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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雪崩:不如我們,重新開始【聖誕快樂】 文 / 隨夏

    親愛的們,聖誕快樂!夏夏真心祝願,每一位親們,收穫一份美滿的愛情,對於已經結了婚的親們,那就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3╰)洽╭

    ***

    未想,他頗是認真,點了點頭。

    連城微怔之下,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掌,猛然朝著面前一收……在是同著連城,兩相注視之時,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畔:「所以,如今,我用餘生來還,可好?」

    說這話時,他溫熱的氣息,一直灑落在耳邊。

    無意識的,連城整個耳際,泛起淡淡的紅潤鈐。

    一時,對於他的這番話語,不明如何回復,才是屬於正確……她與君墨白之間,她清楚地感到,愈來愈剪不斷理還亂。

    她一直以為,能與他劃清界限。

    然,無形之間。

    與他的命運,像是注定一樣,糾纏在了一起……如同,他突兀所言這一事情,才明:原來,她比若桃,更早一步,遇上君墨白。

    那麼,到了如今,該當是何?

    思緒浮想間,君墨白緊緊注視她,有心索取答案。

    不覺得,連城垂下了眸,不免是心慌意亂。

    便當是,她先遇上了他,可那僅僅,不過一回相遇……最終,他愛上之人,還是若桃,這是一根刺,刺在她心上已久,受盡了折磨!

    微平復了氣息,抬了眸,清澈如月:「君墨白,我不想談感情。」

    她的拒絕,在他的意料之間。

    微蹙了下眉,君墨白問得不急不緩:「城,給我一個理由。若桃還是……華素?」

    他想,不管是哪一個。

    在這一刻,他皆是可以,真正告訴她:若桃,或許曾經,讓他一時迷茫,更多的還是,那個燦若桃李的女子,在著孤獨的年華,給予了他溫暖。

    真正,讓他無法忘卻她的原因,最終還是:她是他,害死的第一個人!

    至於華素,她一步步設計,害到了連城。

    對於她,已是給予了教訓,她解了他的一些毒,確是無錯……但,這並非是她,傷害連城之後,還能縱容她的緣由!

    而且,若是論欠,東陵皇室,才是欠母后一條命!

    華素要恨,便恨!

    若非,念著她的一丁點恩惠,她早已不能活在這世上……初遇華素,倒是瞧出她的一許複雜,便是未想,她對於連城,懷著狠毒的心思!

    而,連城之所以,遭了她的毒手。

    還是,因著他的緣故!

    只是,他還是騙了連城,就在上天山之前:其實,身上的蠱毒,並不曾解除,不過僅僅是抑制,讓他能夠觸碰到別人!

    更多的還是,蠱毒已是深入了骨髓。

    性命幾何,無從得知。

    只能,尋到下毒之人,才能尋到,真正解毒的希望……雖然,這份希望很是飄渺,便是當他自私,不能棄了這份希望!

    他想,有生之年,陪在連城身邊。

    一方面,他是這麼想,同時,還是身懷擔憂,擔憂日後,出個意外……剩下連城,一人在這世上,該是多麼孤獨,明明清楚這一點。

    還是,忍不住朝她靠近。

    無疑,君墨白的話語,說到了心坎上。

    不想談感情的原因,有若桃,也有華素,更多的還是身份……她不能拋卻,相府嫡子的身份,無法面對到時,娘親被人指責,爺爺失望的目光,還有父親的冰冷。

    親人,無不是這一世,歷經所有,想去守住的。

    何況,對於君墨白,已是無了心悸。

    「情」這一字,她不想,再沾染上!

    「城?」

    眼見,連城久久不語。

    不由得,君墨白試探著,喚上了一言。

    同時,伸出手去,拂過飄落來得雪花。

    這裡,雖是位於半山腰,然而,山頂有著積雪,飄落下來,頗是正常……這座天山,自然形成多年,將著南涼與東陵,劃分了界限。

    尋常之時,並不有人,上來這天山。

    便是,在著君墨白,伸過手的同時。

    連城回過神來,不由伸了手,將他的手掌,拂過容顏上……微是沉思,斂了柔和,望上君墨白:「理由,我已說過,我不想談感情。」

    對望之下,她的雙眸並不躲避,顯然存在這一緣故。

    君墨白才明,那晚在著若桃居,他失控之下傷了連城……從此,傷透了連城的心,讓她的心上,逐漸淡忘了他的存在。

    心下,微疼。

    他不言,連城自是不語。

    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之上,感到涼意襲來,夾雜著點點雪花……一時之間,忘卻了上官芊芊,早已上了上面,不曾有著蹤跡。

    「救命……」

    直至,遠遠地。

    上面,有著若隱若現,聲音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腳下有些微顫,似是什麼在震動一樣……由著,天山四周皆是空曠,是以微用了力說話,隱隱還有著迴響,而此刻上面。

    除了上官芊芊,再無他人!

    「堂姐……」

    驀地,連城臉上一變。

    下意識的,朝著天山上面,快步走了去。

    見此,君墨白心有擔憂的,似是想到什麼,大步跨上她的身前,一把握上了連城……不容分說,緊緊地護著她,朝著天山上,加快了速度。

    愈是靠近上面,愈是有著寒風,夾雜著小雪,飄散而來。

    散落在發上,身上,還有容顏上,甚至於迷了眼睛。

    連城的體力,逐漸有些緊跟不上。

    只明,在著無形之間,有著一隻手掌,屬於君墨白的手掌……包裹著她,蘊藏著力量,將她一步步,朝著上面帶去,安撫了心上。

    有他在,終是獲得了些許慰藉。

    逐漸的,腳下傳來些許震動,隱隱昭示著什麼。

    「堂弟……救命……」

    便在這一刻,上官芊芊的聲音,已是帶了一絲清晰……同時,君墨白腳下止了下來,微側下眸:「正在雪崩……」

    「雪崩?!」

    連城驚異了一言,微抽了口冷氣。

    若是,此刻上面,正在雪崩,下面同樣,帶了一些危險……除非,他們現在下了天山,否則上去,定是九死一生,停在原地。

    同樣,存在著危險。

    「君墨白……」

    僅是一刻沉思,連城已是下了決定。

    喚了一聲,在著君墨白不明之間,甩開了他的手掌……在他回頭的瞬間,執意望上了前方:「你走!」

    上官芊芊,正是她的堂姐。

    僅這一點,便是不能見死不救,哪怕希望渺茫,甚至搭上了自身……可,她是大伯唯一的千金,加之陪著他們上來,斷是丟下不得!

    可,君墨白不一樣。

    他沒有理由,陪她一起送死!

    如此想著,腰上被著一隻手掌,用力的圈攬了過去……連城不定之間,微是聽得一道歎息:「城,這就是你眼裡的我?」

    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擁著連城,一一上了前去。

    原想,讓她下山。

    想來,她定是不肯,讓她留在原地,同樣不甚安心……早在之前,已是預料到,便是雪崩,如今不過是得到了驗證未曾想到。

    她的第一反應,讓他先走!

    她在想些什麼,以為他猜不到?

    只是,他微是失望的,還是在著關鍵時刻,她不曾想過依賴他……轉念,還是微搖了頭,造成這樣局面的,何嘗與著自身無關!

    「君墨白……」

    隨著逐步,愈來愈近。

    隱隱的,腳下震動,愈來愈大,君墨白緊緊圈著她,不容她一絲一毫鬆動……彷彿,渾然不明,前方充滿著危險,不敢過多掙扎,唯恐在這一刻。

    產生,不必要的意外!

    可是君墨白,實在無需上來!

    並非愚笨,猜不出,他這樣的原因是何,只是同他之間,已是理清了思緒……偏偏,在這個時候,還得添上一筆債,以命相賭的債,難以還起!

    終是,在著瀕臨山頂那裡。

    看到了,上官芊芊。

    她就站在那裡,不停有著雪,匯聚成一團團,從著她身後的山頂,飄落了下來……而,在他們面前,那些白色的雪,已是堆積如山。

    近乎,將他們的視線,埋沒在面前。

    停在這裡,再靠近一步,便是危險!

    「救不了。」

    突兀的,君墨白道上一語,同時也是事實。

    連城何嘗不知,眼看已是將著面前,去路所有都已堵住,怕是再過不久……這些雪承受不住阻力,朝著山下滑落而去,撞人非死即傷!

    而,若是入了裡面,勢必困住。

    到時,存活的幾率,微乎其微!

    彼時,上官芊芊完全抽不開身,不停躲避著,墜落下來的積雪……心下,沒來由有些後悔,未免過於倒霉,雪崩近乎一年一回。

    沒想到,不偏不倚,被她撞上一年裡面的……第二回!

    都怨君墨白,若不是他,同著堂弟談話,讓她走遠一些……她也不會,一時賭氣,一路衝到了上面,她與堂弟雖是常年不見面!

    可是,有什麼話,堂弟聽得,她聽不得?

    如此想著,微是哀嚎。

    莫不是,她便是憋屈的,死在這裡?不明,堂弟與君墨白,聽到她的喊聲沒有……只是,怕是他們不會上來!

    眼看,支撐不住。

    不經意的,朝著外面,望上一眼。

    正是,望上了站在那裡,一襲白衣的連城與一襲紅裳的君墨白……不明怎麼,漫天的白雪之間,男子一襲紅裳如火,格外的刺眼。

    想到,兩回輸與他的手下。

    在這一刻,不由有些心動。

    對於君墨白,所有的瞭解,便是當朝七王爺,聖上寵愛的七皇子……關於他的事情,簡直是少之又少,隱隱聽得,父親提上一語。

    他的脾性,陰狠毒辣,宮裡上下,怕極了他。

    這一點,她只感到了,些許刺激……軍營三千將士,可是怕極了她,不明她與他之間,誰才是最厲害?

    不免想到,一個月前,初遇他時。

    當時,正是閒著無聊,同著營中將士,正在比武取樂……她雖是女子,不過經過這麼些年,那些將士,早已不將她,當作女子看待!

    便是,她剛將一人,打倒在地時。

    號角響起,便是危險訊息。

    「有人擅闖軍營……」

    遠遠地,傳來這麼一言,造成了一些混亂。

    她心下先是一凜,後而滿懷興趣的,終是來了一絲挑戰……快速,手執了隨意一把兵器,朝著***亂處,一行擁擠了過去。

    那是,她第一眼,看到君墨白。

    一襲紅裳,映襯著天邊夕陽,灑落無數的光芒,容顏勝過她見過的所有男子……明明,男子鮮少穿著紅色,偏偏在他身上,涔透出君臨天下之感。

    馬蹄奔騰,他的墨發隨著微風,輕舞飛揚。

    一瞬,定格過了她的所有視線。

    緊接,提了兵器,飛奔了上去。

    原本想著,試探一下,他可是懂得武功,偏心的想著,他懂武才符合她的想像……未想,還未到了他的身邊,他已是察覺,隨手一拂。

    她所自認為的,上等的輕功。

    被他這麼一拂,狼狽不堪的,從著半空墜落,掉到了地上。

    懂武,她喜歡!

    心下,浮出這麼一言,跟在他的後面,到了軍營裡面,他已是下了馬……此時,所有的將士,將他團團的圍住,他已是插翅難逃。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遺世獨立,不驚不擾,僅是負手而立。

    傾城容顏上,充滿了淡漠氣息。

    老實講,她從未想過,男子可以長成這樣,比之女子更為傾城……偏偏地,在他身上尋不到一絲陰柔,比之尋常男子,更是來得心驚。

    便是,他的臉上,有些蒼白。

    想來,生了病的緣故。

    而,至今,她尚且記得,他當時所講的第一句……她的父親,被封為大將軍的父親,手握兵權,管理所有將士的父親,被他直呼名諱。

    「上官朗何在?」

    冷冷的,他環視眾人一圈,這麼道上一言。

    一時間,炸開了鍋,被他這樣的膽大妄為,連帶著她,同樣的心有不服……提了兵器,剛被他打落了半空,想著扳回一局,去到了他的身前。

    然,還未待交手。

    父親已經出了來,出言將她制止。

    之後,眾人注目之下,父親上了前,顯然認出了他的身份……那一刻,她望著近乎,未曾彎過腰的父親,俯身朝著他行禮。

    「參見,七王爺。」

    他的身份,如同他的人一樣,耀眼奪目,讓人過目不忘……而,一時止不住,在著父親請了他,入賬之時,從這後面襲擊了過去。

    她同父親不同,她向來不在乎,什麼光明正大,什麼偷襲可恥。

    只要贏,除了傷人性命,其他的大可不擇手段!

    而,在戰場上,只要能贏得戰役。

    誰管你,過程用了什麼手段,這一點,被著父親,多番教導……在她的心下,始終苟同不了父親,所謂的兵法什麼之類!

    兵法可以用,但是更多的還是……心計!

    只是,未想這一偷襲。

    不過一招,僅僅一招,被他一舉奪去了兵器……而後,在她驚異的目光之下,他吐出了二字:「瘋子。」

    瘋子麼,或許。

    她生長在軍營,跟著普通女子不同,她向來喜歡打架……這一點,許是隨了父親,雖然最初,父親讓她習武是為了防身,軍營裡面的將士。

    不明是讓著她,還是怎麼的,一個個不是她的對手。

    無趣之下,來了這麼一個人,自然心下生了些刺激。

    偏偏,他還敢罵她,這一點,更是讓她不僅,不曾生氣,反而眉開眼笑……只是君墨白,這一讓她滿是興趣的男子,所來為了堂弟。

    堂弟,上官連城,失去了蹤跡。

    她原本以為,堂弟不過是起了玩心,那個碧瑤的丫鬟,不過是串通好的……這一點,她曾經想出去玩時,用過幾回,只道與著自己一樣。

    未想,真的遇險。

    很快,他便離了去,對於堂弟,滿是擔憂。

    只是啊只是,如今看來,擔憂是一真,更多的還是特別……她雖與君墨白,相處的並不多,然而,他對於堂弟,似乎格外的溫柔。

    是了,一個男子對於另一個男子溫柔,這一點很是奇怪。

    「啊……」

    回想到這些事情,心神一時心不在焉。

    驀地,被著一團雪,擊在了身體上面。

    不由得,原本便是有些精疲力盡,這樣一來,混合著疼痛感,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在著面前,厚厚的雪,堵在了這裡,阻隔了與外面的視線。

    「堂姐……」

    連城嚇了一跳,緊抓住君墨白。

    反應過來之下,下意識的上前,只是積雪形成了高高的圍牆……微是運了力,只能嘗試著進入裡面,這是一番艱難,然而進入裡面之後。

    怕是,再也出不來!

    關鍵之時,有著一道紅色,掠過她的眼前,正是君墨白。

    「上來。」

    他微彎了身,這麼道上兩字。

    「君墨白……」

    在這一刻,連城不明該是道上什麼。

    便是,君墨白唇邊噙著笑,伸出手微拉著她,示意她上到他的背上……在著前面,不遠之上,便是天山山頂,只能拼盡所有,賭上一賭!

    在這一刻,容不得猶豫。

    連城不明,君墨白有著什麼計劃,但是下意識的,還是信任君墨白……覆在了他的背上,寬厚蘊藏著力量,一如記憶深處的感覺。

    哪怕瀕臨生死,可是有他在,似乎並未有想像之間的害怕。

    「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一直抱緊我。」

    低低的,君墨白道上一言。

    「嗯。」

    連城答了一字,緊緊抱著他。

    盡量的,不想讓君墨白感到壓力,攀附著他的肩膀,認真望著面前……便是,雪花飛舞之下,腳下還是寒冰,傳來些許震動,微是打滑。

    兩邊,雖是寬闊。

    然而,一個身形不穩,不無可能,跌到山下面。

    偏偏地,他還是背著她,前去營救,上官芊芊……心下微是苦笑,與著君墨白之間的債,她怕是越欠越多,逐漸無法還清!

    「城……」

    恍然間,他喚上。

    連城微是一怔,靜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不如我們,重新開始。」

    淡淡的,君墨白意味不明,落下八個字。

    在著連城,還未反應過,如何回答他時,隨著他的足尖輕點,微是使了力……先是,借助了積雪圍牆,而後一個翻身,進入到了裡面。

    「堂弟……」

    上官芊芊正躺在地上,似是傷到了腿。

    便是同一時,君墨白鬆了後面,擁著在她身上的手掌……這麼一來,她整個人如同猴子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並不曾停留。

    君墨白上了前,俯身抱上上官芊芊。

    剎那間,連城似是明瞭,君墨白的打算,這樣他無疑最是為難……可是,手掌剛剛鬆了一分,有心落了地,減輕他的負擔。

    「抱緊!」

    定定地,君墨白落下二字。

    連城無法,只得隨了他,在這生死關頭,容不得半點馬虎……便是,君墨白背上背了連城,雙臂抱了上官芊芊,負重二人之下。

    近乎,用盡了所有力道。

    還是運了輕功,在這半空避過,山頂跌落的積雪。

    整個人的方向,赫然正是朝著,山頂的方向上面。

    他的目標,正是山頂!

    察覺到他的這一行為,連城有著心驚,山頂上雖是積雪,正往下面砸落……但,等著積雪落完,那麼上面,應是能夠避上一避!

    待,雪崩停止,再想答案。

    而,若是下山方向,怕是還不等下山,那些圍牆一樣的積雪,已是倒塌……到時,撞在他們的身上,形成的撞擊力,九死一生!

    生死之下,君墨白做出了選擇。

    只是,他難道不曾想過。

    負重二人,無疑是將著性命……賭上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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