪,有幾分的惱怒,她根本喘不過氣好不好。

    「苒苒,睜開眼睛。」謖帝的聲音是很溫柔,但是卻有著不容置疑。

    微微平息了片刻,夙苒這才覺察到了不妥,光裸的皮膚在空曠的寢殿中染上了一層微微的冷意,她驚叫一聲,立刻退後。一雙驚恐眼睛看著自己,然後抬頭看看謖帝:「我的衣服!」

    謖帝輕輕一笑:「朕幫你脫了。」

    夙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糾結自己的衣服,遠遠地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可是隔著謖帝,她又不能這樣去拿衣服,眼眸微動看到了床榻上的錦被,飛快地一拉,寬大的錦被遮蓋住了她的身體。

    謖帝情動的火焰,並沒有消滅,卻整好遐思地看著有些慌亂的女子,笑道:「冷嗎?那就蓋好被子。」

    夙苒現在哪有心思,聽到謖帝這麼說,倒也不懷疑其他,連連點頭。

    可是,下一刻她卻看到他在脫衣服——

    「你——」夙苒臉色微紅,雖然一直以來他們是睡在一起的,但是他從未當著她的面換過衣服,更別提脫衣服了。

    謖帝語氣微沉:「朕覺得熱。」

    這個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外袍輕輕一扯,很容易就剝離了下去,謖帝側身坐在床榻之上,靠近了夙苒,聲音低啞:「苒苒,幫忙。」

    夙苒一驚:「啊?」

    「脫衣服。」

    「不要!」夙苒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拒絕。

    可是謖帝卻反而因為她的拒絕而笑了,低低道:「清醒著呢?」

    「當然。」夙苒毫不猶豫道。

    清醒著,那就好。他還怕她現在不清醒。

    「乖,聽話。」謖帝微微哄著她,然後捉住她的手帶向了他的腰間。

    夙苒指尖剛剛一觸碰到謖帝的,差點縮回去,果然是好燙。

    因為夙苒的觸碰,謖帝那一把暫時壓下去的情動,登時燃燒,再也不顧別的,將她壓在牆壁上,準確地攫住了微微輕啟的朱唇——

    夙苒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身體再一次地軟了下去,而這一次謖帝的吻卻不同了,霸道,強勢,更帶著不容拒絕,讓她的心更亂了。

    這種感覺真的奇怪。

    謖帝吞噬著兩人的呼吸,還有她的甜膩,而手也重重地覆蓋上了她身體,柔軟的觸覺舒服的想讓他歡呼,微微皺眉,下手也重了幾分,揉捏著。

    夙苒身體顫抖,他他居然——

    原本紅透的臉色,此刻更是紅了幾分,如果此刻謖帝睜眼恐怕一定覺得比那紅燭還要紅幾分了!

    夙苒雙腿一軟,幾乎跌倒在了床榻之上。趁著這個機會,謖帝將她的雙手帶到了自己的腰間,然後指引著她為自己,寬衣。

    夙苒手在顫抖,幾乎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那薄薄的裡衣除去,當空氣接觸皮膚的一瞬間,謖帝倏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女子,然後抬起手……

    幾乎是輕巧地兩人身上的衣衫盡數被褪去,一點都不剩下!

    「苒苒,睜開眼睛。」謖帝幾乎是咬牙隱忍著體內的情動,雙手覆上了夙苒的臉頰。

    火熱的觸覺,冰涼的空氣,無一不讓夙苒覺得不自在,此刻她是怎樣也不願意睜開眼睛了。

    「不要!」女子微微帶著呢噥的聲音,響在空氣中。

    不要?

    謖帝雙手順著夙苒的身體,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往下。先是脖頸,然後……

    夙苒驚呼一聲,身體禁不住微動了起來,依舊不肯睜開眼睛。

    謖帝反而像是找到了一樣好玩的,專注於此,樂不思蜀,甚至彷彿神聖一樣,將唇印在了那肌膚之上!

    夙苒的身體微微一僵,下意識的她睜開了驚訝的眼睛,可是落入眼睛裡的卻是,他濃密的頭髮。

    「別——」夙苒幾乎是央求著的,這樣真的很尷尬。

    可是謖帝卻反而得寸進尺,雙手制住了她亂動的雙手,唇一點點地往下移——

    轟的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爆炸了。

    謖帝的耐心越來越不好,風捲殘雲般地將她的身體吻了一個遍,帶起了濕濕的觸覺,可是不過片刻又是乾燥一片,但夙苒的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腳趾不由地蜷縮著,被困在謖帝的掌握之中,她簡直動都沒法動,心中的那一團火也越發的盛了。

    夙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驟然接觸到了光華的緞面,心神倏然一鬆,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男子身體的重量!

    夙苒玉眸對上了謖帝的,身體越發的顫抖起來。原本併攏的雙腿被分開,而他則置身其中……

    火熱的身體,幾乎喘不過氣的重量,可是不等她多想,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重新讓她漂泊在激盪的海洋中!

    男子手心的溫度灼熱,慢慢順著腰際滑下,然後到了那一處最隱秘的地方,夙苒眼睛倏然睜大——他的手指居然就這樣長驅直入,登時異樣的感覺席捲了整個身體!

    「苒苒,別怕。」謖帝手指微動,緊致的手感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一邊低哄著惶恐的女子,一邊重新吻上了她的唇,將她帶入了唇齒交纏中。

    夙苒唇畔低低溢出吟哦之聲,謖帝身體一僵,手指猛然抽出,下一刻那一道灼燒的堅硬抵上了夙苒的,艱難地控制著不會長驅直入。

    「止睿……」夙苒低低喊著,明明知道他就在耳側,可是下意識地就想要喊他。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個稱呼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身上的汗絲絲縷縷的滴下,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好似用盡了他一生的耐心,和隱忍。

    「苒苒,朕,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似是誓言,又似是承諾,在夙苒低低的應承聲中,他猛然一個用力,將自己完全放置在了她的身體裡。

    痛!

    夙苒眼角溢出了淚水,而痛呼被謖帝盡數吞下,他的痛卻在她的體內慢慢地緩解著。

    她痛,他也疼。

    緊致和灼熱包裹著他,謖帝的心頭湧上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安心。懷中的女子,身下的女子,這一刻完完全全地屬於了自己!

    唇齒間的哄誘,讓身體緊密結合再也沒有了痛楚,反而慢慢一種別樣的誘惑溢滿,夙苒微微睜開了眼睛,身體不自覺地扭動了起來,那異樣帶來的痛楚不在了,可是取之而去的則是一種紮實和期待。

    謖帝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在地獄中滾了一圈,第一時間覺察到夙苒的異動,不疑有他,慢慢地動了起來。

    「啊——」這陌生的感覺登時帶來了極大的歡愉,夙苒禁不住叫出聲來,可是下一刻她牢牢地閉了嘴巴。

    太羞人了!

    謖帝眼色更暗,直接將夙苒困在懷中,動作從輕柔直接化作狂野,再也停不下了……

    整個寢殿之中,奏響了一曲別樣的曲調。

    空氣開始灼熱,紅燭搖晃更加劇烈了。

    謖帝拋開了一切的隱忍,所有的束縛,全心全意專注在這一場婚後的歡愉中,而同時也將這一個女子徹底帶入這個世界,同他一起享受極致的快樂。

    真實與否,不過在此。

    ——

    那一個廣場之上,無比的熱鬧,簡直和整個空寂的京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山兩洞的高手,妖嬈,東方,天師,還有寶樹此刻站在廣場上,而三山兩洞的高手則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他們前方的兩人!

    沒錯,只有兩個人。

    而且這兩個人,還是他們極為熟悉的!

    「金夔,怎麼是你?」天師清冽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金夔微微一笑:「怎麼不會是我?天師大人?」

    東方微微皺眉,而妖嬈看到了那矮小的老頭,不禁咬牙切齒:「你?!」

    那矮小的老頭三番四次對夙苒動手,如果不是夙苒命不該絕,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中了!

    「哈哈,是我。」那矮小的老頭掃過眾人,可是卻是輕蔑一笑,「想要打敗我們是吧。你們再多的人也沒用!」

    聲音在空中迴環旋繞,不絕。

    而此刻一人從遠處踏步而來,聲音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妖嬈,你生氣什麼?你應該是生另一個人的氣吧!你在這裡對敵,可是他卻在洞房花燭,懷中的女子恰恰是你最愛的!」

    竹公子!

    一聽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沒有人不知道這個竹公子,當日若不是夙苒算無遺策,恐怕他們誰也抵不過這個人!功力是其次,最怕的是那份算計。

    此刻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挑撥,可是就是無法壓下!

    妖嬈的心思,這裡的人幾乎都看在眼裡,這個時候捅破無疑是在對方的心頭狠狠的捅上一刀!

    日暮西沉,謖帝和夙苒都不在這裡,傻瓜都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被人**裸地戳中心中的最痛,簡直是生不如死!

    哪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最愛的女子,此刻和別的男人,纏綿?

    東方渾厚的靈魂之力覆蓋在妖嬈的身上,他怒,可是卻不及妖嬈,幫助他壓下心中的憤懣,聲音帶了一絲安魂的力量:

    「不死人?難得居然可以看到女媧石的效果!」

    竹公子看一眼這個陌生的男子,興致勃勃:「哦,你是誰?」

    東方自然是傲氣十足的,除了夙苒他不畏懼任何人,隨即冷笑:「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竹公子登時冷了臉色,咬牙切齒:「好啊,敢和我這麼說話的人,天底下還真的沒有!」

    「敢和我這麼說話的,早就被挫骨揚灰了,敢對死神不恭敬,找死!」東方陡然一怒,手中一道灰色的靈魂之力鎖定住了竹公子。

    竹公子是何許人也,心機堪稱絕頂,幾乎在靈魂之力衝來的時候便悄然躲開,身邊的空氣多了幾分波動,悄無聲息中將對方的力量化解。

    東方微微驚訝,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懂得利用空間規則,冷笑一聲,手中微微一劃,一聲裂帛聲傳來,陡然間兩人消失在了空氣中,只留下了一聲提醒:

    「那個小屁孩,有被強大的靈魂佔據了。」

    金夔的臉色陡然一變,他居然被人罵做小屁孩?!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個東方,仗著他是地獄的高手,就這樣肆無忌憚?!

    他難道不知道地獄中人是不可以插手人間的事情嗎?他簡直是好大的膽子!

    他怒火中,妖嬈卻開口了:「我真的好奇,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不放過夙苒,有多大的仇恨?一定要找她的麻煩?」

    金夔冷眼:「錯了,不是找她的麻煩,而是殺死她!」

    妖嬈的眼神,倏然一黯:「殺她?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誰料金夔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殺她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不殺她也不是你能阻止的!」

    金夔狂傲的口氣讓妖嬈怒氣橫生,一身紅衣翩飛,眨眼間周圍結成了一塊讓人無法忽視的,四四方方的空間。

    金夔和妖嬈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周圍。

    矮小的老頭低笑著:「哈哈,我累了,就不打了。你們也不用動手,在場的人,恐怕加起來也要不了我的命!」

    天師和寶樹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了。

    的確他們最強的力量,不適合全部動手。而且天師目光微黯,按照謖帝所說,他們的敵人,真正的敵人,還不曾到來。

    那個人,沒來!

    妖嬈和金夔的對決中,金夔熟練地布下了空間封鎖,而妖嬈則是輕易的劃破,兩人的身形如同流線一樣,劃過,有極致的美感。

    「妖嬈,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也知道你擁有感知四脈元素的力量,不若你告訴我,異獸在哪裡?我可以讓你活下去!」金夔一邊打鬥,一邊道。

    妖嬈臉色更冷:「你不是功力高嗎?腦子這麼笨,連那個竹公子都不如嗎?你們要殺的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會去你們那邊?做夢!」

    金夔臉色一變,手中的動作越發的狠辣,在他的迴旋環繞中,悄然布下了殺局:「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妖嬈紅衣翩飛:「那就讓你看看木偶機械人的魅力吧!」

    金夔周圍是數不清的眼睛,直視著妖嬈,每一雙眼睛裡有憐憫,有嘲弄,有不解,還有心疼,更甚至還有鄙夷!那每一雙眼睛似乎在說話——

    「嘿嘿,你在這裡戰鬥,可是你愛的女人卻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滋味怎樣?」

    「你就是一個可憐蟲,哈哈,活該你爭不過!」

    「既然是同一女人,你可以爭奪啊,為什麼要懦弱?嘿嘿,機會平等啊。」

    句句誅心,字字泣血。

    妖嬈原本被壓下的怒氣,陡然直衝天際,而他本人也仰天發出了一聲嚎叫!

    那是痛到極致時候,震撼人心的疼!

    「啊——」妖嬈一身紅衣猛然劇烈地爆炸開來,而他本人眼中也是一抹赤紅,仿若下一刻就要走火入魔!

    金夔驚訝了,不過此刻也同樣是動手的好機會,微微揮動雙手:「攻擊!」

    數不清的風刃衝向了妖嬈,衣袍爆炸後他上身是**的,而風刃也將他的身體上割出了一塊塊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麥色的肌膚,極為顯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妖嬈似乎覺察不到身上的痛楚,仰天長笑了起來,似乎要將這一個空間,震碎。

    「哼,走火入魔的傢伙而已,有什麼可怕的?」金夔不屑一笑,「留不得你了!」

    風刃密密麻麻如同蝗蟲過境一樣,衝向妖嬈。

    而此刻,妖嬈狂笑:「殺——」

    另一處空間中,東方同竹公子的戰鬥也正在進行。

    竹公子幾招之後,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你……」

    原本以為他不過是普通的高手,卻不想他一手的招式簡直要將他滅掉!這樣的手段,已經不是普通地獄高手可以擁有的了!

    東方怎麼不知道他心裡的懷疑,冷笑一聲,連續攻擊,本來是內力的比拚,可是兩人的內力偏偏堅硬至極,堪堪碰撞出了金石之音!

    竹公子攻守兼備,猝不及防下被東方攻擊到,身體一痛:「哈哈哈,好久都沒有人能夠傷到我了!」

    「不好意思,本公子不是人。」東方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幽幽歎息,「可惜你想要報仇那會不可能的,你沒本事傷到我!」

    竹公子咬牙,剛剛這句話足夠的幸災樂禍,輕輕一笑:「是嗎?那麼就嘗嘗這一招吧!」

    竹公子,週身開始縈繞著濃郁的劍氣,那劍氣成撮,凝結成了一把把的短劍!

    東方微微一愣,這個情景他再熟悉不過,曾經的夙苒也用了這一招對付自己!

    竹公子算計了很多,可是他絕對沒有算計到東方見識過真正的劍氣之境,他一笑:「嘗嘗我的劍境吧!」

    他不會提醒東方,這裡是劍的世界,不允許任何兵器存在!

    東方此刻想起了夙苒,那一個隻身闖入地獄的女子,嬌俏可人的女人,自強不息的女人,此刻——

    「劍境而已,不過爾耳。」東方淡笑。

    ——

    寢殿中。

    激情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歡愉後的餘溫還在,謖帝抱著懷中累極了睡過去的女子,唇畔卻是一抹無奈,時間多過去一分,那麼他們的相聚便少一分,他真是捨不得啊。

    他低頭在夙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手遊走在她光潔如玉的肌膚上,留戀不已,知道她累極了,動作越發的輕柔了起來。

    「唔……」夙苒口中溢出了難耐的低吟。

    謖帝感覺自己身體一熱,眼眸也黯了幾分。這個魔人的妖精——

    他目光不禁落在佈滿了痕跡的床榻上,有一處刺目的鮮紅在,隨即看向了懷中的女子,將她抱的更緊了。

    怎麼辦?他根本不想離開她。

    剛剛要過她,現在又想要了。

    低低的歎息一聲,謖帝重新吻上了夙苒的唇,那唇已經在之前品嚐了千萬次,可是怎樣都不夠,不夠。

    沉重的身體壓上了纖細,謖帝再一次沉淪……

    ——

    東方一聲『破』傳出,竹公子和他的身影落在了眾人面前,竹公子極為狼狽,眼中是不可思議!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逃過我的劍境?」竹公子這是第二次落敗,第一次是在夙苒那個傢伙手裡,這一次,居然落在了東方的手中!

    「能輸在本公子手裡,是一種榮幸。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殊榮,不死。」東方說話簡直要氣死人了,慢悠悠地看著竹公子,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竹公子身體一怔,對啊,他怎麼忘記了,這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來自地獄啊!可是,他不甘心啊,為什麼會失敗,根本不可能:「你怎麼知道劍境?」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懂得劍境的破解方法吧。」東方閒閒而立,面對竹公子的追問,很好心地點出。

    「是……」竹公子話音剛剛落下,一抹灰色的火焰從竹公子腳下燃燒而起,瞬間將他吞沒。

    東方微微一笑:「知道刀山火海嗎?想要知道當然得親自體驗一番了!」

    竹公子的痛吼聲不絕於耳,慘烈到了極點!聽的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忍了。

    東方心中冰冷,好你個竹公子,居然用夙苒的招式來對付他,不讓你嘗嘗苦頭,我回到地獄都不用混了!哼,刀山火海,對於靈魂們來說是用來洗滌罪惡的,可是對於你,恐怕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懲罰了!

    不生不死的不死人!不屬於神界,不屬於人間,也不屬於地獄,那麼你就好好受一番折磨吧!

    刀光在火焰中,極為清晰,刀刺入**的聲音不絕,火焰的嗶嗶啵啵波聲音也不絕,可想而知竹公子忍受的是怎樣的痛楚!

    破空聲而來,緊接著走出的則是上身**的妖嬈!但是讓眾人心驚的是,他的一雙眼睛居然是赤紅的!

    東方的心,猛然一跳!天,該來的難道還是擋不住嗎?

    妖嬈身後再也沒有走出了金夔,眾人心中瞭然,這個金夔恐怕是被殺死了!妖嬈,可不是手下留情的人!

    「哈哈哈哈——」妖嬈赤紅的眼睛中沒有光影,沒有溫度,什麼都沒有,剛剛接觸空氣,就仰天大笑了出來!

    妖嬈,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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