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說你是個二愣子,我都是表揚你 文 / 艾月
「喂,你等等,我還是個病患呢。」
紀飛燕緊緊的將自己的手指握成拳頭,咬著牙喊道。
卻在下一秒身子突然一陣騰空,片刻的暈眩後,紀飛燕已躺在了司華的懷裡。
「你……」
「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該有所表示的。」
司華眼眸帶笑,紀飛燕沒由來的一陣臉紅,扭開視線。
「我才不是在跟你說。」
雖然過程曲折艱辛了點,不過好歹是在七星鼠額帶領下走出了那林子,紀飛燕窩在司華的懷裡看著身後那樹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真以為要命喪山底了呢。
「娘親,你終於回來了。」
在司華抱著紀飛燕步入客棧大門的時候,紀水柔飛快的衝了上來,大大的眼眶裡還溢滿了淚水,眼睛看上去還浮腫著,估計是哭了不少時間。
「放心,你娘我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死。」
司華將紀飛燕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們找了你好久,我明明能感受到你的氣息,卻沒辦法找到你。」
紀水柔聳聳鼻子,聲音有些沙啞。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紀飛燕有些心疼的摸了摸紀水柔的腦袋。
「其他人呢?」
她進來這麼久還像還沒有看見其他的人,連之前坐滿大廳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昨天掌櫃的就把那些人送走了,其他人出去找你了,我留在客棧照顧冰霖,你消失以後,他就一直發著燒。」
「發燒?」
一聽紀冰霖發燒了,紀飛燕立馬擔心起來,撐著身子就站起來。
「你腳上還有傷,我上去看看。」
司華一把按住紀飛燕,輕聲的說道。
「可是我……」
「你不相信我嗎?」
看著司華那雙深幽的眸子,紀飛燕一下子的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一直盯著司華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娘親,你一直跟司華叔叔在一起?」
紀水柔一臉好奇的湊到紀飛燕的面前,那雙眸子裡寫滿了八卦。
紀飛燕一陣汗顏,她關心的終點不是這個吧?
「嗯,我被人迷暈了,是他救了我。」
紀飛燕簡單明瞭的將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低著頭扯開衣裙,果不其然的那包著的布條已被染成深紅。
「你們孤男寡女一直在一起?」
紀飛燕的眉毛一挑,為什麼她在紀水柔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興奮?
「我們摔下山了,哪裡除了我們就只剩下遍地的螞蟻蚊子了。」
紀飛燕放下裙擺,她可不想當著紀水柔面將傷口暴露出來。
「那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
……
「你想讓我們發生什麼嗎?」
紀飛燕白了緊緊揪住自己衣袖的紀水柔。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深山野林,你說還能發生些什麼?」
……
紀飛燕有時候真的很想敲開紀水柔的腦袋,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什麼都不能發生,給我撐一下,我要上樓。」
紀飛燕伸出手撐在紀水柔的肩膀上。
『「娘親,這都什麼時代了,你居然一點流氓意識都沒有?難道你看見司華叔叔秀色可餐的擺在你的面前,你居然沒有一點要撲上去的衝動嗎?」
……
紀飛燕制住腳步,呆愣愣的望著紀水柔,幽幽的開口。
「其實你才是穿過來的吧?老實交代你這小身板裡藏了個多大的靈魂?」
「娘親,我剛才看到你的臉色有點泛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確實是有發生些什麼嗎?」
紀水柔完全沒有理會紀飛燕的無力,那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紀飛燕。
啪的一下,紀飛燕一把拍向紀水柔那小小的腦袋。
「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啊,還能有火眼金睛,別廢話,趕緊扶你娘我上樓。」
紀飛燕有些不自然的瞥開視線,剛才她腦海裡確實是浮現出了司華被她剝乾淨時可口的摸樣。
呸呸……
紀飛燕隨即的打住自己的念想,本來就血流不止了,在想下去就該自爆了。
「啊——」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紀飛燕剛剛站穩的身子頓時被嚇的踉蹌了好幾步。
「紀飛燕,你這麼快就回魂了?」
……
不用回頭也知道能問出這麼**的問題,也就只有那位牛逼的大俠了。
「劉言志,你看到有誰是大白天回魂的嗎?呸呸呸,你才回魂呢,老娘是貨真價實的人。」
紀飛燕一回頭便看見堵在門口的那一大群人,前一秒臉上的哀痛的神情因為太驚訝還沒來的急收回去。
「你們幹嗎?幹嗎一幅幅死了娘丟了老婆的表情?」
「你真的沒死啊?我就說你這女人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翹辮子呢?」
劉言志仰頭長笑,那刺耳的笑聲讓紀飛燕恨不得能立馬縫上他的嘴。
「劉言志,我要說你是個二愣子,我都是表揚你!」
「阿姐,你真的沒事啊,月夕……月夕以為你……」
忽然間一個身影飛快的撞進她的懷裡,讓她本來就不怎麼穩定的身子有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回來你不應該高興的嗎?」
紀飛燕疼的齜牙咧嘴,再被這麼撞幾下,她就是有命回來也沒命活下去。
「我……我只是太開心了,阿姐,我們在崖邊發現了一個女乾屍,還以為……」
聽著月夕這麼說,紀飛燕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她們剛才都那麼一個表情,感情是以為她死了啊。
「一具完全分辨不出摸樣的屍體你就認定我就死了嗎?你是不是太好騙了啊。」
紀飛燕有些好笑看著緊緊抱著自己不放手的月夕。
「你不知道,那個屍體她……」
「她受傷,要是不想她血流不止而死掉,就立馬放開她。」
忽然一道聲線從人群響起,紀飛燕抬頭便看見完顏鏡一張已經冰冷到極點的面孔。
月夕一聽隨即的放開了紀飛燕,一雙大眼裡都是懊悔。
「別聽他亂說,我沒事……啊……」
紀飛燕的話還沒說完,身子便倏地的騰空,還沒搞清楚狀況,完顏鏡便抱起紀飛燕往樓上走去。
「喂喂……我說你既然知道受傷了就不能溫柔點?」
被完顏鏡一把摔在床上,紀飛燕齜牙咧嘴的抱怨道,只可惜在對上那零下無窮度的眼神時,紀飛燕沒骨氣的將已經到嘴邊的抱怨吞了下去。
「那個……好歹我也算是病患吧,再說我是受害者啊,你不是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對我使用暴力吧?」
紀飛燕縮在床頭,怯怯的望著完顏鏡,就在她已經做好要雪上加霜的時候,那人卻突然在她的面前頓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掀開她的裙擺。
剎那間濃烈的血腥味瀰漫了整間房間,完顏鏡伸出手,緩緩的揭開那隨意捆綁起來的布條,無比猙獰的傷口剎那間便映入他眼眸,一時間完顏鏡那雙黑眸裡閃過無數心疼懊悔憐惜的情緒,只可惜低著頭的他無法讓紀飛燕看的清楚。
「疼嗎?」
完顏鏡那透涼的聲線裡帶上絲絲遲疑。
「沒事,我感覺不到疼,除了有點使不上勁來其他都沒太大的感覺。」
紀飛燕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有些不自在的想縮回自己的腳,這可是堂堂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跪在她的腳邊,這實在是太折壽了。
完顏鏡的身子一僵,半響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扒開塞子,仔仔細細的在傷口上撒上,而那還一直冒著血水的傷口居然全部都制住了。
紀飛燕那驚訝壓制了她的噁心暈眩。
「不流血了?」
完顏鏡一言不語的重新找了乾淨的繃帶輕柔的給她綁上,繼而在替她處理了脖頸上的傷口,最後就連指尖上那小小的傷口都沒有放過。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紀飛燕突然覺得沒有那麼無心無力的感受了,難不成是因為他的藥的原因嗎?
「你給上的是什麼藥?我以前稍微弄一點傷口都會血流不止,我到時候多備著些,雖然說放血有利於血液的新增,不過一直這麼下去也挺煩的。」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
完顏鏡站起身,一雙眼凌厲的聽著紀飛燕,看著他的摸樣,紀飛燕想要不是他修養好的話,估計要直接掐上她脖子了吧。
「我……」
紀飛燕的腦子飛快的旋轉,卻發現壓根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解釋這個問題。
「這藥的配方是我找人給你配的,你不是說過會一直帶在身上。」
……
對於完顏鏡的質問,紀飛燕真的是無能為力,總不能告訴他住在這個身體裡的婚禮早就偷梁換柱了吧。
「那個……我……」
「紀飛燕?呵呵……你就這麼想逃離我嗎?居然連名字都改了?」
聽著完顏鏡從心底發出來的冷笑,紀飛燕只覺得渾身一震發顫,還沒來得及等她反應過來,完顏鏡早已摔袖走人,獨留一扇敞開的門開會搖曳。
紀飛燕抬起手按住胸口,她居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痛意,是殘留在這個身體裡原有的靈魂所發出的感受嗎?
想了一晚上紀飛燕都沒有想到一個可以完美解決完顏鏡這個大問題的方法,只能是頂著一雙熊貓眼下樓。
奇怪的樓下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紀飛燕有些心不在焉的打了個哈切,正準備上樓去看看紀冰霖,一扭頭卻發現一直跟在完顏鏡身邊的那個管家一臉笑意的站在她的身後。
「啊——」
紀飛燕一個踉蹌,身子飛速的朝後倒去,卻在千鈞一髮之間被那管家緊緊抓住手臂,杜免了一幕血腥事件的發聲。
「那個……謝謝。」
紀飛燕拍拍胸脯,不在瞇著眼走路。
「不知道王妃能否賞老奴些時間,老奴有些話想對王妃說。」
那管家恭敬的給紀飛燕行了個禮,倒是讓紀飛燕格外的尷尬,對於一個老人這麼慎重的請求,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們去後院,那邊安靜些。」
說實話紀飛燕心裡有點忐忑不安的,她能猜到管家想說的是什麼,無非是完顏鏡的事情,只是到現在她還沒有找到足夠完美的方法,將傷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