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雪崩:不如我們,重新開始【聖誕快樂】 文 / 隨夏
親愛的們,聖誕快樂!夏夏真心祝願,每一位親們,收穫一份美滿的愛情,對於已經結了婚的親們,那就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3╰)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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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他頗是認真,點了點頭。
連城微怔之下,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掌,猛然朝著面前一收……在是同著連城,兩相注視之時,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畔:「所以,如今,我用餘生來還,可好?」
說這話時,他溫熱的氣息,一直灑落在耳邊。
無意識的,連城整個耳際,泛起淡淡的紅潤鈐。
一時,對於他的這番話語,不明如何回復,才是屬於正確……她與君墨白之間,她清楚地感到,愈來愈剪不斷理還亂。
她一直以為,能與他劃清界限。
然,無形之間。
與他的命運,像是注定一樣,糾纏在了一起……如同,他突兀所言這一事情,才明:原來,她比若桃,更早一步,遇上君墨白。
那麼,到了如今,該當是何?
思緒浮想間,君墨白緊緊注視她,有心索取答案。
不覺得,連城垂下了眸,不免是心慌意亂。
便當是,她先遇上了他,可那僅僅,不過一回相遇……最終,他愛上之人,還是若桃,這是一根刺,刺在她心上已久,受盡了折磨!
微平復了氣息,抬了眸,清澈如月:「君墨白,我不想談感情。」
她的拒絕,在他的意料之間。
微蹙了下眉,君墨白問得不急不緩:「城,給我一個理由。若桃還是……華素?」
他想,不管是哪一個。
在這一刻,他皆是可以,真正告訴她:若桃,或許曾經,讓他一時迷茫,更多的還是,那個燦若桃李的女子,在著孤獨的年華,給予了他溫暖。
真正,讓他無法忘卻她的原因,最終還是:她是他,害死的第一個人!
至於華素,她一步步設計,害到了連城。
對於她,已是給予了教訓,她解了他的一些毒,確是無錯……但,這並非是她,傷害連城之後,還能縱容她的緣由!
而且,若是論欠,東陵皇室,才是欠母后一條命!
華素要恨,便恨!
若非,念著她的一丁點恩惠,她早已不能活在這世上……初遇華素,倒是瞧出她的一許複雜,便是未想,她對於連城,懷著狠毒的心思!
而,連城之所以,遭了她的毒手。
還是,因著他的緣故!
只是,他還是騙了連城,就在上天山之前:其實,身上的蠱毒,並不曾解除,不過僅僅是抑制,讓他能夠觸碰到別人!
更多的還是,蠱毒已是深入了骨髓。
性命幾何,無從得知。
只能,尋到下毒之人,才能尋到,真正解毒的希望……雖然,這份希望很是飄渺,便是當他自私,不能棄了這份希望!
他想,有生之年,陪在連城身邊。
一方面,他是這麼想,同時,還是身懷擔憂,擔憂日後,出個意外……剩下連城,一人在這世上,該是多麼孤獨,明明清楚這一點。
還是,忍不住朝她靠近。
無疑,君墨白的話語,說到了心坎上。
不想談感情的原因,有若桃,也有華素,更多的還是身份……她不能拋卻,相府嫡子的身份,無法面對到時,娘親被人指責,爺爺失望的目光,還有父親的冰冷。
親人,無不是這一世,歷經所有,想去守住的。
何況,對於君墨白,已是無了心悸。
「情」這一字,她不想,再沾染上!
「城?」
眼見,連城久久不語。
不由得,君墨白試探著,喚上了一言。
同時,伸出手去,拂過飄落來得雪花。
這裡,雖是位於半山腰,然而,山頂有著積雪,飄落下來,頗是正常……這座天山,自然形成多年,將著南涼與東陵,劃分了界限。
尋常之時,並不有人,上來這天山。
便是,在著君墨白,伸過手的同時。
連城回過神來,不由伸了手,將他的手掌,拂過容顏上……微是沉思,斂了柔和,望上君墨白:「理由,我已說過,我不想談感情。」
對望之下,她的雙眸並不躲避,顯然存在這一緣故。
君墨白才明,那晚在著若桃居,他失控之下傷了連城……從此,傷透了連城的心,讓她的心上,逐漸淡忘了他的存在。
心下,微疼。
他不言,連城自是不語。
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之上,感到涼意襲來,夾雜著點點雪花……一時之間,忘卻了上官芊芊,早已上了上面,不曾有著蹤跡。
「救命……」
直至,遠遠地。
上面,有著若隱若現,聲音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腳下有些微顫,似是什麼在震動一樣……由著,天山四周皆是空曠,是以微用了力說話,隱隱還有著迴響,而此刻上面。
除了上官芊芊,再無他人!
「堂姐……」
驀地,連城臉上一變。
下意識的,朝著天山上面,快步走了去。
見此,君墨白心有擔憂的,似是想到什麼,大步跨上她的身前,一把握上了連城……不容分說,緊緊地護著她,朝著天山上,加快了速度。
愈是靠近上面,愈是有著寒風,夾雜著小雪,飄散而來。
散落在發上,身上,還有容顏上,甚至於迷了眼睛。
連城的體力,逐漸有些緊跟不上。
只明,在著無形之間,有著一隻手掌,屬於君墨白的手掌……包裹著她,蘊藏著力量,將她一步步,朝著上面帶去,安撫了心上。
有他在,終是獲得了些許慰藉。
逐漸的,腳下傳來些許震動,隱隱昭示著什麼。
「堂弟……救命……」
便在這一刻,上官芊芊的聲音,已是帶了一絲清晰……同時,君墨白腳下止了下來,微側下眸:「正在雪崩……」
「雪崩?!」
連城驚異了一言,微抽了口冷氣。
若是,此刻上面,正在雪崩,下面同樣,帶了一些危險……除非,他們現在下了天山,否則上去,定是九死一生,停在原地。
同樣,存在著危險。
「君墨白……」
僅是一刻沉思,連城已是下了決定。
喚了一聲,在著君墨白不明之間,甩開了他的手掌……在他回頭的瞬間,執意望上了前方:「你走!」
上官芊芊,正是她的堂姐。
僅這一點,便是不能見死不救,哪怕希望渺茫,甚至搭上了自身……可,她是大伯唯一的千金,加之陪著他們上來,斷是丟下不得!
可,君墨白不一樣。
他沒有理由,陪她一起送死!
如此想著,腰上被著一隻手掌,用力的圈攬了過去……連城不定之間,微是聽得一道歎息:「城,這就是你眼裡的我?」
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擁著連城,一一上了前去。
原想,讓她下山。
想來,她定是不肯,讓她留在原地,同樣不甚安心……早在之前,已是預料到,便是雪崩,如今不過是得到了驗證未曾想到。
她的第一反應,讓他先走!
她在想些什麼,以為他猜不到?
只是,他微是失望的,還是在著關鍵時刻,她不曾想過依賴他……轉念,還是微搖了頭,造成這樣局面的,何嘗與著自身無關!
「君墨白……」
隨著逐步,愈來愈近。
隱隱的,腳下震動,愈來愈大,君墨白緊緊圈著她,不容她一絲一毫鬆動……彷彿,渾然不明,前方充滿著危險,不敢過多掙扎,唯恐在這一刻。
產生,不必要的意外!
可是君墨白,實在無需上來!
並非愚笨,猜不出,他這樣的原因是何,只是同他之間,已是理清了思緒……偏偏,在這個時候,還得添上一筆債,以命相賭的債,難以還起!
終是,在著瀕臨山頂那裡。
看到了,上官芊芊。
她就站在那裡,不停有著雪,匯聚成一團團,從著她身後的山頂,飄落了下來……而,在他們面前,那些白色的雪,已是堆積如山。
近乎,將他們的視線,埋沒在面前。
停在這裡,再靠近一步,便是危險!
「救不了。」
突兀的,君墨白道上一語,同時也是事實。
連城何嘗不知,眼看已是將著面前,去路所有都已堵住,怕是再過不久……這些雪承受不住阻力,朝著山下滑落而去,撞人非死即傷!
而,若是入了裡面,勢必困住。
到時,存活的幾率,微乎其微!
彼時,上官芊芊完全抽不開身,不停躲避著,墜落下來的積雪……心下,沒來由有些後悔,未免過於倒霉,雪崩近乎一年一回。
沒想到,不偏不倚,被她撞上一年裡面的……第二回!
都怨君墨白,若不是他,同著堂弟談話,讓她走遠一些……她也不會,一時賭氣,一路衝到了上面,她與堂弟雖是常年不見面!
可是,有什麼話,堂弟聽得,她聽不得?
如此想著,微是哀嚎。
莫不是,她便是憋屈的,死在這裡?不明,堂弟與君墨白,聽到她的喊聲沒有……只是,怕是他們不會上來!
眼看,支撐不住。
不經意的,朝著外面,望上一眼。
正是,望上了站在那裡,一襲白衣的連城與一襲紅裳的君墨白……不明怎麼,漫天的白雪之間,男子一襲紅裳如火,格外的刺眼。
想到,兩回輸與他的手下。
在這一刻,不由有些心動。
對於君墨白,所有的瞭解,便是當朝七王爺,聖上寵愛的七皇子……關於他的事情,簡直是少之又少,隱隱聽得,父親提上一語。
他的脾性,陰狠毒辣,宮裡上下,怕極了他。
這一點,她只感到了,些許刺激……軍營三千將士,可是怕極了她,不明她與他之間,誰才是最厲害?
不免想到,一個月前,初遇他時。
當時,正是閒著無聊,同著營中將士,正在比武取樂……她雖是女子,不過經過這麼些年,那些將士,早已不將她,當作女子看待!
便是,她剛將一人,打倒在地時。
號角響起,便是危險訊息。
「有人擅闖軍營……」
遠遠地,傳來這麼一言,造成了一些混亂。
她心下先是一凜,後而滿懷興趣的,終是來了一絲挑戰……快速,手執了隨意一把兵器,朝著***亂處,一行擁擠了過去。
那是,她第一眼,看到君墨白。
一襲紅裳,映襯著天邊夕陽,灑落無數的光芒,容顏勝過她見過的所有男子……明明,男子鮮少穿著紅色,偏偏在他身上,涔透出君臨天下之感。
馬蹄奔騰,他的墨發隨著微風,輕舞飛揚。
一瞬,定格過了她的所有視線。
緊接,提了兵器,飛奔了上去。
原本想著,試探一下,他可是懂得武功,偏心的想著,他懂武才符合她的想像……未想,還未到了他的身邊,他已是察覺,隨手一拂。
她所自認為的,上等的輕功。
被他這麼一拂,狼狽不堪的,從著半空墜落,掉到了地上。
懂武,她喜歡!
心下,浮出這麼一言,跟在他的後面,到了軍營裡面,他已是下了馬……此時,所有的將士,將他團團的圍住,他已是插翅難逃。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遺世獨立,不驚不擾,僅是負手而立。
傾城容顏上,充滿了淡漠氣息。
老實講,她從未想過,男子可以長成這樣,比之女子更為傾城……偏偏地,在他身上尋不到一絲陰柔,比之尋常男子,更是來得心驚。
便是,他的臉上,有些蒼白。
想來,生了病的緣故。
而,至今,她尚且記得,他當時所講的第一句……她的父親,被封為大將軍的父親,手握兵權,管理所有將士的父親,被他直呼名諱。
「上官朗何在?」
冷冷的,他環視眾人一圈,這麼道上一言。
一時間,炸開了鍋,被他這樣的膽大妄為,連帶著她,同樣的心有不服……提了兵器,剛被他打落了半空,想著扳回一局,去到了他的身前。
然,還未待交手。
父親已經出了來,出言將她制止。
之後,眾人注目之下,父親上了前,顯然認出了他的身份……那一刻,她望著近乎,未曾彎過腰的父親,俯身朝著他行禮。
「參見,七王爺。」
他的身份,如同他的人一樣,耀眼奪目,讓人過目不忘……而,一時止不住,在著父親請了他,入賬之時,從這後面襲擊了過去。
她同父親不同,她向來不在乎,什麼光明正大,什麼偷襲可恥。
只要贏,除了傷人性命,其他的大可不擇手段!
而,在戰場上,只要能贏得戰役。
誰管你,過程用了什麼手段,這一點,被著父親,多番教導……在她的心下,始終苟同不了父親,所謂的兵法什麼之類!
兵法可以用,但是更多的還是……心計!
只是,未想這一偷襲。
不過一招,僅僅一招,被他一舉奪去了兵器……而後,在她驚異的目光之下,他吐出了二字:「瘋子。」
瘋子麼,或許。
她生長在軍營,跟著普通女子不同,她向來喜歡打架……這一點,許是隨了父親,雖然最初,父親讓她習武是為了防身,軍營裡面的將士。
不明是讓著她,還是怎麼的,一個個不是她的對手。
無趣之下,來了這麼一個人,自然心下生了些刺激。
偏偏,他還敢罵她,這一點,更是讓她不僅,不曾生氣,反而眉開眼笑……只是君墨白,這一讓她滿是興趣的男子,所來為了堂弟。
堂弟,上官連城,失去了蹤跡。
她原本以為,堂弟不過是起了玩心,那個碧瑤的丫鬟,不過是串通好的……這一點,她曾經想出去玩時,用過幾回,只道與著自己一樣。
未想,真的遇險。
很快,他便離了去,對於堂弟,滿是擔憂。
只是啊只是,如今看來,擔憂是一真,更多的還是特別……她雖與君墨白,相處的並不多,然而,他對於堂弟,似乎格外的溫柔。
是了,一個男子對於另一個男子溫柔,這一點很是奇怪。
「啊……」
回想到這些事情,心神一時心不在焉。
驀地,被著一團雪,擊在了身體上面。
不由得,原本便是有些精疲力盡,這樣一來,混合著疼痛感,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在著面前,厚厚的雪,堵在了這裡,阻隔了與外面的視線。
「堂姐……」
連城嚇了一跳,緊抓住君墨白。
反應過來之下,下意識的上前,只是積雪形成了高高的圍牆……微是運了力,只能嘗試著進入裡面,這是一番艱難,然而進入裡面之後。
怕是,再也出不來!
關鍵之時,有著一道紅色,掠過她的眼前,正是君墨白。
「上來。」
他微彎了身,這麼道上兩字。
「君墨白……」
在這一刻,連城不明該是道上什麼。
便是,君墨白唇邊噙著笑,伸出手微拉著她,示意她上到他的背上……在著前面,不遠之上,便是天山山頂,只能拼盡所有,賭上一賭!
在這一刻,容不得猶豫。
連城不明,君墨白有著什麼計劃,但是下意識的,還是信任君墨白……覆在了他的背上,寬厚蘊藏著力量,一如記憶深處的感覺。
哪怕瀕臨生死,可是有他在,似乎並未有想像之間的害怕。
「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一直抱緊我。」
低低的,君墨白道上一言。
「嗯。」
連城答了一字,緊緊抱著他。
盡量的,不想讓君墨白感到壓力,攀附著他的肩膀,認真望著面前……便是,雪花飛舞之下,腳下還是寒冰,傳來些許震動,微是打滑。
兩邊,雖是寬闊。
然而,一個身形不穩,不無可能,跌到山下面。
偏偏地,他還是背著她,前去營救,上官芊芊……心下微是苦笑,與著君墨白之間的債,她怕是越欠越多,逐漸無法還清!
「城……」
恍然間,他喚上。
連城微是一怔,靜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不如我們,重新開始。」
淡淡的,君墨白意味不明,落下八個字。
在著連城,還未反應過,如何回答他時,隨著他的足尖輕點,微是使了力……先是,借助了積雪圍牆,而後一個翻身,進入到了裡面。
「堂弟……」
上官芊芊正躺在地上,似是傷到了腿。
便是同一時,君墨白鬆了後面,擁著在她身上的手掌……這麼一來,她整個人如同猴子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並不曾停留。
君墨白上了前,俯身抱上上官芊芊。
剎那間,連城似是明瞭,君墨白的打算,這樣他無疑最是為難……可是,手掌剛剛鬆了一分,有心落了地,減輕他的負擔。
「抱緊!」
定定地,君墨白落下二字。
連城無法,只得隨了他,在這生死關頭,容不得半點馬虎……便是,君墨白背上背了連城,雙臂抱了上官芊芊,負重二人之下。
近乎,用盡了所有力道。
還是運了輕功,在這半空避過,山頂跌落的積雪。
整個人的方向,赫然正是朝著,山頂的方向上面。
他的目標,正是山頂!
察覺到他的這一行為,連城有著心驚,山頂上雖是積雪,正往下面砸落……但,等著積雪落完,那麼上面,應是能夠避上一避!
待,雪崩停止,再想答案。
而,若是下山方向,怕是還不等下山,那些圍牆一樣的積雪,已是倒塌……到時,撞在他們的身上,形成的撞擊力,九死一生!
生死之下,君墨白做出了選擇。
只是,他難道不曾想過。
負重二人,無疑是將著性命……賭上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