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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一十八章 奪舍 文 / 田十

    第六百一十八章奪舍

    築基術士見過他如何對待自己師門尊長,趕忙回道:「小的姓呼。」

    張怕點點頭:「你們和逃走那些修士還有術士是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他們,師叔說有任務,我們就來了,具體怎麼回事,確實不清楚。」呼姓築基弟子惶恐回道,心中忐忑不安,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這個答案,換成誰都不會滿意。

    出乎他的意料,張怕沒有為難他:「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一說。」

    築基術士就東一句西一句說了會兒話,無非是介紹門派來歷,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的門派叫寒天長堂,是寒天門某個弟子建立的,因為寒天門收徒嚴格,很多弟子入門無望會轉投他門,選擇目標就包括寒天長堂等一些中小門派。

    在掛著寒天門名頭建立的數百宗門中,寒天長堂屬於中游,曾經出過幾個高手。

    張怕聽的心中大起波瀾,術士傳功方式與修士大不同,修士多是敝帚自珍,師門法術從不輕傳;而從這名術士的敘說當中可以瞭解寒天門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們的擇徒方式是只要你夠資格,我就傳你法門,至於能不能修成,修成以後想幹什麼,師門根本不干預。有野心的就出去自立門派,坐不住的只管東跑西顛,愛幹嘛幹嘛,也不擔心法門外洩。

    他在這感慨,出去追敵的游士押著六個人趕著三輛馬車回來,於老大抱拳道:「多謝前輩仗義援手,還有幾人負隅頑抗,被我殺了。」

    張怕點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走到馬車前掀簾看,整輛馬車是個巨大牢籠,四面是鐵柵欄,門口掛著鎖,車裡擠著二十幾名青春女子。

    三輛馬車都看過,全是普通女子,張怕走到被押回來的六個人面前站定。挨個兒打量他們雙眼,都是黑白分明。

    張怕按順序問話:「抓人幹什麼?」被問話的是名低階修士,昂頭說道:「勸你們趕快放開我們,若被師尊知道,小心禍及家人。」

    張怕呵呵一笑:「好,好,你真好,我讓你死個痛快吧。」隨手一劃,面前出現兩百多元嬰。他這一手嚇壞所有人,就算一個人沒見過元嬰出竅,但是出竅後的元嬰是何模樣總有所瞭解,而現在忽然看見這麼多元嬰,心裡是又激動又害怕。

    兩百元嬰一出來就想炸營逃跑,被關在大核桃裡數年,整日惦記的就是張怕會如何對待他們。可是當看到張怕不設任何禁制就敢把他們放出來,心中馬上有了警覺之意,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物,小心是必須的,沒誰敢輕易亂動。這時張怕冷冷說道:「想死的儘管跑。」

    兩百多元嬰有個大膽的,飛到張怕面前,抱拳說道:「不知道友想如何處置我們?」

    張怕道:「我處置你們幹嘛?都聽好了,有誰學過魔功?會那個霸佔別人身體的法術,是霸佔活人身體,就是奪舍法術,誰會?」

    這一言讓兩百多元嬰頓時激動起來,賊小子問這個幹嘛?難道發善心了?允許我們奪舍?給我們重生的機會?一群元嬰**急切眼神掃向地面一群低階修真者。

    按說元嬰的模樣幼小可愛,可是在這樣一群胖乎乎元嬰的熱情注視下,任一人都感到一陣寒冷,不由自主想要躲開。

    張怕冷哼聲:「看什麼看?沒聽到我的話?」

    一言才落,馬上有二十多個元嬰擠到眼前說道:「道友,我會。」

    事情到這個地步,那名嘴硬的低階修士面色變得煞白,哆嗦著說道:「前,前輩,饒命。」心中害怕,嚇得他再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怕沒理他,隨手點中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元嬰:「叫什麼?」

    「南雲子。」元嬰被點中,大是興奮,聲音都大了許多。張怕恩了一聲,食指點向那名嘴硬的修士:「他是你的了,不過有言在先,我救過你一次,又讓你重生一次,復活之後,你就是我天雷山弟子,永不得生二心,聽明白沒有?」

    「明白!」南雲子嗖地鑽進那名低階修士腦中,接著便聽到該修士大喊大叫摔倒在地,淒慘哀號不斷,在地上左翻右滾痛苦難當,足足過去一刻鐘才逐漸平靜下來,起身後沖張怕鞠躬:「南雲拜見師尊。」

    這傢伙折騰的不輕,一身汗,嘴角眼角都是鮮血,卻顧不上擦拭,直接討好張怕奉他為師,為表示尊重,連自己名字後面的子字也給去掉。

    游士和術士大多鄙視奪舍之人,但是眼見有人在自己面前奪舍,整個過程恐怖嚇人,誰也不敢亂動亂說話,尤其那些被張怕制住的低階修真者更是緊張不安,惟恐觸怒他失去性命。

    張怕問:「怎麼樣?」他問南雲元嬰和身體的融合情況,也問身體如何。

    南雲恭敬回話:「築基頂階修為,身體很一般,弟子以前是元嬰中階修為,我想百年時間應該可以再次結嬰。」

    「哦?你的元嬰散了?」張怕不明白奪舍過程。

    「沒有,是這副身體的修煉程度太低,只有等身體也修到結嬰境界,才能夠配合元嬰發揮最大實力。」有了二次生命,南雲對張怕極為恭敬。

    南雲奪舍成功,激的其餘二百多元嬰心跳如鼓,眼神熾熱,都想著和他一樣,沒人願意再回到大核桃裡當烏龜。

    張怕檢查過南雲身體,丟給他一粒伐髓丹一粒生命丹:「一旁恢復身體。」南雲接過藥恭敬稱是,自去馬車附近服藥打坐修煉。

    結丹游士抓回來六個人,一人被奪舍,還剩下五人,張怕問第二人:「抓人幹什麼?」

    見過第一次的恐怖情景,此修士哪敢不老實回話,詳細說道:「是師傅讓我們來的,我們是越國魔道宗門,是個小宗門,因為魔道四門與宋國馭靈門一斗之下元氣大傷,全體隱居避禍,而正道門派趁機發難,我們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蠻地。不知道掌門如何聯繫的,能夠和寒天門弟子合到一處……」

    話說到這,那個被張怕砍斷雙手的寒天長堂門術士大喊道:「胡扯!寒天門怎麼會與你們這些陰險卑鄙自私的南人修士混到一起?」

    該修士被嚇到,看眼張怕繼續說道:「那位前輩說的我也不清楚,總之師傅說的是寒天門弟子,而術士們又不和我們說這些,你問他,他清楚。」

    他指的是抓回來的第六個人,是名術士,一直忐忑不安,突然見人說起他,忙大聲叫道:「我不知道啊,什麼都不知道,是師傅,師傅讓我做的,說是給他們帶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張怕冷哼道:「分工還挺明確。」對先說話的修士說道:「繼續說。」

    修士繼續道:「以前也沒有合到一處,是最近,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以前我們在蠻地一直被人打壓,突然有人接納我們,當然很高興,可是合到一處後,師傅就讓我們回越國搶人,只搶在室女子,嫁人的不要,男的也不要。」

    全是處女?應該是採取女子元陰修煉某種至陰功法,張怕問:「這是第幾次了?」

    修士囁嚅道:「三,三次。」

    「三次,就算一次搶六十個人,已經有一百八十個女子因你而死,那些女子呢?」張怕聲音發冷。

    「不知道,我們把女子送給師傅後就再沒見過,過了段日子以後就看到師傅、掌門、還有術士長老眼睛都變紅了,通紅通紅的,瞧著就害怕。」這名修士確實是怕了,把所有知道的事情一古腦說出來。

    張怕問最後一句話:「駐地在哪?」

    「我帶你去,只求前輩不要殺我。」那修士急忙說道。

    「不殺你?你禍害了多少無辜生命,你讓我不殺你?」張怕冷冷說道。

    「前輩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請前輩給一次機會,就給一次機會,我保證做個好人。」修士越來越害怕,著急喊道。

    張怕暫且放過他,問抓回來的術士:「你們和寒天門是什麼關係?」

    這句問話讓先前被制住的二十多名術士,連帶斷掉雙手的結丹術士同時豎起耳朵傾聽,這也是他們關注的事情。

    「據師兄弟們說的,我們門主曾經跟寒天長堂的門主學過功法,所以我們也是寒天門弟子。」被抓術士說出這麼句話,直接氣暴斷掉雙手的結丹術士,破口大罵道:「就憑你們也配稱寒天門弟子?你,你……」話沒說話,猛地一仰頭,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這傢伙被氣得吐血了,吐完血以後不顧自己內傷外傷交加,瘋狂叫喊:「我要殺了你。」

    他確實應該生氣,因為師門一個傳訊,不問是非過來幫忙,搞得雙臂被斷,結果卻是幫了些混蛋,而這些混蛋還要與寒天門硬扯關係,心中的恨實在無法形容。

    可是他只能叫喊,身體被張怕制住無法動彈。

    張怕冷聲道:「不問是非擅自傷人,斷你雙手是給個教訓,記住了,天下不是只有一個寒天門。」心道:「寒天門算什麼,金家在蠻地獨秀萬餘年,也沒見你寒天門把金家如何如何,還不如我,一出手便殺死金家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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