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毫釐之差 文 / 逆水之葉
兩人在這雨水之中對峙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台下看得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候，才見到封烈背後長劍劍鞘一抖，那劍鞘的頂端擊中一顆從天空落下的雨滴，那雨滴嗖地一聲便如一顆子彈，一路撞破天空落下不知多少雨珠，在這雨幕中劃出一道白線，呼嘯著向張無忌胸口襲去！
只見張無忌右手緩緩劃出一道弧形軌跡，那雨珠被張無忌右手一帶，頓時隨著張無忌手上力道向旁引去，隨即張無忌右手一圈，同時又將一片雨珠圈住，接著手只一劃，雨水頓時在空中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水球，再向外劃了個圈，原本只是一滴水珠卻在此時變成了水球倒飛而回！
封烈長劍出鞘，左手掐了個劍訣，右手長劍挽了個劍花，向後一引，斜指向天，接著從後往前劃了大半個圈，往上猛地一撩，長劍快要觸到這水球之時，只見他劍柄一擰，劍鋒轉為劍脊拍在這水球之上。
這水球看似毫無半點特異之處，當他長劍與這水球一觸，才心知厲害，封烈只感到這水球上一股螺旋勁道傳來，帶得手中長劍差點脫手！
好在封烈這一擊本就力道極大，而他又連忙加了幾成內力貫於手臂之上，頓時只見這水球頓時化作一片水晶之花綻放開來，接著這些水珠花瓣散成無數片水花向四周濺射而去。
其中卻有三道破開雨幕，如三道水龍一般在空中不斷變幻著軌跡向張無忌飛射而去！
封烈右腳向前一踏，地上濺起一大片水花，而封烈整個身形便跟著這三道水龍，緊隨其後，一劍飛刺！
只見張無忌雙手一圈，竟是無論這三道水龍如何變幻軌跡，皆沒有逃出張無忌一圈之外，隨後這三道水龍化入圈中。登時消於無形，接著張無忌左手在封烈長劍上一搭，畫了半個圓，封烈的長劍登時被帶得一偏。
但見封烈身子一擰，竟是順著張無忌所畫的方向在空中一個轉身，卸去力道，接著出腳在地上一踏。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將身子一轉，長劍化作一道弧線攻向張無忌下盤！
張無忌欺身一步上前，身子貼著封烈向前一轉，封烈這一劍頓時落在了空處，而張無忌左手一攬，將封烈整個身子攔腰抱起。隨後雙手一掄，將其擲出。
封烈頓時飛出數丈之外，即使以封烈武功之高明，落地之後亦是身子轉了數圈，踉蹌幾步才得以穩住身形。
封烈當即讚道：「閣下好功夫！」
張無忌朝著封烈抱了抱拳道：「前輩的劍法才是出神入化！」
兩人一番交手，皆感到對方功夫之妙，頓時心中一番佩服。
接著封烈提醒了一聲道：「自那日光明頂一戰之後。老朽感觸頗深，一番思索之下，劍法又生出些許變化，你且當心了！」
張無忌點了點頭：「前輩請。」
只見那封烈踏著碎步，長劍橫在腰間，吞吐不定，而他的步子踏在雨水之中，竟是並未濺起什麼雨水來。整個人只在轉瞬之間，便已經到了張無忌身前。
封烈一劍遞出，這劍出得飄忽不定，看似刺向張無忌胸口，卻又似是而非，張無忌揮手一圈時，這劍卻又向下一沉。往張無忌腰間刺去！
張無忌身形圓轉，幾乎是以毫釐之差避開這一劍，接著左手一引一帶，封烈與張無忌錯身而過。封烈立足不穩，又向前栽了幾步，隨後一個踉蹌，眼見便要摔倒之時，卻見他長劍往地面一拄，整個身子壓在劍柄之上，頓將長劍壓得一彎。
接著只見他身子一轉，便似倚在這劍柄上一般，繼而長劍一彈，他整個人忽如一道幻影一般向張無忌襲去，快到幾乎肉眼不見的地步！
見到這般速度，台下眾人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都為張無忌捏了一把汗，卻見張無忌只是身子一讓，雙手一揮，眾人只見得封烈化作一道灰影撞在了張無忌身前，接著灰影一偏，兩人再次錯身而過。
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封烈的動作，只見他一個踉蹌，接著右腳在地面一點，整個身子躍至空中，身形翻轉間，長劍再次插在地面，巨大的力道再次將劍身壓彎，便如一張拉至滿弦的強弓一般，接著只聽得崩地一聲，封烈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再次彈出！
兩人再次交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台下鮮有人能夠看得出來，但羅凡卻是看了個清楚！
只見這封烈的長劍在攻至張無忌面前的一瞬間，劍便會忽然變得飄忽不定，避開與張無忌雙手接觸，只刺向張無忌的身體。
而再觀張無忌，即使雙手被避開，依然能在身形圓轉之間，將封烈的攻擊帶偏，讓其不由自主地失去平衡。
但封烈每次化解得也極為巧妙，竟是將身子順著這股力道旋轉，最終全都蓄積在手中長劍之上，借力反擊！
不愧是宗師級的人物，他出關之後，見到羅凡、張無忌、小龍女等各式高手，慢慢深感自己坐井觀天了，之後卻是借各家之長，一番苦思之下竟也將不少精華融入自己劍法之中，最終倒讓他的劍法別具一格，自成一家了！
而台下，羅凡看著兩人比試，心中一番印證之下，亦有所得，而他對張無忌的實力雖然有些意外，但以那日的頓悟來看，卻也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其他觀眾，基本上都是霧裡看花，只見到台上封烈的身形化作一道灰影，越來越快，越來越疾，之後甚至一道身影還未在眾人眼中消失，另一道身影又已經向張無忌攻去，接著只見一道化兩道，兩道化三道，最終只見到數道灰影在場中不斷地從前後左右各方各面向張無忌攻去！
讓眾人更為驚奇的是，張無忌這拳法雖然時快時慢，但快的時候亦沒有封烈這般聲勢，慢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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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更不必說，兩相比較起來，前者便顯得實在太過平淡了。
但正是這平平淡淡的拳法，擋住了封烈的所有攻擊！
而若是有人湊近了在張無忌身旁觀看的話，定會發現他身週三尺之內，沒有一滴雨水落下，真正的滴水不漏！
封烈一連攻了百餘招，卻只覺得自己的每次攻擊都似打在一個圓溜溜的大球上一般，只是向側邊一滑，轉瞬便被彈開了去。雖然自己的攻勢如狂風暴雨、雷霆萬鈞，但竟無一招建功！
封烈心中想道：這拳法實在就像一道烏龜殼一般，實在是攻之不破，而自己攻得這般急，雖然自己每一擊都能從上一擊中蓄積不少力道，但終究不如對方以靜制動，再加上對方對自己打法招式的漸漸熟悉，這般拼將下去，最後輸的一定是自己！
想到這，封烈終於將身子一頓，雙腳貼著地面滑出數丈之遠，才將全身力道卸去，說道：「好小子！這般打下去，我只怕還未破去你這烏龜殼，我自己先累死了。」
張無忌收身抱拳道：「前輩言重了。」
封烈道：「若是年輕的時候，老頭子我還能與你拼拼耐性，但現在，我也不與你多說，若是你能擋得下我這最後一劍，我便認輸，如何？」
張無忌點了點頭道：「請前輩賜教。」
封烈握劍的手掌向後一開，眾人竟是看到封烈手中那古樸長劍一化為九，化作九柄長劍虛影，以封烈手掌為圓心排出一圈！
起先，似是停在空中一動不動，過了幾息眾人再看時，這九柄長劍的輪廓似是亮起了一點光芒，一閃一閃，隨即這劍圈開始旋轉起來。
這劍圈一邊旋轉，一邊閃爍，待得封烈將其置於身前之時，忽然只見這天地間的雨點，竟都向張無忌那方橫飄而去！
「去！」封烈口中這個去字剛落，九柄長劍忽地一合，九九歸一，再次歸為一柄向張無忌電射而去！
只見張無忌右手憑空劃了幾個圈子，天空中落下的雨水一卷，竟是在張無忌形成一道小型漩渦！
但奇怪的是，那長劍與張無忌畫出的這圈相觸，便如一道虛影一般，竟是毫無滯礙地透過這道漩渦，繼續向張無忌胸口襲去！
此時，台下羅凡眼中精光爆閃，雙眼緊緊盯著台上。
這時候，只見得原本在數丈之外的封烈，不知何時竟到了張無忌身前！
他身後帶起一連八道殘影，此時盡皆歸於其身，而他手中握著的，正是方纔如虛影一般刺過張無忌太極之圈的長劍！
這時候，這劍距離張無忌的胸口還有半寸！
但就在這時，張無忌胸口之前的那長劍劍尖忽然一歪，竟是偏向張無忌了的肩頭。
順著這長劍往上看去，只見封烈的手臂已經折了一截，隨後只聽得卡嚓數聲，封烈的一條手臂登時扭曲變形，折成數截！
封烈的額頭頓時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張無忌將手收回，封烈的右臂頓如沒了骨頭一般，向下墜去，張無忌連忙上前將他扶住，道：「前輩，我看看你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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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半天再加跳閘白寫了半章……
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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