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9.終有一戰 文 / 逆水之葉
兵道拿羅凡毫無辦法之後，李世民採取攻心之道！
戰場對面，李世民輕輕開口，聲音卻清晰地跨越整個戰場，傳至羅凡耳中道：「羅兄若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在下解決，宋閥主恐怕要隕落在此了！」
與此同時，陣法再生變化，雖然此時看似勢均力敵，但李世民有苦自知，方才衝陣，兵力便被炮火消耗了不少，在陣法上他雖不輸於羅凡，但終究羅凡佔了兵器、人數之利，拖得久了，他必敗無疑！
逼音成線，羅凡的聲音同樣傳至李世民耳中道：「這是閥主他自己要求的武者之路，誰也阻攔不住，再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下既然敢讓閥主前去，必是有相信他的理由！」
與此同時，陣法亦針對對方生出改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轟！」
正在這時，一聲旱雷般的炸響傳遍整個戰場，李世民頓時大笑道：「羅兄此時還對宋閥主胸有成竹麼？」
羅凡不由失笑道：「我大乾軍的火藥庫乃按照魯妙子大師所設計而立，一座毀掉一來絕無可能引起殉爆，二來其爆炸方向會盡可能地避開人群，而我後方還有五座這樣的火藥庫，依現在的情況，我軍已經出動，一座火庫的爆炸還影響不了全軍，了空大師定是以挨上閥主一刀為代價點燃火藥，李兄認為了空大師可挨幾刀呢？」
李世民洒然笑道：「了空大師金身神通無人能破，羅兄便等著火器癱瘓吧。」
羅凡哈哈大笑道：「李兄莫要框我，了空和尚的金身若沒有破綻，早破碎金剛立地成佛了，哪輪到我們在他面前來攪風攪雨，我打包票若了空和尚這麼硬挨閥主天刀，絕對抗不過四刀！」
羅凡說這話也並非沒有根據，連絕無神的不滅金身都有破綻，何況了空？
李世民那張英武不凡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驚訝。實因「破碎金剛」這四個字出自戰神殿廣成仙師筆下，整個天下僅此一處，別無分號，是以只有到過戰神殿之人才能得以聽聞。但這又似乎全無可能！
但他也並未多問，只淡淡地道：「那便請羅兄拭目以待吧！」
「轟！」
又一聲爆炸聲響起，天刀猶如天外流星一般掃在了空腰腹，將其擊飛出去十餘丈遠，並在地面砸出一道大坑！
宋缺刀橫於手，一雙虎目猶如天刀的刀鋒一般落在了空那一襲稍顯凌亂的白袍上，沉聲道：「大師可想好還能挨宋某人幾刀麼？」
「噹！」
一聲鐘鳴，手中銅鐘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了空終於不再將心思放在火藥庫上，而是全力應戰。銅鐘朝著宋缺撞去，大巧若拙，終於讓宋缺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李世民忽然露出一種欣然的神色道：「羅兄果然是一名極好的對手哩，羅兄用劍是麼？」
羅凡點頭道：「李兄欲待如何？」
李世民雙目閃閃生輝的道：「在下不過想看看在沒有羅兄的指揮之下，貴軍是否仍有人能堪破在下的玄陣而已！」
二人說話間。各自暗含機鋒，同時又以兵陣向對方發起雷霆般的攻勢，從心理與戰陣兩方面同時打擊敵手！
羅凡隨意地指了指一處道：「李兄觀他三人如何？」
羅凡所說正是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三人氣機似乎遙相呼應，相互契合，三人雖然此刻還只有似魔門八大高手之中排名中游者的實力，但正是因為這互有聯繫的氣機。冥冥中暗合某種天數道理，再加上羅凡這一方諸多高手與大量精兵，竟能隱隱對李世民的軍隊產生了些許遏制！
而這時候羅凡這方弓箭的威力已經逐漸顯露了出來，當李世民的騎兵騎射精準度大幅下降的時候，羅凡這方依然能夠保持足夠的精準，彷彿不知疲倦一般射擊。而羅凡隊中的軍官則更加神奇，彷彿個個都是神射手，準頭高得可怕！
李世民看著大乾軍官手中那怪異的長弓，面沉如水。
復合弓的威力一時間是看不出來的，是以雖然羅凡軍隊中的弓箭有些奇特。但終究不像火炮一般立竿見影的效果，在火炮的光輝掩蓋之下，也並不能一開始便引起人的重視。
它的效果是慢慢體現出來的，譬如即便射了如此多的箭支，羅凡方一名小軍官也敢向對方大將來上幾箭，並且效果卓著，準頭極高！
再觀唐軍的弓箭準頭與威力卻已經有了明顯的下降。
而羅凡麾下兵將皆兵刃皆是鋼鐵打造，通常李世民手下將士兵刃已經砍得卷刃，而羅凡麾下將士的兵刃依然完好無損！
裝備上的碾壓！當雙方統帥的統軍能力都旗鼓相當時，而李世民的奇襲的作用又沒有料想中的那般顯著，雙方相比的自然是其他一些細節上的物事了。
在兵種與器物上面，終究是羅凡優勝一籌，羅凡所運用的皆是超過這個時代的東西，無論是五行旗還是大炮弓箭。
當然，似宋缺帶來的那五百精英中的精英，同樣功不可沒。
他嶺南蟄伏三十年，一朝猛虎出籠，自然非同小可！
與李世民相比，羅凡的手段與底牌確實是有些層出不窮了。
鳴金收兵！
這一場軍事上的對弈，終究是羅凡勝了。
「老跋！小仲，小陵，攔住他！」羅凡一聲大喝，跋鋒寒、寇仲、徐子陵三人同時自三個方向朝李世民電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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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啦！」李世民一拍座下駿馬，竟然連人帶馬同時化作一片虛影，在三人趕到之前，整個脫出戰圈！
三人一陣面面相覷，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復加！其中的詭異情形，讓三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過留下的唐軍卻是在羅凡的掩殺之下，死傷不少！
李世民輕歎一聲道：「羅兄手下能人輩出，裝備更是要高我唐軍至少一個檔次，確實本事。但羅兄卻不該太重情義，多幾個下屬亦或朋友對羅兄實在不是太好的事情，三日之後。你我於嵩山之巔解決剩下的事情罷。」
羅凡冷哼一聲道：「李兄似乎一片篤定的樣子，在下何以一定要赴約？須知我大乾一片大好局勢，即便走了李兄，你大半兵力留在此地。而你洛陽更是指日可破！世民兄如此，亦不過是將時間往後拖延了一番而已！」
李世民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道：「既然在下知曉了羅兄的弱處，羅兄怎敢不來呢？」
羅凡雙目一凝，冷笑道：「李兄這是逼在下決一死戰麼？」
李世民哈哈笑道：「羅兄莫要裝糊塗，現在的狀況你我二人再也清楚不過，羅兄絕無可能殺我，而我亦不得不承認沒有殺羅兄的能力，雖羅兄有敗我唐軍的實力，但亦要掂量是否夠能力保護身邊所有人，羅兄更該知曉大夏已經盡數敗於在下之手。若羅兄可做到以天下為棋子，或者在下早已認輸哩。」
寇仲聽得此話，沉聲喝道「劉黑闥兄是否在你手中？」
寇仲頓時想起這個效力於寇建德的昔年故友，原本寇仲助羅凡一統南方的同時，便已經談妥若羅凡攻下洛陽。他願勸說夏王寇建德歸順，卻未想到在羅凡出征之前遭小人出賣，與夏王一齊大敗被俘。
羅凡呵呵冷笑道：「李兄確實打的好算盤，卻又簡單有效，不過一句話便讓在下所有優勢皆歸於零，果然我們江湖中人的事情，還是得以江湖人的方式解決麼？」
眾人頓時對羅凡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來。若說羅凡是江湖中人還有點說得過去，因為羅凡本就出身江湖之中，而李世民卻是出自高門大閥。
李世民不再答話，背影終於在朝陽的照射中歸入洛陽城去，同時了空亦與宋缺互拼一招，飛身離開。
一聲令下。大乾軍隊開始清掃戰場。
紅拂女不由秀眉輕蹙道：「陛下千金之軀，怎可隨隨便便應下一個敗軍之將的邀戰？」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皆聚集在羅凡之上，她的話，也說出了眾將心中的猶疑。
羅凡遙望遠方巍峨的洛陽城城牆。淡淡道：「實則朕是不得不答應他，否則即便朕統一天下，也將永無寧日。朕與他之間終有一戰！」
寇仲大奇道：「李小子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即便我現在武功大進，亦半點看不透他的虛實！」
羅凡淡然道：「此事，三日之後必見分曉。」
實則羅凡此刻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三日之後只不過為了證實一番罷了。
方澤滔提議道：「他不是約在什麼嵩山之巔嗎？照我看陛下那日不如派人放火燒山，不信燒不死他！」
羅凡遙望遠空，搖頭道：「陽神不死，到了這個境界，便已經等同於不死不滅了，陽神的神通廣大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即便將他燒死，過幾日陽神歸來亦能死而復生，沒有任何效果。」
至少在風雲中劍聖的劍二十三以元神凝滯空間或帝釋天極神劫才能攻擊到元神，這方世界陽神自然是沒有人能殺死的。
「陽神？」眾人聞言不由大奇道：「那不是修仙騙人的玩意兒麼？」
在大唐這個時代，不少驚才絕艷的武功都被埋沒，譬如說仙門劍訣，道心種魔、黃天**等等，卻又有不少百年難遇的奇才開始出世，從石之軒、宋缺到雙龍，正處於辭舊迎新的時代，是以在武學上出現了一點斷層，對於這些虛無縹緲的事物知之甚少也屬正常。
這本是破碎虛空前應該明瞭的知識，否則一個人都成仙了，連陰神陽神都搞不清楚，豈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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