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燭火燎天 文 / 逆水之葉

    羅凡雙手抱拳道：「多謝方兄提醒，在下另有一事，不知方兄有沒有購買硝石、硫磺、炭這類事物的渠道？」

    方澤滔奇道：「羅兄弟需要這些東西干甚？莫非羅兄弟也想學那煉氣士煉丹求仙？」也無怪乎他奇怪，似煉丹求仙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完全可以與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劃上等號。

    羅凡打了個哈哈道：「方兄莫不知曉在下好友慕容紫英便是煉氣士麼？是他委託在下留意一番。」

    這話說完，李靖與紅拂女皆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只因他們也不知曉羅凡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不過既然羅凡不願透露與方澤滔，他們自然是很快便將這表情掩飾了過去。

    方澤滔也未多作懷疑，只是有些詫異地道：「原來那位慕容兄弟竟是練氣士。」雖然如此，但慕容紫英實力擺在那兒，他可不敢有什麼不敬，一番思索，方澤滔道：「硝石、硫磺、碳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附近道觀與小販應是皆有售賣，不知羅兄弟需要多少？在下讓手下弟兄收購一些給羅兄弟送去便是。」

    羅凡也不知從何處拿出一盤金錠道：「哪能讓方兄破費，這些東西越多越好，特別是硝石。」

    方澤滔再次疑惑道：「竟需要這樣多？」接著看到羅凡拿出的錢財，連忙推脫道：「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哪能讓羅兄弟破費？」

    羅凡點頭道：「慕容兄需要研製新的丹藥，因此要得多一點，方兄你便不要推脫了。」

    二人一番你推我讓之下，最終方澤滔還是拗不過羅凡，最終將這些東西收下。

    雖然心中疑惑，但方澤滔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些東西有什麼其他的作用來，因此只點頭道：「定不負羅兄弟所托。明日一早在下便遣手下弟兄將這些事物往羅兄弟府上送去。」

    ……

    一番交談，賓主盡歡，一直到下午寅時。幾人方才散席，回莊路上。李靖疑惑地問道：「少莊主，你要那麼多硝石硫磺做什麼？」

    由於山莊已經建立，李靖等要稱呼羅凡為莊主，羅凡也再無理由阻止，只是莊主總讓人聽著覺得至少是個中年人，因此羅凡讓其在前面加了個少字。

    這個時候還根本沒有黑火藥這種東西，幾人自然不會知曉羅凡的計劃。只見羅凡神秘地一笑道：「製造當世最為厲害的武器！」

    見到羅凡這副神秘的樣子，紅拂女亦來了些許興趣，淡淡地道：「若是有這樣的兵器，先前對付晃公錯之時怎不見你拿出來？」接著紅拂女又問道：「方纔你那些金錠子從哪拿出來的？先前購買山莊的錢財也是。我好像沒見著你有這樣多的錢吧？」

    羅凡聳了聳肩道：「我說我會點石成金你們信不信？」

    紅拂女誘人的紅唇微微露出些許笑意，一雙秋水般的美目微微瞇起如一彎月牙兒一般，露出一個外人絕對沒有機會見著的笑臉道：「你又逗我們開心哩，若有那種本事，你還需要什麼楊公寶庫？」

    羅凡哈哈一笑。從道旁拾起一顆石子兒，捏在手裡道：「你們且看好！」

    紅拂女嗔道：「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李靖亦在一旁呵呵直笑，顯然也未將羅凡的話語當真。

    只見羅凡將石子握在手中，繼而將手一揮，哈了一口氣道：「變！」

    當手攤開時。紅拂女驚呼出聲，李靖亦是一楞，接著拍手道：「好障眼法！」

    羅凡笑著點頭道：「確實是障眼法。」只見羅凡一翻手又將方纔那塊石子拿了出來。

    紅拂女美目中露出一陣好奇的神色，但並未多問。

    二人漸漸在與羅凡相處中發覺羅凡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能力，譬如說手中長劍忽然不知藏去哪了，亦或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一樣絕不可能藏在身上的東西。一直以來二人皆沒有多問，他們知曉羅凡願意相告之時，定會將其透露。

    第二日清早，羅凡聽得莊內門衛來報，方澤滔麾下右先鋒方道原求見，竟是清早便將東西全都送了過來。

    羅凡親自出門將其親自迎入府中，接著將這些原料分開囤放，繼而又詢問了方道原這些東西的來歷渠道，又是一番答謝，最終方道原喜不自勝地出了山莊。

    隨後，羅凡大肆收購硝石、硫磺、炭，同時又在城郊置購了一處倉庫，囤積這些物品。

    李靖與紅拂女對羅凡的這種行為頗為不理解，而羅凡也不欲瞞他們，只讓人拿來了一份硝石、硫磺與炭，以硝石75%，硫磺10%，炭15%的最佳比例混合成黑火藥，置於陶罐中，帶著幾人來到莊內後院之中，遣退他人，接著倒出一線細細的黑火藥以為引線。

    封住陶罐，用燧石點燃引線。

    斯斯地聲音響起，李靖與紅拂女看著一道火光隨著這黑色粉末連成的長線蔓延，滿臉皆是疑惑。

    「轟！」

    一聲炸響，強烈的火光迸射而出，巨大的聲響幾乎將附近所有人都駭了一條，陶罐四分五裂，連地面也被炸出一個小坑！

    羅凡笑道：「我這黑火雷如何？」

    「這……這……」李靖作為軍事上極為傑出的人才，如何看不出此物的戰略用途，而這，還是由於古代的硝石之類含有雜質，導致羅凡的配比還不夠精準，否則威力只會更大！

    接下來，羅凡除去監督護院的訓練之外，將大部分時間用來鑽研長生訣上，偶爾受方澤滔相邀飲酒暢談天下之事、用兵之道或切磋印證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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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兵法還是武學，方澤滔對羅凡幾人皆佩服不已，而羅凡對方澤滔亦頗為欣賞，原著中若非因為上了婠婠的當而將一世英明毀於一旦，他在這亂世之中亦當有一番作為。

    這一點從杜伏威與陰葵派聯手進攻竟陵，竟要先用計將其殺死才敢動手攻城，便能知曉杜伏威對方澤滔的忌憚。

    一直到七八日之後。城守軍如潮水一般將山莊包圍，一名尖臉豺目的城守軍官排眾而出，喝道：「本官乃竟陵城守總兵大人麾下驍騎校尉王朗（杜撰的）。本官接到密報，此山莊窩藏反賊。都給我搜，膽敢阻攔者，以反賊處置！」

    一道白影從天而降，正是羅凡。

    羅凡淡淡地盯著這人道：「這位大人，此事只怕是個誤會，還請大人明察。」

    那人嘿嘿一笑道：「是不是誤會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羅凡朝一名護院道：「劉軍。幾位大人舟車勞頓，去拿些茶水錢犒勞一番。」

    護院劉軍有些猶豫地道：「少莊主，這……」

    羅凡道：「去吧。」

    那軍官頓時極為囂張地哈哈大笑，看著羅凡。一陣你很懂味的表情。

    ……

    數月之後，羅凡的護院，再加上莊內丫鬟、匠人等，已經達到了千餘之多。

    綠柳山莊內，這日方澤滔親自來訪。

    只見他神色眉宇間似有些慌張。原本以他位居大將之勢，武功亦至先天之境，如非大事，斷然不可能出現這般神情。

    羅凡與李靖紅拂女二人淡然端坐。

    羅凡淡淡地道：「讓在下猜猜何事讓方兄如此心神不寧。」

    思索片刻，羅凡道：「是否朝中出了大事？」

    方澤滔登時露出訝然的神色道：「羅兄何以知曉？」他也不過剛剛接到急報。楊廣駕崩，朝中一片大亂。也只有此時，隋朝無法顧及竟陵之時才有機會起兵反隋。

    羅凡淡淡地道：「我不止知曉朝中出了大事，還知曉這大事便是宇化及殺了那昏君，是也不是？」

    「什麼？」此話一出，方澤滔臉上一片震驚，吞了一口口水，目瞪口呆地問道：「羅兄竟全都知道了？」

    羅凡雙眼輕輕合上，似閉目養神，淡淡地道：「我早已料到了今日的局面。」良久，羅凡雙目睜開，兩道刺眼的神光從其中射出，盯著方澤滔道：「天下將崩，亂世將起，方兄可願與我們一起建一番功業？」

    「建一番功業？」方澤滔重複了一遍，有些不敢確定地看向羅凡，問道：「羅兄欲要何為？」

    羅凡起身離位，負手窗前，遠眺窗外的河山，傲然道：「我原本欲在此地起義，殺官奪城，佔下竟陵，一來保護竟陵百姓免受戰火侵害，二來我等大好男兒，本當萬里馳騁，江山逐鹿，若身在這亂世之中都沒有一番作為，豈不辜負了這一腔熱血？既然方兄與我等交好，今日在下誠邀方兄加入，不知方兄意下如何？」

    這番話一經說出，亦激起了方澤滔心中的義憤與男兒氣概，當即拍著胸脯道：「羅兄弟肯邀請我方某一起共事，是看得起我方某，方某敢不從之！」

    但接著方澤滔又苦笑著道：「只是在下今日前往竟陵時，見到城門被重兵把守，只怕我手下士兵還未進城，守軍便要將城門關閉。」方澤滔並非守城大將，自然不可能將部隊駐紮在城內，這點從原著方澤滔是攻打而不是直接奪城便能看出，因此羅凡也並不意外。

    正在這時，有護院來報，那王朗又來了。

    羅凡一聲冷笑，道：「與我出去看看！」

    羅凡、李靖、紅拂女、方澤滔魚貫而出，王朗見到方澤滔，不屑地笑道：「喲呵，方將軍也在此地？」

    接著又看到紅拂女，眼睛頓時再也沒有移開去，一張嘴微微張開，似是要流出口水來，道：「這位美人兒是羅莊主今次用來孝敬本官的麼？」接著一陣哈哈大笑道：「好！好！羅凡莊主有心了。」

    王朗看也不看羅凡一眼，逕直走向紅拂女，伸手便朝紅拂女秀美冰冷的玉臉上摸去。

    劍光閃過，王朗的手停在紅拂女面前，再也沒了動作。

    羅凡淡淡地道：「別髒了你的手，我代勞了吧。」

    鮮血，從其頸間噴湧而出，其身後士兵大駭道：「反了！綠柳山莊反了！」

    ……

    不久後，竟陵城中傳出消息，羅凡率領一千三百名護院，與大將方澤滔率領五千隋軍匯合，在仙師慕容紫英的幫助下，以「燭火燎天」仙術轟塌竟陵城牆，攻入城中，擊殺竟陵總兵、校尉等欺壓百姓者十餘人，同時開倉放糧，接濟百姓，一時間民心大振，幾人所到之處，百姓載道相迎！

    此消息一經傳出，天下皆驚！

    與此同時，神劍山莊在竟陵建立，招收各方豪傑！

    ps：

    感謝書友140429005848473童鞋打賞

    好吧，千呼萬喚屎出來，終於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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