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4.仙之境 文 / 逆水之葉
某處山林之中的羅凡，氣喘吁吁，一連打了一兩個月，此時又將對方一頓胖揍，實在是累了。
這一戰打得太過專注，羅凡也不知道為什麼打了這麼久都沒人來相助，否則有李憶如這個女媧後人在，同樣能夠催動火靈珠中的火靈獸之力，羅凡也不用搞得這麼狼狽。
為了反敗為勝，羅凡被憋了十幾二十天，之後為了應付她這一招風靈降世，又被憋了一個多月！
無怪乎他這麼火大，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追殺了兩個月，連溝通都沒法溝通，任誰都不會好過。
而那套還沒來得及命名的劍法，完全是這兩個月被逼出來的，如果早知道這腦子一根筋的鳥會追他這麼久，打死也不會這個時候跑過來拿風靈珠。
若不是因此武功有所長進，他真想一拳打死這隻鳥算了。
當然，在他看來完全無所謂的小事情，在對方看來卻是勢不兩立的大事，思想不同化不同，誰也不能理解對方，唯一協調的辦法只怕也只有武力了。
打了這麼久，羅凡的拳頭也已經有些有氣無力，直接嵐翼臉上那張鎏金面具已經被打得完全不成型了，即便她的面具也是一件防禦極強的法寶，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這時候，羅凡才開始正眼看著被自己按在……身下狠揍了一頓的女……
「應該是母鷹吧……是母鷹……」羅凡心中暗道。
看著她面具下一雙眼淚汪汪的杏眸，羅凡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之前是真火了。但畢竟他不愛對女人動手。
不過現在羅凡覺得自己還是得狠下心來，不把她教育好。今後只怕還要找自己麻煩。
羅凡抬起拳頭，瞪著眼睛道：「服了沒？」
「邪魔歪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嗚嗚……（想讓我嵐翼屈服，做夢）」邪魔歪道四個字才一出口，嵐翼的嘴便被羅凡摀住，揚起拳頭怒喝道，「還敢嘴硬！」
眼睛一閉，兩顆珍珠般的液體順著臉頰劃落在身下的泥土裡，嵐翼從沒被人這麼揍過，真被打哭了。
想了想，這一拳最終還是沒有落下。過了半響才鬆手輕歎道：「如果我是邪魔歪道，你現在哪還有命在。」
嵐翼咬牙切齒地道：「你定是有什麼企圖才留我一命，休想讓我屈服！」
「你——！」羅凡冷笑道，「這麼說我應該殺了你才能證明我是清白的麼？」
嵐翼一雙梨花帶雨的杏眼狠狠地瞪著羅凡道：「我現在落在你的手中，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羅凡真是有些拿她沒辦法了，總不能真一劍把她給殺了吧？
心念電轉，思考了半響，羅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神色一冷。故作凶神惡煞的模樣，胡謅道，「你猜對了，我打算把你收了做靈寵坐騎。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不答應的話……哼~我馬上把你扒光了扔去大街上！」
嵐翼登時打了個寒顫，難以置信地看著羅凡。
這從未想過世上竟還有這樣歹毒的辦法。要知道她乃是高貴的仙靈，被扒光……給千萬人看……如果真發生這種事情。她寧願去自殺！
想到這兒，她的嬌軀隱隱有些發抖。原本冷艷的仙靈此時真如一個馬上要被強行那啥的少女一般，顯然真被嚇到了。
但此時她全身靈力都被羅凡以乾坤劍鎖給禁錮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乾坤劍鎖這門武功，本就是羅凡創的，到了他現在的境界，自然是有能力將其作出修改了。
「癡心妄想！」嵐翼銀牙緊咬，恨不得將羅凡一口給咬死。
羅凡冷哼道：「那好，我現在就找一處人多的地方，然後再將你扒光！」
說罷起身喚出飛劍，便向林外射去！
實際上羅凡心裡也忐忑得很，這真是傳說中的絕招了，再起不到效果他也沒轍了。
嵐翼一語不發，一雙杏眸卻是死死地盯著羅凡，香肩一陣顫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整個路途之中，沒有一絲聲音，寂靜得可怕，兩人也不知在空中飛了多久，羅凡終於來到一處城市上空，這才開口問道：「想好了麼？」
嵐翼忽然道：「你的御劍術這麼厲害，還需要什麼坐騎？我看是你想讓我助你行惡才是！無論你怎麼威脅我都絕不答應！」
說罷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你這鳥……簡直不可理喻！」羅凡氣極道，「就你那點實力，誰要你相助？你可想好了！當坐騎還是被扒光，你自己選！如果選擇後者，那麼我將你的身體禁錮扔到下面的市集上去，如果到時候發生什麼更加不好的事情，可就不要怪我了！」
嵐翼緊緊咬著下唇，原本鮮紅的嘴唇因為滲出鮮血的緣故變得更紅了，眼眸中怒火熊熊似要將羅凡吞噬，要吃人般的眼神瞪了羅凡許久，羅凡見她仍沒有反應，當即便欲動手。
不過載人飛行而已，總比扒光了鳥毛……後面的事情嵐翼完全不敢去想，原本就被羅凡一頓好揍揍得有些崩潰了，此時眼見再無其他辦法，嵐翼只得破罐子破摔道：「除非你發誓絕不能讓我助你為惡！」
「可以。」羅凡道，「但你也必須發誓除不為惡之外，一切聽我號令！」
沉默半響，嵐翼才似下定決心一般道：「你
你發誓！」
兩人各自發誓過後，只見羅凡的手掌貼在她小腹上，內力流轉，嵐翼只感到被禁錮的靈力登時流轉自如，羅凡才道，「現在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吧，我且問你。你的使命是不是守護風靈珠？」
嵐翼冷冷地看著羅凡，只覺得萬分厭惡。道：「是又如何？」
羅凡接著道：「你為誰守護風靈珠？」
「自然是女媧娘娘！」
「那你可知道我帶來的那個女孩是女媧娘娘的後人！此來正是為了取回風靈珠。」羅凡再道，「你就這麼守護的？」
「胡說！」嵐翼怒斥道。「女媧娘娘的後人怎麼會跟你這種邪魔歪道在一起！」
羅凡白了她一眼道：「你現在不也跟我這個邪魔歪道在一起？」
嵐翼愕然道：「你是說，她是被你挾持的？」
羅凡：「……」
得，到頭來還是雞同鴨講。
半響，羅凡才道：「現在，我給你的第一條命令，馬上去檢驗那名女子是不是女媧後人，如果是，我會將風靈珠給她，之後你要帶走她還是怎樣都隨你。然後馬上給我袞，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只腦子缺根筋的鳥！」
「你——！」嵐翼肺都氣炸了，叫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羅凡瞪了她一眼道：「之後你就自由了，還聽不懂麼？」
說罷直接御劍走了。
嵐翼雖然不信羅凡會這麼好心，但是誓都發了，也只好依言去看看。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與小龍女傳音之後，發現她與李憶如等人也在找自己。羅凡確定了雙方的位置，接著將嵐翼與風靈珠往李憶如那兒一帶，什麼事都好說了。
隨後羅凡都沒與眾人寒暄兩句，便直接帶著小龍女御劍回蜀山了。遇見這麼一隻不可理喻的鳥，真是破壞心情。
……
蜀山，律德殿。
聽聞太武出關。羅凡回到蜀山便前往拜訪。
律德殿內，只見除了太武之外。李逍遙竟也在。
羅凡上前揖了一禮道：「弟子羅凡見過師尊，掌門師叔。」
「嗯？小子。」李逍遙見到羅凡。訝然失笑道，「才幾月不見，修為又有進益，不錯。」
太武嚴肅地道：「修補水脈之事，可有進展？」
羅凡隨即將這兩月所發生的事情一番詳敘，只見老頭子撫著長鬚，面色一陣訝然，思慮片響，才沉聲道：「你是說……山下仙竹林裡的仙靈，被你教訓了一番？」
羅凡點頭道：「是的。」
李逍遙朗聲笑道：「有點意思，不愧是我蜀山弟子！」
言語間不但沒有責備的意思，反倒是讚賞有佳。
「掌門……這……」太武本還覺得羅凡做得有些過了，想好好教導一番，哪知李逍遙直接就給予了肯定的評價，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逍遙笑道：「出門在外，有些誤會在所難免，既然誤會解除了，師侄既沒吃虧，修為也有進益，不是好事麼？莫非真要在外頭處處低聲下氣，出了事情只能回來稟報師長，這樣師兄才滿意？」
太武想了想，覺得李逍遙說得也對，於是開口道：「掌門說得有理。」
隨即又向羅凡問道：「那仙靈修為已達人仙之境，我觀你修為雖已不錯，但距離那仙靈還有一些距離，你是怎麼將它擊敗的？」
「人仙之境？」羅凡疑惑地道，「敢問師尊，這其中有什麼說法麼？」
李逍遙搖頭失笑道：「這都是一些過時的說法，當不得真，師兄還提它做什麼？」
羅凡拱手道：「願聞其詳。」
「既然你想聽，給你講講也無妨，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術，信心苦志，終世不移。五行之氣，誤交誤會，形質且固，八邪之疫不能為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李逍遙洒然笑道，「達到了這個境界，無論術、法、武，皆可脫離肉身桎梏，舉手投足，有天地之威，絕非凡俗之流可以匹敵。」
「脫離肉身桎梏？」羅凡不由一楞，心中暗道，「難怪自己總感覺缺少點什麼，與嵐翼一戰，反應能力到了極限的時候，對方仍游刃有餘。」
接著羅凡又問道：「那麼人仙之上，又是什麼？」
「好高騖遠的小子。」李逍遙失笑道，「人仙之上，自是地仙與天仙，只是這種劃分方式並不盡然，萬千大道，豈是三個仙境便能道得清楚的？」
隨即又道：「更何況我蜀山門下不求仙道，只問蒼生，所以對此鮮有提及，多說無益。」
羅凡恍然道：「原來如此。」
李逍遙將羅凡一番打量道：「你小子，看起來實力倒也不弱，正好陪我過過手如何？」(……)
ps：感謝菜雞一個、樊南川童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