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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千金買骨 036、屠殺計 文 / 滿座衣冠雪

    顧橫波起身親自扶起趙樵,然後行了一個禮,語氣真誠:「大人記住,您今日的犧牲是為了創造一個九州一統的太平帝國!」

    趙樵心中一定,雙膝跪地叩首,語氣決絕:「天水瘟疫橫行,卑職未免朝廷責罰屠殺百姓滅口,紫衣侯力挽狂瀾救出無數百姓,為平民憤大義滅親斬殺卑職。從此燕國只有救世濟民紫衣侯,在無殺人如麻的塞閻王!」

    「這個無需郡守大人憂心,橫波自由辦法,只是到時候祁州四城瘟疫擴散,郡守大人可得狠下心下令屠殺呢!」顧橫波挑眉看向趙樵,等待他的回答。

    「渠伯赳此人生性多疑又極重聲名,若是得知那大米是顧氏的,他是萬萬不敢讓人食用的。」

    趙樵也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想到那一萬石毒大米不知會令多少人喪命便不由覺得心生顫慄,他抬眼見顧橫波生得嬌艷無雙心腸卻是歹毒至極,不由感歎她果真不負「毒娘子」之名。

    顧橫波嘴角輕揚帶了一絲笑意,說的漫不經心:「我下了毒,食用者初時無礙,三日之後暴斃而亡。」

    聯想之前顧橫波讓人收購放在祁州顧氏糧倉的一萬石大米,趙樵不由恍然大悟,然還是有一疑惑令他不解,猜測道:「九娘讓下官將天水所有感染疫病的人都驅趕至祁州、天都、乾隆、衡川四城是為了加快渠伯赳糧食和藥物的損耗,讓他將主意打到顧氏糧倉上。莫不是那一萬石大米有問題?」

    顧橫波搖頭淺笑,她就是料定了楚墨不在乎聲名才瞞著他暗中謀算:「所以我們更應該等,等渠伯赳帶去的糧草藥物全部用盡,等祁州四城瘟疫不容控制,等渠伯赳不得不動留在祁州的那一萬石大米。」

    「而今渠伯赳先入了祁州城,依侯爺性子只怕會顧全大局將盡數銀兩送到祁州,白白便宜了渠伯赳。」

    趙樵皺眉深思,經顧橫波這一疏導也算是明白了為何剛剛加固的汾河堤壩會突然決堤,想來還是這位渠族長動的手腳。

    顧橫波似也不在意趙樵的不滿,將手中的金邊牡丹放到身邊方桌上,以手指沾取了茶杯中的些許茶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等」字而後才慢慢的解釋起來:「大人為天水郡守,又得紫衣侯提拔,只要汾河決堤,天水水患,陛下勢必會治你一個貪污瀆職的罪名。到時候紫衣侯必定為你所累,陛下也會顧及聲名而疏遠侯爺。到時渠伯赳便將一早囤積的糧食藥材拿出來以救濟百姓之名出現,各地必定爭相傳唱其賢名,他再遣幾十個士子到燕宮門前請願,陛下為順應名義不說封王拜相少說也得給他一個侯爵。除去紫衣侯,冊封爵位,真真是一個毒辣的一箭雙鵰之計!」

    雖然因為渠伯赳的突然崛起令趙樵心中對顧橫波多有不滿,還是勉強請教起來:「九娘請賜教。」

    顧橫波輕笑,到真真覺得趙樵用偽君子這三個字形容渠伯赳極為貼切:「那郡守可知對付這樣的偽君子該如何一擊及中?」

    「空有賢名,心胸狹隘,不折手段,不堪大器,偽君子而已!」說起在穎川郡任同知的幾年趙樵見慣了名門世家裡的骯髒齷齪之事,不由生出了幾分感慨,「渠氏百年書香大族竟落於此等宵小之徒手中,可惜、可悲、可歎啊!」

    世人皆言紫衣侯殺人如麻、弄權專政,是個實打實的蛀國奸臣,可是又有幾人能有他這般廣闊的胸襟。一統九州每個君王都曾幻想過,但是誰能堅持十年忍辱始終不變初衷呢!

    若說先前顧橫波對他還有幾分輕視,但此刻倒是生出了幾分心心相惜來。

    「郡守大人曾任穎川同知多年,以為渠伯赳此人如何?」顧橫波聽了趙樵一席話倒是收起了臉上的散漫,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鄭重。

    趙樵停頓了一下,小山羊鬍須動了動,不屑笑道:「但是,下官與他人不同,不管這天下之主為何姓,只要能令國泰、民安,下官都奉之為主。紫衣侯少年親上戰場從虎狼之國手中奪回燕山三郡一戰成名可謂是英勇過人、用兵如神;而後混跡朝堂六載以一己之力打破非名門不入堂的世家觀念,在六部公然安插心腹,且進退有度始終控制各方勢力平衡。紫衣侯忍人之不能忍,容人之不能容,殺伐果敢,取捨有度,武安邦,文治國這樣的賢明之主,下官如何能不傾力追隨!」

    趙樵一愣,幾乎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自大秦分崩以來,九州百年戰亂,群雄並起,諸侯割據,皇權不顯,世家坐大。陛下少年之時壯志雄心,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本應該創造太平盛世之景。奈何而立之後沉溺道術,追求長生,更是在舉國大修道觀,驅逐僧侶,終日不理朝政,致使大權旁落,紫衣侯專權坑殺無數有才之士。舉國皆知有紫衣侯而不聞陛下,紫衣侯之名更是談之色變。」

    顧橫波淺淺一笑,唇邊勾起無邊春色,視線依舊緊緊的鎖在手中那朵牡丹上,答非所問的回了句:「郡守大人官至三品,手握一方大權,此生若無大過,必能安享晚年,又是為何要費盡心力助侯爺成就大業,還不求回報呢?」

    從驚艷中回過神趙樵迅速的低下頭坐到顧橫波對面的位置上,強制扭轉著語氣,厲聲詰問道:「九娘之前說只要本官依你說言行事,侯爺必定能賢名遠播受萬民愛戴。可如今,好名聲全讓那渠伯赳得去,你該如何向本官解釋!」

    屋外夜色氤氳,屋內媚色暈染,顧橫波螓首,朱唇半啟,鳳目中斂起一絲冷意:「郡守大人去而復返可是有話要同橫波相商。」對於渠伯赳能憑借口舌之力奪得祁州城她是半點意外也沒有,畢竟前世屬於渠伯赳的舞台正是從這裡開始的,輸一場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贏家只會屬於她。

    趙樵再回到正廳時顧橫波正垂著下頜欣賞手中的一朵朱色金邊牡丹,見趙樵進來也沒有說話,只用細長似玉的手指不斷的撥動花瓣。鮮花嬌艷,美人含笑,門外的風吹進來,帶起她垂下的烏髮肆意的翻飛,趙樵瞪大了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那抹艷色,捨不得眨一下眼,一時竟是覺得那世間罕有的金邊牡丹在她的手中似被剝奪了所有的光彩,及不上她半分無雙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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