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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野貓 文 / 莫黛夢倪

    第一百六十九章野貓

    「來不及了……」,他話未說完便被軒轅祈打斷了,來不及了……

    軒轅祈靜默的看著窗外照耀進來的燈火,半晌後,鳳眸微瞇以是做了決定,「布了這麼多年的局,也是時候收網了;」

    安公公聞言一愣,隨即掀袍跪於地上拱手道,「皇上,您要三思啊,國禮大典將至,此時收網可能會造成很多料想不到的後果,畢竟這各國的……」

    軒轅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他閉眼仰頭微吸了口氣,「飛鷹現在何處?」

    「回皇上,首領他現在尚雲國追查關於雪神醫身世一事;」,地上的黑衣人躬身回道;

    「傳召他速回,那件事不用查了;」,軒轅祈吩咐完一揮手,地上俯跪的四個黑衣人立刻會意,抽身離開殿內;

    「皇上……」,安公公疑惑的喊道,那件事查了這麼久為何現在要擱置;

    軒轅祈回身向內殿走去,越過紗幔時他的聲音傳了出來,短短三個字,「格殺令……」,雪熙然,朕留你不得……

    跪在殿中的安公公聞言一怔,皇上召飛鷹回來是為了要……難道皇上還是執意要立郡主為後……

    深夜下,一處寂靜的府邸內只有位於書房處還亮著燈火,書房內,

    啪……

    「混賬,誰允許你們私自行動的?」,掌摑的聲音後傳來了施文成的暴喝;

    穿著黑色斗篷的李嬤嬤惶恐的捂著被打的臉,「老爺,這是……是小姐她執意這樣做……」,她不過是回來告訴老爺一聲,誰知道會引來老爺的暴怒;

    施文成背手來回走著,「你是說施斌那畜。生現在也在那?」

    李嬤嬤有些畏懼的點了點頭,「老爺,公子許是跟蹤了奴婢才找到那去的……」

    施文成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李嬤嬤俯身一禮向門外走去;施文成瞪著她的背影就差給她瞪出兩個窟窿,「混賬,我遲早要被這兩個畜。生害死;」

    書房內的另外一個人一身文士著裝似是他的幕僚,他走進施文成低聲說道,「老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您要知道,那女人可是太子要的女人,太子對她的事那是知之甚詳,萬一以後太子發現她是被公子……這可要怎麼辦?」

    施文成一張老臉都快皺成一團了,「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現在去也來不及了,而且還是陰陽散……施斌那個畜。生啊,不爭氣的東西,他遲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數年前他就暗中和流丘太子勾結了,那時候他便察覺了軒轅祈的意圖,哼,狡兔死走狗烹,若不是他容不下他,他也不會倒戈叛國;

    那幕僚低身俯進他耳邊,「不若毀屍滅跡?這郡主負責國禮大典的事,她若是突然失蹤國禮大典的事也定會擱置,豈不正何了太子心意,而且太子也不會想到我們頭上;」

    施文成微瞇的眼中一抹厲光閃過,「這個主意不妨可以一試,那個臭丫頭居然窩藏了楊家的餘孽,還事事與老夫作對,若不是太子看上了她,老夫早將她送去和她那對死鬼爹娘團聚了;」

    「老爺,事不宜遲,我現在就派人去吧?」,那幕僚見他同意,立刻出言提議道;

    施文成擺了擺手,「老夫要親自去;」

    還是那處山林,施文成和那幕僚一身黑色的斗篷,身後跟著數十護衛逕自向山上尋去;

    「老爺,那山上的木屋就在前面;」,身後的黑衣人指著那在月光下約隱約現的木屋向他說道;

    施文成抬頭看了一眼那處木屋,腳下加緊了腳步向那裡走去;

    護在他前面的黑衣人立刻為他開路,突然他看到前方的地上躺了個人,「那是什麼?」,說著他便上前去查看;

    「啊?老爺,是我們的人;」,看清楚那黑布下的臉,黑衣人立刻驚呼道;

    施文成走近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七竅流血的黑衣人,心中一驚,出事了?一眾人立刻向那木屋跑去,當他一看到木屋門口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時,老臉上一陣惶恐,「斌兒?斌兒在哪?」

    「公子在裡面;」,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一甘人又蜂擁著向木屋內跑去;

    施文成跑到木屋門口就著月光看清楚那躺在血泊中的人是誰時後,一陣倉皇無助的大叫跑向裡面,「斌兒,斌兒啊……」

    彌留之際的施斌彷徨中聽到他的聲音,昏黃的視線看不清物體,臉上脖子上滿是口中吐出的血污,光果的胸膛也滿是血澤,那道傷口上的血清卻以凝結,他哽著脖子急喚著,「爹……爹……救我……」

    施文成上前拖抱起施斌的身體,卻引來他一陣嘶啞的痛叫,他又慌亂的放下他,「先生,先生快救救我兒子……」

    那幕僚上前欲要為施斌把脈,卻驚愕的發現……「老爺,公子的右臂被全部震碎了……」,他忙又探手握上施斌的左腕;

    施文成聞言看向施斌的右手,那骨節錯位的骨頭都被從肩頭刺了出來,「斌兒,到底是誰害的你,是誰把你害成這般模樣……」

    躺在地上的施斌口中還在斷續的吐著濃稠血,他痛苦的悶咳幾聲,「爹……爹……救我……我……不……想死……」

    「好好好,斌兒別怕,爹救你,爹一定會救你……」,施文成一邊安慰著施斌,一邊回頭看向那幕僚,「先生我兒怎麼樣了?還有救嘛?」

    那幕僚放下施斌的腕子,深皺著眉搖了搖頭,「公子脈息微薄,怕是來不及了……」,甚至,他連這是何導致施斌如此的原因都查不到;

    施文成聞言頓時失了力般的跌坐到地上,他木訥的轉頭看向地上的施斌,難道他施家要絕後了嘛……

    「爹……好冷……」,施斌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側頭看向施文成低叫著,「我咳……不想……咳咳死……」

    隨著他話音漸落,他的眉眼口鼻甚至耳朵都流出了血,那隱在他頸間的銀針已然沒入了頂端,他痛苦的抽搐著睜大了眼看著身邊的施文成,「爹我……」

    話還沒說完,他遽然倒吸了一口氣,跟著抽搐緊繃的身體垮鬆了力道,失力的頭轉向一邊,死不瞑目的眼直直的看著施文成,他死了……

    施文成老臉上流下淚來,他撲向施斌以是冰涼的身體搖晃嘶叫著,「斌兒,斌兒你不能死啊……斌兒……你不能丟下爹啊……」

    那幕僚起身退到一邊,低歎一聲,沒想到他這一語成戳,這施斌真的是死在了女人頭上,還是這麼痛苦的死法,活生生被折磨死的……

    一語成戳的何止是施文成,他不得好死的預言籬落也說過……

    抱著施斌痛哭流涕的施文成淚眼迷濛間閃過陰狠厲色,他仰天長嘯大叫著發洩他的痛苦,「啊……葉籬落,老夫這喪子之痛會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啊……啊斌兒……」

    那幕僚本還想再問他接下來的事該如何?看此情景也便閉口不言了,對於一個已近垂暮之年的老人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這老來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一座富麗的莊園內,主室的臥房,同樣被擄劫的無憂悠悠轉醒;

    剛才有了意識,那頸間的痛意便讓她緊皺了眉頭,無憂眼未睜開就出聲咒罵著,「青峰那個王八蛋,下手這麼狠,我靠……」

    呵呵呵,立時傳來一陣悶笑的聲音,卻同時還有些陰寒之意;

    聽到這記憶深處再熟悉不過的笑聲,無憂瞬間警惕的睜開了眼,入眼的便是一桌豐盛的酒菜,一邊坐在輪椅上的鳳修澤把玩著手中酒杯,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無憂,那眼神彷彿在看一隻被圈禁的寵物;

    無憂剛想撲過去怒罵出聲,一動四肢這才忽然發現哪好像有點不對勁,她上下低頭看去,這一看她頓時怒罵出聲,「鳳修澤,你大爺的,你他媽的有種就殺了我,死變態,你個狗娘養的……啊……」

    她還沒有罵完,鳳修澤屈指一彈那手中酒杯就飛向她胸前柔軟,正中目標;

    無憂痛叫一聲,又羞又怒的死瞪著他,媽的,她居然被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吊在這房中;

    鳳修澤彷彿明白她的想法,冷笑一聲,「青兒渾身上下的刺太多了;」,抬手上下指了指她又道,「這樣『坦誠相對』本王既能賞景,安全也有保證豈不妙哉;」

    無憂低著的頭眉眼一陣抽搐,「要殺要刮隨便你,少他媽廢話,聽到你聲音就讓老娘想吐;」

    鳳修澤眸中冷光一閃,「殺了你?不讓你死是為了讓你生不如死,青兒的話本王很是喜歡;」

    無憂心中一顫,這是她和籬落在一起時說的話,為什麼他會知道?她擰了擰酸麻的手臂,腳下懸空的感覺不怎麼好受呢,抬頭對上他的眼,無憂臉上魅笑著眸中卻一片清冷,「有什麼招數儘管放馬過來好了,死殘廢……」

    鳳修澤臉上冷笑收拾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懸樑掉著的無憂,「青兒啊青兒,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呢,越是會觸怒本王的事你越會去做,不計後果……」

    「哎呦呵呵……」,無憂一陣假意的嗲笑,低眸盯著他的腿露出畏懼的表情,「我好怕哦,廢了雙腿的恭親王,那不就成了一直沒有爪子的貓,這樣的恭親王,你說你那狗皇帝爹還會欣賞你麼?嗯?」

    「青兒或許更適合做只張牙舞爪的貓,可是本王更喜歡溫順點的;」,鳳修澤唇角揚起笑意,邊說邊扶著輪椅站起了身,「還記得本王說過什麼嘛?我就是你今生永遠也逃不開的魔障,即便死,你也會落入那修羅地獄;」

    無憂在看到他站起身時就驚愕的半張了嘴,為什麼?他的殘廢居然是裝的,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鳳修澤看著她驚愕的表情,還有那眸中慢慢溢出的水意微微皺了皺眉,他一步步走進無憂身邊,冷言譏諷道,「看到本王完好無損,你很失望吧?嗯?狠心的女人,你真的想殺了我?」

    無憂眼中掉下淚來,淚眼朦朧間她眸中迸射出深入髓骨的恨意,「殺了你?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剁碎了你的骨頭去餵狗,為什麼每天那麼多人死就你沒死,為什麼老天他不讓你死,為什麼……」,說的同時,她懸空的雙腿趁他走進,藉著上面束縛她繩索的力道飛身向他頸部襲去……

    鳳修澤早有防備的制住她雙腳,兩手分開她的腿,大掌順著她纖長的腿直接擠進她腿間欺進她,「小別勝新婚啊?青兒可真是熱情?」

    私密處的貼合讓無憂驚慌的直起了身體,可惜兩腿被他橫架在他腰間抽不出來,她憤恨的瞪著鳳修澤的臉,視線一轉看到他肩頭,身體一頓就狠狠的咬了過去;

    鳳修澤只是身體一顫,轉頭看著狠狠咬著他肩頭的無憂,他俯身吻上了她頸間,均勻細舔著,因為她太用力脖頸間的青筋都突跳起來;

    無憂感覺到他濕熱的吻身體一抖,卻還是沒有放鬆牙關的力道反而更用力的咬著,直到口中充斥著腥甜她還是沒有放鬆,只是他骨頭怎麼這麼硬……

    鳳修澤一手圈抱著她的腰使她身體貼上他的,騰出另外一手順著她絲滑的肌膚一直往上覆上了她豐滿的柔軟,無憂瞬間僵直了身體,架在他腰上已經得到自由的腿慢慢屈起,趁著他不備狠狠的撞向他的腹部;

    一時忘了防備被偷襲得手,鳳修澤被撞的一個趔趄退開了她的身體,抬手覆上疼痛的腹部,「真是只不聽話的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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