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8章 :她就是遲瑤 文 / 雲上輕輕
什麼時候回到房間的藍雲千根本記不起來,等理智回歸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但是身上什麼都沒穿。
身旁躺著個吃飽喝足精神看上去很好的人。正對著她笑。
那眼神裡的曖.昧太濃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小小聲霸道地說:「不許看!」
姚雲起被她的舉動給逗得笑出了聲來,任由她遮住自己的眼睛,問她:「現在餓了吧?」貞豐嗎才。
何止是餓了,簡直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好嗎!
藍雲千憤憤的:「有你這樣的嗎?都不讓人吃飽就拉著去幹活,萬一累暈了怎麼辦?」
剛剛好幾次她都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致,整個人都在顫抖,大腦完全空白,像是要死過去一樣。
偏偏他還不肯罷休。總是逼得她哭著喊出來才肯放過她。
現在她嗓子都有些啞了,說話也是沙沙的:「晚上我不要和你睡一起。」
他就是個騙子,嘴上說著會溫柔,一讓他得逞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哪裡還會溫柔,不粗暴就已經要感恩了。
不過今天姚雲起是感覺到自己有些過頭了,尤其是在廚房那會兒,自己用力要她的時候,她的後背一下一下撞在冰箱門上,肯定很痛。
他的手繞過她的身子。來到她的後背,輕輕碰了下,果然她立刻皺眉,他問:「很痛嗎?」
當然痛啦,換你去試試!
可他眼裡都是心疼和自責,藍雲千本來想罵他現在都罵不出來了,只能咬了咬唇說:「還好。不是很痛。」
「下次我真的會溫柔點。」
「沒有下次了!」
「啊?」
姚家二公子還以為她以後都不讓自己碰了,心裡有點緊張。可其實藍雲千的意思是——
「下次你要是還敢再廚房,就讓你睡一個月的書房!」
原來只是不讓自己在廚房做那檔子事啊,沒關係啊,那就回房間做啊。
「好,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了,第一次覺得甜蜜,第二次聽了還是覺得甜蜜。
女人大概就是這麼好哄的吧,征服你的身體,誘哄你的精神,再強勢的女人也會變成乖巧的小貓咪。
————
隔日藍雲千去上班,隔著老遠就聽到辦公室裡的人在聊八卦,方休肆和自己的名字都出現在了八卦之中。
幾個人看到她來,都停了下來,但是岑岑沒有。
兩人之前就撕破過臉,有機會報復岑岑當然不會放過。
她笑著走上前來,眼神輕蔑地看著藍雲千,歎著氣說道:「千姐啊,我們可真是羨慕你呢,想來上班就來,不想來上班就不來,嫁入豪門就是好啊。」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你今天也還是不來上班比較好,免得看到自己的追求者有了新歡心裡會不舒服。」
她說完偷笑了兩聲,旁邊站著的那幾個裡有和她關係好些的,也都笑了起來。
藍雲千其實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她從來不喜歡被人陰陽怪氣地諷刺。
「追求者有了新歡那我會祝福他,我都已經嫁人了,他喜歡我我還覺得負擔呢。」
「少來了!要不是方總喜歡你,你上班能這麼自由啊?」岑岑立刻反唇相譏。
藍雲千這會兒總算是知道她說的追求者是方休肆了,他這麼快有新歡了?
岑岑見她愣住,還以為她是心裡不舒服了,立刻陰笑起來,指了指方休肆的辦公室說道:「諾,人就在方總辦公室,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進去看看,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看了,人家長得那麼標緻,氣質又好,落落大方的,哪像有的人啊,心胸狹隘。」
她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藍雲千卻懶得再去聽。
方休肆有新歡也好,沒有新歡也罷,和自己都沒有什麼大關係。
最多也就是,他有了新歡,自己心裡能夠輕鬆一些。
岑岑見她走開,還不肯罷休,對著她的背影小聲嚷嚷:「哎呀別走啊,上次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會甩人巴掌嗎?這次怎麼不甩了啊?來啊!我給你打!」
「好了岑岑,她都算了你也不要繼續了!」
「就是,真的鬧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眾人都在勸,岑岑有了台階也就順勢下了,但最後還說了句:「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她這種人就要讓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省得整天在公司耀武揚威的!」
藍雲千不是沒聽到這些,但都一笑了之。
別人素質差,你也要把自己整得素質差和她淪為一樣的人?
沒必要。
————
約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方休肆才從辦公室裡出來,遠遠地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
藍雲千也正好看過去,下一秒看到他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一個女人。
果然如岑岑所說,五官長得十分精緻,氣質大方。
br/>許是察覺到她在看著,對方笑著點了下頭,隨後低聲對方休肆說了什麼,只見方休肆點了點頭。
藍雲千心底起了一種很莫名的感覺,不是因為追求者有了新歡,也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長得漂亮,就是說不上來的膈應。
她從兩人往外走時的距離就能感覺出來,方休肆和她一定不是情侶的關係。|.
只是為什麼方休肆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很有深意的樣子呢?還有那個女人,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樣。
吃完飯方休肆是一個人回來的,剛好在茶水間碰上她,藍雲千笑著問:「怎麼自己來倒水?秘書呢?」
「午休時間啊。」方休肆笑笑,放下茶杯看著她,問道:「不好奇她是誰?」
藍雲千端著茶杯靠在牆角,外頭的陽光正好落在她身上。此時已經夏末秋初,午後的光照也不再那麼灼人,她笑起來,挑著眉反問:「我應該好奇嗎?」
方休肆心裡微微地一涼,儘管早就猜到她不會好奇和自己有關的女人,但親耳證實的瞬間還是難以抑制地失落。
有種酸澀在嘴裡蔓延,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也轉頭正對著陽光,一字一字地道出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就是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