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九章 文 / 莫黛夢倪
第一百零九章
冥思中的雪熙然聽到她的低歎,立刻轉頭擔憂的問著她,「怎麼了?」
「好無聊!」,籬落動作未變的轉頭睨了他一眼,聲音頗有些委屈的撒嬌意味;
沐水寒譏屑的掃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厭惡;再看向她身側雪熙然關心的溫柔神情,立刻就化為了怒火……
魅無憂也回頭看向她,皺眉掃了一圈眾人,「確實很無聊,不然來玩點什麼?」
「玩什麼呀?」,蝶姬立刻接聲問道;
魅無憂掃眼眾人問道,「喂,行酒令或者划拳都會不會?」
「行酒令會,划拳是什麼呀?」,軒轅雪應聲回問道;
籬落挑眉回道,「我也不會;」
「那我再想想……」魅無憂點了點額頭,「咦?要不然來真心話大冒險!」
天澈疑惑的問道,「什麼是真心話大冒險?」
籬落挑了挑眉,繞了桌邊一圈問道,「大冒險你想讓她們去幹嗎?」
魅無憂掃眼看向一臉茫然的天澈,又看看軒轅雪,瞇眼說道,「讓他們去街上賣菜或者去洗馬桶怎麼樣?」
軒轅雪一愣,立刻跳起道,「喂,你這什麼遊戲啊!」
就說玩不了吧!籬落鄙夷的瞪了一眼無憂,階級主義!你當這21世紀啊!
「拜託,不想大冒險,你可以選擇真心話回答問題嘛?」,魅無憂皺眉回到;
軒轅雪謹慎的盯著她,小心的問道,「那真心話都會問些什麼?」
「她會問你心上人是誰?怎麼跟喜歡的人表白?」,籬落代為回答,如果是她們無疑是這類問題;
軒轅雪和楊詩雨對視一眼,立刻謹慎的跳到一邊,「我們不要玩……」
魅無憂眨了下眼,回頭看向籬落問道「這都被你猜到?那你猜猜我會問你什麼?」
籬落鄙夷的瞪了她一眼,「無非是些小兒不宜的問題!」
軒轅晨剛從走過來就聽到籬落的話,疑惑問道,「什麼小兒不宜?」
「哎呀呵?那你猜猜要是他,我會問什麼?」,魅無憂抬手一指剛來的軒轅晨問道;
籬落順著她手指看去,對上一臉茫然的軒轅晨,懶懶的回道,「我不知道你會問什麼,要是我的話?我會問他幾歲時**的?!」
本是茫然的軒轅晨聽了這問題,立刻僵了臉,「什麼叫我**?」
魅無憂拍上籬落肩頭,爆笑道,「哈哈哈哈……女人,咱們兩個臭味相投,我會問他第一次時是多久?!哈哈哈……」
軒轅晨立刻就黑了臉……軒轅雪和楊詩雨也是嫌惡的瞪著魅無憂,她們才不要玩這什麼鬼遊戲……
沐水寒唇角抽搐的看向那兩個女人,眸中滿是驚愕鄙夷之色……
雪熙然也是微皺了眉頭,難道她們那個世界的女子都是這麼大膽麼?
想了想籬落開口說道,「玩繞口令吧?」
其餘眾人疑惑,同時問道,「繞口令是什麼?」
「一、二、三、四、五……大小九個人……」,籬落數了一下人頭,回身對著遠處伺候的宮女吩咐道,「來人,找九根竹籤過來;」
「女人,要怎麼玩啊?」,魅無憂湊近她一連聲問道;
「九根簽,其中有一根是簽王,另外依次寫著八個數,抽到簽王可以隨便點一個數;」,籬落接過宮女拿來的竹籤,順手拿過銀筷在上面刻畫著,「然後簽王說一個順口溜,讓點到的那個人根,跟不下去的罰酒三杯;」
魅無憂點了點頭,「這主意好!」
「什麼是繞口令?」,軒轅晨率先問出幾人疑問;
「繞口令也叫順口溜,我說一個給你們聽啊!」,魅無憂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說道,「樹上臥隻猴,樹下蹲條狗。猴跳下來撞了狗,狗翻起來咬住猴,不知是猴咬狗,還是狗咬猴。」
幾人聽罷,皆是低頭墨吟了一遍,天澈抬頭問道,「要諧音近的繞口的段子麼?」
「嗯,差不多;」,魅無憂點了點頭;
籬落整了整手中竹籤,「準備好了,沒什麼問題就開始吧!」
第一輪:
「呀,我是簽王哎!」,蝶姬抽到了簽王,「我想想啊,嗯,就五號吧!」
「五號是我;」,天澈比了比手中的竹籤;
蝶姬面色一整,「太子聽好了啊,水中映著彩霞,水面游著花鴨。霞是五彩霞,鴨是麻花鴨。麻花鴨游進五彩霞,五彩霞網住麻花鴨。樂壞了鴨,拍碎了霞,分不清是鴨還是霞。」
魅無憂訝異的挑起秀眉,「哎呀,你以前有練過啊?」
蝶姬得意的衝著一眨眼,這個還能難道她!
蝶姬話音剛落,天澈就接到,「水中映著彩霞,水面游著花鴨。霞是五彩霞,鴨是麻花霞……」
崩……魅無憂打了個響指,「錯了!罰酒三杯……」
楊詩雨緊張的問道,「澈兒才五歲不能喝酒啊,他能不能免罰啊?」
「不要,我要認罰;」,天澈皺了皺鼻子拒絕道,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喝了下去;
第二輪
簽王是沐水寒抽到,「三號」;
籬落挑了挑眉,他還以為他不會參加呢!不等她訝異完,身邊的聲音又是讓她一愣;
「我是三號;」,雪熙然出聲說道;
沐水寒似乎沒想到三號會是雪熙然,明顯的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挪開了視線,「認命是認命,人名是人名,認命人名不能錯,錯了人名錯認命。」
雪熙然看了他一眼,一字不漏的接了下去;
第三輪
簽王換是籬落,把玩著手中竹籤,籬落瞇眼掃向眾人,「一號;」
讓人訝異的是,一號是沐水寒;
籬落也是意外的一挑眉,小酒三杯接著吧,「東門童家門東董家,童、董兩家,同種冬瓜,童家知道董家冬瓜大,來到董家學種冬瓜。門東董家懂種冬瓜,來教東門童家種冬瓜。童家、董家都懂得種冬瓜,童、董兩家的冬瓜比桶大。」
這一念完,眾人皆是低頭默吟了一遍,隨即又同時佩服的看著籬落;
沐水寒冷掃了籬落一眼,二話不說自斟了三杯酒喝下;痛快!
喝完酒,沐水寒比了比手中酒杯道,「這個還是換成大碗吧?」
幾人皆是一愣,隨即一致協商,天澈用酒杯,其餘人換大碗……
第四輪
簽王又是沐水寒,沐水寒冷眼看向籬落,「一號;」
籬落微微一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說吧!」
沐水寒唇角扯出一抹魅惑的詭笑,掃了一眼那一疊脖子粗的大腕,「七巷一個漆匠,西巷一個錫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錫匠的錫,西巷錫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氣西巷錫匠用了漆,西巷錫匠譏七巷漆匠拿了錫。」
籬落眼角抽了一下,「七巷一個漆匠,西巷一個錫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錫匠的錫,西巷錫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氣西巷錫匠用了錫……漆……」
魅無憂失望的一拍桌子,「最後一句了,女人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恨恨的瞪了一眼沐水寒,籬落拿過大碗倒滿酒,憋了一口氣一碗見底……
一抹唇角的酒,籬落又添滿第二碗酒,抬手要喝時,雪熙然卻伸手攔下她,轉頭看向沐水寒冷然道,「我幫她喝;」
沐水寒本是譏笑的表情一頓,目光森然的回瞪著雪熙然,可是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
籬落拿開他的手,嗔瞪了他一眼,「我可以的!」,她才不要在這變態跟前丟人……
十幾輪時,蝶姬因為是孕婦和天澈因為是小孩而被踢出局……
二十幾輪下來,籬落和無憂互看一眼,古人的智商真的不可以藐視……
三十幾輪下來,軒轅雪和楊詩雨早已醉的開始說胡話了;
軒轅晨因為和無憂對上,也喝了不少,可是無憂也沒佔多少便宜……
沐水寒和籬落戰鬥早就晉級白熱化……拚殺了個魚死網破……
獨剩下雪熙然,一整夜沒有被罰到一杯酒,也沒抽到一次簽王……
魅無憂晃了晃腦袋,手指戳著籬落問道,「女人,你怎麼有兩個頭啊?」
「不玩了;」,籬落揉了揉眉心果斷結束遊戲,酒勁上來了,要是別人大舌頭沒關係,關鍵是她也暈乎了!
魅無憂跌趴在籬落身上,「女人,我要唱歌;」
晃了晃腦袋,籬落戳著頭喋蠕的回答,「好,唱歌……」
雪熙然擔心的看著她,「落兒,頭很疼麼?」
籬落恍惚的看向他,明亮的雙眸因為醉酒而蒙上朦朧之色,「真是的,百花釀怎麼也醉人啊……」
本在哼哈著跑調歌曲的魅無憂聽了這話,茫然的回答,「那也是酒啊,你當是汽水啊?」,語罷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向籬落懷中;
籬落本就暈乎,被她這一壓頓時失了平衡,兩人順勢溜下了桌子,疊趴到地上;
還不等雪熙然來扶人,魅無憂就先爆發一串大笑,「哈哈哈哈……女人……你好笨啊……哈哈哈……」
籬落撐開她的身體,反身仰躺在她身上,掉著脖子回道,「你才笨……」
誰知這剛才還在大笑的女人,下一刻就哭了起來,魅無憂哽咽的聲音哭道,「嗚……女人……我好想家……」
籬落微微一愣,睜開朦朧的眼看向她,無力的一笑眸中滲出淚光,「我也好想家……好想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雪熙然愣怔在原地,生生止住了上前的步子;
「唔……回不去……」,魅無憂烏拉的語音哽咽道;
蝶姬見這一桌人都喝的七葷八素了,也是沒了主意,隨即轉頭問天澈,「太子殿下,不然把她們送去寢宮休息吧?」
「不要……不去……」,不等天澈回答,地上的籬落率先拒絕道,雖然頭暈可是她潛意識裡還在記著自己要做的事;
「女人我們來唱歌……場面佈置奢華,來相約試婚紗……」,魅無憂拍了拍身上的籬落,嘴裡吐字不清的唱起了歌,「你會否已預備鮮花……著禮服求婚嗎……戒指戴在無名指嗎……尚未完全懂嗎……未到婚嫁……如傚法經典主角……跪我的腳下……生老病窮途同看星……」
籬落靜靜的聽著她的歌,朦朧的眼神看著天空夜色;
魅無憂歌聲漸熄,天外一筆說道,「女人,我長這麼大好像還沒被人求婚過哎?!」
籬落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如那飄渺的夜色,「我向你求婚好不好?」
魅無憂撐起頭看了一眼她,「嗯?好呀,要像歌詞裡的一樣哦?!」
「可以」,籬落翻身爬起,順帶也拉起了魅無憂;
籬落拉著魅無憂步伐有些搖晃的走到院中,對著那邊七扭八歪的人大喊道,「喂,那邊沒死的都給我看過來……」
被她這一通吼,場中藝伶也跟著停下了歌舞,那邊酒醉迷糊的人也都茫然的看向她,雪熙然靜立在一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絕色的容顏;
滿意一笑,籬落轉頭看著身邊的魅無憂,抬手摸上自己頭頂白色綏布小花,扯了下來,春風般的淡笑在唇角揚起;
她拉著無憂的手,退後一步,撩起裙擺就那麼乾乾脆脆的單膝跪了下去,白色的裙擺在她週身如水沫漣漪般化開……
軒轅晨和沐水寒對視一眼,驚愕的看著她,她想幹嗎?
籬落的眸中清明一片,唇角淡笑洋溢著溫暖,舉起手中白色的小花柔聲問著她道,「簫青青,你是否願意與我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裕,都愛我,照顧我,尊重我,接納我,永遠對我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