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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千兩百零七章 不依 文 / 田十

    第一千兩百零七章不依

    張怕甚是無奈,搖頭說道:「烏鴉嘴就別說了!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啊?對!我的錯,我該死,他不會真的有事吧?」張天放有點著慌。

    張怕道:「沒事。」有佛寶護體,隨便方漸折騰,只要不是一心求死,即便突破不成也不會走火入魔,或是散功而亡。

    不空插話道:「在你來之前,我仔細查過他的經脈氣血,正是旺盛澎湃之時,當可以穩穩度過此關。」小和尚聽從張怕建議,終於不再稱呼幾人為施主,改換成你我他的亂叫一陣。

    張怕聽後點點頭,低聲說道:「你可以稱呼我們名字。」張天放跟著說道:「就是,你也不想想,山下面還有一群道士,你在他們面前天天施主施主的亂叫,還讓人活不了,考慮一下那些人的想法吧,你也太不成熟了!」

    這瘋傢伙居然還有臉教育別人!張怕無奈看他一眼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突破?」張天放聞言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大叫一聲退開:「少來,老子就願意當低手,突破個腦袋。」眼睛轉了幾轉,偏頭問不空:「小和尚,我要是跟你混,你們和尚不需要突破吧?」

    不空正色回道:「修佛講究悟,有朝一日悟明己身,便是大成之期。」張天放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說的悟,是不是就是坐著瞎想?」不空無奈說道:「可以這樣說。」張天放想了想,再次問道:「你們這個悟……」話沒說完被張怕打斷:「別總你們你們的,你也是個和尚,而且是和尚中最爛的那個。」

    張天放瞪眼道:「你管老子,老子連佛都不鳥,還鳥你說什麼廢話。」他大叫一聲之後,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仔細想了想,自己若是想修悟,還真不能亂罵佛,便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剛才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什麼都沒聽見。」心底跟老天默念一句:「你們也沒聽見。」然後繼續問不空:「你們,啊不,咱們這個悟……怎麼這麼彆扭啊?不管了,反正就是這個悟,能不能邊走邊悟?」張怕氣道:「什麼是邊走邊悟,我看你想邊玩邊悟!」張天放再次瞪著牛眼說道:「要你管?」轉頭催促不空:「快說啊,能不能?」

    不空苦笑下回道:「按道理說是可以的,佛經上也有不少大德便是在作息勞碌時突然感悟,從此飛昇入西天極樂世界,永享萬世榮光。」

    張天放一聽到這個,當時就笑了:「這個不錯,這個不錯,我就修煉這個悟了,咱該怎麼練?」

    雖然說張天放問的很沒有禮貌,但是能勸得他皈依,於不空來說,讓佛殺回歸佛的懷抱,便也算大功一件,於是正色說道:「首先要剃度,然後……」後面的話還沒說話,已經被張天放打斷道:「剃度是不是就是理光頭?」不空說是。張天放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不行,這個不行,我可不想頂個大禿瓢到處走,能不能不理光頭?」

    不空認真回道:「你和別人不同,皈依必須要理光頭。」張天放皺眉說道:「我沒說要皈依啊,只想跟你練那個悟,是不是就不用理光頭了?」

    不空一看,得,剛才半天話全白說了,轉頭看張怕,意思是問他怎麼辦?

    張怕衝他搖搖頭,再回頭看看身後居室,此刻方漸正在那裡用功,揮手叫來一名弟子,讓他去雪山派通知宋雲翳幾人,告訴她們說自己這些天要留在主峰不能回去,然後便在門口打坐,等待方漸大功告成那一刻的到來。

    他坐下了,張天放還在追問不空:「你說,我能不能悟啊?」不空認真思考一會兒,謹慎回話道:「佛縱慈悲,也不渡無緣之人。」言下之意便是拒絕了。張天放梗著脖子說道:「我和佛有緣啊,我是佛殺。」

    張怕氣道:「你不但是佛殺,還有佛體呢。」當初張怕以佛意幫助這個笨蛋增長修為,迷糊著搞出佛體,曾經讓不空好一陣羨慕。

    張天放一拍腦袋說道:「對啊,還有這個事,我都快忘了,你看我跟佛這麼有緣,應該能輕鬆悟到些什麼吧?」

    這傢伙簡直是奸懶饞滑無理取鬧的最佳代表,不空只好熄下讓他皈依的念頭,不再和他說話,去房屋另一邊盤膝坐下,一勁兒跟自己念清心咒。

    他不想說話,張天放卻是不依了,追到身邊小聲嘀咕道:「這玩意怎麼悟啊?告訴告訴我唄?」不空只是不答,而張天放就一直墨跡他,如此過去一刻鐘,張怕服了,跟不空說道:「你跟他說句話吧,要不我就踢飛他。」

    不空閉著眼睛吐出兩個字:「踢吧。」

    無賴的張天放終於把小和尚給弄煩了,張怕聞言說好,起身走向張天放,張天放渾不懼怕他,掐腰而立,沖張怕大聲說道:「有能耐你就踢,老子弄不死你。」

    好吧,我怕你還不成麼?張怕停下腳步說道:「你是什麼腦子啊?瞧你問的人,不空要是知道如何悟,早就飛昇了,哪還會和你在這墨跡?」

    張天放想想說道:「對啊,是這麼個道理。」轉頭沖不空喊道:「剛才你是不是騙我?想騙我剃光頭?把我騙進你們廟裡?」

    不空徹底沒語言了,跟張怕說道:「你看著他,有事情叫我。」說完話轉身就走,再不肯在這裡停留一刻。張天放卻還不依不饒,追問道:「我怎麼可能出事?小和尚太小看我了。」張怕甚是無語,但是為了打擊張天放,當下低聲說道:「不空說的他是屋子裡那個方漸,不是你。」

    啊?張天放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這麼不受重視了?轉目去找不空,可是這會兒時間,不空早跑的沒影了。便又把目光轉回張怕,張怕冷聲說道:「你愛幹嘛幹嘛,現在我沒時間搭理你,你要是敢在方漸出關前跟我說廢話,小心我收拾你。」

    這句話說的冰冷刺骨,張天放認真琢磨琢磨這句話的可能性,覺得張怕真有可能這麼做,便不想繼續冒險,歪著頭看了會方漸的房間,再轉頭問張怕:「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張怕甚是無語,低聲說道:「那叫出關!」「好吧,出關,方漸什麼時候出關?」張天放難得的虛心一次,卻是聽到張怕毫不負責任的回答:「我怎麼知道?」

    就在這哥倆胡說八道的時候,山門下有弟子朝山上快速跑來,目標是天雷殿。張天放看見後問張怕:「不問問是什麼事情?」張怕看都不看那名弟子,隨口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隨便過去折騰,只一條,不能下山。」

    這句話說出,張天放強烈的鄙視了張怕一眼,跟著說道:「不讓下山,我去看個屁?」這傢伙做事的一切動力都是下山,去外面轉悠。

    不過儘管他很憤慨很鬱悶,張怕卻是全不理會,在目前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保護方漸成功修到頂階修為,至於張天放?那傢伙什麼時候都不正常,所以可以完全不理會。

    張天放嘟囔一句過後,眼神卻是追著那名弟子望過去。片刻後,那弟子進入天雷殿,再過一會兒,那弟子又出來,返回山門處。而張天放就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他。

    張怕無奈笑道:「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管過去問,不用守在這裡。」張天放回道:「我才懶得知道他們的事情,無非是誰挨打了誰被打了的一些破事。」

    話是這麼說,注意力卻始終聚在山門方向。

    張怕笑道:「要不要告訴你是什麼事情?」張天放隨口說道:「少套我話!」張怕便是閉口不言。過了會兒,瑞元來找他,恭敬說道:「適才是大越朝皇帝派特使來天雷山燒香禮拜,求大越朝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他才說完這句話,連張天放都聽出不對,直接問道:「直說吧,他們來幹嘛了?」

    瑞元輕輕一笑,跟張天放說道:「還不是為張師叔上次的事情,你一聲令下,大越朝皇帝老實退位,換別人來當,新任皇帝因為顧忌天雷山的存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心裡不塌實,所以隔些日子便會派人來登山燒香禮見,人家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得到師叔你的承認,可以多做幾年皇帝。」

    張天放聽後,撓撓頭問道:「上一個皇帝是我趕下去的?」

    一句話說的張怕簡直無語到極點,氣道:「忘記你逼我的時候了?說是要殺皇帝老兒,還天下一個清白!這才過去多久,就把這些全都忘了?」

    張天放認真琢磨琢磨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再問瑞元:「就這件事?」瑞元回道:「另外還有件事,當今皇上希望咱們派幾個弟子入駐朝廷,擇優秀弟子,贈與天下第一國師的稱號。」

    一聽是天下第一,張天放馬上來了興趣,起身說道:「這事兒,我適合,我就適合做天下第一國師,別人都不合適!」

    張怕氣的直想踹他,跟在他後面說道:「依我看,你做天下第一白癡最是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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