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4.即身成劍，劍由心生！ 文 / 逆水之葉

    更讓羅凡沒有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銅鐘竟逆流而上！

    就在羅凡氣勢最為巔峰的一點，所有氣勁，帶著無匹的氣勢倒捲而回！

    完全無法抵擋！

    羅凡這時才知曉對方的可怕，自己與對方完全不是同一境界！

    「入道！」羅凡心中忽然跳出來兩個字！

    他原以為只要達到先天至境，便已經萬事大吉，但當他真達到此境時，才知曉自己的見識是多麼淺薄!

    羅凡不知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但他的武功境界雖然差先天至境還差了那麼一線，但應當不至於與對方有這樣大的差距！

    敏銳的心劍感知，忽然感到了對方流露而出的一絲殺意！

    不應該出現在一名高僧身上的殺意！

    羅凡不由心中一愕，因為傳聞了空是不會殺人的，完全與現在的情況完全相違！

    但現在絕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因為羅凡能夠感覺到，自己如果接不下這一擊，下場將是——死亡！

    「怎麼會這樣的！？」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變故！

    死亡如一座大山般壓在羅凡頭上，他忽然發現，沒了劇情的支持，習慣了劇情的他忽而生出一種茫然失措的感覺來！

    一切都掌控在手心的感覺完全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銅鐘已經攻至面前，破開自己所發出的所有氣勁，恰好卡在羅凡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這絕對是事先算好的必殺一擊！

    直面死亡，羅凡忽然心中一動，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來。

    奇怪的變化發生了，只見羅凡雙手依然握著雙劍，但更有兩手兩掌豎合，便好似生出四隻手！

    掌心微虛。如蓮花之開放，接著兩掌仰上相井，狀如掬水，忽又化為兩手反合十指相絞，變化出種種不同的手印。

    萬念歸一。

    虛無縹緲，恍惚渺冥之際，內外的分隔徹底崩潰下來。虛極靜篤中，身內逐一轉動，長生訣、和氏璧和換日**藉著不同手印融合為一，入我我入，人天合一。

    手印從小指往拇指數是「地、水、火、空、風」五大，右手為「慧」。左手為「定」。通過雙手十指與內外的貫連為經，修練體內的「氣、脈、輪」為緯，進行「六部成就修行」，便是「換日**」的精義。「日」指的是大日如來，換日就是與大日如來互換之意，暗含即身成佛的深義。

    當然羅凡換的並非佛。

    換日**的關鍵便是「敗而後立，破而後成。」而羅凡九陽神功的優勢便是什麼武功都能學。是以他並沒有岳山學刀之後再學印法的障礙。

    但這門武功羅凡一直等到現在才用出來。

    那是因為他原本根本就未練出來，只不過是模擬而已。

    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與大日如來互換，即身成佛。

    而現在，他竟突發奇想地將本心替換為劍心，意為即身成劍！

    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根本沒來得及多想。

    就好似不會游泳之人落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手印幻影消去。

    天邊的烏雲遮住月光，似連天地亦為之一黯！

    眼神陡然一變！

    黑色的瞳子竟極為詭異地變為銀色！

    額間。突兀地閃現出一道白光，繼而出現一道細細的縫隙。

    以了空的心性，亦不由稍稍變色！

    雙眼，驕傲冷漠猶如萬載寒冰。

    凌駕世間！

    「嗷吼！」一青一紅兩條巨龍虛影自縫隙中咆哮而出！

    兩道龍影與銅鐘猶如兩顆彗星相撞，發出的震響似已超出了這個世界的極限，竟詭異地變得無聲無息！

    「轟！」

    了空完全沒有料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猝不及防之下便猶如被一顆炮彈撞中。瞬間砸入十餘丈之下的地面！

    羅凡就這麼將頭朝下，筆直往下墜落！

    若有人見到，難免不會駭然猜測這人是否想要尋死，這樣的速度砸下去。並且是以頭著地，即便先天至境的高手也扛不住!

    但就在羅凡的頭距離地面已經只有寸許時，竟然就好似違背物理原則一般，突兀地一個急停，繼而緩緩將身子調轉過來，漠然掃視四周。

    雙龍護體，於週身盤旋不休！

    一道淡然平和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阿彌陀佛！沒想到雙龍命格之人的部分龍氣被閣下引入體內，果然好本事！看來今日更留你不得了！」

    竟是了空！

    只見他週身連塵土都未沾上，哪像是被打得跌落塵埃的樣子！

    雙眼，銀光乍現！

    一道劍光竟突兀地自羅凡身後憑空現出，繼而排空朝身後的了空切去！

    了空手中銅鐘在這一瞬似乎化成山嶽。

    「鐺！」

    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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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還未停，青紅雙龍忽而消失不見，白色持劍幽影縱橫交錯，一道影逝一道白影又憑空生出，每一招劍招似皆有不同，或刁鑽、或神妙、或凌厲、或飄忽，好似雜亂無章，卻又似乎冥冥中暗合某種規律。

    更令人奇怪的是，羅凡依然背對著了空，完全沒有移動的跡象!

    雙方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過了數十招，詭異地是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發出！

    了空忽而退後數步，神色一變問道：「你不是羅凡，閣下是誰？」

    負手而立，依然沒有回頭，羅凡的冷漠聲音地傳來道：「接下這招『劍由心生』，告訴你也無妨。」

    驀然轉身，只見羅凡右手揮動間，一整排幾乎化成實質的氣劍射出!

    「嗖！」

    氣勢如虹！

    銅鐘，不斷圍繞了空週身旋轉，軌跡莫測。

    「鐺！鐺！鐺！……」

    一劍不漏地悉數擋開！

    無數劍氣憑空現出，羅凡此時便如凌駕於萬劍之上的君王，劍光在他的操控之下，劈、刺、斬、削，撩、掃、截、掛，氣隨意動。便好似活過來一般，招式看似簡單至極，但每一招皆神藏其中，連了空都漸漸有吃力的感覺！

    無數掌影、鍾影在了空週身飄飛。

    無數劍氣被擊碎，同時又有無數劍氣生出，連綿不絕，無窮無盡!

    在這無人知曉的荒野之中。孤月之下，兩人出招越來越快，看似凌亂不堪，卻實則暗合某種秩序的劍光攻出，幾乎將了空的行動範圍壓縮在一塊極小的地方，但出人意料的是。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劍氣突破銅鐘掌影的防守，擊在他身上！

    他便好似一片汪洋大海，當你以為快見到他的盡頭時，他的盡頭依然淡然停在天邊！

    「鏘！」

    羅凡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劃過長空，狂風拂過，只聽得一陣金鐵交鳴之音!

    與此同時。一連十八道劍影同時攻出！

    一片令人牙酸的的金屬摩擦之聲響起，羅凡不知何時已如一桿標槍般長身佇立於了空身後！

    無數白影使著各式不同劍招歸入羅凡身形！

    一青一紅兩道龍影再次現出在羅凡身側!

    了空好似一塊破布麻袋一般拋飛出去十餘丈遠。

    噗通一聲跌落在地。

    生死不知！

    兩道龍影沒入羅凡體內。

    雙目神光一黯，羅凡就那麼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半響，羅凡才緩緩睜開雙眼，剛恢復意識，便只聽得一聲佛號傳入耳中！

    「基本劍法？」只見了空自十餘丈外站起，語氣中略帶驚訝地道：「天降浮屠，築我六身。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施主是第二位在貧僧『浮屠金剛身』上留下痕跡之人，足以自傲平生！」

    「『浮屠金剛身』？那是什麼？」羅凡此時才剛剛醒轉，似乎對方纔的事情一無所知。

    只聽了空緩緩開口道：「『浮屠金剛身』是貧僧當年在戰s……咦~」

    第二個字才發出半個音節，了空眉頭輕蹙，忽然帶著些疑惑的神色看向羅凡道：「莫非施主已至陽神……」但馬上又否定道：「不對，似乎又並非如此……」

    話還未說完。羅凡忽然想起對方的實力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驟然化作一片白色幻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遠方掠去，帶起一路煙塵！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猶如在羅凡耳旁響起。羅凡回頭看時，了空與自己的距離竟僅剩數丈!

    銅鐘呼地一聲朝羅凡襲來。

    羅凡心中一緊，雙手連發數掌。

    「呯！」

    右掌從上側接上銅鐘，了空再一掌追至!

    「彭！」

    兩掌交擊，羅凡只覺對方掌中一股沛不可擋的掌勁襲來，羅凡刻意不動用吸星**，硬接兩招。

    「噗！」

    鮮血噴出！

    羅凡整個身子猶如斷線紙鳶一般飄飄蕩蕩地飛向高空!

    待到力盡時，腳下憑空一踏，竟然又生新力，再次向高空飄飛！

    大片烏雲遮住了月光，羅凡雙臂一張，一道輕風拂過，羅凡整個身形繼續往上飄飛，繼而以極快的速度向遠方滑去！

    了空武功雖高，但在輕功的妙用上卻不及羅凡，只好在地面窮追不捨。

    羅凡順著夜風的方向滑行，空氣不但沒有成為羅凡的阻力，反而成為他的助力，竟是越飛越快，不多時便沒入百丈開外的山林之中，沒了蹤跡！

    不過片刻，了空亦追入林中。

    一滴一滴的雨水墜落，林中本就黑暗，再加上遭逢雨夜，伸出手來，連五指亦見不著！

    但這似乎對羅凡造不成半點阻礙，速度絲毫未減地朝森林深處跑去！

    也好在這場救命的雨落下，讓羅凡能夠更好地掩蓋行藏，一口氣奔出數百里，羅凡重新拿出人皮面具戴上，又想起寇仲通過換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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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出的縮骨**，自己搗鼓一陣，終於將體型也改變，這才鬆了一口氣。

    心中開始思索起昨夜處處透著詭異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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