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3.出人意料的發現 文 / 逆水之葉
羅凡眼眸之中無懼無畏，如同一道疾風，跟隨著這批巨蜥一路走了不知多少里，羅凡能夠感覺到，越是深入，其中的氣息越是非比尋常，便好似有一股未知的力量，遍佈在這四周。
逐漸地，前方開始變化，石頭開始趨於圓滑，地勢也逐漸開始平緩，眼前竟逐漸開闊起來，映入眼簾的，竟是另一片奇異而廣闊的空間！
而那群蜥蜴，鑽入這片錯綜複雜的隧道之中，不見了蹤影。
整個空間大約呈一個巨大的圓形，牆壁是石質的，但羅凡能分辨得出來與外面的石質不同，彷彿是一種被打磨得特別圓潤的巨石，然而整個空間卻沒有絲毫縫隙，便彷彿是一整塊一般。
牆壁的顏色是一種灰黑的顏色，似乎經歷了許多年，原本平滑的石面卻是黯淡無光。
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人力所能製造出來的東西！
然而這其中卻充滿了人工開鑿的痕跡，因為大自然的造物，絕不會如此規律圓滑。
羅凡初步估計，這裡的石質，完全能夠頂得住他一劍之威而不損！
「彭！」
一團烈焰在羅凡掌心綻開，他此時的赤火神功已是終極狀態，赤火神功本就是一種開發自身火屬性潛能的武功，練到他這種地步，即便外界是一片汪洋，他也能爆發出滔天的烈焰！
炙熱的火焰猶如一顆太陽一般，將整片空間照得通明透亮，這片地方。似乎是一片巨大的圓形廣場，光滑的穹頂之上。雕刻著的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星空圖案！
羅凡從未想過，在地底之下。竟會有一片如此奇異的建築！
廣場中心，水流在中央匯聚成一個圓形水池，池子的水底，似乎連同著某些不知名的設備，設備上的花紋精細而光滑，一切都宣誓著它們的非比尋常。
羅凡到達此間，便彷彿從一個明之中，踏入了另一片明，羅凡隱隱感受到。或許……這世間的傳說，真的不止是傳說！
而他現在做的，就是——見證傳說！
傳說，永遠都只存在於人們的口耳之中，才稱作傳說，如果有一天能夠親眼所見，在這片無比真實的世界親手挖掘出來……
這種感覺，如果沒有身臨其境，是根本無法感受得到的！
求知。永遠都是人類最大的渴望與希望。
羅凡環顧四周，發現在這片圓形廣場的四方，分別都有四道圓形拱門，奇特的是。這些門竟然是被一片淡藍的如同水一般的液體所分隔開來，羅凡走到一片水幕之前，輕輕一推。哪知這片水幕竟然猶如實質一般，推之不動！
此時羅凡深入在千米以下的地底。又無法聯繫上系統，因此也不敢太過亂來。只得尋找一番看有沒有將這片水幕打開的方法。
只是他尋找的方法自然不似普通人一般誤打誤撞，他首先先感受這股液體與支撐這股液體的能量來源，他發現，這些形成水幕之壁的液體，正是來自於池子之中的池水，只是這池中的水，似乎已經與外界有所不同，似乎經過了一些改變之後，脫離了它固有的屬性，令它能夠與固體一般將進入之人擋在外面。
不過這種情況奇特歸奇特，實際上羅凡在大唐世界便已經見過，楊虛彥在與他最後那一戰時，甚至連空氣都能化作牆壁，對比眼前，已經是有些見怪不怪了。
想到大唐世界，又身處如此詭秘的地下遺跡之中，羅凡不禁想起在大唐世界中，也有一處遠古時期留下來的遺跡——戰神殿。
戰神殿的出現，甚至比廣成子成道都要久遠，無論是羅凡現在修煉的《長生訣》，與傳說中神乎其神的《戰神圖錄》，皆是出自其中，羅凡不禁想道，如果此次能夠出去的話，定要去那裡看看，就是不知距離那處地方開啟的年代到底對不對，如果不對，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進入，又會不會與其他人一般直接暴斃？
不過以眼前來看，這片地方，只怕也藏著某些極為重大的秘密，當務之急，是弄清眼前的狀況才是。
羅凡靜靜地思索道：「水流，既然來自於中央的池子，而池中注入的水，又是來自於地下河，那麼如果我將水流截斷呢？」
說幹就幹，羅凡直接一劍劈下數噸巨石，只聽得嘩嘩數聲水響，將地下河的水流悉數堵死，片刻之後，池中的水漸漸乾涸，水幕也逐漸降了下來，羅凡率先往右手邊東方進入，只見是一片圓滑的長形通道，通道上雕刻著的是一些難以明瞭的圖形圖案，一路往前，通道盡頭是一間密封的石室，便彷彿一間囚牢一般，沒有任何出口，也沒有任何縫隙。
至少羅凡的心識籠罩之下，是找不到任何縫隙的。
這就十分奇怪了，如果這是一間石室的話，沒有任何縫隙，裡面又是怎麼雕空的？
如果緊緊是一塊實心的石頭的話，那又有什麼用處？
羅凡不禁搖了搖頭，感覺不到周圍有什麼機關，只好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西面是一間頗為寬敞的石室，石室裡的設備羅凡仍是看不明白，但卻能夠感到，這一片區域，用現代的話來說，或許可以稱為一片工程試驗區域。
這一面的區域，彷彿通向不少地方，有著不少的岔道，羅凡只有漫無目的地亂走，期望能夠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一路之上，羅凡見到了無數房間，最終來到一間有著巨大的試驗台的房間之中，這座試驗台大約有數十丈大小，眼尖的羅凡發現，試驗台上，彷彿還殘留著某些生物乾涸的血跡。
羅凡微微皺了皺眉頭，以這些血跡的顏色來看。似乎年代並不算特別久遠，充其量在百年之內。然而羅凡再看了看手中這片古舊至極的鏡子，能形成這樣的銹跡。初步估計沒有兩千年以上是絕無可能的。
也就是說，羅凡現在所處的地方，絕不是最終目的地，那麼他要去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就在這時，羅凡身後，只聽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在這裡，可沒有那些食人大蜥蜴，現在那些大蜥蜴見到羅凡。恐怕躲都來不及，怎麼敢來找羅凡的麻煩，到底是什麼東西！？
「心劍照影！」羅凡一聲沉喝，只見額間一道白色的劍光綻放開來，頓時將整個空間映得通明透亮！
就在這時，羅凡只見到一道淡淡的虛影朝某個方向一閃即逝！
身移影動，羅凡身形一動，便如同一道疾電向那道虛影出現的方向追去。
只見那虛影似乎完全不受這個空間的束縛一般，逕直穿過一處牆壁。進入東方那條甬道之中。
羅凡的速度也極為迅速，不過慢上片刻，便繞過數條隧道進入其中。
只見那虛影沒入羅凡先前見到的那處密封石室之中。
「站住！」一道劍光如同流星般劃過重重虛空，斬在那片石壁之上。鋒利無匹的鎮妖劍附著著羅凡極強的力道，硬生生地將石壁斬開，羅凡破入其中！
然而。羅凡只見那道虛影緩緩沒入地下，隱約可見。那似乎是一道人影。
就在羅凡思索要不要直接破入地下之上，忽然整間石室轟然動了起來！
從羅凡破開的破口處。劇烈無比的颶風如同刀刃一般湧入其中，整個縫隙便如同打開了一道空間裂縫一般，無窮無盡的罡風幾乎要將一切物體絞碎！
「卡擦！」
被羅凡破開的裂口越來越大，羅凡勉強睜眼望向外面，只見外面是一片漆黑無垠的虛空！
下一瞬，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似乎觸到了什麼東西，整座石室猛地炸裂開來，也只有羅凡這般的體制，才得以堪堪穩住身形，接著定神一看，只見身處之處是一片巨大無比的石穴，眼前一座高百餘丈的山壁聳立！
羅凡四處張望，而方纔那道虛影，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巨大的石壁，滄桑而古樸，其上雕畫著無數圖案，或人或物，飛禽走獸，仙神之屬，栩栩如生！
石壁兩面，有兩尊巨大無比的巨獸石雕，其身形猶如巨虎，九首人面，古怪至極！
其正中似乎有一道小圓孔，羅凡飛身其上，只見圓孔之中，有半片鏡子嵌於其中。
羅凡拿出手中那片銹跡斑斑的圓鏡，似乎其大小正好鑲嵌其中！
羅凡心中一動，將這半片鏡子置入其中，忽然之間，羅凡只感到其中似乎有一種吸力，手中的半片鏡子瞬間被一股巨力吸引得脫手而出！
只見鏡面上的銹跡迅速褪去，一片劇烈的光芒從中噴湧而出，轉瞬之間，便將羅凡吞沒！
再次恢復視線時，石壁，仍是那片石壁，鏡子，也仍是那面鏡子，然而羅凡卻隱隱感到，整個世界，都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頭一看，羅凡登時楞在那裡！
他此刻彷彿看到了另一方世界一般！
只見天空紅雲湧動，地面上翻覆不定，雖廣闊無垠，卻是一片混亂至極的景象，彷彿是一片從遠古遺留下來的廢墟！
遠遠望去，天高不知多少里，地廣也不知多少里，無窮無盡狂躁無匹的元氣充斥其中，上者化作狂風呼嘯，下者匯聚成為洪濤洶湧！
若是普通人，甫一進入此地，便要被無盡的元氣風暴撕成碎片！
羅凡舉目朝正東望去，只見一片巨大的城池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面，便彷彿從極高的高空中摔落而下一般，粉身碎骨！唯獨能從些許斷壁與房舍分辨出其原貌，羅凡隱隱感到，世間任何言語皆不能形容其原貌之萬一！
向西方望去，是一座早已折斷的山峰，即便是已經折斷，其高度也已聳入雲中！
巨大無比的斷山就這麼砸在一旁的土地之上，亦不知是什麼力量能將這樣的山峰整個折斷！
非止這兩處，其他地方也殘留著無數破敗的宮殿庭廊，最為奇異的是，這片建築都彷彿是從天空摔下來的一般，每一座都粉身碎骨，散落得滿地都是，無一例外！
有的已經被風沙所掩埋，僅僅露出半截，然而這些不知經歷了多少年的東西，又遭遇如此破壞，竟每一件都色澤如初！
羅凡心中不由震撼無比，這樣龐大無匹的建築，所代表的意義，會是什麼？
羅凡此時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原先所認知的那個世界，亦或者……他所進入的，是一片更高維度的空間！？
能擁有這樣一片空間，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擁有這樣一片廣博無垠的空間地域，而此地元氣更是狂暴猶若九天之風，凡人之軀若是呆得稍久，便要被吹得魂飛魄散，此時羅凡週身連玄陰劍甲都已自動護體，劇烈的罡風吹得滿頭烏絲獵獵作響！
很顯然，這片地方已經被完全毀滅，裡面所存在的生靈，只怕也已經全部隕落！
羅凡走上前去，踏入一片樓閣的廢墟之上，翻起地面的一片石塊在手裡掂了掂
，巴掌大小的石塊，入手極重，便彷彿一座小山似的。
羅凡忽然注意到，在一片泥土的掩埋之中，好似有一截白色的事物，羅凡翻看一看，竟是一截人骨！
羅凡連忙將其翻開，只見這片枯骨已經風化了大半，還有一小半掩埋在泥土之中，才倖免於難。
耳他身上的所有物件，都被這狂暴的烈風化得一乾二淨，沒有任何殘留！
不止如此，羅凡一番翻動之中，發現這片地方，不止有人類的屍骨，甚至還有類人生物的屍骨！只怕全部都是承受不了此處罡風被活活刮死的！
就在羅凡翻動間，忽然發現一塊斷作數截的石碑，羅凡將其收集起來，拼接一看，除了已經找不到的之外，剩下的似乎合起來一個是篆體的虛字，而其他的字跡則因為殘缺不全而無法辨認。
這些篆是當初夏侯瑾軒在司雲崖辨認篆石碑時羅凡默默記下的，沒想到現在竟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