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四章 璃簫認主 文 / 莫黛夢倪
第三十四章璃簫認主
他的面前放著一架琴,而那把琴中斷了一弦……
不難想像這把琴便是第四關比試時他在內室所用之琴,似是受到蠱惑般的話語慢慢自男子口中吐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立在一旁的老者聽到這句話微微一顫,確沒有搭腔;
「呵……呵呵呵……」,一陣沉悶的笑成自陰影中傳出,「廖師傅,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老者聽到這聲稱呼,微微安下了心才接著道,「主子,老奴辦事不利。」
男子搖了搖手,「不,你已經盡力了。」那隻手又轉到桌上古琴拿起桌上那斷了的弦,「沒想到一直完美的計劃卻是遇到了這兩個異數?!」
「即使說今天即便是一個人參加最後的比試仍然會贏,本宮也相信。」
「這兩個人的底細都查清楚了麼?」
老者一愣,頭上又是冷汗直冒,「那位執笛的白衣公子…奴才無能,暫時還查不到是何來頭,而另外那個小公子來時並未帶有請柬,是老奴看他言行不俗,所以例外放他進來的;目前也只知道他叫洛離;」
聽著廖師傅的話,坐在陰影中的男子想到樂室比試一幕;唇角邪魅的勾起,洛離麼?「本宮要知道這個人的一切;」
「是,主子。奴才已經讓人去辦了」,廖師傅恭謹的道,抬頭看了一眼那坐在陰影中的邪魅男子又接著道,「主子,贖奴才直言,你現在必須得動身回國了;今日一事您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那祈帝……」
男子微皺了眉頭抬手制止他未完的話語,想到那個深不可測的皇帝啟口道,「即使他知道本宮現在就在京都城也不會對本宮做什麼;那個人一向精明,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可是現在時間、時機都不允許他對本宮出手;」
「是」廖師傅無奈拱手應道,想到那個皇帝又是禁不止流下冷汗,短短十年間能使御天國這麼快復甦、崛起,更是成為這片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強國就知道那個人的手段了。
雖然會英樓這麼些年一直相安無事,可是他知道越是平靜當暴風雨到來時就越是猛烈;沒有人會容忍一顆釘子楔在他眼上,更何況那人是皇帝。
男子不耐煩的掃了一眼還在頹自戰兢的老者,「準備一下,本宮今夜離開。也是該回去準備出使御天國禮一事了。」
「有關那個叫洛離的人的一切,本宮要第一時間知道,至於另外一個…不能為我所用便除了吧。」滿佈戾氣的話語,唇齒間就是一條人命。
廖師傅聽著前半吩咐心間一喜,後面一句又讓他微一愣……那可也是個奇才啊!…可如若不能為我所用他日必為一患,於是俯首應道;「是,奴才遵命。」
鏡頭轉換,這是一處街角。
自從出了會英樓籬落就感覺到一直有人盯著她,拉著漣漪一直小跑著剛才躲進這街道轉角。
鏡頭轉換,這是一處街角。
自從出了會英樓籬落就感覺到一直有人盯著她,拉著漣漪一直小跑著剛才躲進這街道轉角。
探出頭往外面看了看,沒人啊?!難道是自己錯覺?
和漣漪走出躲藏的陰暗處,籬落納悶的撓了撓頭,她神經過敏麼?!
「主子怎麼了?有人跟著我們嘛?」漣漪抱著錦盒緊張的問道;
「沒有,咱們早點回去吧。」籬落安慰著她道。
漣漪雖是有些不信確也沒有反駁,兩人疾步往回趕著;
一個巷口轉角處,籬落邊走邊往回看著,「哎呦…」
「主子小心…」漣漪急叫聲;
回頭間籬落一頭撞上的面前的障礙物……我的鼻子啊,吃痛的抬手撫上鼻子……
這撞到牆了麼?…咦?這個味道不是……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麼?」淡淡的如鵝毛拂過的聲音微微自身前傳來。
淡淡的幽谷清香傳來讓愣忱中的籬落回過神來,還保持著手撫著鼻子的動作,傻傻的抬頭看著身前男子。
這不正是剛才一起闖關的白衣男子麼。
「主子……」漣漪看著還在發呆的籬落,忙叫回她神遊天外的魂;
「啊?」籬落傻傻的看向漣漪,「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快分開,分開。」漣漪看著還是不在狀態的籬落,氣的一跺腳直接抱著錦盒就擠進兩人之間。
原來啊,這籬落剛才一頭撞上白衣男子時,白衣男子怕她跌掉情急之下就摟上了她後腰,這一時半會籬落居然發起了呆,兩人竟還貼靠在一起。
經漣漪這一鬼叫加一系列動作,籬落這才反應過來她還在人家懷裡,趕緊就後退兩步微有些尷尬的開口道,「額,那個…真巧,又見面了。」
「不是巧,我找你;」白衣男子無視一旁的漣漪,看著籬落開口道。
「找我?有什麼事麼?」籬落回看他疑惑的問道。
「有,十塊神醫令換它;」白衣男子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最後眼神掃過漣漪手中的錦盒。
「神醫令是什麼東西?」某女滿然的問道。
其餘三人一愣。
漣漪愣是因為神醫令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價值千金都不等;
聽聞江湖上傳言神醫有一規矩,凡是有神醫令的人他才會救治;而且這神醫可是有把人從閻王手中奪回來的本事,所以這神醫令不是拿錢來稱斤賣的,那一塊就是一條人命。
而另外主僕兩人愣是因為居然有人不知道神醫令的,就連白衣男子身後的黑衣僕從也是看怪物似的眼神掃過籬落。
「額…那個你要找的是璃蕭?」發現自己似乎問了個蠢問題,籬落趕緊轉移話題道。
「嗯」白衣男子點點頭道。
「呵呵,真是無巧不成書。我當時選的時候還猜想著,這個東西是你要的可能性最低的那個;」籬落想到剛才自己的猜測,頓覺好笑。
一抬手示意漣漪打開錦盒,接過錦盒籬落指著簫道,「這個你要就給你吧,正好謝謝你送我的藥;就當世回禮了。」
白衣男子卻是不接,只是微微有些意外的看著籬落。
等了片刻不見他說話也不見他拿簫,籬落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我是真的要送你;」說著就要伸手將簫拿出來,「喏,拿去……嘶哎呦……」
籬落剛觸碰到璃蕭的手似觸電般的又縮了回來;
「主子,你怎麼了?」漣漪聽到籬落的哎叫聲,忙湊近看到。
就在籬落的手指觸碰到璃蕭時,瞬間有一滴血液自籬落指端滴落到蕭身上……
「咦?這這……這妖怪麼?這簫會咬人……」籬落遠遠的指著左手中的錦盒中的簫,結巴的問道;
就在這時,璃蕭上的那滴血液居然微微泛起螢光慢慢融入了簫身……
白衣男子主僕二人也是微微有些驚愣的湊近看到。
血液和簫溶為一體,竟是連帶著簫也泛起了微微螢光;
過了片刻又慢慢的退去閃爍的螢光,露出了簫身居然……居然變成了晶瑩的白琉璃色……
籬落和漣漪驚訝的看著這一變化,「這個簫成精了沒人?」
「主子,要……要不要把它丟掉。」漣漪也是微斗聲問道;
黑衣僕從聽著她的問題眼角微微一抽,退後半路又回到白衣男子身後。
白衣男子如湖水般靜逸的眸子忱忱的看著她,眸內閃過各種情緒卻是沒人能看的清楚,「璃蕭識主了。」
「嗯?識主?什麼意思?」籬落不解的問道。
白衣男子微微勾唇笑道,「它認你做主人了。」
「咦?」某女驚鄂的半張了嘴,既是因為他的話,也是因為他的笑。
白衣男子突然掃眼看向她身後,然後又調回視線道,「我要走了。」說完白衣男子就轉身自他來時的方向走去,黑衣的那個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喂,等等……這個妖怪……額,這個簫你不要了麼?」籬落緊走兩步大聲問道。
幾呼吸間白衣男子和他的僕從竟是已到了數十米開外的地方,眼看就要消失在街口時才淡淡的聲音傳來,「它已經認了你做主人,不要弄丟它。」
「額……」看著兩人已經消失在街口,籬落無奈的又調回視線低頭看著錦盒紅的簫;「妖怪……你認了我做主人?」
「主子,咱們還是不要這個了吧,它居然會咬人。」漣漪也是湊近錦盒旁看著璃蕭。
籬落看著剛剛傳來刺痛的那根手指,指腹上居然有一顆猶如硃砂般的血色紅點正在慢慢變成淡粉色。
嗯?吸血?指腹間摩挲著,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那樣,除了剛開始的刺痛這回毫無感覺了。
籬落又看向簫,抬手就要去摸上它……
「主子,不要……它再咬人怎麼辦?」漣漪擋著她的手道。
「漣漪沒事,我再試試。剛才那人不說了這璃蕭認我做主人了麼?!」籬落笑著安慰她道。
「不行。他要騙人怎麼辦?!」漣漪仍是執拗的堅持著。
「好吧,如果這次它再咬我,我們就把它丟掉這樣行不行?!」籬落無奈的換招。
看著主子還在堅持,漣漪抿了抿唇鬆口道,「那好吧,說好哦它再咬人就丟掉;」
現在要是有第三隻手籬落一定撫額長歎,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視線調回簫上,伸手就去取出簫來。
漣漪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星子直盯著籬落拿簫的手。
籬落取出簫握在手上,「哎呦……」
「主子,怎麼了?怎麼了?又被咬了嘛?」漣漪急忙伸手去抓過她的手欲要查看。
「呵呵…呵呵……漣漪你真是太好騙了;」籬落一陣壞笑著道。
漣漪一聽這話一下就吊起了臉,「哼,主子你騙人。我……我不理你了。」說完就憤憤的轉身離去;
「唉唉,可愛的小漣漪,別這麼玩不起嘛;我跟你開玩笑的。」籬落趕緊追上她哄到。
「哼」漣漪冷哼一聲,將頭扭向另一邊。
籬落忙又走到另一邊哄到,「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們家可愛的小漣漪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噗……」漣漪破功笑出了聲,完了又趕緊一整表情,嚴肅的道,「不許再有下次了啊。」
「是是,一定一定,我們家小漣漪嘴好了。」籬落又是緊接著馬屁拍上。
「哼,那當然啦。」漣漪得意的一哼,拿過籬落手中的錦盒抱在懷裡。
籬落將簫一併遞了過去裝進盒內,嘩…打開扇子輕搖兩下無奈的道,「哎,真不知道這誰才是主子。」
漣漪抱著錦盒嘿嘿偷樂著;
籬落突又想起剛才她感覺被人追蹤一事,回頭看了一眼已走過的街道;這會好像又沒那感覺了,難道真的是錯覺。
「主子,怎麼了?」漣漪看著她回頭四看不解的問道。
「沒事。我們趕緊回去吧。」籬落隨意安撫著她;
這裡是一條死胡同,胡同裡面被四壁遮擋住光線的地方竟是橫七豎八躺了六名黑衣人;
另外兩名站在一側的男子一白一黑正是剛才還和籬落巧遇的兩人。
一名側臉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口吐鮮血,氣若游絲的斷續道,「你……你們是……是什麼人?」
「死人不需要知道;」,嗖……一道細弱蚊蠅的聲音掠過,黑衣人頸間瞬間沒入一細小銀針……
「啊……你……神……醫雪……」黑衣人瞬間膛大的眼,斷續吐出幾字後才斷了氣。
白衣男子靜如湖水的瞳眸中閃過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