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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千金買骨 029、好演技 文 / 滿座衣冠雪

」本侯記得。」楚墨咬牙,想著顧橫波送到侯府的信裡那郡守有變四個字,眼中越發佈滿了陰霾。    哎,人心不古啊!

    他還怪今天溫嬟怎麼這麼乖巧的答應配合演戲呢,原是有好處拿。

    夏侯嬰見這兩夫妻背著眾人打情罵俏不由想湊進了聽八卦,哪知剛靠進便聽見了溫嬟後面那一句興奮的話語,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溫嬟揚著眉,渾然不在意被楚墨抽出的手,繼續前撲後繼的用另外一隻手拉扯住楚墨,然後伸出蔥白纖細的手指歡快的比了一個二,裂開嘴提醒道:」二十壺梨花白喔!」」好!」楚墨抽出溫嬟緊抓住的手,同前面領路的趙樵隔開了一段距離才低聲表揚道。

    趙樵訕笑的領著楚墨一行人向城內走去,溫嬟跟在楚墨身側瞪了一眼一臉壞笑的夏侯嬰湊到楚墨耳邊,拉著楚墨的手,輕吐香氣,語氣嬌憨,得意的邀功:」夫君,妾身表現的好不好?」溫嬟眨巴著眼,一副你快表揚我的樣子,令楚墨直以為先前看到的端莊威嚴的溫嬟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趙樵是個人精幾句話便看出了溫嬟與夏侯嬰之間的不和來,心頭懸起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溫思懷與紫衣侯不和,代表溫思懷的侯夫人與代表皇權的夏侯嬰不和,只要這三方勢力沒有凝成一股,他便能一一應對,細化開來。」哼!」溫嬟一甩長袖狠狠的看了一眼來回觀望的趙樵冷聲道,」趙大人還不走,等著在這裡拍馬屁不成!」」嘖嘖,夫人果然是尚書令大人的千金,官威甚重啊!」將出城迎接的每一位官員都記錄在冊後夏侯嬰方才做睡醒狀下了馬車,瞥了一眼溫嬟露出不屑之色來。

    哼!

    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見楚墨眼中也閃過吃驚,站在溫嬟身後的含羞驕傲的挺了挺胸,她家小姐平日裡是低調,不然閃瞎眾人的眼。

    對於溫嬟這樣的反應楚墨也是一愣,面目威嚴、神態端莊、目若寒冰、嫻靜孤傲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見慣的嬌嗔純善、狡黠可愛,令楚墨都不由感歎簡直是覺得判若兩人。

    趙樵心中一驚,連忙告罪,只道果真是凌風傲雪的名門世家千金,言談舉止之間自有一股高不可攀的威嚴。

    楚墨剛想回答溫嬟便皺眉不悅的掃了一眼趙樵,聲音鏗鏘帶著幾分嚴厲:」趙大人似乎逾越了,不該你打聽的人最好別打聽!」

    趙樵收起臉上的尷尬迅速擠出一張討好的面容來,恭敬道:」侯爺、夫人前面請,下官已在翡翠樓備下薄酒。」說著細長的眼睛望向夏侯嬰的馬車,小心詢問道,」下官聽聞夏侯公子同侯爺一道,怎不見夏侯公子?」

    楚墨對於溫嬟的反應極為滿意,牽著她的手便輕聲詢問道:」夫人可餓了,本侯讓趙大人備膳可好?」

    溫嬟哼了一聲瞥過頭,厭惡之色毫不掩飾,她可沒工夫陪厭惡的人作戲。」下官見過侯夫人。」想著趙樵微微的抬起頭瞄了一眼蒙著面紗的溫嬟,然後順速的垂下頭,眼中失落之色一閃而過。

    趙樵一早便聽聞紫衣侯娶了大忠臣溫思懷的千金,心中早慕溫嬟仙子美名,卻從未見過,不由欲窺其容貌一探究竟。他碌碌一生別無所好,卻獨有喜愛美色一好從不敢對人言,如今南國美艷的顧橫波他見過了,自然想要看看這位北國凌風傲雪尊貴無比的溫氏千金又是何番風情。

    楚墨不語,下了馬車踱步到溫嬟的馬車前,撩起車簾親自將溫嬟牽出馬車,然後簡單介紹:」這是本侯的夫人,尚書令千金溫氏。」」下官拜見紫衣侯!」鞭炮聲一停趙樵便立即率著眾人疾步到楚墨面前垂首參拜。

    天水郡守名喚趙樵字子厚,已過不惑之年,長了一張老實寬厚的臉卻微微凸顯蠟色,早年因為出生寒門,久不得志。是永熙三年也就是楚墨到燕國的第五年從七品同知一手提拔上來的,為人謹慎圓滑,有些真才實學,不好錢財,掌管天水五年來雖無大功卻也從未出過差錯。

    楚墨伸出手指挑起了車簾的一角,幽深的眼眸掃過城門下以天水郡守為首的那一排官員,嘴角拉扯出一絲嘲諷之色,然後出了馬車坐在車轅上等著鞭炮、鑼鼓聲停止。

    楚墨同夏侯嬰自然也瞧出了週遭的不對勁,只道千防萬防還是暴露了行蹤,同夏侯嬰商議了一陣便去了溫嬟的馬車,不過片刻就出了來坐回自己的馬車徑直向天水城趕去。行到城外果真看見天水郡守領著一大堆身穿官服的人列隊等在外面,一見楚墨等人的馬車便立即奏響了鑼鼓,頓時鼓樂喧天、鞭炮與煙火齊飛,好一副盛世之景。

    天水大災,卻有人欲蒙蔽聖聽而花了大功夫讓他們看這番太平盛世,顯然是周密計劃過的。此番挑明了,於楚墨有害無益。

    含羞也看出了些許其中的詭異來,她指著同馬車擦身而過背著一大捆乾柴面色紅潤的佝僂老人,剛想出身詢問便被溫嬟摀住了口鼻。

    溫嬟裹緊了身上的薄被將身子蜷縮成一團,暴熱的天她卻感覺遍體生寒,她撩起車簾看了眼官道兩邊碧綠幽幽的稻田和穿梭在田埂之間挑著水桶、健步如飛、衣著整齊的農民,默默的將簾子放下。

    越往南走沿途所看見的情景便越發與預想中不同,沒有農田龜裂、禾苗枯死,也沒有遍地餓殍浮屍千里,更加沒有隨處可見的逃荒難民,除了偶爾飛過的鴉雀發出的淒冷叫聲外整條官道上寂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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