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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三十七章 惹麻煩 文 / 田十

    第七百三十七章惹麻煩

    想了會兒,自己對戰國地理不熟悉,叫過白戰隊員,一共二百來人,倒有七、八十人是從龍山出來的。張怕下令,讓他們制定北上路線,要求避開齊雲山和龍山。

    那就避吧,一幫人隨隨便便畫出張地圖,約略一標記,車隊便按這條路線前進。

    但問題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開的。車隊北上,沿路而行總要穿村走鎮,便會被人看到。五輛小巧馬車很討人喜歡,拉車的五匹神勇騏駿更是惹人眼球。只是如此寶馬良駒竟用來拉車,絕對的暴殄天物,便有人看不過眼,也是見獵心喜,上前詢問是否賣馬,重金以酬,再送普通馬匹給他們拉車。

    張怕當然不會賣馬,由白戰隊員打發了事。可是他們一行實在引人注意。給外人看到,不但車精馬良,人也不凡。車隊一共是五名白衣人趕車,這五個人無論怎麼看也不像車老闆,車老闆什麼氣度,他們什麼氣度,白衣如雪,一塵不染,英挺不凡,這樣五個人是趕車的?而第三輛車,車轅上端坐個小和尚,車頂上還坐著一人躺著一人。先不去管車廂裡裝著什麼,只眼前看到的情況來說,這支隊伍好奇怪。

    普通人不願意惹事,奇怪就奇怪吧,最多議論兩句,可是總有些人不普通,認為自己有能力,於是事情發生。

    車隊行進路線靠東面,也就是靠近邊線。邊線上有軍隊駐防,因為齊戰兩國很少有戰事,所以士兵很閒。齊國和戰國都太大了,大到國主根本不想再開闢疆土,開闢了做什麼用?都城下個命令,快馬加鞭也要近半年才能送到地方,這命令還有什麼用?兩國國主都不思戰,軍隊自然懈怠。

    邊軍很閒,當官的更閒,領了銀子就回到後方鎮集吃酒。這天有七個武官吃過酒出來,看到沿路而走的車隊,頓時眼就直了,連讚好馬!藉著酒勁追上去買馬。張怕當然不賣,甚至停都不停繼續走。

    武官惱了,抽刀來砍,白戰隊員也不客氣,馬鞭隨便抽打幾下,輕鬆放倒七人。然後繼續前進。張怕沒下命令,白戰就沒殺人,手下留情,放倒他們便是。

    武官挨打,怒氣沖頭,回營帶了軍隊來出氣,殺人搶馬一起辦。

    車隊走的慢,被軍營三百騎兵輕易追上,武官也是昏了頭,下令格殺勿論。張怕很鬱悶,我躲修真者怎麼把軍隊躲出來了?吩咐道:「殺死軍官便是。」為幾匹馬就要輕易殺人的武官能是什麼好人?殺死他們等於救了別人。

    於是幾名帶隊武官被殺,整營騎兵被五輛馬車衝散。衝散後的兵士也不退,亂糟糟的東一群西一夥兒的,他們被打蒙了,怎麼會這樣?三百精騎被五輛馬車打敗,還是人家手下留情,沒有多添殺戮,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士兵們或迷糊或鬱悶或憤怒,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沒有再去衝殺的勇氣,憋屈的散在周圍。

    張怕不願意殺普通士兵,但是不代表他能容忍這些人挑釁他的耐心,冷聲喝道:「再不滾,殺無赦。」前後四輛馬車趕車的白戰隊員知道張怕沒有殺心,起身作勢嚇退騎兵,把手中馬鞭抖直了舞出一團槍影,威風凜凜凶悍可怕。

    將是兵膽,當官的死了,軍心就散了,加上敵人不好對付,三百多騎兵嘩地逃散。

    張天放爬在車頂懶洋洋諷刺道:「真威風。」張怕瞪他一眼,罵聲滾蛋。倒是跟四名白戰隊員說聲謝謝。四人身為元嬰修士,為給張怕張勢,硬是搞出這麼一套噁心動作,這種人情必須要謝。對於高階修士來說,讓他們『自殺』也比幹這個容易一些。這是丟面子啊!

    四人聽張怕道謝,齊齊愣住,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丟人,但是命是人給的,又沒有外人在,丟一次人給恩主看不算什麼,可是竟然聽到恩主的認真道謝。四人趕忙回話:「不須謝,是應該的,給師父做點兒事情算得什麼。」這一刻,他們倒真有點孝徒的感覺。

    事情解決,車隊繼續走。傍晚於路邊結營。一群小孩正玩鬧的時候,張怕皺起眉頭,遠處又有軍隊來了。不空原在車上打坐,這會兒走過來說話:「咱讓一讓?」

    他為了保護普通兵士的性命,來勸說張怕退讓。張怕皺著眉苦笑一下:「我讓?」不空確認道:「正是。」張怕歎氣:「好,聽你的,讓一讓。」命白戰收起營帳,大夥兒上車繼續趕路。多走五里路是一處樹林,沒多大,但是足夠藏下五輛馬車。

    車隊進入樹林,張怕隨手搞了個障眼術,然後就是等待。

    小半個時辰過去,路上傳來轔轔車馬聲,竟是大部隊來抓他們。張怕提前發現他們,自然有時間躲藏,可是他不甘心啊。

    軍隊發現樹林,有軍官傳令:「搜。」便有十幾騎輕騎衝進樹林。樹林並不大,十幾騎輕騎很快搜查完畢,退出去回稟道:「沒有人。」

    他們搜查樹林,隊伍沒停,一溜煙從林邊走過,人數足有兩千。

    張怕很鬱悶:「至於麼?怎麼了我?來這麼多人?」張天放呵呵直笑:「你又惹麻煩了。」

    不空怕張怕會生氣,進而起殺心,合十道:「施主大善。」張怕明白小和尚在想什麼,搖搖頭說道:「你就拍吧,好的不學,學會拍馬屁了。」

    他們在樹林裡停了會兒,反正也是夜晚,懶得趕路,便放出篷屋歇息。結果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張怕有點惱了,那群倒霉官軍一路沒能找到他們,竟然沿路設卡,出樹林往前兩千米的地方駐著十幾匹輕騎。更遠處還有,顯然抱著必抓他們之心。

    小和尚有點著急,那幫人怎麼不知死啊?勸道:「在此處停歇兩天可好?」

    張怕呵呵一笑:「也不須那麼麻煩,坐飛咫回去便是。」既然小和尚求情,總要給面子。

    此時蛟精在胸前大核桃裡,三十三條小蛇由他隨身攜帶。原本想的是,回山後,自己還要下山,去求化神之道。便想趁現在多和孩童們相處些時日,免得以後見到這些弟子,一個個長大變了模樣,忘記自己是誰,全沒有親近感覺。

    可是戰國真麻煩,不但修真者麻煩,連普通人也麻煩,他只好息了一起流浪的念頭。

    他把想法跟大家一說,張天放第一個反對:「回去幹嘛?那幾個破山頭,早看膩了。」方漸就笑:「幸虧你不肯做和尚,否則天天看四面牆,估計能憋瘋了。」張天放一愣,跟著連連點頭:「對,沒錯,還是你瞭解我,就沖這一點,我也不當和尚。」

    孩童們也不願意那麼早回山,張怕可是說了,回山後就要學習,能在外面多玩一天都是好的。娃娃們更是不肯,他們還想去城中酒樓熱鬧熱鬧呢。

    此次下山主要目的就是讓孩童和娃娃們玩好,總不能玩了一路,臨回山了,讓他們感覺不盡興,張怕笑道:「聽你們的。」孩童們和娃娃們叫著說:「哥哥真好。」

    恩,哥哥就哥哥吧,一群是不肯拜自己為師的小孩,一群是活了十好幾萬年,比自己大許多的草精,都管自己叫哥哥,唉,這個輩分是怎麼論的?

    跟不空說道:「你想讓我在這裡躲幾天?」不空不敢把話說死:「先呆兩天看看情況。」小和尚原本想建議原路返回,重新擇路而行。可是那幫不知死的官兵們把這條路封的死死的,隔著三、五千米就有十幾騎精騎駐守,若是不飛著走,連後退都不能夠。

    反正不急著回山了,娃娃們一高興,玩出遁地**,在孩童面前顯擺。嚇得張怕趕忙喝止:「都出來,不聽話就回山。」一群小胖墩才滿臉不情願的從土裡冒出來。

    張怕厲色道:「記住,這是你們獨有的本事,不可以示於人前,也不可以傳給外人,聽到沒有?」娃娃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看到,也不能教給別人?但是看張怕冷肅面色,一個個還是老實點頭。

    張怕跟著又對孩童說道:「你們也記住了,無論是誰,絕對不可以跟福兒他們學習地行法術,誰學,我殺誰。」說著話抬頭看向白戰:「你們也一樣。」聲音陰冷,帶著殺氣。白戰隊員一見,老大這是玩真的,忙不迭的應下來。孩童們跟著一起點頭。

    地行術是娃娃們賴以生存的唯一一個逃命本領,若是地行法術外傳,或被人提前做了防備,後果可想而知。張怕尤不放心,重複叮囑胖娃娃:「一定要記住了。」

    付令嘟囔道:「我們又不是笨蛋,用不著說兩遍。」福兒等附和道:「是啊是啊,記住了。」

    樹林不大,因為有樹木阻隔,眼界不很開闊,比大船上還不如,呆會兒就夠了。因為張怕才發過火,一群小傢伙無人敢來說什麼上路的話語。只有不空,惦記著外面官兵,心中暗暗祈禱:「你們快走吧,把殺神惹怒了,估計又得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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