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千金買骨 100、中間人 文 / 滿座衣冠雪
皮埃斯:美妞們沒有話對衣冠說,那麼衣冠也沒有話對美妞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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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面上表情不斷變化,遲遲猶豫不決,想了想主子手裡的一家老小,又想了想紫衣侯的名號和手段,掙扎著站起身左右尋顧了一下,然後奮力一搏掙脫開兩個小廝的束縛,向著門外那一處半丈高的太湖石便一頭撞去。()
溫嬟也是無奈,誰叫她是善良賢惠的小嬌妻呢,威逼利誘這種事還是拿楚墨的名號來做最適合不過了。
溫嬟臉上表情不變,將小丫鬟的手踹開站起身遠離了被小廝拖住的小丫鬟,冷聲道:「說出你的主子我就饒你一命,不然你是知道紫衣侯的手段的。」
「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奴婢……奴婢……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小丫鬟此時才知道怕了爬到溫嬟面前抱著溫嬟的腿便不放,哭著求饒。
「你說我偷了夫人的東西,緣何東西卻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好大的膽子!」含羞大呵,一雙鳳目狠狠的瞪著小丫鬟。
小丫鬟頓時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硬著頭皮點頭。
含羞將包裹丟在地上,散開的黑色錦布裡滿是金銀珠玉,「這可是你說的包裹?」
含羞冷笑:「嘖嘖,這種前言不搭後語的指正也敢來冤枉我。」含羞站起身,走到屋外招呼了兩個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不過片刻兩個小廝便提著一包東西走到暖閣。
小丫鬟目光閃爍,臉上露出一絲慌亂,卻是被逼上了絕路,抵死道:「奴婢先前說錯了,奴婢是看見含羞進了夫人的房然後背了一個包裹出來,從後院翻牆出府。」
「這話到奇怪了,我怎麼記得先前你說的是看見含羞姐姐背著包裹翻牆,可沒說看見她進夫人的屋子偷東西呢!」抱月插嘴道。
「兩隻眼睛。」小丫鬟抬起頭硬氣道。
「喔,你哪只眼看見我從富人房裡偷東西了?」含羞也不驚慌,料定了她家小姐不信,雖然跪著卻是將身子挺得筆直,詢問道。
含羞似是沒料到還有這樣一齣戲還等著自己,面上頓時露出怒色,向來都是她冤枉別人做錯事,何事一個小丫鬟也敢來冤枉她偷竊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小丫鬟不知這是唱的哪一出想著自己是早有準備,便一口咬定道:「奴婢敢,奴婢確確實實看見含羞姐姐偷了夫人屋裡的東西翻牆出去。」
解決了之前二人的隔閡溫嬟心裡舒坦了,然後慢慢的看向依舊匍匐在地上的小丫鬟,冷笑道:「含羞回來了,你可還敢當面指正。」
抱月抽了抽鼻涕,心中感歎,她就知道夫人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怎麼會不原諒最忠心不過的含羞姐姐呢!
抱月原還想替含羞說幾句好話,見含羞同溫嬟一問一答說得極為順溜卻是和剛剛小丫鬟說呈報之事風馬牛不相及,頓時便明白了溫嬟是根本不信小丫鬟說的,只是藉機原諒含羞順便將院子裡連日來欺負了含羞的人都收拾一遍。
溫嬟原就不信小丫鬟說的話,讓含羞跪下認錯也只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她這人念舊,跟前習慣了含羞伺候換了抱月是渾身不自在,加上抱月不若含羞知根知底好多事她都不能做,這些日子可是難受死她了。
含羞早打好了草稿,也不思考立即便娓娓道來:「其一,奴婢不該偏聽信闃神醫的話;其二,奴婢不該不然小姐吃東西;其三,奴婢不該不聽小姐的話;其四,奴婢恃寵而驕擅自替小姐做主,害的小姐跳馬車。奴婢真的知錯了,小姐原諒含羞吧!」
溫嬟十分滿意含羞認錯的態度,語氣也輕了幾分冷哼道:「說說你錯在哪裡?」
「跪下!」溫嬟一呵,含羞便立即跪在了地上,也不等溫嬟再說,便率先開口認錯,「奴婢知錯了,求小姐原諒奴婢好不好?」
「小姐……」含羞得了蕭鳳歌的指點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小姐會大發雷霆的原因,不管自己的本意是不是為了小姐好,萬萬不該輕易相信了一個外人而違逆小姐的話,然後總結了一下確實是自己的不對見到溫嬟也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恰逢含羞回府準備再溫嬟跟前來找個人多的時候認錯,讓溫嬟掙足面子剛進暖閣便看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和一臉笑意不明的溫嬟,還有一隻衝著她擺手的抱月。
小丫鬟一喜,幾乎要捶胸頓足狂舞而歡了,又想著主子囑咐過她不能小瞧溫嬟的話,硬生生將滿心的歡喜壓抑住了。
「嗯。」溫嬟心裡不屑臉上卻是露出燦爛的笑容來,「含星還不去將她扶起來,對於忠心護主之人本夫人也是賞罰分明的,若查出來真如你所言,你便取代含羞的位置到我身邊來做個貼身丫頭吧!」
小丫頭一聽溫嬟這話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半身趴在地上哭泣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是親眼所見啊。」
溫嬟點頭然後嚴肅道:「本夫人向來是個公正嚴明的,不管含羞是不是本夫人的陪嫁丫鬟,倘若她真犯了這偷竊罪我定是不饒的。但是……若有人想要藉機污蔑與她,我也是不會放過的。本夫人再問你一遍,你可是親眼見到含羞偷了東西翻牆出府?」
小丫鬟被溫嬟冷冷的表情嚇到,說話也結巴起來:「是……是……奴婢……奴婢說的……是真的。」
溫嬟聽了那長長的一串名目只覺得頭痛,她的家什向來是含羞在打理,平日裡她只管花錢哪裡記得有哪些東西,晃了晃手示意她停下來,然後看向一邊渾身發抖的小丫鬟,冷冷道:「你先前說看著含羞偷了我屋裡的東西翻牆出府可是真的?」
抱月被嫌棄了耷拉著腦袋開始清理屋裡的東西,然後挨個記下少了的,不過半刻鐘便將少了的東西一一呈報給了溫嬟。
溫嬟大度的想了想,等含羞來認錯她就勉為其難的原諒她好了。
含羞就不會這樣。
溫嬟還惦記著桌子上的糕點不勞煩聽抱月繼續嘮嘮叨叨的表白,打斷道:「我幾時說過是你了,讓你清理你便清理,哪裡來的這多廢話。」
「奴婢雖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也不至於偷拿主子的東西,奴婢命是侯爺給的,夫人又是侯爺心尖尖上的人,奴婢怎麼會做出這等子下作事來。」
抱月是個直性子,聽出溫嬟話中的意思是屋裡不見了東西,頓時小臉一鼓便辯駁道:「夫人緣何這般一說,可是懷疑奴婢偷拿了這屋裡的東西不曾。」
溫嬟掃了眼打從進了暖閣便一直低著頭絞著手指眼睛左顧右盼的小丫鬟聲音微微嚴肅了幾分:「抱月你將屋裡的東西都清理一遍,看看可少了什麼東西。」
含星搖頭:「今兒十五,奴婢去賬房令院子的月俸了。」
抱月不假思索道:「含羞姐姐說夫人喜歡吃酒釀丸子,奴婢依著含羞姐姐給的方子去了廚房。」
「你也跟著來。」溫嬟語氣輕柔,進了暖閣也不讓抱月等人接她手裡的糕點,先是自個走到房間正中的方桌前將糕點挨個擺放整齊,想著是楚墨給她買的臉上不禁露出暖暖的笑意,對著抱月詢問道,「午時你們可在屋裡?」
她這人心眼不多,可養不起那些七竅玲瓏心的。
「喔……」溫嬟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小丫鬟,逕直向暖閣走去,攘外必先安內,看來她是的將這倚綠閣的人好深清理一番了。
小丫鬟有些小聰明也不明說含羞偷盜,只拐著彎說含羞背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小丫鬟想著這些日子含羞明著暗著沒少被院子裡的人欺負夫人也沒怎麼管,望了眼富麗的暖閣,心中暗暗道,她要進暖閣服侍夫人做二等不……一等丫鬟,於是大著膽子說:「是的,奴婢親眼看見含羞姐姐背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後院翻牆而走的!」
「你說你看見含羞從後院偷偷翻牆離府了?」溫嬟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將懷裡滿滿的點心,臉上微微帶著笑意,絲毫看不出怒意來。
含羞顯然被包括在她的人的所屬範圍。
溫嬟這人有一點不好,護短,別管那人是不是被她厭棄了,她都容不得旁人欺負。她信奉的是她的人她自己打死罵死都不心疼,但旁人動一下就是不行。
溫嬟聽了眉頭一皺淡漠的看向打小報告的小丫鬟,她是不是太縱容院子裡的奴才了,讓隨便誰都以為她的人好欺負。
溫嬟抱著一大堆甜點喜滋滋的回到倚綠閣,前腳不過剛進院門便有一個穿著藍色短衫襦裙的小丫鬟偷偷跑到她跟前打含羞的小報告。
紫衣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