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8.才藝比賽，第一美人圖（1） 文 / 隨夏

    「傾城，你不是我，不能這樣確定。值得的，你值得，值得我這樣執著。我也想過，將你遺忘，我也以為，我可以將你遺忘。可當你出現，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刻，我便清楚知道，那不過是我的以為。我根本，無法遺忘你，傾盡所有也無法……」

    他的嗓音低沉，如同吹拂著的清風，拂過了心湖上，留下圈圈漣漪。

    忍不住，明珠迎上了東方鈺咼。

    瞬間，他眸裡的認真，一如當年，原來，他從來停在原地……他，還是東方鈺，那個青澀的男子，不染塵世的骯髒，純淨的讓人不想傷害。

    不覺得，唇上流露出，淡淡的苦笑醣。

    是呢，連著如今的自己，滿目瘡痍的自己，同樣生出了一絲暖流……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與她，終是天涯海角，似是平行線，永不交集。

    「東方鈺，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是傾城，不是你心心唸唸的傾城，而是明珠！華明珠，我是華明珠，懂嗎？」

    緊緊地，握著手上的韁繩。

    任由，有著絲絲的疼痛，傳遞過了身體，泛著些許不適。

    「傾城……」

    「傾城，已經死了！」

    凝著她的手掌，東方鈺有心上前，至於女子的拒絕，像是不曾聽到……事實上，何嘗不明，哪怕她的話語，刺在了心上，只能佯裝不知。

    情已入骨，若想拔出，那是一種生生的疼！

    撕心裂肺，在所不惜。

    由著東方鈺，這樣的執著模樣，明珠心下生出了淡淡的煩悶……直面前方，猛然的，一抽馬鞭，隨著一聲馬的嘶鳴，奔馳了起來。

    臨，離去的瞬間，還是撇下一語。

    「東方鈺，別再靠近！我怕，我忍不住……」

    我怕我忍不住，利用你，比之當年，更加的傷害你，因為是你，東方鈺……所以，我克制著心魔，不想給予你痛苦，只是別再靠近。

    否則，後果自負！

    在著原地，東方鈺怔了下，久久的，未有回神。

    當，反應過來，緊跟而上，眸裡倒映出，點點的苦澀，夾雜著認真……傾城，我想過不去靠近，只是最終，管不住身心。

    當著兩人，騎馬到了皇宮時，宮宴已是開始。

    然而，沐凝前去，尋與明珠時，黃鸝與翠柳，打開了房門……房間裡面，空空如也，並未有明珠的蹤跡，只有敞開著的窗子。

    後而，便是來回尋與，終究無有人影。

    只是隱隱的，聽著宮裡有人道，似是明珠的女子，神色焦急的穿過皇宮……後而，尋來了守宮侍衛，這才證明，的確是明珠。

    晚上宮宴，下午出宮，至今未歸。

    華楓第一時間，雖是封鎖了消息，不過還是有人，私下議論了起來……派了人出宮尋上，而一同出行的還有東方丞相，兩人同時未歸。

    是而，當著明珠與東方鈺，出現在宮門前。

    早已，等在宮門的人，急匆匆的趕了上來。

    那是華楓的人，宮宴已是開始，華楓與沐凝，一同參與了宮宴……留下，華楓的人等在宮門，等到尋到人，留了宮人等候，讓其帶到殿上。

    「小姐，你去哪了？！」

    連翹尋了出來，到了明珠的身邊。

    明珠微是皺眉，朝著連翹瞥了眼，不言不語，後者猜測出了意外，不再多言，緊跟身側……至於東方鈺，同樣的走在邊上，寂靜的晚上，只剩下了腳步匆匆。

    華楓的人，在郡主隨著宮人，前往殿上的同時。

    趕忙的出宮，將著尋與明珠的手下，召回府上。

    烏雲蔽日，周圍的所有景象，全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光芒，只有宮人手上的燈籠，閃爍著跳躍的閃亮，像是黑夜裡的一簇火。

    從著宮門到了殿上，行了一段時間。

    遠遠地，踩著白玉雕砌的台階，朝著殿裡走上。

    眼看，已是進了大殿時，東方鈺止了腳步，朝著明珠望了眼，靠近了過來……前面的宮人，對於這一幕，聰明的裝作不聞，連翹已是生出一

    絲防備。

    「傾城，等下到了殿上……」

    「東方丞相，等下到了殿上，明珠說什麼話，你附和就是。」

    不待，東方鈺的話語道上，明珠已是打斷，淡淡的心有把握……想了下，還是客氣添上一語：「有勞丞相照拂，明珠先行謝過。」

    一語畢，明珠已是不再停步，走了上去。

    凝著女子的身影，想著女子的話語，顯然甚是篤定，心有把握……不再擔憂，有了些心安，隨著她的後面，緊跟了上去。

    畢竟，宮宴已是開始，作為最關鍵的人物，遲遲不來。

    擱在尋常，倒了罷了。

    偏是帝王面前，難保不被人猜忌，道這是在藐視帝王！

    比之，之前的不同，之前到來時，只有華楓與追隨者，而如今，已是大殿明堂……裡面，眾人安坐那裡，屏息凝神的朝著緩緩走來的女子，一一投來了目光。

    明珠一一打量過眾人，心下一目瞭然。

    卻是，尋到了沐凝與華楓，前者下意識，想迎了上來，被著華楓按了下去……後者，臉上頗是凝重，與著明珠，兩兩對望了眼。

    擺明的，有些不悅。

    怨不得，華楓這樣反應，明珠突然失了蹤跡，宮宴已是開始……適才，聖上還曾問及，答不出所以，下面之人，已是紛紛的議論。

    無疑是對於聖上不敬，還有華楓調教無方，不懂禮儀等等。

    明珠朝著華楓，回以一笑，恰到好處。

    華楓一邊安撫著沐凝，一邊緊隨著明珠，似是有心看她，怎麼道上話語……卻是，明知收斂了笑意，走到大殿中間，帝王的下面，有禮的跪了下來。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從著進殿到了現在，禮儀分毫不差。

    而，眾人更多地關注，不在於這些，而在於她的容顏上。

    這一刻，傾國傾城，用以形容，已是遠遠不足，隨著女子的跪下，雪白的長裙，拖曳在地……而她，臉上有著淡淡的妝容，明艷動人，隱是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明珠，叩見皇上。」

    明珠微微俯下身，言語裡透著恭敬。

    殿上，端坐著一方男子，已是上了年紀，尤是雙眼，隱是渾濁，臉上的肉鬆鬆垮垮……只消一看，已是酒肉池林，多年的女色，以致身體早已掏空。

    這就是東陵聖上——華商，華商身邊端坐著華貴的女子，細長的眉眼，隱是帶著逼人……看其，雖是上了年紀，卻是風姿綽約，透著風韻猶存的味道。

    無疑，這是皇后——姚淑珍，華謙與華素的生母。

    華商睥睨下面的女子，眸裡透出些許不耐，顯然是經過姚淑珍的挑唆……他端坐那裡，久久的並不出言，在此期間，明珠就跪在那裡，不卑不躁。

    而，東方鈺雖是同著明珠，一同到了這裡。

    不過，由著華商給予免跪的權利，是而，東方鈺並未下跪，而是站在明珠身側……眼看，華商未有讓明珠起身的意思，在場的官員，不由靜寂了下來。

    不時地，朝著華楓看上一眼，朝著華商看上一眼。

    沐凝心疼的，不住地想起身，被著華楓不動聲色的，按在了那裡……同一時刻，打量著並不出聲，而是耐著心思的明珠，唇上漾出一絲滿意。

    時間，靜靜地，流淌過。

    終是，東方鈺上前，跪了下來：「微臣，叩見聖上。此番來遲，還望聖上責罰……」

    東方鈺之所以，挑在這個時候，並未提前。

    不是因著別的，而是因著，華商有意罰跪傾城，不讓傾城多跪一會兒，他提前這樣跪下……帝王心上的氣難解，不定還有別的想法，來刁難傾城。

    由著，東方鈺的一行，華商這才抬了眼皮。

    「愛卿，不必多禮。朕瞭解愛卿，必是有事，這才姍姍來遲……」

    華商緩緩地，道上了一語。

    轉而，凝上了明珠，瞥上華楓：「這就是皇弟尋回的孩子？讓這麼多人，包括朕，等著她前來，未免太失禮數……」

    聞言，華楓臉上不變，緩緩地起身：「皇兄教訓的是，確是我管教不嚴。珠兒，還不快些解釋，究竟因何來遲？莫不是貪玩……」

    到了語末，華楓隱是摻雜了一絲怒氣，分辨不清真假。

    明珠這才抬了眸，遙望上方華商，臉上滿是委屈：「明珠並未貪玩，明珠只是想到，第一次進宮，有幸見到皇上，心下欣喜！明珠一直久仰皇上，可是馬上見到皇上，卻是兩手空空，有心討了皇上開懷，這才溜出了宮，想為皇上尋來禮物……」

    女子的聲音，鬆鬆軟軟，透著一絲撒矯。

    配以容貌，讓著在場不少男子，生出了些許探究，而在這中間，還有著男子……在後花園，見識過女子懲罰東方秀，那樣的殘忍手段。

    偏偏，厭惡不得。

    這樣的心理，充滿了矛盾，彷彿這樣的女子，愛恨不得。

    「哦？沒想到，郡主有這份心思！只是不知，郡主尋了什麼禮物？」

    明顯一聽，就是借口。

    不過，由著言語裡面，透著的對於華商的尊敬，讓著華商的心上消了氣……而，隨著姚淑珍這麼一言，同樣是有心，看上一看禮物。

    姚淑珍冷笑，別說沒有禮物，縱是有禮物，能有什麼配得上天下最尊貴的人？是而，不管明珠的回答，究竟是什麼，都有了缺口！

    「皇后恕罪，明珠並未尋來禮物！」

    明珠眨巴著眼睛，讓人不覺以為，這是單純的孩子。

    但見，她遲疑了下，在著華商隱是不悅時，接著道上一語：「皇上，明珠在著街市上，轉了許久，各樣的貴品與稀有物，都一一看了個遍！只是可惜……」

    話還未完，已是止了口。

    華商來了興趣，接著道：「可惜什麼？」

    姚淑珍冷眼一瞇，只覺這個華明珠，並不簡單，不覺朝著華楓，投去了一眼……後者，彷彿察覺到，微微一笑，恰到好處，無有一絲擔憂。

    「可惜，貴品與稀有物，雖是難得！不過，皇上的尊貴，更是天下間獨一無二！明珠最終，也沒有尋到，能夠配得上皇上尊貴的禮物……」

    明珠情真意切的說著，到了最後，彷彿是羞愧的垂下頭。

    而，上面華商，明顯已是信以為真，開懷的喜悅連連：「皇弟，你這掌上明珠，真是懂事……」

    這就是帝王，前一刻，由著來遲，心裡已是有了計較。

    轉眼，因著一番，顯山不露水的奉承，蒙蔽住了雙眼。

    明珠垂下的頭，心下不覺冷笑，傾之贈予了她的資料，她一一的瞧過……上面，每個人的性格，摸了個透，尤為是華商，看似是皇上，實則身體很差，愛好美色，喜歡被人奉承。

    也許，初登基的時候，還能勤政愛民。

    不過這些年，由著***熏心，早已無了最初的雄心壯志，相比之下，反而是華楓，更勝一籌……那些鮮有的忠臣，已是逐漸的，對於華商，失去了信心。

    「明珠郡主，的確懂事！只是，說的這番話，怎是瞧著不真實……」

    姚淑珍似笑非笑的，道上這麼一語。

    看似不經意，實則是帶著一絲疑問，顯然是不相信，明珠這些話語……而，華商同時止了笑意，凝望了下來，不過有些老眼昏花，看不清女子的確切容貌。

    聽著聲音，隱是酥麻，帶著些乖巧。

    「皇后是在懷疑明珠嗎？明珠面著別人，還能勉強撒謊一二，可是對於皇上，怎能胡亂言語……」

    仿若是委屈，明珠眼裡泫然若泣，讓著在場不少人，生出一絲探究。

    這究竟是真是假？

    卻是，下一刻，明珠嘟著嘴，看上了東方鈺：「皇上若是不信，不若問上東方丞相。我出宮時，正逢遇上東方丞相，還曾問過東方丞相，皇上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以防明珠買了禮物，皇上不喜歡。東方丞相，眼看明珠真心實意，便陪了明珠，一同去向宮外，最終沒有尋到，配得上皇上的禮物。明珠原想，再尋上一番，東方丞相道上，宮宴已是遲了，我們這才趕回！若是，皇上還是不信，明珠甘願領罰……」

    隨著明珠，一言一語道出。

    眾人這才記得，她是與東方鈺，一同遲了時間，一同到了殿上……如此之下，竟是增添了幾分可信度，而眾人清楚，東方鈺的為人。

    想來，東方鈺不近女色，同時公平公正，應是不會包庇。

    不由得，齊齊的將著視線，望上了東方鈺，想從他的口裡，確定一下消息……卻是，東方鈺有些驚訝的，聽著明珠道上的一句句。

    若非，他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單是看得她一幅模樣，便是忍不住相信。

    她這是在做戲，偏是如同真的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前去相信……不由得，想到三年前，心下一痛，卻原來，真的只是做戲，如此而已。

    這麼想著，迎上她的眸，清幽的如同明月：「回皇上，明珠郡主所言，句句屬實。」

    他這一生，說過的謊言，少之又少。

    而這一回，所道上的謊言，連著猶豫不曾，彷彿真的如同，傾城所說的……他們逛了一下午，為著華商尋與禮物，謊言說的連著自己，都忍不住信服。

    「皇后，難為明珠一番心思，你怎可如此質疑……」

    華商有些不悅的，朝著姚淑珍道上一言。

    轉而，緩緩地起身，從著龍椅上走了下來，直至到了明珠的面前……伸出手來，將著匍匐地上的明珠，緩緩地攙扶了起來。

    「明珠，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朕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被著華商，東陵的皇上，這麼的攙扶。

    不喜生人靠近的明珠，心下有些厭惡，不過還是佯裝欣喜的，抬起了眸來……直直的，迎上了華商，眼裡刻意夾雜了崇敬味道，隱是璀璨奪目。

    「明珠，謝過皇上。」

    隨著這麼一言，凝著面前男人，愈發的不喜。

    這還是帝王嗎？

    眼裡，連著一絲清明，都已是了去，容顏雖是有些俊美，但已是布了蒼老……連著發上，都起了涔涔白髮，帝王應有的威嚴，同樣沒有一絲一毫。

    而，華商扶著明珠，久久的沒有回神。

    少女的巧笑焉兮，映入眸裡，竟是分外的醉人，不曾想到，生了這樣一幅絕色……華商的眸，緊緊地望著明珠，愈是打量愈是驚艷，似乎若不是，兩人的身份不允許。

    早已下旨，封了妃。

    「皇上……」

    東方鈺凝著華商，不動聲色的，靠近了過來，道上一語。

    華商這才回神，鬆了明珠的手臂，轉而拍了拍，明珠的肩膀……緊接著，投到了華楓身上，笑上一語：「皇弟，得了如此一女，真是有福……」

    華楓離了座位，走了過來，回敬道：「珠兒剛剛回府，還有些不懂事，還望皇兄見諒！」

    華商不再多言，抬步回到上面位置。

    而，抬步之前，再度朝著明珠，望了一眼，隱是帶著不明，不過偏於垂涎……待，到了龍椅上，緩緩地坐在那裡，頗是心不在焉，讓著姚淑珍捕捉上。

    看著明珠的眼裡，夾雜著一絲不喜。

    東方鈺擔憂的，朝著明珠投了一眼，她正掏出了手帕，有意無意的擦拭……擦拭的地方，不是別的，正是剛才華商，握上的地方。

    隱約的，明珠、華楓與東方鈺，想到華商，剛才那深深的一望。

    心頭，掠過一絲不祥之感。

    只是，未等想出，那究竟是什麼，宮宴已是開始，接下來，才是壓軸戲碼……而，這壓軸的源頭，無疑是源於，各家的女兒，尤其是嫡女，比賽的才藝。

    華楓將著目光，投與明珠，後者波瀾不驚。

    莫名的，盯著那張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心頭有著什麼浮了出來……也許，面前的這個女子，說不定，真的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