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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家有婦 第111 沒臉 文 / 淳汐瀾

    徐璐起身,小快步朝凌峰走去,笑道:「爺總算來了,我還真怕你再晚些來,可讓我無法下台了。爺的差事不要緊吧?」

    凌峰笑道:「無事。你娘家親戚遠道而來,再忙也要過來的。」狹長的雙眸環視一圈,笑問:「這幾位便是舅媽吧?晚輩這廂有禮了。」他上前幾步,對著三位舅母團團作揖。

    「公務在身,來得遲了,還請長輩休要怪罪。晚輩在此向舅媽們陪個不是,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恕罪則個。」

    凌峰禮數周到,熱情洋溢。玲瓏表姐妹失神地望著眼前這個俊美得不像話的表妹夫,半天找不出話來。

    舅媽們很快就恢復過來,笑著說:「外甥女婿不必多禮。都是親戚,也沒什麼要緊的。公務要緊。看外甥女婿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我家璐姐兒倒是好福氣。」

    「能娶到璐兒,也是晚輩的福氣。」凌峰呵呵地笑著說,直了身子,對徐璐道:「茶果點心都用得差不多了,也不讓人再上點來。」

    「唉呀,還真是失禮了。」徐璐趕緊讓豆綠去辦,有了凌峰在場,她心下也鬆了口氣,說話行事也不再束手束腳的,笑盈盈地對凌峰介紹幾位舅媽表嫂,在介紹兩位表姐時,還特地把她們的夫婿的背景身份也給隆重介紹了。

    凌峰笑道:「兩位表姐夫一個經商一個當官,那以後可得多多走動才是。說不定對咱們還有幫助的。」

    徐璐點點頭說:「是呀,以後靠著兩位姐夫,爺的差事應該又要更容易些。」

    聽了徐璐的話,玲瓏兩位表姐這才重新活過來了,目光又癡又怔地盯著凌峰俊美的臉龐,以及那說不出的剛毅穩重的氣質。

    儘管知道這樣看自己的表妹夫是很失禮的行為,可她們總也移不開目光,藉著喝茶磕瓜子的動作,來掩飾內心的波動與嫉妒。

    介紹陳夫人時,凌峰更是熱情周到,再一次抱拳道:「見過親家太太。」

    陳夫人矜持地微微一笑:「大家以後都是親戚了,不必多禮。」望著凌峰剛毅而英俊的面容,從容穩重的舉止。到底是官夫人,直覺認定,一眼就瞧出這個媳婦的表妹夫並非普通人,可不能得罪了,更不能拿大,免得開罪人。

    凌峰落了座後,徐璐遞了杯茶水過去,他接過,大大方方地喝了口,重新放到几子上,這才道:「舅媽遠來是客,可得多呆些時日才好。就讓小璐多陪您們兩日。」然後側頭對徐璐道:「舅媽遠道而來,家中又沒個長輩,咱們更不能失了禮數。你可得好生招待好長輩。家裡的事兒不必操心,我讓文媽媽暫且管著。」

    「聽,都聽爺的。」

    凌峰又對表嫂們和兩位表姐道,「沒有瞧到幾位舅兄,還有連襟,真是遺憾。下回再來泉州,可要把舅兄還連襟一同帶來才是,好好喝一頓酒。」

    表嫂們,以及兩位表姐連連稱是,不知為何,在凌峰面前,她們半句話都說不上,只能一味的附和。

    凌峰大概是真的口渴了,喝完了自己的茶水後,又把徐璐的茶杯抓過去,同樣喝了個精光。

    徐璐見狀,不免嗔道:「爺在衙門裡連個茶水都沒有麼?」但手上動作卻不慢,親自執了茶壺,又重新斟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凌峰苦笑道,「今兒還真邪門了,平日都不大忙的,就今日忙得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說完,又抓過茶杯,又喝了一口,似乎這才解了渴。

    徐璐再斟滿了茶水,就要坐下,忽然凌峰道:「別動,臉上有東西。」然後伸手給她抹去臉上的東西,他手指伸向她面前,譏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在臉上留東西,是給晚飯留的麼?」

    徐璐定眼一瞧,原來凌峰手指尖上赫然躺著枚果屑,也不知什麼時候弄到臉上的,不由笑道:「真讓爺說對了,我這正要留到晚上吃呢。」

    夫妻二人幽默的對話讓一旁服侍的丫頭偷偷掩唇笑了。

    王氏也跟笑了笑說:「璐兒和外甥女婿感情倒是好,我這就放心了。」

    徐璐面色嬌羞,玉一般的臉更是如桃花般,嬌艷迷人。而凌峰也淡淡地笑著,雖未說話,但看徐璐的眼神卻格外柔和。

    玲表姐嫉妒的牙都要咬酸了,這個表妹夫,比她想像的還要英俊出色,甚至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自認見識多廣,依然被凌峰出眾的外表給吸引去了,但如此出色的男人,卻是自己最看不順眼的表姐所有,更令她抓狂。

    女人的嫉妒之心何其可怕,在華家從來都是驕傲般存在的人,陡然讓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給比了下去,以至於玲表姐想也不想就說:「表妹和妹夫感情可真好。也虧得當初文家與表妹退了婚,不然表妹哪能再碰上表妹夫呢?」

    陳夫人臉色豁變,剜了她一眼,眼帶警告,就算你不喜歡你這個表妹,也沒必要當面把人得罪死吧?就算你這個表妹因你這話被夫家嫌棄,這樣對你又有何好處?

    王氏等人雖然面色微微一變,但卻沒有開腔,顯然是默認了玲表姐的話。

    凌峰側頭看著徐璐,「文家?哪個文家?」

    徐璐一時難以回答,玲表姐熱情地道:「妹夫還不知道吧?文家就是你們泉州的前任知府,文成章的兒子呢。這文家可了不得,據說文成章已高昇去京城了。文家公子,也就是表妹的前未婚夫,還有福建第一才子的名聲,我遠在福州也多有耳聞呢。文成章高昇,文家公子未來的仕途之路,定然平步青雲。」

    「哦。」凌峰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徐璐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也瞧到了好幾個認識的人,他們也瞧到了我,若不過去打聲招呼,未免失禮。我先去與熟人打個招呼,再過來招待諸位。璐兒,在座都是長輩,你可得好生招待親戚,知道嗎?」

    「是。」

    凌峰起身道,朝眾人環抱拳,笑道:「我先去與幾個熟人打聲招呼就過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眾人連忙起身,嘴裡說著「都是親戚,沒什麼要緊的」的話,目送凌峰,最後又倚在欄杆,望著樓下凌峰大步離去的背影,等他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內,這才有活過來的感覺。

    舅媽們搓了搓手臂,剛才不知怎的,這個外甥女婿一進得門來,她就渾身不在自在,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她似的。

    到了點後,便開始傳膳,山珍海味,美酒佳餚,應有盡有,因見識過凌峰非常人的氣勢,幾個舅媽也不敢再小瞧徐璐,話也說得小心翼翼。兩位表姐更不提,幾乎是滿肚子的酸味了。這個表妹夫,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俊品人物,怎麼就讓徐璐這個鄉下來的丫頭給拱了呢?她們各自的男人也還算俊雅,但與這凌峰一比,立馬就甩出幾條大街了。被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人忽然嫁了個比她們還要好的男人,一肚子的酸意自不用提。

    玲表姐不懷好意地盯著徐璐平靜的臉,心裡卻樂開了花,她多少也知道男人的劣性子,陰差陽錯娶了個被別人退過婚的妻子,如今被當場提了出來,就算表妹夫沒有說什麼,但心裡肯定埋了根刺,不然剛才不會那麼快就走人。

    玲表姐可以想像,等會子徐璐回去後,少不得要挨頓捧了。

    陳夫人哪會不知媳婦的想法,對她已不抱任何期望了,在席間委婉打探凌峰的身份,徐璐四拔兩千金地道:「在督撫衙門裡當差,不過是拿槍耍棒的武夫罷了,不值一得的。」

    能在督撫衙門當差?又能吃得起望月樓的席宴,還在這種地方瞧到不少熟人,那官位肯定不會太低就是了。

    「真想不到,姨奶奶家姑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將來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呀。」

    徐璐道:「將來表姐夫更是前程遠大。」

    陳夫人淡笑不語,望著默默無聲的兒媳婦,心裡直歎氣,多好的姻親呀,卻讓目光短淺的媳婦給破壞了。這個姨奶奶也不是個笨蛋,哪會瞧不出華家人熱情背後的伎倆,人家也就將計就計,連家門都不讓進,情願花費巨大財力在望月樓訂席面,也不願把親戚帶到夫家去。那個姑爺也是個妙人,熱情周到,禮數周全,卻坐了一會就走了,絲毫不提把大家邀進府的話,看來也就是面子情吧。

    估計今晚一頓飯過後,大家就各奔東西,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了。

    雖然沒有探出這個表姑爺的身份,但能在督撫衙門當差,又有如此威勢,想來官位絕不會太低,就算只是武官身份,肯定也是手握兵權的實權人物。陳家若是交上這樣身份的人,將來的仕途道路,豈不又要寬上幾分?

    不止陳夫人如此想,幾位舅媽也有差不多的想法,但因剛才玲小姐把徐璐得罪得太狠,以至於有些話還不怎麼好開口。

    凌峰過了好一會兒才過來,他在別處似乎也喝過酒,一張俊臉微微酡紅著,但雙眸依然清亮,深不見底。燈光下,他的臉寵更是有種無窮攝人的魅力,讓人越發移不開眼。

    凌峰坐了下來,卻並不動筷,只是端起酒,起身道:「我是晚輩,又是第一回見面,這杯敬是我敬諸位長輩的。」他把酒杯遙遙與王氏等人一碰,便仰頭喝了個精光。然後又與陳夫人敬了杯酒,說:「久聞福州知府陳大人的威名,今日能與夫人同席喝酒,可是凌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陳夫人舉起酒杯,客氣道:「說笑了,都是親戚,以後可要時常來往才好。」其實陳夫人也知道,今日之後,他們不可能再見面了。但嘴上依然如是說。

    「那是一定的。」凌峰又重新倒了杯酒,又與玲小姐瓏表姐敬酒,「再敬三位表嫂,兩位表姐一杯,祝五位青春永駐,心想事成。」

    三位表嫂,玲瓏兩位表姐含笑舉杯,含笑道:「我也祝妹夫心想事成,步步高陞。」然後五人把酒喝得精光。幾位表嫂也含笑喝了酒。

    瓏表姐又舉起酒杯,對凌峰含笑道:「剛才是妹夫敬酒,現在也該輪到我們了。我也敬妹夫一杯酒。咱們能成為親戚,也算是緣份了。」

    凌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玲表姐誇道:「表妹夫果真好酒量。來來來,我也敬表妹夫一杯,祝表妹夫與表妹恩恩愛愛,白頭到老。」她舉起酒杯,但凌峰卻沒有任何動作。不由滯住,笑道:「怎麼,妹夫可是不給我面子?」

    凌峰淡淡地道:「別人的酒,我肯定是要喝的,但玲表姐的酒,我卻是萬萬不能喝的。」

    席面上的熱鬧立時冷卻下來,玲表姐有些下不了台,強笑道:「為何我的酒喝不得?」

    凌峰淡淡一笑,一如剛才玲表姐說起徐璐與文家公子的事兒,外人總會認為他會說什麼,或是解釋什麼,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讓人摸不清他內心是喜還是怒。

    而此刻更絕,直接掃了玲表姐的面子,卻連半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玲表姐不料凌峰說不給臉就不給臉,一臉俏臉脹得通紅,她想發飆,卻又沒那個膽子,只能把炮口對準徐璐,「表妹可是嫁了個好夫婿呀,別人的酒能喝,就我的酒不能喝,這是什麼意思,可是瞧不起我?」

    當著母親嬸娘嫂子的面,尤其婆母也還在場,卻讓凌峰這般不給顏面,哪下得了台,玲表姐眼都紅了。

    徐璐正要解釋,但又不知何從解釋,索性學起凌峰來,淡淡一笑,卻不言語。只招呼著眾人吃菜。

    玲表姐當場讓這對夫婦給予難堪,身為母親的王氏哪能任由女兒就這樣沒臉下去,於是舉起酒杯對徐璐夫婦道:「你這個表姐就這個炮仗脾氣,沒個成算,又是嘴上沒個把門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舅媽在這兒代你表姐向你陪罪。」說著一口氣把酒喝得精光,然後看向徐璐。

    徐璐拿起酒杯,正要喝,卻被凌峰攔住,「你身子都還未長開,還是少喝些為好。」

    徐璐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笑說:「就只喝一點點而已。」

    凌峰這才沒有說什麼,徐璐稍微沾濕了下唇,便放下酒杯。

    酒桌上的規矩,在座諸人再清楚不過了,敬酒的人為了表示尊重,通常會把酒喝得精光。而別人向你敬酒,為了表示對敬酒人的尊重,同樣會把酒喝得精光,以示領情。王氏身為長輩,向徐璐敬酒陪罪。已屬難得了。但凌峰卻不讓徐璐喝得太多,這其中的意思,傻子都知道凌峰的意思了。

    王舅媽心裡發涼,忍不住再一次打量這個第一次見面卻給人極深印像的外甥女婿。

    從容的面容,先不談那張讓人驚艷的面容,單說此人雍容不迫的神情,剛才酒桌上談笑風生的場景,以及剛才給女兒沒臉的情形,無不讓王舅媽又驚又怒。

    女兒雖然做得不對,好歹也是官家女眷,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再則,他身為主人,說不給臉就不給臉,這豈是待客之道?

    尤其她都親自折腰陪罪了,他依然不領情,實在太托大了。

    王舅媽心裡也有些動怒了,女兒讓人下了面子,就是下她的面子,尤其還當著女兒的婆母,這個場子,一定得找回來才是。

    於是王舅媽冷著臉道:「璐姐兒好樣的,如今攀了高枝,就不把親戚放眼裡了。」她對兩個妯娌以及幾個華家媳婦道,「看來咱們真不該來這趟的。」

    沒有人搭話,雖說大家都是華家女眷,但大家又各自有著自己的小九九,得罪徐璐的又不是我,憑什麼要和你一起申討人家呀?在座諸人沒有一個是瞎子,都看出了這個外甥女婿的不同凡響,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把人往死裡得罪的。

    越是上層人物,越是要臉面,越是明白一個道理:只要不是九五至尊,就得明白這世上還有「一山還比一山高」的至理名言。

    華家雖然富貴了,顯達了,但這世上比華家更厲害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外甥女婿明知華家的勢力,陳家的官位,依然不給面子,要麼就是托大拿喬目下無塵二百五,要麼就是比華家更厲害。

    顯然,後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李氏朱氏兩位舅媽沒有附和,反倒還說:「怎會呢?能見到璐姐兒,還有璐姐兒的夫婿,這一趟還真沒白來。」朱氏笑望著徐璐,她是在座諸人中,唯一沒有與徐璐直接發生衝突並沒有說過半句不好聽的話,「璐姐兒從小就沒了娘,咱們當舅舅舅媽的也沒怎麼看顧你。這頓飯,咱們吃著實在有愧。不過看到你有了歸宿,夫婿對你也好,舅媽也替你感到高興。你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徐璐說:「多謝三舅媽,能嫁給夫君,也是我的福氣,我也很珍惜這份幸福。三舅媽能祝福我,我很高興。」

    王氏臉色再次僵了僵,徐璐這話的另一面意思便是:她感謝三舅媽的祝福,那麼,剛才女兒故意破壞她的幸福,豈不要成為她的仇人?

    沒能得到自家人的聲援,反而還被拖後腿,王舅媽心裡暗罵「一盤散沙」,但此時此刻,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暗含不滿的目光瞪了女兒一眼。

    人家能在望月樓這種地方訂餐,在這兒遍地都有熟人,證明身份也不會太低了,你偏還要去招惹人家,難怪要給你沒臉了。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和氣生財的道理誰不懂?她怎麼就得意忘了形呢?

    玲表姐也後悔了,被人當場給了難堪,卻還無法找回場子,尤其還當著一大家子的面,這種滋味實在難受。

    陳夫人也與王氏有著相同的想法,但卻比王氏想得更多,更為深遠。

    福州知府陳家雖然在泉州沒多少影響力,但好歹也是仕林中人,媳婦這個表妹夫也是官場中人,難道不知官場上的規矩?如此明張目膽得罪陳家,他又能撈得多少好?

    顯然,這人地位應該不低於陳家的。就是不知泉州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俊品人物,她怎麼沒聽說過呢?

    陳夫人在腦海裡回想著泉州姓林又是武將的人家,除了一個林駿外,還真沒別的印像了。

    林駿姓林,眼前這人也姓林,林駿出生京城澤雲侯府,整個福建官場都是知道的。這個林齊緣,難不成,也是林家人不成?

    陳夫人問凌峰:「聽齊緣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氏。」

    凌峰道:「晚輩家在京城。」

    陳夫人恍然,在心裡深深吸口氣,暗罵媳婦的有眼無珠,這麼一根粗撞的天線搭在自己面前,卻不及時抓牢,反而還一刀割掉,實在是蠢不可及。

    徐璐奇怪地看了陳夫人一眼,也知道陳夫人應該被誤導了,不過她並未點破,反而給了凌峰一個俏皮的淺笑。

    凌峰淡淡一笑,悄悄地握了她的手,他一向低調慣了,從小也受夠了被親戚拿親情要挾帶來的煩躁與不耐,所以在聽下人回報妻子要在望月樓招待娘家親戚,得到妻子的暗示後,他便低調出行,甚至連大名都未用上,只肯以字替代。

    齊緣是他的字,遠在京城的眾多好友都是這麼叫他的,但外人卻是很難知道的。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杜絕妻子的親戚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又跑來抱他的大腿撞他的木鐘,如果這些人品性好也就罷了,怕的就是食味知髓,這樣的親戚,他避之唯恐不及呢。剛才玲表姐故意給徐璐難堪,倒也正中他的下懷。他也故意給玲表姐沒臉,

    相信日後華家陳家就算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後,也不會有臉再來求他了。

    餐桌上菜式豐富,山珍海味,飛禽走獸,每一道菜都有著不熟的來歷,各自的典故,但徐璐卻很少動筷子,吃了幾塊點心填肚,便放下筷子。

    眾人都存了心思,就是龍肝鳳膽,也沒了食慾,很快就放下筷子。席筵過後,華家人也不好再多呆,紛紛告辭。凌峰和徐璐親自把人送到門外,客客氣氣地說了句「保重」甚至連「以後常來泉州玩」的話都沒有。

    華家人望著凌峰身後那一排排威武雄壯的侍衛,唇角都有些發苦,這個外甥女,人家就算與文家沒有成,卻依然嫁入高門,並且身份還不低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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