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96章 鎖魂鐵 文 / 李閒魚
96章鎖魂鐵
冰原靜心閣並不在紅港之中,卻在紅港所對的紅海一海島之上,因為島上有一座常年冰雪覆蓋的巍峨巨山,稱之為冰原山,所以那座海島又被紅港漁民稱之為冰原島,建立在冰原島之上的以女人為主的宗派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冰原靜心閣。
據說,在冰原靜心閣上沒有一個男子,除非是受到冰原靜心閣的邀請,否則誰上去都會遭遇滅頂之災。不過,偌大一個宗派要生存和發展,少不了的一個東西就是錢,所以冰原靜心閣雖不在紅港城之中,卻對紅港乃至附近區域的商業圈子染指頗深,一些行業更是直接壟斷,眼前的天下第一商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前後連繫起來一想,傅書寶已然知道了眼前這個管事的身份,出了他現在的這個身份,他應該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冰原靜心閣的外圍弟子。以天下第一商對冰原靜心閣的重要性,眼前這個管事最多也只能是一個位居二三線的小角色而已,真正做主的人此刻並沒有出現。
心中想著問題,傅書寶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我想買的東西很少見,不知道你們這天下第一商友沒有。」
管事笑道:「公子你這也大可以放心,我們天下第一商分店遍佈秀國各地,就連周邊諸國也有開設,各種貨物都有固定渠道搞到,所以,不管公子你是想要什麼貨物,我們都可以在限定的時間為公子搞到手。」頓了一下,管事又壓低了聲音,一臉壞笑地道:「就算公子想要金髮女奴,皮膚黑得更炭塊一樣的沸州土著妞,我們也可以為你搞到,而且保準沒有開過封呢,要不要呢?」
傅書寶頓時斜起了一雙眼睛,「這位管事,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呵呵呵……」管事一串諂媚之笑,「不滿這位公子,老夫看人還從來沒走眼過,如果公子不是喜好那種事兒的人,那老夫甘願把項上人頭輸給你。」
傅書寶,「……」
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所說笑也就罷了,他居然賭上人頭,那不是肯定以及絕對地認為他就是那號下流之人麼?
「哈哈哈,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我要兩個金髮妞,年齡嘛十七至十八歲的,對了什麼時候能拿到貨?」先前阿里的沉默是厚積薄發,此刻屬於爆發。
「你給錢。」傅書寶沒好氣地道。
「小家子氣。」阿里不滿地恨了自家徒弟一眼。要他自己掏錢,自然也就沒了下文。
「管事,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我要買的就是這東西,不知道你們這裡還有沒有貨。」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傅書寶直接從衣兜裡將那塊從地下室得到的黑色金屬拿了出來,啪地拍在了身旁的貨架之上。
當時那件供鼠之力煉獸容身的力煉器無故融化,最終化成了眼前這塊僅比巴掌大一點的金屬。最初的液態經過冷卻之後,黑色的金屬居然也保持著詭異的光滑度,地面的灰塵根本不能染起身,觸摸其表面竟也有一種嬰兒肌膚一般的細嫩的感覺,但實際上它的強度又較之目前最堅硬的鋼鐵還要強上幾分,非常之神秘。
目光移到那塊黑色的金屬之上,管事頓時微微地僵了一下,一雙眼眸之中也難掩一絲奇異的神光綻放。
管事雖然已經刻意掩飾內心的反應,但還是被一傅書寶所看見了,他不動聲色地道:「管事,這東西你們有嗎?」
沉默了半響,那管事才沉聲說道:「公子,這是火鎖魂鐵,能容人獸靈魂居住,堪稱天地間最奇妙的天級金屬,萬金難買一斤,公子已經擁有這塊不下十斤的鎖魂鐵,為什麼還要買呢?」
傅書寶淡然地笑了笑,「管事僅憑著一樣就斷定它是火屬性的鎖魂鐵嗎?沒錯?」
管事應道:「公子大概是忘了老夫是吃什麼飯的了,我在這行打滾了大半輩子,別說是天級類的金屬,就是宇級類的金屬我也見過多半,這塊火屬性的鎖魂鐵雖然珍貴無比,但還是難逃我的專業眼光。」斜眸看了身旁的傅書寶遺言,管事又自信滿滿地笑道:「公子,我還沒摸它,但我知道它摸起來會有一種嬰兒肌膚的嬌嫩滑感,是嗎?」
「是的。」聽管事這麼一說,傅書寶再無懷疑。他和嫖客師父查了個暈頭轉向都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卻被這個術業有專精的管事一眼辨認出來。另外,火屬性的鎖魂鐵能讓忍受的靈魂寄居,這也恰好印證了那只鼠之力煉獸為什麼會在那件力煉器之中休眠的事情,前後不說豁然貫通,但也由此查到了一點線索。
「公子,你還沒回答老夫的話呢,你已經有如此數量的火屬性鎖魂鐵,為什麼還要買呢?你想用來做什麼?」管事突然轉過身來,直視傅書寶雙眼。
阿里這時心裡已經微微叫起了糟來,心下道:「終究還是嫩了一點,那個葉毛子說過,一百年前冰原靜心閣的人摧毀了煉天君邪月鳴風的古堡,那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衷,說不一定就和眼前之物又所牽連,你小子倒好,自動送上門,哎,看你怎麼處理這種事情吧……」
知道了所得之金屬是什麼東西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就此引來冰原靜心閣的注意的話,那未免就虧大了。這點對於阿里和傅書寶來說都是一樣的。
「呵呵,這位管事……」笑聲之中,傅書寶突然說道:「其實,就在你開口之前,我就連這東西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我買來幹什麼?我不過是借你的眼,辨認一下這東西而已。」
「什麼?」管事頓時愣在了當場,「如此重量的火屬性鎖混鐵,公子你居然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那麼,你是怎麼得到的呢?」
「咳咳……我從我家裡順手拿出來玩的。」
管事頓時又吃了一驚,「我的天啊,你是哪家的公子啊,這樣的天級金屬常人就是看一眼都艱難無比,你居然能拿這麼多出來?而且還是順手!」
「這算什麼?還有比這個更珍貴的宇級金屬我也能拿到呢,反正,我那老爹沒事就愛收集這些東西,雜七雜八放一間屋子裡,我都沒數清楚過,哦,對了,上次和一個女性友人打賭,我還輸給她一塊八斤重的敏水鐵呢。」
「什麼?你打賭居然輸了八斤敏水鐵?」管事忍不住驚呼出口。他見過敗家子,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像眼前這位出類拔萃的敗家子。這時他心下也炒豆子一般琢磨了起來,「我看人從來不走眼,但今天卻是走眼了,以為這小子不過是一個年少多金的紈褲子弟,卻沒想到是一個大有來頭的大魚,但是,我想來想去,也沒哪家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啊,他究竟是何人的子弟呢?」
如果別人來說這樣一個不著邊際的慌,可信度恐怕低得可憐,但從傅書寶的嘴裡說出來,卻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敗家敗到沒譜的范兒,再加上那獨特的糜爛而邪味的氣勢,僅僅是這兩點尋常之人恐怕就是想裝都裝不出來的。其實也難怪向來精明老道的管事會看「走眼」,因為他還從來見過有人那這麼一塊火屬性的鎖魂鐵來套問是什麼東西,而能做出這種蠢事的人確非得是傅書寶這樣的敗家敗到沒譜的小子才做得出來的,這也成了左右他判斷能力的先入為主的錯誤觀念。
「嗯哼……咳咳……時候不早了,我們約的羅國貴族朋友還在等我們呢,我們還是走吧,這位管事,打擾了打擾了,再會再會,改天再來談生意。」阿里刷地彈開了鐵骨扇,頗有風度地扇了兩下涼風。
此時不開溜更待何時呢?
傅書寶看了阿里一眼,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卻就在他拿起火屬性鎖魂鐵準備和阿里開溜的時候,一群人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