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9.合力開劍界 文 / 逆水之葉
無天煉獄。
當羅凡將赤火神功練至第六步的時候，風雲一行人也終於尋到了珞翠湖。
望著茫茫無際的大湖，聶風道：「我已經在附近打聽過了，羅凡確實有在這一帶出現過。」
步驚雲道：「這湖中水妖的傳說，你們信麼？」
無名沉聲道：「我並不認為這世界上有什麼妖，但這傳說既然存在，那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無名身旁的僕人鬼虎問道：「會不會……實際上此地是一強者隱居之所？」
聶風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步驚雲道：「是與不是，待我一探便知！」說罷只見他絕世好劍插入湖水之中，龐大的龍元真氣化作千絲萬縷，不斷向水中蔓延搜索！
就在這時，湖水之中一陣水花濺起，幾人訝然道：「湖中果然有異！」
真氣遇上阻攔，讓步驚雲知曉找到對方的同時，只見水中數道黑影，亦如游魚一般飛潛而至！
數條人影陡然現出，其中一人喝道：「來者何人，來此作甚？」
無名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無名，無意打擾各位，實屬逼不得已，還望見諒，不知可有一位名叫羅凡的人曾來過此地？」
「你就是武林神話『無名』？」那人一番思量之下，態度登時好了些許，道，「待我回去通告主人，幾位且稍等。」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眾人知曉少主對強者的態度與他人全然不同，因此在這武林神話面前。並不敢造次，只說回去通告。
實則無天煉獄諸人武藝高絕。哪會人人都甘願屈居一隅？
但奈何祖訓難違，因此一個個都只能留在無天煉獄之內。終老餘生。
但這時候，如果有外來的高手尋訪至此，一來可以讓眾人見識百年之後中原大地的高手與武功，二來又不違背祖訓，眾人自是並不太排斥這種事情。
而正專心潛修赤火神功的羅凡，忽然聽聞無天煉獄之外竟有人來找自己，不禁大為奇怪。
羅凡隨著赤絕一路走出無天煉獄，見到幾人才發現是風雲二人。
而先前聽說連無名也來了，羅凡自是一眼便認出風雲旁邊的灰袍中年人正是無名。
見到這般陣容。羅凡心中頓時咯登一聲，似乎隱隱察覺能讓這幾人同時出動的事情，絕非一般的大事！
見到羅凡，聶風率先抱拳道：「羅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羅凡道，「不知幾位千里迢迢，不辭辛勞來尋羅某，所為何事？」
幾人一番介紹。相互熟識之後，聶風當即將現今天下的形式給羅凡敘述了一遍，同時將幾人受笑三笑的指點前來尋找對方斷浪的契機之事亦和盤托出。
羅凡聞言，一番沉思。淡然道：「聽你們所言，斷浪背後似乎有高人指點，並且此刻也正在四處尋我？為此還毀了拜劍山莊？」
語氣雖淡。但聶風能從中隱隱感到一絲憤怒。
畢竟羅凡在拜劍山莊呆了不少時間，其中之人已經頗為熟悉了。
聽聞不久之前還與自己款款而談的拜劍山莊中人。此刻很可能已經化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羅凡怎麼可能毫無感覺！
「不過……」羅凡心中暗道。「竟是笑三笑讓他們來找我的麼？」
羅凡心中不禁暗罵道：「這老狐狸從來都不願自己出手，竟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讓風雲來找我，偏偏這事我想拒絕都不行，實在可惡！」
原本羅凡的打算不過是讓風雲二人作為對抗斷浪的主力在前面頂著，好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尋寶練功，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好像並沒有往自己理想的方向發展。
更是發展到了一個頗為惡劣的方向！
如此一來，羅凡只能作出選擇，要麼立刻走人，懶得跟斷浪糾纏，要麼留下來對付斷浪。
羅凡自然不會選擇前者，作為一名武者，如果屬於自己的戰鬥都不敢面對，那叫什麼武者？
一名武者所擁有的，不單只是武功，同樣需要有一顆武心，否則像帝釋天那樣，懷空一發狠，便能被其嚇住，被懷空這個功力相差一兩千年的人打得節節敗退，導致傷了一隻手，那樣的人，別說一兩千年功力，給他一兩萬年功力也終究難成大器。
況且，拜劍山莊之劫，終究與自己有些關係。
因此，即便羅凡感覺自己或許被笑三笑誆去對付斷浪，而且那幕後之人亦很有可能打的讓羅凡等人與斷浪兩敗俱傷的主意，但羅凡並沒有拒絕此事。
論武功，羅凡自認比之笑三笑不知差了多遠，既然笑三笑自己不願意對付斷浪，而是忽悠風雲二人來找自己，偏偏自己還不好拒絕……
不過……他一直不知道找什麼理由讓無名幫他開劍界，但現在，不正是一個大好機會擺在面前麼？
像羅凡這種可以通過離開世界的方式擺脫因果之人，自然不會明白笑三笑的苦衷。
笑三笑有龍龜精元護體，天生便有趨福避凶的本領，他自然不大願意捲入俗世的紛爭中去。
就彷彿許多神話中的神仙，從來都只會指點凡人如何去做，但從未有一個一路幫到底的，這並非不能或者不想，而是如果他們入世太深，糾纏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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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因果，那麼，即便是神，也有可能被捲入浩劫之中，隕落於凡間！
當然，不管他能不能理解笑三笑，都不代表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出現。
只聽得羅凡點頭道：「那位笑前輩說得沒錯，即便斷浪身後有高人指點，我也確實有辦法對付斷浪。」
聶風聞言頓時喜道：「不知是何辦法？」
羅凡抬頭仰望天空流雲。緩緩開口道：「無極劍界！」
「無極劍界？」眾人聽得這四個字，皆是一頭霧水。不禁齊聲問道，「那是什麼？」
「劍之道。有崖而無盡。」羅凡肅然歎道：「那是一個劍道至高的境界，亦是一名劍手自執劍以來，夢寐以求的境界，很多人都以為它不過只存在於所有劍客最遠大的理想之中，但事實上，『它』，確實存在！只要我們將其開啟，並進入其中，我相信。在那裡一定會找到擊敗斷浪的契機！」
無名不禁愕然道：「『它』竟真的存在於世界？」
羅凡負手道：「可以這麼說，但也不盡然。」
無名拱手道：「何以這麼說？」
羅凡道：「這是一處介乎於精神與實質之間的空間，乃是千百年來所有劍者的劍道意念所構成，不同於我們所存在物質空間的更高的空間境界。」
在一旁的赤絕聞言心潮澎湃地道：「這世間竟還有一處如此神奇的地方？那我們如何將其開啟？」
羅凡道：「開啟劍界的契機在於『劍力』，劍，代表的是劍道修為，『力』，代表的是自身實力，其中又以劍為要。」
構成劍界的基石本就是精神。主要由精神意念這些「虛」的東西構成的空間自然不可能用物理方式去轟開，也就是說，自身實力仍是次要的，劍法劍意高低才是開啟劍界最關鍵的條件！
頓了頓。羅凡續而又道：「既然笑前輩批語，一字為『凡』，一字曰『天』。我想只有合我二人之力才能夠開啟劍界。」
羅凡並不知道笑三笑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劍界。確實只有羅凡與無名二人合力才能開啟。
因為無論是天劍，還是無上心劍。皆屬於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劍道！
其他人，包括周芷若小龍女，或許以後有這個能力，但現在，卻終究還差了點。
眾人頓時問道：「我們該如何做？」
羅凡答道：「很簡單，我與無名前輩以劍力相鬥，以無名前輩天劍與我無上心劍這兩種至強劍法合力互激之下，劍界便打開。」
當然，事實上開啟劍界仍比羅凡說的要複雜。
想要開啟劍界，絕世好劍上的裂縫相當於劍界的門，而始皇劍則差不多等同於開啟劍界的鑰匙。
鑰匙與門皆在手中，才是最容易開啟劍界的時機。
但遺憾的是，絕世好劍之上此刻還沒有出現劍界的裂縫，因此羅凡只能與無名二人靠始皇劍的劍意合力「砸門」了。
也好在有來自劍界的始皇劍劍意在手，再加上這些日子與赤絕、武無敵切磋劍法，無上心劍上仍殘留有些許兩人的劍意，因此這「砸門」的方法要比數十年後無名與幕應雄靠強絕的劍力強行轟開劍界要來得容易一些，否則羅凡還真不敢提開劍界之事。
……
數日之後，無天煉獄，龍涎澤。
龍涎澤乃是無天煉獄的一處秘地，亦是赤絕閉關潛修時會前往的地方。
就在這片重林密佈巨大的沼澤地中的空地，羅凡與無名二人相對而立。
二人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二人的神意，早已開始交戰！
天劍劍意與無上心劍劍意相鬥不休，無盡的劍風平地而起，天際雲層，亦被二人強大的劍意所擾，翻湧變化，顯現出一片詭異的天象！
無名的內功雖然一直都在被廢與重練之中，但其劍境一直都是至高的「天劍」境界，雖然羅凡無上心劍劍意強橫，但無名依然從容不迫，劍意交斗不休！
為觀這傳說中的劍界開啟，赤絕可謂煞費苦心，不僅安排了龍涎澤這處秘地為二人鬥劍之所，更是屢次靠近戰圈，以求能更為完整地感受二人的絕世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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