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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我可以抱你嗎? 文 / 隨夏

    誠意?什麼誠意!

    連城心有微一怔,一時不明君墨白是為何意。

    躊躇之間,但見君墨白緩緩俯下身來,雙眼與之凝上……下一刻,唇角微微揚起:「不如,抱本王一下,如何?稔」

    聞言,連城訝異之下神情一變,朝著後面退了些許儼。

    直至與君墨白錯開距離,這才面帶肅穆道:「七王爺,我是真心道謝。」

    見此,君墨白眸色微沉,表面仍舊不動聲色……腳下,卻是朝前繼續逼近了去:「莫非,你以為本王,可是在開玩笑不成?」

    抬眸,映入君墨白似笑非笑的模樣,卻是帶著一絲認真味道。

    只不過,他所提這個要求,未免太過詭異了些?抱他一下……怎麼抱他一下!

    「上官公子如此不願,本王也不便為難……」

    突兀的,君墨白歎了口氣,轉過了身去……在著連城看不到的地方,眸裡渲染出點點璀璨:「本王只是,太久沒有被人抱過了而已……」

    言語間,君墨白復而回過身,臉上似是散發著悲傷:「不過抱一下,上官公子都不肯嗎?」

    望著眼前的君墨白,透著不同尋常的孤獨與清冷。

    想到,父親所言那些話語,有心讓她利用君墨白時,心下為之泛起的心疼……不覺得,在著君墨白側身抬步之前,上前一把從著背後,緊緊擁住了他:「這樣……可以嗎?」

    君墨白渾身一怔,整個人僵在原地。

    身後連城柔軟的身子,緊貼在他的背上,雙臂從著後面環了過來……微微垂眸,可以看到她雙手交叉,契合摟著他的腰,有著屬於女子的溫暖,從著邊上淡淡傳了過來。

    「我抱過了……」

    不知怎麼,連城感到些許不適。

    正待雙手從著他的腰上話落,突兀一道力量傳了過來,卻是君墨白猛然轉身……緊接著,一個用力將著她擁入了懷裡,力道大的似是想將其揉入骨血之間:「別動……」

    連城剛想掙扎,便聽他口中淡淡落下二字。

    「可是……」

    「讓本王抱會兒,就一會兒。」

    拒絕的話語,悉數吞沒在君墨白話語之間。

    聞言,連城只能僵著身體,任由君墨白這麼抱著她。

    君墨白體質寒冷,帶入她身上絲絲的涼,在這正值盛夏季節,頗為緩解了一絲悶熱,隱隱傳來一些舒適……無意間,想到曾經看到的一段話,身體寒冷的人,性子天生淡薄,心一定是涼的。

    那麼,君墨白,你呢?你的心,可是涼的。

    時間靜止而過,連城不覺伸出手,輕然推拒了下。

    沉浸在他懷抱之間,緊貼在他的胸膛之前,自從重生在了南涼之後……記憶之間,並未與男子有過親密接觸,直至遇上君墨白,似乎超出了一切預想!

    終是,在著連城思慮之間。

    君墨白緩緩放下了手,將著她推離了懷抱之間。

    「七王爺,您……」

    連城想說些什麼,一時無從開口。

    她想,君墨白應是孤獨的。

    傳言當中,皇后中了毒死去,只留下了他破腹取子,身體羸弱一直生存下來……到了年長之後,便無意碰人非傷即死,使得宮人逐漸之於他,無不退而遠之。

    明明是為嫡出皇子,該是太子之位的繼承者。

    卻是由著這些,與著皇位有緣無分。

    雖是如此,但連城感覺得出,君墨白之於皇位,並不像君逸塵與君子軒那樣,一心一意追逐……他似乎,並無意於權勢,甚至於無意於皇位落在誰手。

    不得不說,君墨白的心思,無人能夠猜得到。

    想到此,連城避開君墨白的身前:「七王爺,您所要求的,我已經做到。」

    「上官公子,果然有誠意。」

    君墨白噙了抹妖冶,眉目間俊美如畫。

    連城微微一怔,望著此刻君墨白,恢復了以往模樣,仿若適才孤獨之感,只是曇花一現……心有微惱,卻是無法評說什麼,她來見他本就是為了表明心意。

    現在,她依他所言,抱了他……就當從一定意義上來講,還了他為之報復李公公的恩情罷!

    思及至此,拱手一禮:「既是如此,我先告辭。」

    一語畢,眼見君墨白並未出言阻止,連城轉身朝著外面離了去……倏然不知,君墨白靜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而在連城,離開之後,未過多久。

    一道消息,便傳入了君墨白耳邊,不由讓他唇邊微冷。

    突然間,去往災情橫行的朝陽城,可是懷著什麼心思?上官連城啊上官連城,你當真把自己當成了男子不成!

    思及至此,君墨白沉默片刻,朝著寢宮外面方向,抬步匆匆走了出去。

    災情之地,災民隨時發生暴動。

    暴動的狀況,根本是無人控制得了的,到時指不定便傷了她……剛經歷了李公公毒手,現在自願送去危險之前,當真不讓人省心!

    她是屬於他的,容不得她再出點亂子。

    ***

    出了君墨白寢宮,連城一路輾轉僕僕。

    終是,尋到了夏侯淵皇宮裡所住之處。

    「連城……」

    正待進去之時,一道溫和呼喚傳了過來。

    側眸望去,正在前方遙遙而來,有著與那人相似的容顏,眉眼帶著熟悉笑容……無需進去尋人,因為所尋之人,已經在悄然無息之間,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來了……」

    夏侯淵上了前來,笑意染上眉梢。

    之於連城,來到這裡尋他,心下透出意外愉悅來……從著將他救出地下皇宮,已然造成軒然大波,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並未前去探望,心下無疑帶了些許掛念的。

    現在見他無事,倏然放下了擔憂來。

    「夏侯太子……」

    望著他的面容,連城不覺一瞬沉迷。

    隱隱之間,想起曾在皇宮地下之時,瀕臨死亡之時,曾將他當成了師父的影子……清醒之後,才明只是夢境一場,她與師父還是相隔兩個世界,此生不復相見。

    只是,此刻看著夏侯淵……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人,何嘗不是一種寄托。

    之於連城的稱呼,夏侯淵無意識皺了眉……之後,望了下周邊隨時有人到來,伸手一把握上連城:「跟我來……」

    入手溫暖,與著君墨白冰冷,截然不同的觸感。

    連城尚存心悸,腳下不覺跟在了夏侯淵的身後。

    穿過一道道月門與路徑,一路匆匆直至到達一處停下……前方正是雕樑畫柱的走廊,上面卻是似是與著天空相接的凌空房簷,遠遠一望無邊無際。

    在著連城面有疑惑間,夏侯淵回過了身來。

    之後,放開了連城的手掌,改為向下攬上她的腰肢……在著連城心下一驚間,腳下騰空而起,躍到了房簷之上。

    「怕嗎?」

    不穩站在了房簷之上,有著清風吹拂過身後的髮絲,輕舞飛揚。

    轉身面臨下方,似是一瞬間,一切景物都縮小了數倍。

    近乎位於皇宮最為巍峨一處,站在這裡隱隱能夠看到,整個皇宮起伏櫛比的佈局……映入眼底,驚起一番波瀾壯闊,不得不歎服,巧奪天工的構造。

    耳邊,傳入夏侯淵的話語。

    連城不覺回眸,朝他相視一笑:「不怕……」

    望著連城明媚笑容,夏侯淵眸裡遲了片刻,轉身朝著房簷上面走去……連城跟在他的身後,與之共同走向上面,兩人一時緘默下來,共同觀賞著浩大皇宮。

    「夏侯太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許久,連城先行開口道了謝……遲疑了下,這才接著道:「當日,你救出我時,可知那名孌.童去了哪裡?」

    「孌.童?」

    聞言,夏侯淵不有皺起眉頭,似是並無印象……回想之後,分外確定回上:「我救你時,並無什麼孌.童在場……」

    「怎麼會?他明明……明明跟我在一起的……」

    接過夏侯淵的話語,連城臉上頗為一絲不可置信……但見,夏侯淵並非說謊之人,何況此事無需說謊,只得自我安慰道:「許是,他已經離開了罷……」

    之於此,夏侯淵心下多了一份思量。

    相問之下,從著連城這裡得知。

    那名孌.童,與她一同掉入皇宮地下,換而言之,便是由著孌.童,才招惹上了李公公……孌.童不過十一年紀,若是按著尋常情況下,根本無有能力離開皇宮地下。

    而且,在他下來之前,根本未有辦法離開……除非,是在他帶著連城離去之後,因為皇宮地下前去尋連城之時,並未遇上誰人。

    可是,他救連城之時,根本未有見到誰人在場……除非,他可以藏了起來,掩去了自己的氣息。

    隱隱之間,察覺這名孌.童並非尋常之人……只是現在,既已不知去向,只得作罷,不再去探究。

    「不管怎樣,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罷!」

    不再去想孌.童一事,連城怔怔望著夏侯淵。

    在他未有回話之前,想到之前君墨白所提要求……心下間,一時未有考慮脫,跟著口而出:「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若說,君墨白提出這個要求,大抵是因為孤獨。

    許久,沒有被人抱過。

    那麼此刻,她提這個要求,無不是因為那人。

    想隔著時空,再一次擁抱那人,哪怕……他只是個替身,根本不是他,也好。

    思念是穿腸毒藥,隱藏在心底便也罷了,偏偏遇上與他相似的夏侯淵……便如毒籐一樣,悄然蔓延,緊緊攀上,無法也不願將之,徹底捨棄了去!

    「你……」

    連城所提意外話語,夏侯淵明顯怔住。

    但他並非愚笨之人,很快猜到連城之前所言的故人,還有瀕臨生命危險時,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師父……不可否認,他定是將自己當成了故人,因此一時觸景生情!

    心下間,在有心同意的同時,多少還起了一絲微惱。

    微惱在連城的眼裡,他只是個替身而已,從頭到尾。

    「可以嗎?」

    連城緊接重複問上,清澈眸裡滿含希冀。

    終是,有些不忍拂了他的意,沉默點了點頭……下一刻,連城臉上微微一笑,似是帶著安心之感,伸手入了他的懷抱:「若是你能知道……我多麼想念你……」

    她望懷裡靠近的同時,小聲的,帶著一絲委屈的,囁嚅一句。

    之於連城的擁抱,夏侯淵整個身子微僵,頗有一絲無措之感……半晌,終是手掌輕輕搭在連城肩上,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似是帶著一些安撫意味。

    正待出言安慰什麼,視線不經意經過一處。

    那裡,一襲緋衣男子站在那裡,朝著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眸下一冷,夏侯淵垂了眼簾。

    望著懷裡的連城,慢慢收縮了手掌,伸手覆上連城的腰肢……在著連城微微驚訝之下,以一種親密的姿勢,將著她與自己抱在了一起。

    遠遠地角度之下,兩人似是合為一體。

    「夏侯淵……」

    「我知道,你在透過我,思念你的故人……既是這樣,何不真正靠近一些?」

    攔下連城的開口,甚至於緊緊抱著她,故意忽略了她的抗拒……在著她的耳邊,以著她心下所念的故人名義,將著兩人硬是貼在了一起。

    趁著連城微微一怔之際,夏侯淵唇邊浮現一絲淡漠。

    目光不期然,看向下方緋衣男子所在的方向,心下拂過一絲冷意。

    君墨白,連城之於你,最為特別不是嗎?可偏偏,之於你越是在乎的,更是我越想毀滅的!

    遠方湖邊,垂柳樹下。

    尋得連城,意外撞見這一幕的君墨白,站在原地之上,如畫容顏上,渲染了一絲蒼白。

    映襯著紅衣黑髮,隱隱折射出一絲驚艷。

    他的目光專注,直直望著前方房簷上面,正在緊緊相依的一對璧人……有著陽光,從著天際灑落下來,照拂在他們身上,為之增添了一絲神秘光芒。

    擁抱親密,無有一絲不自然,彷彿天生便該如此。

    原想上去,將著連城帶下的心思,終是一點一點消沉了下來。

    眼前,不期然想起,初次見到連城之時。

    她不同旁人,闖入他的視線當中,一心一意護著夏侯淵……哪怕不惜,用掌心迎上他的劍,直至鮮血滴落地上,泛起一朵朵血花。

    忘不了,忘不了她轉過身來。

    那一刻,清雅面容上,蘊含著堅定,就這麼撞入了他的眼底。

    從那一刻起,兩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連城與夏侯淵之間,究竟存在什麼關係,這一刻君墨白突兀的,便不想知曉了……那一幕擁抱畫面,終究太過刺眼,使得他心有餘悸,緩緩轉過孤獨的身影。

    原來,她進宮不僅僅是為了謝他,還有……見他。

    早該猜到,不是麼。

    夏侯淵……夏侯淵……夏侯淵……

    連城念念不忘之人,便是夏侯淵,不論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他能以什麼身份,在此刻前去涉及呢?逃避麼,竟有心想逃避所看到的,只為心下那份異常情緒!

    承認吧!君墨白,看到這一幅畫面,你終究心下在乎。

    不是像之前,在乎屬於自己的東西,沾染了不該沾染的……而是,真正在乎她,究竟屬不屬於自己?!

    心臟之處,似是透過尖銳的不舒服之感。

    隱隱間,似是毒素因著情緒不穩,在體內橫衝直撞,有著嗜.血的意味,一點一點浮了上來……終是,君墨白伸手扶著樹身,盡力壓下那等躁.動之感,克.制住回頭的欲.望。

    手握成拳,狠狠打在樹身之上。

    樹身顫動起來,拂下的柳枝搖搖欲墜,凌亂出一許弧度。

    緩緩閉上雙眼,盡力平復下整個人情緒,唇邊自嘲一笑,朝著寢宮方向離了去。

    「夏侯淵,你放手!」

    同一時刻,連城猛然推開了夏侯淵。

    只覺,適才他突如其來的親密擁抱,讓她一時避之不及,帶著一絲侵.略意味……適才在她想離開他懷裡時,他突然間接提到故人,讓她有著片刻微征。

    之後,被他強行禁錮懷裡。

    望著那一襲緋衣,逐漸在那裡走遠。

    夏侯淵這才收回目光,凝望著面前的連城,不覺別開了她的目光……出乎意料,君墨白看到這一幕,並未做出什麼凌厲舉動,反而順著原路折返。

    不可否認,他有心做與君墨白看。

    未想,得來這樣結果。

    想來連城在他心下,所佔位置,並不僅僅是個伴讀……隱隱間,君墨白之於連城的感情,存在著一絲起伏不定。

    「抱歉,我失禮了。」

    回過神來,夏侯淵恢復如初溫和一笑。

    見此,連城不覺有些詫異。

    眼見夏侯淵目光,頻頻望向一處,連城不覺側過身,有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察覺至此,夏侯淵下意識側過一步,擋在連城的身前:「連城,我有話一直想問你……」

    連城微微蹙了眉,只覺此時夏侯淵,與著平時透出一絲不同。

    未想,他所問的,卻是教她整個人悉數僵在原地:「你的師父,是誰?」

    師父……師父……師父……

    這兩個字眼,從著夏侯淵口中道出,似是帶些許魔力一樣……連城只能怔怔凝望著他,凝望著與師父相似之人,半晌低語:「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原本,夏侯淵只是為了引住連城目光,不讓她往下方看下,以免望見君墨白。

    未想,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回想到,生命陷入危險時,她還將著「師父」掛在嘴邊……有那麼一刻,心下迫切想去得知,「師父」究竟何許人也,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你的師父,便是與我相似之人,是麼?」

    眼看連城遲久不答,夏侯淵自顧自問上一句。

    連城垂下了眸,眼簾遮擋住眼底透出的神色,之於夏侯淵所問一句句,一時只覺心煩意亂……終是,抬步朝著房簷下方,緩緩走了去:「夏侯太子,天色已經不早,我先回府了……」

    頓了片刻,接著道:「你是你,他是他,不是一個人,不能相提並論。」

    一語畢,連城微微咬唇,從著房簷之上一躍下去。

    留下夏侯淵,一人站在房簷之上,眸色微沉,映著天際的陽光,整個人頗為高深莫測。

    凝望著連城身影,在著眼前逐漸遠走,直至消失在視線裡。

    收回了目光,臉上多了一絲狠戾。

    他看得出,在著連城心裡,之所以一直幫他,便是由著「師父」緣故。

    換而言之,他不過是個替身存在……既是如此,上官連城,你可怨我不得!

    ***

    去往朝陽城一事,顯然定了下來。

    連城回到相府時,正逢下人們為之整理衣物,還有路上所用一切。

    上官鷹念及連城大病初癒,但為了災情盡早得到答案,朝陽城一行勢在必得,而且算是一番磨練。

    唯有林詩涵,滿心擔憂不止。

    林詩涵與林詩夢,同為林家嫡女與庶女,前者每每盡些孝道,後者卻是愈來愈忘卻……朝陽城一行,除卻上官鷹與上官明,加之私下透露過的林詩涵外。

    其他人只當連城,當真是去探親:理由便是外公病重,須得前去探望。

    整理行裝,林詩涵在著邊上幫忙打點了一切,逐漸確定了下來……由著災情盛行之地,除卻必備衣物之外,便是備夠銀兩,馬車所選最為普通。

    「見了林老爺,代我向他問個好……」

    上官雅緩緩走了過來,笑著附上一語。

    在她身後,跟著正是顧思雨,一臉依依不捨:「表哥,你此去需得多久?會不會不回來了……」

    「什麼叫不回來?不過去十天半月,不回來還得了!」

    之於顧思雨所言,上官鷹吹鬍子瞪眼一語。

    「爹,思雨的意思是,希望連城早日回來……」

    上官雅笑言一句,遮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妒忌。

    曾幾何時,在著上官鷹心下,她可是最為疼愛的掌上明珠……未料,這些年以來,連城取代了他的位置,一直視若己出!

    甚至於整個相府,以後都是他的……只消一想,便實在有些不甘心!

    「表妹勿念,我定當早日回來。」

    表面上,連城翩翩一笑回上,顧思雨不覺羞了臉垂頭。

    實則心下,還是想著能避一避,多待一些時間……顧思雨近來,之於她大獻慇勤,實在教她有些躲避不得!

    若她是男子,或許還能勉強接下她,頻頻暗送的含羞愛意……可惜,她本質上是女子,當真是無福消受美人恩!

    送走上官鷹等人,唯屬林詩涵一臉依依不捨,似是連城將赴戰場一般。

    連城無法,只得勸了又勸,最後還是上官明攜她回了房歇息。

    最後,同連城告別的,正是上官安然,背著二娘林詩夢與姐姐上官長樂。

    雖是十二年紀,已是美人初長成,帶著些許俏皮可愛:「哥,你要去外公家嗎?我好久未見外公,上次同大娘前去廟裡祈福,求了塊開了光的玉石,代我送給外公……」

    她口中的大娘,自然指的是林詩涵。

    掌心遞過,正躺著一枚溫潤玉石,散發著柔和光芒。

    連城接過的同時,佯裝打趣道:「這麼偏心,都沒有哥哥的!白疼你了平時……」

    聞言,上官安然臉上一紅,接著猶豫拿出一物:「我近來,剛學會做刺繡,刺了塊手帕……」

    女子送手帕,基本便是傳遞情意的意思。

    但是之於上官安然,一來年齡尚且懵懂初開,二來兩人是為兄妹……連城自是未想其他,伸手接了過來:「我家安然,天生心靈手巧,剛學刺繡,便能刺得栩栩如生……」

    手帕之上,刺得不是別的,正是並蒂花圖樣。

    若論初學,做工倒還算精緻,並蒂花清雅綻放……依稀的,右下角還刺了二字:連城。

    「哥,喜歡嗎?」

    上官安然滿是期許問著,態度之間帶了一絲小心……連城笑了笑,隨手將之放入了懷裡:「喜歡,當然喜歡。」

    語落,伸手一揉上官安然髮絲,未有注意到上官安然,眼底佈滿不尋常的笑意。

    待上官安然回房,連城這才提了口氣,之於朝陽城一行,心間不免多了些思量。

    正待回房,卻見有著兩人從著前方走了過來,赫然是碧瑤與顧清之。

    兩人一路,時不時頗有交談,似是關係近了一些。

    連城微微蹙眉,印象當中,顧清之可是不易相處的……什麼時候,兩人關係如此親近了?或許該問,碧瑤到底之於顧清之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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