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劍拔弩張2 文 / 桐歌
「孩子.孩子……」
陸銘堵住自己的耳朵.恨不得將這個女人踢下去.從昏迷到現在.這個女人一直叫著孩子.陸銘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起繭了.這個女人還在叫喚著.
蘇晨已經在房間內盡力醫治這個女人.看著那全身全身的血液.不由地心中一痛.迅速為她包紮好傷口.蘇晨整理好一切才走出房間.
「給.」暗塵遞給蘇晨一塊毛巾.淡淡的問道:「怎樣.孩子保住了嗎.」
擦著臉上的汗水.蘇晨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微微歎息著.搖了搖頭.孩子.最終還是沒能保住.若是她去得快一些.或許那個孩子就能平安的保住了.
「不用自責.失去孩子的痛苦我能明白.」站在一旁的公治晟開口說道.同時將目光落在蘇晨的肚子上.當初他要是快一點.那個孩子也許就不會掉了.他現在也會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一家三口.開心的住在一起.公治晟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在意那個孩子是否是自己親生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至今猶存.
蘇晨只是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伸出手來摸著自己的肚子.沉聲說道:「暗塵.離兩國打仗時間還有多久.」
「十三天.」暗塵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到機杼鎮.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連夜趕路.也要二十來天.你的身子吃不消的.這個女人你已經救下了.我們馬上趕路吧.」
「無妨.我所擔心的是.我們走不掉了.」蘇晨冷笑著.放下手中的毛巾.雙眼的目光落在船外.那密密麻麻的黑點快速靠近著船身.
陸銘大叫著完了完了.一把抱住船身上的柱子.哭喪者臉說道:「別拉我.我要跳河自殺.總比被他們打死強啊……」
「你們.還是把我放下去吧.孩子沒了.我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用.」不知何時.那床上的女人已經坐起身來.眼角還掛著淚珠.只是嘴角向上揚起.想笑卻笑不出來.她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已經沒了.就算繼續活著.她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蘇晨淡漠的看著這個女人.輕聲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會幫你洗脫冤屈.」
「你能幫我洗脫冤屈.哈哈.連縣官老爺都做不了主.你能幫我.」那個女人狂笑了幾聲.卻是從床上站起身來.指著蘇晨說道:「孩子就是我的一切.沒了孩子.我洗脫冤屈又有什麼用.讓我去死.那樣就能去陪下面的孩子了.」
話音剛落.那個女人猛地朝著前方的桌角撞去.以她的力量.這真要是撞上了.必定只有一死.蘇晨眼中冷光一閃.逍遙步法展開.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扼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冷聲說道:「我是當今晨妃娘娘.微服出巡到此.你只管告訴我.有什麼冤屈.我會為你洗脫的.至於害死你孩子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那冷漠的聲音傳入公治晟耳中.卻好像一把利刃插入了他的胸口一般.蘇晨.仍然沒有原諒他.還是念叨著曾經的那個孩子.
「晨妃.就是那個鬧得滿京城雞飛狗跳的女人.」冷笑了一聲.那個女人甩開蘇晨的手.繼續說道:「你自己都在被通緝中.還救我一個要死的人.」
蘇晨淡漠的盯著這個女人.冷冷的說道:「我失去過孩子.所以我明白那種滋味.你現在的心情我明白.恨不得親手將殺害自己孩子的人殺死.」緊握著雙手.蘇晨吐出一口濁氣來.沉聲說道:「但是仇恨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就如你所說.滿城都在通緝我.我為什麼要救你.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孩子對我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你.像極了曾經的我.」
「拜託.你們至少也應該行動一下吧.那麼多人.一會兒一人一口唾液就能淹死你.」陸銘哭喪著臉.早知道就不說那邊有人了.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走也走不了.
那個女人盯住蘇晨.思考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是古牢城第一富商韓鑫的女兒韓玉.下嫁給城主的兒子古清.我丈夫的身體強壯.又是習武之人.哪裡知道在半個月前他突發疾病死了.而我被檢查出懷了三個月的孩子.三個月前.我還沒有嫁入城主家.所以他們就一口咬定這個孩子不是古家的.因為我爹的原因.他們不敢拿我怎樣.但是今天早上.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睡在我的床上.被城主家中的下人撞見.硬說我偷人.他們沒有告訴我爹.就私自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我想保住我丈夫唯一的血脈.但是已經晚了.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那你究竟有沒有偷人啊.」陸銘無奈的說道.看來是有人故意陷害韓玉.不過也不排除她自身的原因.
神色一狠.韓玉咬牙說道:「我哪裡會去偷人.我丈夫容貌極美.是古牢城中最俊美的男人.在成親之前.我們就已經生活在一起.有孩子很正常.但是.古家的人.怎麼也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們古家的.」
「是嗎.」蘇晨冷冷一笑.這和當初的她.如何的想像啊.只是……微微皺起眉頭.蘇晨盯了韓玉一眼.疑惑的問道:「你丈夫死了.你為什麼不回家住.」
「回家.呵.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古家一日沒有休我.我就還是古家的人.娘娘.請娘娘為民女申冤.」韓玉跪在地面上.眼淚嘩嘩的掉下.將一切說出來.什麼都輕鬆了.
「既然如此……」蘇晨冷笑著.轉身說道:「暗塵.讓逍遙宮的弟子穩住百姓.去古牢城內.我今日倒要看看.拿朝廷俸祿的父母官們是怎麼為百姓辦事的.」
「多謝娘娘……」韓玉磕在地面上.誰也沒有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得意的一笑.
古牢城的衙門非常的華麗.兩座石獅子屹立在衙門口.兩邊站著威風凜凜的官差.而進入衙門內.便是高懸著寫著公正廉明四字的鑲金牌匾.
淡漠的站在衙門中央.此刻的衙門已經被百姓圍得水洩不通.若不是逍遙宮的弟子拔劍駐守.他們早就朝著蘇晨扔蔬菜了.暗塵和公治晟兩人站在蘇晨身邊.時刻
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而那些站著的官差也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液.這還是第一個敢管古牢城的事的人.
「何人擊鼓.」一個穿著官袍的老頭子走了上來.卻是看到地面上跪著的韓玉.頓時臉色大變.冷聲說道:「這個賤婦為何會在這裡.來人啊.托出去斬了.」
「慢著.大人.」蘇晨淡漠的開口說道:「大人難道不需要審查一番嗎.」
何為抬眼看著蘇晨.卻是心中一跳.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那張臉這麼熟悉.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那個行刺皇上的晨妃娘娘.竟然會在這裡.
摸著自己的心臟.何為顫聲說道:「你.你……」
「我只是旁聽者.為求公正.所以希望何大人認真審核此案.不然……」蘇晨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衣袖輕輕一揮.露出那只有何為一人能看到的匕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夾在食指和中指上的銀針兀的朝著前方一彈.頓時何為的頭髮便斷下一縷.落在那案板上面.
心臟劇烈跳動著.何為連忙拱手行禮.擦著臉上的虛汗.冷聲說道:「罪婦韓玉.還有什麼要說的.」
「民婦冤枉.只希望大人能還民婦一個公道.」韓玉跪在地面上.哭泣著說道:「古家古佶和古寧兩人陷害民婦.害死了民婦的孩子.」
「傳古佶和古寧上堂.」何為冷聲喝道.同時對著一旁的師爺使了個眼色.
這一切都落在了蘇晨眼中.想要就這麼瞞過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只見兩個穿著華麗的男子走了進來.有說有笑.絲毫沒將何為放在眼裡.其中一個嘴角有一個黑痣的男子冷聲笑道:「真是可笑.大肚婆也來多管閒事.」
「這個年頭什麼事沒有.連古牢城第一美女韓玉都能偷人.大肚婆管閒事也就見怪不怪了.」另外一個消瘦的男子跟著說道.絲毫沒將蘇晨放在眼裡.神色極其的囂張.
何為連忙走了下來.拱手說道:「古佶公子.古寧公子.這韓玉口口聲聲說是你們陷害她.下官……」
「不礙事.你也只是做自己的事而已.哪裡像有的人.不是本城的人.還這麼不要臉.什麼事都攬一身.說不定還沒走出古牢城.就被別人殺了.」長著黑痣的古佶冷笑著說道.
蘇晨淡漠的看著這兩個古家的人.心中揣測著.這大概就是古家的兩位少爺.古老爺另外的兒子.諷刺我.蘇晨冷笑著.伸出手來在身邊晃動著說道:「哪裡來的蒼蠅.嗡嗡嗡叫得人心煩.既然是蒼蠅.就因為滾回大便堆裡吃大便.跑到這裡來污染空氣.真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
「你說什麼.」古寧臉色一變.這蘇晨竟然敢罵他們是蒼蠅.還將古家說為大便堆.這讓古寧如何不氣憤.
蘇晨繼續笑道:「我說這不知道哪裡來的蒼蠅.真該死.都已經入冬了.還不去大便堆裡躲著.出來鬼混.也只有被人拍死的命.」
噗……陸銘猛地笑了一下.卻發現四周的目光朝著他射來.連忙摀住自己的嘴.陸銘可不想被人拍死.
古佶搶在古寧之前.伸手將古寧擋住.卻是笑著說道:「什麼時候大肚婆也能上得了公堂了.依本公子看來.還是回去生孩子的好.免得也落得和這賤人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