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王妃 文 / 艾月
「喂,快你家少爺給帶走,我真不是他阿姐啊。」
紀飛燕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阿默,急忙求救。
那人卻置紀飛燕的話與無物,定定的站在那少年的身後。
呃……
紀飛燕默默的憂桑了一頓,就這麼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紀飛燕才將自己的手臂從那少年的懷裡解救出來,將人一把提到距離自己安全範圍之外,深深的歎了歎口氣,然後指著自己的臉。
「我說小朋友,你好好看看我的臉,在看看你自己的臉,你覺得我們有那個部分是相像的嗎?」
紀飛燕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小鏡子舉在那少年的面前。
那少年瞧了瞧紀飛燕的臉,在瞧了瞧鏡中的自己,臉頓時的跨了下來,白皙嬌嫩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小手不住的揪著自己的衣袖,低著頭,悶悶的道。
「我知道阿姐不想認我,也知道阿姐的易容術是族中最好的,你要是存心不讓讓我們找到你,自然有很多辦法可以改變容貌,可是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你就是我的阿姐。」
……
紀飛燕只覺得天雷滾滾,易容術?你丫可以侮辱我的容貌,卻絕對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嗎?這張連被我摧殘了正正一年,還是這麼個摸樣,什麼易容術能這麼厲害?告我一聲,我好開個醫館服務廣大民眾啊。
「我真心不是你阿姐。」
紀飛燕無力的吶喊,為什麼會有這麼鍥而不捨的少年啊。
「好,既然你這麼肯定我就是你阿姐,你拿出證據來,若是有證據我就認你這個弟弟。」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就是我阿姐,我就是證據啊。」
……
紀飛燕一口老血噴濺三尺,你媽在哪裡?我要把你重新塞回去,這娃要逆天了。
一絲淺笑隨風而來,紀飛燕抬頭看著司華那張絕代的臉,頓時心生一計,一把跳到他的身邊。
「看見了沒有,這位是我相公,我們成親多年,你看我兒子都那麼大了,他可以作證我絕對沒有什麼弟弟。」
紀飛燕拽了拽司華的手臂,擠眉弄眼。
半響,司華才淺笑道。
「確實沒見過。」
「阿姐,看來你確實是恨極了阿爹阿娘,連成親了都不曾告知家裡,姐夫,你受委屈了,待我們回去我定會讓阿爹阿娘給你舉行一個盛大的婚宴的。」
那少年滿是正義的望著司華,頃刻連稱呼都改了。
「不委屈。」
在司華那含笑的話語落地時,紀飛燕仰天長歎,狠,特麼的,你太狠了。
就在紀飛燕血槽已空無力回天之時,一大堆身著鎧甲,手拿長矛的士兵團團的將他們圍住。
「這又是要鬧那出?」
紀飛燕狂吼一聲,那一圈士兵突然齊齊跪下,高喊。
「恭迎王妃。」
「恭迎王妃。」
……
那響徹山間的吶喊讓紀飛燕有一瞬間的耳背,這裡哪位是他們的王妃?某人在環視了一下四周後,手指顫抖的指向了自己的鼻尖。
「你們在拜我?」
「王妃吉祥。」
「王妃吉祥。」
這下不僅是紀飛燕,就連司華和劉言志都暗暗的吃了一驚,皆將視線移到她身上,而熟睡的紀冰霖也爬了出來。
「娘親,你原來是王妃啊?那我豈不是公主了?」
紀水柔指著自己,笑意肆掠。
「妃什麼妃,你娘我要是這麼有本事,我們之前那會天天啃野菜。」
紀飛燕一巴掌拍上紀水柔的頭。
「說的也是,可他們看上去也不像是演戲啊?」
紀水柔支著下巴,一雙大眼溜溜的環視著那群跪在地上的人。
「王爺千歲。」
「王爺千歲。」
噠噠的一陣馬蹄聲,跪在地上的士兵們再度出聲,紀飛燕猛然回頭,對上跨坐在馬上之人的那雙黑眸時,一顆翡翠琉璃心肝頓時碎成渣。
要問紀飛燕在她前世有限的生命裡有什麼事是她想起就恨不得一轉頭拍死自己的話,就是大學在自己暗戀多年的學長面前和一女人擁吻。
每每想起那一幕,紀飛燕就會捶胸頓足,而之後的每一次相遇,那微學長都會對她投以一抹會心的笑意,她只差要自刎以示自己的清白了。
只可惜在大學畢業,紀飛燕都沒有將自己的心意傳送出去,因為人家被選作交換生赴美留學去了。
而面前這個人完全就是穿上古裝的學長啊,紀飛燕頓時滿血滿藍的復活,難道這就是上天讓她穿過來的目的嗎?
「你這不知羞恥的悍婦,這般盯著本王作甚?」
啪……
紀飛燕聽見了自己剛剛癒合的心肝再度碎成粉末,隨風而散。
特麼的,你這是在耍我嗎?紀飛燕剎拉淚流滿面。
「王衍?」
紀飛燕不死心的喊道。
「叫本王作甚?」
完顏鏡目光低垂的看著紀飛燕,語調鄙夷。
這是紀飛燕才反應過來,王衍,王爺,特麼這真的是一個人木!
「那個……你認識我嗎?」
紀飛燕指了指自己的臉,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個都找上門來。
「你這不知禮儀的悍婦,怎可稱呼本王為你。」
……
「那我該稱呼你為啥?」
紀飛燕已無力吐槽,因為血槽已空。
「自是夫君。」
馬上的人清清冷冷的說道,卻讓紀飛燕平白生出一身雞皮疙瘩。
「王爺大人,我想你是認錯了,我不是什麼王妃,我只不過是路過打醬油的。」
紀飛燕無語凝噎的申訴道。
「你這悍婦,休得再胡言亂語,失了本王的面子,還不速速隨本王回府。」
完顏鏡眉頭淺皺,似有些不耐煩。
紀飛燕悄悄的退了幾步,挪到司華的身後,緊緊的抓住那人衣袖,開什麼玩笑,你一口一口悍婦的,要是跟你回去了,那還了得。
完顏鏡的眉頭在注意到紀飛燕抓住司華手臂的動作後,皺的越發的厲害了。
啪的一聲,一道長鞭直直的朝著紀飛燕甩來,嚇的她不由的鬆開了扯住司華的手,連退了數步。
而那邊司華竟只手抓住了完顏鏡甩過來的長鞭,臉上還笑意溫煦。
「我說這位王爺手法倒是精準。」
「你是何人?」
完顏鏡將視線移到司華的身上,清冷冷的問道。
某人展顏一笑,如三月春風般和煦,令日月失色,微微一抬眉,望著紀飛燕脈脈含情,含情脈脈。
「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