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 一線生機 文 / 錦瑟華年
秦歌的唇貼上安逸辰的時候立即惹來了他瘋狂的回應。安逸辰的眸光中閃出一抹炙熱,雙臂緊緊圈住秦歌,濕滑的舌順勢快速的捲進了她的口中。
他知道秦歌是在做戲給沐雲帆看。可是他不介意,這是秦歌第一次吻他,他一定要好好的品嚐一下這個已經想了很久的女人。
秦歌本來只打算做做樣子,哪知道安逸辰的吻越來越深入,又緊抱著她完全不給她撤離的機會。
隨著那吻越來越霸道,秦歌也越來越想掙扎,可是她又不敢掙扎,她怕逸掙扎沐雲帆就看出了她的小把戲,不再相信她的話。所以她只能忍著,強壓住心中一陣烈似一陣的噁心。
沐雲帆看著眼前這一幕,墨黑的瞳仁倏然收緊。他捏緊了拳頭,暴起的青筋顯示著他的憤怒。
「放開他。」他像失控的狂獸一樣揮起拳頭就砸向了安逸辰的腦袋。
安逸辰往旁邊一歪,沐雲帆順勢把秦歌拽到他的懷中。門口的二撥人都炸了鍋,場面瞬間就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安逸辰站直之後揮手示意後面的人稍安勿躁。隨後才抹了一把唇角被拳頭砸出來的血跡。
「你打我?很好。不過你就算打死我,也換不回小歌的心,她是不會跟你走的。」
安逸辰面色譏諷的說道。目光飄到秦歌臉上,緊盯著她。
秦歌知道,他這是在暗示她,暗示她應該做點什麼表明他剛才的話說的沒錯。
於是。她故作冷漠的看了沐雲帆一眼,甩開他的手,揚起了巴掌,就在沐雲帆癡戀受傷的眸光中,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逸辰說的沒錯。我不會跟你走的。我討厭你,恨你,根本就不想看到你。至於孩子……」秦歌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道:「那是你的種,我一樣討厭。」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有多痛。也沒有人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決心才強迫自己說出這些違心的話來。
一切,一切只為眼前這個男人能平安無恙。如果他平安,就算讓她死,她也不會畏懼。
「我討厭你,恨你,根本不想看到你……你的種,我一樣討厭。」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紮在了沐雲帆的身上。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疼過,這種疼,幾乎在這一瞬間就要了他的命,比『蝕骨』的毒還疼一千倍一萬倍……
「小歌……」他的聲音疼的好像能滴出血來。秦歌的心顫了顫,剛想說話,腰就被安逸辰摟住了。
「算了,小歌,你先上去吧。這個人交給我處理。」他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得意。
秦歌看了他一眼,聽話的點點頭:「好,那你快點,我真的……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多看他。」
說完,她就掉頭快步走向了樓梯口。沐雲帆不會知道,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的淚就已經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她腳下發軟,強撐著一口氣,扶著欄杆上樓。此刻,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沐雲帆能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要再有什麼閃失。至於剩下的一半解藥……她發誓,就算拼了性命,她也一定要幫沐雲帆拿到手。他,不能有事。
沐雲帆的目光一直跟著秦歌,他想上去拉她下來,可那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抬不起來。縱名華圾。
秦歌的那一巴掌,並不重,可對他來講卻她纖柔的手卻在那一瞬間化成了冰冷的刀刃,狠狠的刮在了他的臉上。
他覺得自己突然把握不了她的心了。如果她真的是被安逸辰關在這裡,受了他的威脅,那麼現在他來了,她大可以像他求救。她該知道他是絕不會棄她不顧的。可她為什麼看見他卻是這麼一副冰冷絕情的模樣?甚至,她還當著他的面吻了安逸辰……想起他們相擁而吻的那一幕,他的心又疼的幾乎要停擺了。
他就像一段木樁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秦歌離去的背影。安逸辰也不催他,只是眼眸中含著譏諷的冷笑。
顧霖瑞上來拉住了沐雲帆的胳膊:「雲帆,我們先走吧。回去再想辦法。」
眼前這形式,他也搞不清秦歌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就算動用武力強硬的把她給帶回去,結果或許對沐雲帆來說還是更深的痛。所以,他覺得他們應該先離開,不要為了一個心思不確定的女人大動干戈。
沐雲帆呆了一樣,任由他扯著,往後退,可那目光卻還盯著前方。此時秦歌已經上到了二樓,她連頭都沒有回就鑽進了房間。
安逸辰活動了一下步子,輕笑道:「雲帆,我勸你一句,不是你的東西你就別想了。想來想去想多了,難受的是自己。」
這話刺激了沐雲帆,他的目光挪到安逸辰的臉上。
「你是烈鷹!」
安逸辰挑挑眉,唇邊笑意加深:「你真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聰明一點點。我以為你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猜到呢。」
「你給我下毒,是為了給你姐姐報仇還是為了小歌?」
沐雲帆沒有搭他上面的話,只是順著自己的話問道。
安逸辰想了想,「二者都有吧。後者多一點。我喜歡她。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我喜歡特別的女人。那條項鏈呢,也是我送給小歌的,她本來並不知道裡面有解藥,是我自己想跟你玩個遊戲,看看我們二個到底誰更強誰更配擁有她。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有,隨便問,我樂意替你答疑解惑。」他笑笑,完全一副友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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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特別……」沐雲帆重複了一聲,臉上閃出痛苦的神色。他沉默了一會,安逸辰也不著急,氣定神閒的看著他。
過了大概三分鐘的樣子,沐雲帆才說了一句:「如果她是真的選擇了你,請你善待她。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安逸辰,你聽著,我絕對會讓你和你身後的安家付出血的代價。」
他的話說的不快,尤其是最後一句,幾乎是一字一頓。那雙深不可測的眸中更是閃著同歸於盡的決心,這樣的眼神,饒是安逸辰看了,也是心裡一顫。
安逸辰沒立即接話,掩下了心裡剛才閃出的那一抹震撼之後,才故作輕鬆的笑笑:「這點你自然不用擔心。我既然愛她,當然會好好待她。我可不像你,還會傷害她。」
他故意提起四年前的事情,譏諷著沐雲帆。可是沐雲帆沒有說話,他彷彿都沒有聽出來安逸辰的譏諷似的,只是重複強調了一句:「你最好記得你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給她半點的委屈受,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句,沐雲帆就轉身離開,再沒有多的留戀。
走到門口的時候,安逸辰的人想攔他,被安逸辰伸手制止了。直到沐雲帆一行人離開別墅,安逸辰才上到二樓。
秦歌房間的門是虛掩的,站在門口,安逸辰就能聽見秦歌隱忍壓抑的低涕聲。
「你哭了?」
安逸辰的聲音很冰冷。冰冷的像從冰窖裡發出來似的。
秦歌坐在地上,靠著牆,低頭抱著自己,根本沒有理睬他。
安逸辰的臉色一沉,一步跨過去拽起了秦歌,吼道:「你為什麼哭?為什麼還要為他哭?不許哭,不許哭。」
她的眼淚讓他煩躁,讓他抓狂,那該死的沐雲帆,他憑什麼就能得到秦歌的愛,憑什麼能讓秦歌為他哭的撕心裂肺?
安逸辰像瘋了一樣,一把將秦歌甩到了地上。接著又跨過去,抓住她的頭髮,讓她佈滿淚水的臉呈現在他的目光之下。
「我告訴你不許哭聽見沒有?」
他嘶吼著,憤怒激烈的目光彷彿想立刻撕裂了秦歌一般。
秦歌忍著頭皮上的疼,冷冷的看著安逸辰的臉:「聽見了。我不會哭。」
她只重複著這麼一句,然後就真的強迫自己收了眼淚。安逸辰目光一沉,手鬆開了。
「起來。」他命令道。
秦歌隨後強撐著力氣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我都會聽。從今以後我是你的人。你想怎麼都可以。」
「然後呢。」安逸辰的目光還是冰冷如初。他知道秦歌這麼說後面一定是有條件的。
很快他聽到了秦歌的條件,「三天之內把剩下的解藥交給雲帆。」|.
安逸辰臉上掠出一絲冷笑:「還是為了他。好,我答應你。三天,就三天。不過,明天,你就必須跟我離開中國。我知道沐雲帆很有能耐,我必須把你安置在一個他絕對找不到你的地方,才能把解藥給他。這一點,小歌,你不反對吧。」
秦歌心裡罵了他一聲,嘴上卻道:「不反對。你帶我去美國,去歐洲,去任何一個地方都好。總之,三天後你要把解藥給他。我要看到他平安無恙。」
「沒問題。」安逸辰爽快道。
「我要怎麼相信你?」秦歌並不相信安逸辰的話。
安逸辰微微蹙眉,「這有點難。不過現在你好像除了相信我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這樣吧,『蝕骨』的毒性一般會在發作五次之後要那個人的命。沐雲帆已經發作了二次,又吃了半顆解藥,那麼按照時間算,如果沒有剩下的半顆,他頂多還能撐4-5個月。半年後,你再看,如果他活著,就證明我沒騙你。你覺得如何?」
半年,時間太長了。可是,她不同意又怎樣?就像安逸辰說的,除了相信他就再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主動權完全在安逸辰手上。她如果剛才就把事情告訴沐雲帆,結果就是沐雲帆完全沒有機會拿到解藥,過4個月就必死無疑。而現在,至少,他還有一線生機……
「好,一言為定。」秦歌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