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6.歸墟 文 / 逆水之葉

    羅凡默默地看著手中這面寶鏡，回想起當日在那方世界中聽到的「無量量劫，天地歸墟」八個字，開口道：「既然你沒有名字，那從今日起，便以歸墟為名吧，歸墟鏡。」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聲響起，未知物品定名為歸墟鏡，歸墟鏡，使用方法：未知。

    作用：鏡像鏡中映照之物，鏡內乾坤，註：此物品為空間系寶物。

    其他功效未知。

    「空間系寶物？」羅凡心中奇怪地道，「不是說無法鑒定麼？怎麼忽然又多出一條功效來？」

    「空間系寶物……？」羅凡將整面鏡子上下翻看一番，「看來這歸墟鏡，還有不少秘密等著我去發掘啊……」

    接著羅凡又向系統道：「你不是說，關於雙魚玉珮的事情，能夠讓我找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麼？你說的……就是這件東西？」

    系統聲音在羅凡腦海中響起道：「確實有些關係，但我的資料庫已無法查明此物的來歷，此事，仍需依靠你自己。」

    頓了頓系統聲音再次響起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認為我們不會是敵人。」

    羅凡先是一楞，隨即陷入沉思之中，系統這樣與他說話，似乎還是第一次。

    羅凡眼中神光閃爍不定，沉默片刻，羅凡才緩緩開口道：「我承認，若不是你，我現在可能仍是一個窩囊至極的普通人類。」

    接著羅凡輕歎一聲，心中道：「誰也不願不明不白地活一輩子，以前是我沒有那種力量。而現在……有些事情，我遲早會挖掘出來的。我為何會在這裡。為何選中的是我……所謂因果……這天地間，沒有任何事情是沒有緣由的。我也……不想再如此迷茫下去了……」

    輕輕搖頭，羅凡轉身離去，向小龍女等人說道：「我先去一趟蜀山，去去就回。」

    小龍女上前一步道：「我們一起吧。」

    羅凡看了看草谷等人，又看了看小龍女，草谷道：「我們來這裡的時間也有許多天了，這裡我們也算是熟悉了，師弟不必為我們擔心，倒是龍姑娘……師弟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羅凡目光溫柔地看了小龍女一眼道。「也罷……龍兒，我們走……」

    就在羅凡離開之後，系統空間的祭壇之上，代表系統本體的巨大水晶光芒閃爍，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出道：「迷茫……總比絕望好……」

    ……

    空間之光閃爍，五方靈珠的靈力源源不絕地湧入系統空間之中，一道虛空之門被從中打開，羅凡踏入其中，消失無蹤。

    斜坐在飛劍之上。穿梭在白雲之間，羅凡思緒萬千，他喜歡這千千萬萬的世界，他曾說過。要遊歷諸天萬界，見識仙山的壯闊，天地的瑰奇。與幾位紅顏知己，走到世界的盡頭。然而他在這濁世之中，生死之間。勾心鬥角的磨礪，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少年。

    他能看出，他所經歷的，絕不簡單，而對於系統，無論是來歷還是其他方面，只怕也不像無限恐怖中那般單純。

    系統也說了，「系統」這個詞，只是在羅凡的理解層次上翻譯過來的，它，與羅凡印象中「主神」並不一樣。

    正如它所說的，它只是依照著某種規則與程序來運行著。

    小龍女輕輕靠在羅凡寬厚的脊背上，她能感到羅凡的心情，如玉般的雙臂，輕輕環上羅凡的腰際，靜靜地並不說話。

    只見羅凡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壺烈酒，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

    酒水如同火焰般的滾入羅凡的喉嚨，揮手拭去嘴角的酒漬，眼望著猶如棋盤般的山川大地，他很少喝酒，因此儲物袋中的酒水也不知是多久以前備的。

    小龍女輕輕地開口道：「夫君可是有什麼煩惱？」

    高處不勝寒，天空的冷風拂來，吹得羅凡額間一涼，輕輕握住小龍女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羅凡道：「人生在世，三千煩惱絲，龍兒有沒有煩惱呢？」

    小龍女清柔的聲音道：「能和夫君在一起，能看到夫君每天都開開心心，龍兒便不會有煩惱了。」

    羅凡聞言不禁一楞，隨即搖頭失笑道：「倒是龍兒豁達得多了，呵呵……也對，想那麼多作甚，即便明天失去一切又怎樣？至少我有龍兒，有芷若，有這麼多朋友，甚至就算一切都沒有，至少……我曾經轟轟烈烈地活過！」

    輕擁著懷中玉人，羅凡心中一陣溫暖，再飲一口烈酒，羅凡長笑道：「無慾則剛啊……是我太看不開了。」

    羅凡頓時開朗了許多，接著又道：「我只需做好手中的事情，無愧於心，不讓今後留下遺憾便是，又何需多想來日如何？」

    劍光再次往蜀山落下，幾名守山的蜀山弟子，見到天空落下的劍光，只見其上男者負手而立，英偉不凡，女子白衣若仙，清麗絕倫。

    見得二人從雲巔落下，一名弟子訝然道：「那是……副掌門！？」

    「副掌門回來了！」眾人齊聲躬身道，「恭迎副掌門！」

    羅凡道：「不必多禮，隨即向身旁一名長臉弟子道，錕羽，掌門在蜀山麼？」

    那弟子驚訝地道：「副掌門，你知道我？」

    羅凡輕笑道：「當年你哥哥錕越除妖身受重傷，你還替他來藥閣求過丹藥呢，怎麼會不記得？」

    在蜀山呆了五年之久，除了當初在全真，羅凡還

    沒在哪個門派呆過這麼久時間，對蜀山派的每一個弟子幾乎都能記得名字。

    錕羽沒想到羅凡此時已經身為副掌門，竟然還記得他一個小小的守山弟子，不禁心中大為激動。

    旁邊另一名弟子見他半響還不說話，不由低聲提醒道：「好了，副掌門問你話呢，可不要耽誤了副掌門的時間。」

    「哦哦！」錕羽連忙開口道，「掌門人最近每日都在太清殿處理事務，副掌門若有事情，可去太清殿一趟。」

    羅凡拱了拱手道：「多謝。」

    羅凡轉身離去後，幾名弟子議論道：「羅師叔這樣年紀輕輕，武功便達到了如此境界，又身居副掌門之位，沒想到仍是如此不驕不躁。」

    「可不是嗎？記得當初我與副掌門是同時進入蜀山的，人家現在的修為，連青石玉書等幾位長老都自愧不如了，我要是哪天能有副掌門半分的修為……」

    「得了吧，」另一人道，「聽說當初淨天盟勾結魔族進攻蜀山，多虧了副掌門率眾力挽狂瀾，更是一人一劍連誅幾位魔頭，如果不是副掌門的話，我蜀山只怕就要毀在當初那場浩劫當中了，有副掌門在，真是我蜀山之幸啊！」

    「是嗎是嗎？我當初被派往山下抵擋眾魔，無緣得見蜀山上的情況，快給我講講！」

    「我跟你說……」

    對於身後之事，羅凡全然不知，一路走進太清殿外，

    守衛弟子通報之後，羅凡進入其中。

    只見除太武之外，玉書也在殿中，二人似乎在商議著什麼事務。

    羅凡拱手道：「羅凡見過掌門師兄，玉書師兄。」

    玉書轉過身來，永遠都是那副溫爾的樣子，也禮貌地行了一禮，道：「副掌門與龍姑娘不是出外雲遊麼？此時回來……可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羅凡道：「確實有些事情，這次……只怕要勞煩幾位了。」

    羅凡本不想打擾幾位師兄，但法寶這些東西，他確實不懂，因此也只好來蜀山找幾人了。

    太武輕撫長鬚道：「副掌門儘管開口。」

    羅凡從懷中將歸墟鏡拿出來道：「這面鏡子，是我雲遊時無意中得到的東西，並且遭遇了一些奇特的經歷，我想，這件東西，可能關係到與我有關的一些要事，只是各位師兄也知道，我於道法一途確實沒有太多天賦，連操縱現成的法寶也有些勉強，對於這些東西，並不在行，因此想將此物拿來讓幾位師兄看看。」

    太武接過歸墟鏡，羅凡囑咐道：「師兄小心，此物有一種奇異的能力，能將人物複製創造出來，有些類似於當初我提過的那枯木尊者的雙生術，卻比之更為厲害。」

    「哦？」太武面色有些凝重地看著這面碧玉鑲邊，古拙異常的鏡子，輕撫著鏡面上的斷紋，就在這時，玉書開口道，「掌門人，可否讓我看看？」

    太武看著玉書真是，點了點頭，將歸墟鏡遞給玉書道：「師弟博覽群書，見識極廣，可是看出了什麼？」

    玉書接過歸墟鏡，仔細翻看著這面寶鏡，接著輕輕摩挲著鏡上的雲紋，訝然開口道：「這……難道是太乙玄紋？」

    羅凡訝然道：「師兄認得？」

    原本羅凡只想讓蜀山眾人能幫他研究出一些這面鏡子的使用方法於注意事項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玉書竟認得這些道紋？

    羅凡不禁想到主世界與其他世界很多東西都是相通的，其中包括道法、法寶、武功等等，莫非還真能研究出一些什麼？

    羅凡心中不由一喜。

    玉書瞥了羅凡一眼，搖頭道：「掌門師弟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在一本古籍上見過類似的玄紋而已，是與不是，還得待我驗證一番才可知曉。」

    羅凡欣然道：「師兄能認出一些蛛絲馬跡，我便已經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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