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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17 文 / 莫黛夢倪

    第二百四十一章只羨鴛鴦不羨仙17

    籬落連忙點了點頭應道,「我會的姑媽;」

    太后仍是有些嗔怒的瞪了籬落一眼,隨即軟言歎道,「你們這一走,下次再回來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姑媽可是沒幾個五年好活嘍……」

    「姑媽!」,籬落皺眉斷聲打斷她的話,抬手覆上她的手安慰道,「姑媽,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好嘛?!以後逢年過節,即使我回不來,也會讓那兩個小傢伙回來看您的;放心吧!」

    太后仍是嗔怒的神情,眸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最好說到做到,還有你也常回來看看哀家這孤老婆子;」

    籬落笑的無奈卻仍是點了點頭,想來她這侄女當的可真是不及格,都讓姑媽使上苦肉計了;

    緊抓著太后的手中突然感到冰涼的觸感,籬落低頭看去見是一枚金製的小瓶飾品,疑惑的問道,「姑媽,你拿的這是什麼啊?」

    太后聞言看向自己手中,空著的一手拿出了那緊握在手裡的小瓶,鏤空的金玉瓶子閃閃奪目,細緻精美的做工雕飾,一看那材質就非凡品,「落兒,你出嫁姑媽都沒為你準備嫁妝,這個小瓶就送給你留個念想吧;」

    籬落疑惑的接過太后遞來的瓶子,怎麼會有這種裝飾品?之手便可握牢的小瓶,甚是可愛,「姑媽,這瓶子有什麼含義嘛?」

    太后哀沉的眼神看著那瓶子深深一歎道,「這是哀家大婚時,先帝送給哀家的;」

    「什麼?」,這東西是他們的定情之物?!籬落頓時變了臉色,連忙將那瓶子遞回給太后,「姑媽,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收;」

    太后壓回籬落的手,無力的搖了搖頭,「落兒拿著吧,留在哀家這也只是觸物傷情;」

    籬落望著太后的神情不由的有些不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想了想問道,「姑媽,你……您可曾愛過先帝?」,這個問題她不該也不能問的,可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害死了那麼多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太后聞言淚眼婆娑的看向籬落,輕顫間一滴淚便從眼眶中滑落,「愛他?不,哀家恨他……」

    籬落接過太后手中錦帕,為她擦拭臉上淚水,「愛之深,責之切;姑媽,您心裡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點;」

    太后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眸中淚水更是洶湧而出,哽咽的聲音喚道,「落兒……有些苦是你說不出的……說不出啊……」

    籬落緊皺了眉,緊拉著太后的手問道,「姑媽,逝者已矣,您還是想開些吧,別再想著那些事了;您這樣壓抑著自己,遲早要憋出病來不可……」

    悲慼之情不能言表,太后長歎口氣苦笑道,「其實哀家一直都知道,這麼些年,連皇帝心中都是怨著哀家的,他以為是哀家負了先皇?!」

    搖了搖頭,太后似有所感的轉頭對籬落囑咐道,「落兒,夫妻之間是最忌猜忌的,你可要記住了啊;」

    籬落擰眉問道,「姑媽,是先皇他誤會了你和楊伯伯?」

    太后聞言面上表情一愣,訝異的看向籬落,「落兒,你是聽誰說的?」

    「是蘇嬤嬤告訴我的;」,籬落回道,把玩著手中的小金瓶,他們一直都以為是太后喜歡楊擎安,或許?這裡面另有蹊蹺?!

    「原來是這樣;」,太后明瞭的點了點頭,深深吐納口氣開始說道,「哀家和你楊伯伯是指腹為婚,自我懂事起便知曉這事;然而到了哀家及笄那年,父親有日從宮中回來卻找了你爹爹和哀家說太祖後下旨,要讓我進宮為後……」

    說到此太后頓了頓,似是想起當年那般無奈情景而眸中有些茫然,「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打擊,不說我和你楊伯伯的親事要就此作罷,即便是要讓我進宮,我也是不願的;可是為了葉家一門,為了我的家族,我不能抗旨……」

    籬落擰眉細聽著太后訴說,見她停下,不由問道,「姑媽,您和先皇在大婚之前可曾認識?」,不然,這個瓶子又作何解釋?

    太后聞言轉頭看向籬落,下意識的低頭看著她手中的瓶子,苦笑道,「本是不相識的,這中間卻是有個小插曲;先皇自得知太后為他選了皇后,百般不願順從;可是當時太祖後心意已決他也是無奈,然後他便微服私訪跑來葉府,想要先見見我;」

    籬落聞言也是笑了,「只怕先皇當時想見您是假,來給您挑刺才是真吧?!」

    「嗯」,太后一臉就是如此的點了點頭,似也是想起那日情景,她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奶奶去世的早,那些日子我心中愁苦卻不好與誰訴說,憋著口怨氣好幾日都沒出門;那天他來造訪父親剛好不在,管家不知他身份將他迎到廳中便去找你爹爹了;而他竟然沒等你爹爹來呢,就自己跑到府裡瞎轉起來……」

    「我記得當時我正在院中清洗花瓶,他初見我時把我當成了府裡的丫鬟,問我找葉家小姐?呵呵呵……」,想到當時情景太后又是笑的直搖頭;

    籬落也是低笑起來,「姑媽一準是把先皇當成那登徒浪子了吧?」

    「可不是嘛!」,太后抹了抹眼角淚水,看向籬落嗔道,「落兒你說說,一個陌生男子跑到自己家,什麼話也不說就問要找這家小姐,我能給他好臉色嘛?!最後是沒說上幾句話啊,我們兩人就吵了起來……」

    籬落也似想到那番情景,掩唇一陣悶笑,「先皇是正好給姑媽做了出氣筒了;」,只是看此情此景,太后她似乎喜歡的是先皇才對啊?

    「呵呵呵呵……」,籬落的話引來太后一陣輕笑,只是想到最後的情景她又繃了臉,「哎,這氣是出了,禍也跟著闖了……」

    籬落微微一怔也止了笑意,順理成章的問道,「是因為您當時在清洗的那個花瓶吧?」,打碎啦?!

    點了點頭,太后惱怒的回道,「哀家和先皇起了爭執,拉扯時打碎了那花瓶;哎,現在想起來哀家這心頭火還是難消,簡直就是無賴行徑嘛!」

    「而且那花瓶是你奶奶娘家的傳家之寶,自你奶奶去世後,你爺爺更是連碰都不讓下人碰,得,最後碎在我手上了;」

    奶奶?爺爺?籬落擼了擼嘴,又問道,「那後來呢?先皇害您被罰啦?」

    「罰也算不上是;」,太后搖了搖拿著帕子的手,苦笑了笑道,「那時正好你爺爺自外面回來,看到那摔碎的瓶子當下就要打我,我惶急中躲到了他身後,結果差點讓他挨了你爺爺一棒子;呵呵呵……後來是他替我求的情,這才讓姑媽免了那頓家法;」

    看著太后含情帶怨的神情,緬懷著那些過去,那眸中還融著淚水,籬落握上太后的手,輕聲問道,「姑媽,您心裡是愛著先皇的吧?」,而至於茹媚的父親,恐怕那並不是愛情吧?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情才對,否則,她的反應也是太平靜了呢;

    太后輕拍上籬落的手歎道,「愛?落兒,一入宮門深似海,而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只是種折磨;」

    想起兩人大婚之夜他送給了她這個瓶子,他告訴她,情比金堅?

    然而時間匆匆流逝,也只是兩年啊!當她身懷六甲頻臨產子時,他的新妃也傳出了喜訊;

    歷盡千辛她生下了現在的皇帝,那時她欣慰的是,睜開眼她還能看到他;

    可惜匆匆數月,那新妃同樣誕下二皇子時,他留給她的也只是背影;再後來新一批秀女進宮,選妃冊封,宮中喜慶一片,只見新人笑,又哪聞的舊人哭;

    她葉瀾欣身為武將之女,自小心高氣傲的她又怎會去和那些女人一般爭寵奪利,祈求他的憐愛!可是啊,這一切在外人眼中卻成了皇后雍容氣度,堪之母儀天下?!

    紅顏彈指老,霎那芳華,可笑的同時她也看開了;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點點長大,她知足了;

    直到那一天楊擎安大婚之日,她出宮為他們祝賀;那時她的父親已經不在,而葉松柏鎮守邊關並未回來;

    其實那天她是高興的,以至於多飲了幾杯酒,望著自小親如哥哥般的楊擎安,她硬是把心中所受委屈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後來,那夜是如何回的宮她已不記得,只記得第二日清醒後便見到先皇守在她身邊;

    在那之後的日子裡,先皇事事惦記著她,甚至於說是討好都不為過;只是凡事說到楊家的,他的態度便立刻會變得尖銳……

    說到這裡,太后又是一聲長歎,搖了搖頭,「宮中的爾虞我詐,防不勝防;日久天下,哀家和你楊伯伯的關係,便被先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哀家再百般解釋勸說他就是不信,更認為我是欲蓋彌彰;」

    籬落同是低歎一聲,小心問道,「姑媽,楊伯伯他是不是對您……有意?」,先皇前後會有那麼大轉變,只怕不是空穴來風;而太后能自責這麼多年,八成也就是這個可能了;

    太后聞言一愣良久才點了點頭,未語淚先流,「落兒,姑媽對不起你楊伯伯一家;」,那些年,先皇對她心存芥蒂,而楊擎安為國所做那一切,有大半目的是為了鞏固她在宮中的地位;

    籬落同樣長歎口氣,視線挪到間忽然似有所覺的轉向殿門口,外面有人?!掃眼間,看到那被風吹拂起的袍角,頓時殿外何人已是明瞭!

    太后抬手抹了抹淚水,深吸口氣緩了臉上神色,轉頭看著籬落欣慰道,「落兒,姑媽能看著你找個好歸宿已經很欣慰了,哪怕是九泉之下再見你的爹娘也是……」

    「姑媽……」,籬落哀歎的長喚一聲,「您能不能別說這些個晦氣話啊;」

    寧祥宮,殿外

    一身繡著五爪金龍的黑色龍袍,同色的金紋流雲髻,軒轅祈靜默的靠門靜立在那裡;冷俊的臉龐,深邃的鳳眸一如往昔,薄翼的唇緊抿著;

    良久回神,他退離大殿門兩步後,轉身向來時的路上走去;

    安公公緊忙不動聲色的跟上他的腳步,這這這……不請太后赴宴了嘛?!還有……還有這郡主……不對,是端雲王妃,怎麼說了去赴宴,又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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