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國禮大典1 文 / 莫黛夢倪
第一百七十二章國禮大典1
鳳修澤看著她的反應面無表情的問道,「青兒想去哪呢?」
無憂起身走到他身邊,魅笑著欺進他,「我當然想離開這鬼地方回家嘍;」
「家?本王便是青兒的家;」,鳳修澤嗤笑一聲回道;
無憂抬起食指搖了搖,「恭親王爺,奴家記得似乎有給過你一封休書;」
聞言鳳修澤瞬間瞇起了眼,冷掃向無憂問道,「愛妃,你覺得本王會承認嘛?」
「愛妃?」,無憂瞥了瞥嘴,走到門口欺進他輪椅邊上,「恭親王爺啊,我要離開這裡!」
「只要你走的出去;」,鳳修澤冷笑回道,他的身後是戒備森嚴的府院;
無憂魅笑著坐到他腿上,青峰剛想上前阻止卻被鳳修澤揮手制止,無憂得意的冷眼看了一眼青峰,還故意坐在鳳修澤腿上蹭了蹭他的分身;
鳳修澤抬手摟上她的腰,欺進她耳邊低聲道,「青兒在玩火呢?本王昨夜沒有滿足你嘛?」
「王爺啊,我說我要離開這裡,不是請示,是通知你!」,無憂冷笑著同樣側頭附在他耳邊低言道;
鳳修澤皺了皺眉剛想說話,頸間一涼他頓時明白了她這一系列舉動的意圖,「青兒聰明了不少呢;」
「跟你這種混蛋呆久了當然要學聰明點,不然怕是連骨頭渣都沒剩下的;」,無憂手中一把匕首抵在他頸間冷言譏諷道;
青鋒愣怔回神上前衝著無憂皺眉道,「娘娘,若是你傷了王爺,卑職決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院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無憂趴上鳳修澤的肩頭一陣冷笑,笑的她肩頭都發顫,握著匕首的手瞬間一緊,血便順著鳳修澤的脖子流了下來,「王爺啊,您的匕首還是這麼好使……」
青峰和鳳修澤同時眸中一稟,滿是冷冽之色;
無憂調笑著看向鳳修澤冷漠的臉,無視他加重在她腰間的力道,「死有何懼?有這隻金貴的衣冠禽獸作陪,買賣倒也不算賠本?青峰,你說是嘛?」,隨著她話音低落,手中匕首的刃端又欺進了他脖頸一分;
鳳修澤無懼他頸間的刀刃,轉頭對上無憂的雙眸,嚇得青峰背脊冷汗直流,「王爺,您別動……」
「你就真的這麼恨我?」,鳳修澤不理會青峰的話,對視著無憂恨亦濃盛的雙眸問道;
無憂壓下匕首緊貼上他鎖骨,咬牙切齒的回道,「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鳳修澤聞言笑了,瞬間抬起包紮著紗布的左手,抓上她的手腕迫使那匕首更貼近自己脖頸,「我的命現在就在你手上,只要你想立刻就能取了我性命,殺了我,殺了我啊?!」
無憂抓著匕首的手一顫,眸中閃爍的看著他脖頸上的匕刃,隨著他手中施力他脖頸上的切口更深了,她手中有些驚慌的鬆了力道……
青峰見機瞬間出手制住她的手,順帶一把將她提起拉離了鳳修澤,他身後的一窩人也湧上人來圍住了鳳修澤;
手中匕首被奪,無憂憤恨的瞪了一眼青峰轉眼看向鳳修澤,冷笑著對上他憤怒的眼,勝者為王敗者寇,她認了;
「放了她;」,盯著她倔強的臉,鳳修澤只覺一陣無力感襲來;
青峰有些不滿的看著被自己制住的無憂,在回頭看向鳳修澤,「王爺……」
「放了她,讓她走;」,鳳修澤冷眼瞪向青峰重複命令道;
「是」,青峰無奈應到,隨即放開了她;
無憂半掩的眸中有些詫異,掙開青峰鬆懈的鉗制爬起身,對鳳修澤冷笑著道,「哼?別以為我會感激你……」,說完也不等他答話,無憂回身越過青峰向院外走去;
鳳修澤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拐過院門在他的視野裡消失,他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左手,抬手拆開了那層層紗布露出了被她咬傷的拇指,那一排排深入骨頭的牙印都在說著她有多恨他……
青峰看著他的動作低歎了口氣,「王爺,當年的事你為什麼不跟娘娘解釋,現在又故意放她走……」,說著他看向手中沾血的匕首,這是王爺事先命他放的,只是沒想到那側妃娘娘真的對王爺有如此深的恨意……
鳳修澤聞言揚唇一笑,看著院外的天空瞇眼道,「解釋?解釋了那些事就可以抹煞了當沒發生過嘛?而且,她恨也好……」,總比她那樣眼中無他,視他如空氣般好……
曾經的她,在他每做一件傷害她的事之後,他問她,她都會給與同樣的答案,『恨你?恨這麼珍貴的感情浪費在一個沒有人性的禽獸身上,你不覺得很浪費嘛?』
這樣的答案他聽了有多久?他忘了;終於那一天,在看到她和從她身體裡流出……他們那還未成型的孩子時,看到她眸中毀滅一切的切骨恨意時,他終於知道『恨』這種感情是他要不起的……
解釋?呵,傷害了她那麼多,她獨只為孩子的事而恨他,可是他能把孩子的性命還給她嘛?
孩子?那個孩子……那也是他的兒子啊……鳳修澤雙拳緊握,低垂的頭閉上了眼,掩下眸中那一片血紅,青兒,你總說我是你今生的魔障,你可知,你才是我今生躲不過的劫……
青峰看著如此痛苦的鳳修澤皺了皺眉,到底何時娘娘才能明白王爺的苦,那個孩子不止是她的痛呀,每每午夜夢迴,他總是在噩夢中驚醒,難道折磨了他這麼些年還不夠嘛?
打從這側妃娶進門,王爺算無遺漏的歷史生生被改寫了……
他有時真想就那樣殺了那個女人,想當年王爺在朝中權勢是如何的如日中天,戰無不勝……可惜卻獨獨敗在了個情字上……
夕陽西下,無憂一路狼狽的跑向郡主府,如果她這般模樣回去紅魅樓,只會讓那幾個小姐妹擔心害怕;
籬落聽說無憂來了,提著把劍就殺了出去;
無憂聽到陳伯說她在府上,直接向她房裡奔去,剛到院子就和一臉殺氣衝出來的籬落撞了個滿懷;看到她的表情和她手裡的劍,無憂立刻哭喪著臉裝可憐,「女人,我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是嘛?」,籬落陰陽怪氣的回問著,一臉冷胲肅殺,「你幹嗎不乾脆進去得了,回來還得我再送你一趟?嗯?」
無憂立刻蹦起拉上她握劍的手,「喂,死女人,你有沒點同情……」,正說話著,無憂視線一轉看到她頸間的紅痕,「咦?這是什麼?」
籬落瞬間抬手掩住她所指的地方,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哦」,無憂指著她拖音怪叫著,「你真的『捨身取義』啦?」
眉眼一陣抽搐,籬落黑著臉瞪向她,「想怎麼死?自己說吧;」
「別啊!」,無憂哭喪著臉撲向她,委屈的說道,「人家昨晚都給人強暴了,也算是得到懲罰了嘛……」
籬落想要甩開她手的動作一頓,狐疑的回頭問道,「你給誰強暴了?」,真有這麼巧的事嘛?
無憂抬手扯開自己衣領,讓她看『證據』,那個齒痕已經青紫一片,「禽獸!」
「哎呦,舒服啊……」,無憂一臉愜意的坐進浴桶內,她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籬落拿著浴巾幫她擦洗身子,看著她身上遍佈的齒痕,慘不忍睹啊!這世界的男人都是屬狗的嘛?還是這種事就講究這種情調?
想到她自己身上也是遍佈著吻痕,籬落面上一陣燥熱,吻痕和齒痕,她應該比較喜歡溫柔點的……
無憂抬手掬了一點水潑向籬落,「親愛的,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有閒情思春?!」,此時的籬落雙眸含水迷醉,面色染了酒般的酡紅,抬眸舉手間滿是脫變女人的嫵媚,「嘖嘖,這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差別……」
籬落回神有些尷尬的錯開了眼,聽到她調笑的聲音立刻甩出浴巾正中她臉上,「你這個該死的,還不都是你害的……」
「這叫有情人做樂事,你這女人真是沒情調;」,無憂拉下臉上的浴巾白了她一眼,隨即面色一整拉過她小聲說道,「女人,我樓裡有奸細;」
「什麼意思?」,籬落疑惑道;
無憂放開手中她的手腕,一臉嚴肅的說道,「我那天在房裡和你說的話,他居然知道;」
籬落聞言一怔,在無憂院時她說的那些經歷嘛?
「好了別擔心了,那邊我自己處理;」,見她如此,無憂揮了揮手說道,她這邊也不少事呢;
收拾妥當後以是夜裡,無憂又回到了無憂院,剛進院門就看到如煙等人,「魅姐,你昨晚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無憂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安靜,隨即指著如煙吩咐道,「樓裡的人給我全盤摸清底細,哪怕一點可疑的給點銀子打發走;」
又一指如夢吩咐道,「如夢,你手裡的事先別忙活了,這段時間給我多做點火器,要保密知道嘛!」
最後是如霧,「如霧,你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辦好籬落吩咐的事;」
「是」,三人應到,隨即如夢最先問道,「魅姐,出什麼事啦?現在做火藥幹嗎?」
無憂眸中一稟,看著她們口氣咬牙道,「那個禽獸來了,看我這次不把他炸成碎片;」
「什麼?」,如霧和如煙驚呼一聲,王爺還是找到她們了?
無憂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照我吩咐去做吧;」,說著越過她們向主屋走去;
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轉身離去之際,身後的三人當中有個人眼中迅速閃過了一抹幽光;
「哎呀,雪老大你在啊……」,無憂看到剛才煜影房裡出來的雪熙然,立刻腳下一拐向他跑了過去;
雪熙然看向向他跑來的無憂問道,「青青,怎麼啦?」
無憂跑到他跟前急聲問道,「雪老大,你那有沒有厲害點的毒藥啊,沾到就死的那種,然後事先服過解藥的沒事;」
聽到她的話,正要出院門的如霧等人均是一怔,看來魅姐真是下了狠心了……
「你要毒藥做什麼?」,雪熙然聞言驚愕的問道;
無憂喪氣的垮下肩,一臉憤恨,「我用來防身啊;」
雪熙然回到房中幫她拿藥,她用來防身也就只有防那流丘的恭親王了,「毒藥就別帶了,這些迷藥嗅上星點就會暈倒;」
無憂擼了擼嘴有些不滿,卻還是走過去接過他遞來的布包,算了,有總比沒有好嘛;不然她要是再被抓去,她就先迷暈了那個禽獸然後再剁了他兩隻手……
「咦?雪老大,你這脖子上怎麼回事?」,無憂盯上他脖子上的紅痕,明知故問道;
雪熙然手中動作一頓,她指的地方籬落也指過,面上劃過可疑的紅暈,看到無憂眼中的揶揄他沒有吭聲;
「哎呦呦,我說雪老大,你們兩個誰主動的啊?我剛還說籬落沒情調呢,看這情況是你被撲啦?」,無憂怪叫著湊近他細細打量著;
雪熙然愣怔了一下,青青不知道昨晚落兒被擄的事嘛?想到落兒的話雪熙然眸中一黯,是不是他沒有跟落兒說清楚呢,可是他的身世……
無憂看著他的表情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又吵架啦?」
雪熙然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便向門口走去;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說不開的?無憂跟著他向門外走去,走到院中拉上了他的衣袖正要說話,卻突然聽到前樓隱約傳來的歌聲,「雪老大,你細聽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