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熱河 第十章 去赤峰 文 / 聽竹夜語

    聽到敲門聲，林成語把平板收進挎包裡，就聽到燕瑩問可以進來嗎，林成語應了一聲進來，手裡端著這份保密協議想著怎麼才能說的出口，燕瑩一進來就看林成語這個造型，就想上前去看，又一想林成語還沒有同意，就開口問道：「有什麼犯愁的嗎？這個我可以看嗎？」指了指林成語手中的協議。

    林成語抖了手中的協議，「嗯，看吧，本來我也就在想怎麼開口，沒想出來，你先了看再說。」

    燕瑩接過來，看到標題，臉色就是一白，不過馬上就正常了，心想也對，剛剛見面怎麼可能就掏心掏肺的，又往下看，越看越覺的怪，這和賭咒發誓有什麼區別，反悔的人也多了，這可不像商業契約，有行業監督呢，這協議簽了能當真嗎？

    「你不用懷疑，上面寫的是真的，約束力極強，是你想不到強，違約的執行也是百分之百的，如果真的想跟我打鬼子，用命保證，過幾天我會讓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會相信他的約束力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成語，可以說應該就是為了打鬼子才活在這個世上，如果你簽了這個，我們將是合作者，我會讓你知道一些你想不到的事。不要心存僥倖哦」

    聽了林成語的話，燕瑩笑了，「好啊，讓我看看有什麼是我想不到的。」說著就把手指咬破，在協議上按了手印，林成語倒是提醒了她十個手指都按了吧，燕瑩依言分別按了其它九根手指，林成語接過協議，從挎包中取出平板，燕瑩看到林成語手中的平板，眼中充滿新奇，那精巧的的外形充滿了美感，竟然可以點亮，色彩鮮艷好像一幅畫一樣捧在林成語的手裡，而緊接著的畫面則是讓燕瑩的美眸之中迅速被驚駭所佔據，那是一種侵徹至每一寸骨頭的寒意，全身的血液彷彿都瞬間被凍結凝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燕瑩的手想指向林成語，卻是不動分毫，唯有牙齒間的撞動提醒著生命與時間的存在。

    林成語只是將平板拿出後將協議送到平板前，那份協議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拆分、組合、縮小，然後融入到平板中，昨天晚上初見這東西的變化，林成語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網文與電影一類的看的多了，接受起來倒快的很，反倒是殺人放火這事對他的刺激更大，而燕瑩則不同，這個時代的人因為常年戰亂，對死人這種事的接受能力強的可怕，不過眼前看到的事實是遠超她的理解能力，這已然是仙家法術一般的存在了。

    「大奶奶看到了嗎？，有些東西會遠超你的想像，這東西甚至都不應該是人間該有的東西，它對契約的約束力你信了嗎？有些我現在不能展示給你看，如果你真的是想跟我殺鬼子報仇，我可以成全你，過兩天會給你看他別的能力。」

    林成語的聲音如晴天霹靂一樣在燕瑩耳邊響起，這一驚才感到好像靈魂回竅一樣，手指這時才聽從指揮的指向了林成語，然後又馬上收回捂在嘴上，眼睛睜的大大的，喉間動了幾下，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她現在思緒混亂，真是不知道從何問起，也組織不起語言來。林成語看看燕瑩那本來漂亮但現在卻有些扭曲的臉龐，倒是是有點理解她的心情，把平板放回到包中，對燕瑩擺了擺手，「你不用想太多，它比你想像的厲害，但也不會有你想像的那個可怕，有些事我會告訴你，而有些沒邊沒沿的事，你知不知道都沒什麼意義，也不要追問，對於這件事你則不要計較太多，關於這個協議，我只能告訴你，我需要幫手，而且是可信的幫手，我時間緊，沒有時間去與你去慢慢瞭解，然後再彼此信任，這一點請你諒解。這個亂世你懂的。」

    燕瑩點點頭，她明白林成語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年月，各個政府都是分分合合的，想找個信任的人不是那麼容易的，而林成語這句還算有點人情味的話，也讓燕瑩的心平復下來，「我明白，你應該也是有難言之隱，你也不要再叫我大奶奶了，叫我燕瑩就好，不該問的我不會問，家裡的事安排好了，後面管家會去處理，我收拾了一下財物，這一走怕是不能回來了，是吧？

    林成語點點頭，想跟鬼子死磕，確實是不能再回鎮上了，一是容易露了行蹤，二是會連累鎮上的平民百姓的。「都收拾好了，咱就走，連夜趕路去赤峰。」林成語也再不多說話了，這協議簽完，兩人之間怎麼都有些尷尬。

    燕瑩又為林成語買了兩件成衣，找了三匹馬，一匹馱了東西，二人則騎了另兩匹馬，在夜幕中出了鎮，剛出了鎮，燕瑩回望鎮中那依稀可見的大院，充滿了不捨，終是咬著牙回過頭來催馬而去。

    這時大雪封路，路並不好走，就算是騎了馬，這速度也是快不起來，當離赤峰還是遠遠的時候，槍炮聲就已經可以傳入林成語的耳中，等到了赤峰時已經是3月2日中午，這個時間離赤峰破城也只剩下不到五個小時了，林成語與燕瑩由城南而入時，竟然沒有什麼阻礙，有些老百姓正在倉皇出城，林成語有點搖頭無語，這孫殿英也不怕鬼子迂迴著打過來，林成語卻不知道這時城東防線打的如火如荼，孫殿英都親自去東城門去督戰了，而國內軍隊作戰一向是不留預備隊的，而且防線也是一線而守，只要能守住，鬼子就過不來，一旦突破就是全線而潰，所以鬼子在中國戰場上往往就是一招正面進攻，側翼迂迴，屢試不爽，而鬼子也總會給守軍留了退路，也算是圍三闕一之術吧，讓守軍沒有必死之心，能擊潰也不想死磕，畢竟這時關東軍才只有4萬多人在中國。

    進了城中，竟是時而會有炮彈打入城中，林成語心裡就罵開了，不是說打赤峰的是第四騎兵旅團嗎？怎麼還有炮？只能說是林成語軍事小白的屬性再次展露無遺，日本的騎兵旅團何止有炮，還不少呢。

    林成語讓燕瑩指了去支棟樓的方向，直奔目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