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遇襲 文 / 莫黛夢倪
第一百六十六章遇襲
孤男寡女……說不准今晚能看到好戲……啊哈哈哈哈……
古人再次雲,樂極真的會生悲,無憂看著她面前從天而降的四個蒙面黑衣人,一臉的笑意愣是僵在了臉上,不過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無憂臉上洋溢著魅笑,「各位英雄好漢,為何擋住奴家去路?」,這話說的她自己都想吐了;
左一的黑衣人步出一步拱手道,「娘娘,王爺有請;」
「娘娘?王爺?」,無憂納悶的眨了眨眼,怪聲問道,「各位是不是認錯人了?」
「娘娘,我等奉命帶您回去,王爺的脾氣想必您是瞭解的;」,右一的黑衣人蹋前一步出來;
無憂收起臉上假笑,挑了挑眉冷眼看著面前的四個人,「想要我束手就擒,做夢;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娘娘,那就休怪我等無禮了;」,右一的人抬眼看了她一眼;
話音落,四人同時向無憂飛去,頓時一紅四黑五道身影交織在一起,無憂游刃在幾人之間,心間暗自腹誹著自己太大意;
這些人都是鳳修澤跟前的暗衛,各個身手不凡,就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是拖不了多久的;
看他們出手都留有餘地想來命令是不許傷她的,眸中一轉,看來只能智取了;
看著迎面打來的一掌,無憂不閃不避的就等被他擊中,近到身前的黑衣人似也明白她的意圖,眸中閃過慌亂之色可手中掌力卻不能盡數收回,其餘三人瞬時都停了手均撲身向她身前擋來,無憂眸中一抹詭笑閃過,右臂瞬間抬起手中迷藥迎面灑向了四人;
四人身體一頓同時眼中一稟,稀稀落落的倒下又從屋簷上滾了下去,無憂拍了怕手彈掉手中剩餘的粉末;看著滾動地上的那幾個人,她臉上洋溢著奸笑,嗯,幸好她機靈,從雪老大那弄了點藥來防身;
啪啪啪……她的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無憂瞬間僵直了脊背,「數年不見,娘娘長進了不少;」,是一青年男子的聲音;
無憂回神看去,有些驚訝的低呼道,「青峰?」
一身玄色青衣的男子自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鳳修澤身邊的第一護衛,也正是那日為他推著輪椅的男子;
青峰笑了笑,「娘娘,好久不見了;」
無憂收拾了臉上表情,冷眼看著他,「你也是來抓我的?」
青峰微微頷首,「娘娘應該知道,青峰會出現在此一定是王爺授意;」,他只聽那個人的命令;
「哼,我不會跟你走的,有本事就殺了我;」,無憂暗自戒備的看著向他走來的男人;
「那就請娘娘贖罪了……」,青峰面上一笑,話音未落瞬間就到了無憂面前,在她未做出還擊之前一掌劈向她頸部;
無憂叫都沒叫出一聲,皺眉恨恨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人就暈了過去,天要亡我……
青峰攬過暈過去的無憂,夾著人毫不費力的飛身向黑暗中的目的地遁去;
再說籬落這邊,當空映輝皓月的照耀下,她一身素白衣裙騎著火耳一路出了城門向風鈴小築飛馳而去,心裡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啊!
可是她要是見到他該怎麼開口啊?她來送行的?!
想到這,籬落揚韁停了馬,懊惱的皺著眉頭坐在馬上,那她要怎麼說?直接表白嘛?可是……如果被拒絕,傷心不傷心的另外說,那樣會很丟人哎……
她的心裡又跳出了另外一個聲音,葉籬落,你忘了無憂上次說的話了,越理智就越不會懂得愛情,而且你還是有一半機會勝利,抱得美男歸的嘛!
胡說,你難道忘了上次受傷的事,他根本都不在乎你,現在要走也連個招呼都不用跟你打,你在人家心中什麼都不是啦……
放屁,你受傷他還是很心疼自責的好不好?!或許你今天去問他,他就會跟你解釋了呀……
一開始都沒解釋,現在怎麼可能還會再提,你是豬嘛……
你才是豬,你不問怎麼知道他不會解釋……
去了也是丟人現眼,幹嘛非要在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就是個膽小鬼,商場上再多所向披靡有個毛用,情場上你就是個逃兵……
哎呀,煩死了,籬落抱著頭一陣搖晃,苦惱的趴在火耳的脖子上啃著手指甲,「火耳,你說我去還是不去啊?」
本在低頭吃草的火耳突然仰頭長鳴了一聲,揚起蹄子就向前跑去,籬落一時不妨被它顛的一個趔趄差點掉下馬,她忙拉住馬韁繩穩住了身體,哎呀這火耳比她還急;
籬落正想出聲說叨它幾句,忽然感覺身後好像不對勁,她瞬間轉頭看去,天空中滿月灑下的銀輝,讓她毫無障礙的看到了那幾個在月光下跳縱的黑色身影;籬落心中一驚,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些人是衝她來的?
該死的,她這才剛出城多久,這些人是早有圖謀?會是誰呢?想歸想,籬落還是揚鞭讓火耳能跑的更快一些,後面的黑衣人似乎知道被發現了,也就不在隱藏身形直接向籬落追去,一時間廣闊的路段上飛躍著六七隻身影在追逐著一批白馬;
籬落回身看著漸漸逼近的那些人,前方是片小樹林,火耳的速度勢必會減慢;該死的,她心間狂跳卻還暗自想著對策,突然想到這裡離風鈴小築已經不遠了,或許……她自袖間摸出璃簫,穩了穩身形將璃簫遞於唇邊,一陣陣的顛簸她只是吹出了幾個單音符,就在她兩手放開了韁繩想要穩住璃簫時,後方漸漸逼近的黑衣人其中一個自袖中彈出了一枚暗器向她襲去;
破空之聲襲來,籬落回身間暗器正好打在了璃簫上,手上一顫一陣酥麻,璃簫便拖手飛了出去;籬落慌亂之下想要去抓住璃簫,卻忘記了自己是在馬上,一個趔趄她還是沒能控制的住身形下墜趨勢,直接從飛馳的火耳身上掉了下去……
「啊……」,一聲驚叫,籬落從馬上墜落一路自路邊的斜坡滾到了坡底;
火耳飛馳而去,幾名黑衣人來到籬落墜馬的地方,月光下那抹白色的身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幾人直接就坡下到了底下,一人上前查探籬落鼻息,查探完後起身衝著站在中間的黑衣人說道,「老大,她昏過去了;」
中間的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籬落,自蒙面黑巾後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
「是」,其餘人應到;
隨即其中一人拉起籬落抗在肩上,七名黑衣人又如來時那般隱入了夜色間……
月光映照下,剛剛飛馳而去的火耳又去而復返,跑到了籬落落馬的地方卻沒有看到主人的身影,它揚蹄一陣仰天長鳴,寧靜空曠的夜空下,頓時只餘它悲慼的長鳴之聲……
風鈴小築,雪熙然立在院中仰望著頭頂的滿月,他在回想著白日所見祭天台的情景,落兒將手遞給了祁帝,他們登上祭天台的背影……
落兒,站在那至高之處俯瞰天下,你是喜歡那裡的景色的吧?如果是這樣,那麼我……
袖中突兀的微動驚擾了他的思緒,雪熙然回神忙自袖中拿出了琉笛,只是間歇的動了幾下;他微皺了皺眉,是落兒又在搞怪了麼?只是為什麼他突然感動有絲絲不安?
雪熙然一路飛躍在回城的路上,突然好像遠處有馬的嘶鳴聲順風傳來,他落到地上寧神細聽,確實是有馬在長鳴;他順著聲源尋去,看清楚那月下揚蹄長嘯的馬時微微一驚,火耳?
雪熙然跑到火耳跟前拉住了它的韁繩,「火耳,你怎麼在這裡?落兒吶?」(某倪:這孩子一個個都腦袋不好使,跟馬說話?)
火耳看到他立刻停止了嘶叫,轉頭咬上他的袍袖拽著他向前走,雪熙然心間驚懼,難道落兒出事了?
他正要翻身上馬時,視線一掃突然看到前方地面上有個明晃晃的物體,還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螢光,難道是……雪熙然幾步奔到了那物體近前,果然是璃簫,此時他的心中只盤旋著一個念頭,落兒,一定是落兒出事了;
一座樹木密集的山林深處,這裡是一間破舊的木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籬落被隨意的丟放在地上;木屋門口走進來三個人,走在前頭的這個從頭到腳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的嚴嚴實實,
黑衣人看著地上的籬落,抬腳踢了踢她的腿問道,「是她嘛?」,這聲音是個略顯蒼老的婦人;
方才劫持籬落的黑衣人頭領看了她一眼回道,「您這是對我辦事有所懷疑?那何不一看方曉;」
前面低矮的婦人回身看了他一眼,可是被斗篷所掩卻看不見她的面容,「我只是驚訝這麼快事就辦成了;」,這件事是主子午時才吩咐下來的,到晚上就已經辦到了,確實快了些;
「哼,這郡主半夜還往城外跑,也算趕巧吧;」,黑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婦人走到籬落面前蹲下身,自袖中掏出一個瓶子握在手中,看著還處在昏迷中的籬落,她面上一陣獰笑,左手掐著她的下顎掰開了她的嘴,她伸出的右手上還包裹著厚厚的紗布,握著玉瓶還有些顫意的將瓶中的東西盡數餵入了籬落口中;
做完這一切,她起身看著地上的籬落又踢了她一腳,「主子說了,辦好了這件事,保你們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黑衣人蒙在面上的黑布動了動,似乎是笑了,看著地上的籬落他的眼中劃過淫慾的笑意,「請嬤嬤轉告主子放心,這件事奴才一定盡心辦好;」
「什麼人?」,木屋外忽然傳來一聲斷喝,屋內三人一驚忙先後跑了出去;
黑衣人的頭目看著山林處漸漸走來的人影喝問道,「站住,來者何人?再敢蹋前一步小心你的狗命;」
「小心誰的狗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還隱在暗處的人傳來了這樣一句話,隨後身影也漸漸走入的他們視野當中;
黑衣人們看清來人均是一驚,「公子?」
「哼!」,來人一襲墨綠色的長衫,看著躬身行禮的幾個黑衣人冷冷一哼,也不理會幾人直接向木屋走去;
穿著黑色斗篷的婦人有些驚懼的擋在門前,「公子,你不能進去……」
「滾開;」,被喚作公子的人不耐煩的一把拉開她,婦人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兩名黑衣人忙上前扶住了她;
『公子』進到木屋中一眼便看到昏迷躺在地上的籬落,他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扶過她的臉端詳,一確認人沒錯之後他面上映出得逞的笑意,放下她回身又向木屋外走去;
「公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要做什麼?」,他一出來那名婦人便迎上前問道;
『公子』看著她被斗篷遮掩的腦袋眸中劃過諷刺,一把扯下她頭上斗篷;
婦人驚呼的抬手摀住了頭;
「李嬤嬤,那個女人我要了;」,『公子』不屑的看著她說道;
「公子,這怎麼可以,這可是施……主子她親自吩咐的,你要壞她的事嘛?」,原來那被黑斗篷所掩的人是那李嬤嬤;
『公子』剔了剔牙回頭看著她,在她猝不及防間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我怎麼可能壞我姐姐的好事?藥你不是都餵她喝下了嘛,我這是幫你們完事啊,這麼國色天香的美人兒賞給這幾個飯桶,豈不浪費?怎麼著這也是我那皇上姐夫看上的人呢?啊?」
被喚作公子的這個人,儼然是施文成的兒子,施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