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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掩蓋在謊言下的真相(二) 文 / 艾月

    「那你當初娶了冰兒是因為……」

    「娘見我已經坐上了郡王的位置,便開始琢磨這怎麼除掉言志,為了保住言志,我只能去找冰兒商量,那人一聽是言志的事,居然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真是傻。」

    「按照劉言志的性子,假若冰兒嫁給了你,這赫家他勢必是不會再待下去的,這樣你不僅是護住了他,也不算違背了你母親,可這樣的話,事情不都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麼現在……」

    紀飛燕想不通,在劉言志都已經和赫家脫離關係之後,龐青青還有什麼是不能放下的。

    「你身上的毒是她下的吧。」

    一直沉默的司華猛然間開口。

    「不錯。」

    ……

    「可是,為什麼?你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就算不是親身的,這麼多年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紀飛燕實在是不能相信。

    「呵呵……感情?這個世界上最不該存在的就是感情,所有有感情的人都該下地獄。」

    那被困住的龐青青發出淒慘如厲鬼的聲音。

    「你……」

    這個女人的心裡早就已經是病態了,壓根就不能和她溝通。

    「我一直將自己知道真相的事情隱瞞,我可以不是她親身的,但是我卻把她當成親身母親一樣,她要這郡王的位置,我就爭取過來,她不想見到言志出現在她面前,我就想盡一切辦法把言志趕出去,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回到從前的。

    呵呵……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奢望了,我在她的心目中從來都不過是個工具罷了,一個利用完了便可以毫不留念扔掉的工具。」

    ……

    身邊是龐青青不住的刺耳噪音,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都不太重要了,這一場糾糾纏纏的紛爭中,到底誰才是那個受害者,紀飛燕已經分不清楚了。

    「我一直拖著這麼個殘敗的身子,不過是因為放不下言志,看見他現在的樣子,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去見冰兒了。」

    赫言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緩的走到龐青青的身邊。

    「將你困在這裡不是為了要折磨你,也不是恨你對我下毒,就算是在後來知曉了,明知道你端過來的是穿腸毒藥,我卻依舊盡數喝下,一直一直將你困在這裡,不過是不想一個人罷了,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你也可以解脫了。」

    說完赫言志便拔起插在龐青青身上的刀利落的刺進了她的心臟,這一場折磨了兩代的糾紛終於是在這一劍中成為過去。

    在龐青青閉上眼的那一瞬間,紀飛燕無意間看見她那赤紅的眸子散發出一抹幽笑,抬起手啪的一下拍向自己的手臂,捋起袖子便看見自己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一個紅疹。

    「這個季節還有蚊子嗎?」

    紀飛燕呢喃的開口。

    龐青青死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經結束了,再後來,他們答應赫言書演了一場看演完美無瑕的戲。

    或許在所有人看來最受苦的無疑是劉言志,可是至少他的苦還有人知道,而那個人的哭從始至終都無法對任何人開口。

    這種有苦說不出的感受才最讓人難以忍受吧!只希望他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遇上真正疼愛他的人。

    「你在做什麼?」

    看著紀飛燕那詭異的舉動,司華不由的挑起眉,這人從那晚開始便一直是這麼一副表情。

    「娘親這是在普度眾生,阿彌陀佛。」

    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司華身邊的紀水柔軟軟的解釋道。

    「好的回憶是巴掌,啪一聲就過了。壞的回憶是降龍十八掌,被打到就廢了,又是些事情果然還是不知道的好。」

    紀飛燕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終於又平安的奪過了一劫,打了個哈切,眼神便開始迷離起來,要知道這些日子她可是一晚都沒有睡好啊。

    ……

    看著瞬間入睡的紀飛燕,司華的眼神一陣幽閃,看向紀飛燕的神情也多了幾分探究,為什麼他總有種事情還沒完結的感覺。

    「咦,月夕呢?你們又看見嗎?」

    一覺醒來,紀飛燕下馬車透透氣,卻發現總愛圍在她身邊的少年沒了身影。

    「我剛才好像看見月夕舅舅和阿默往那邊去了。」

    紀冰霖抬起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去那邊幹嘛?紀飛燕微微的抬了抬眉,遲疑了片刻,仍舊是邁著步子朝紀冰霖指的方向走去。

    「聖主,族長已經傳來了第六道聖火令,假如我們再不回去的話。」

    阿默抱拳站在月夕的面前,臉上隱隱的露出一絲焦急。

    「阿默,我才找到阿姐,我是不會回去的。」

    月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可是聖火令已經是第六道了,還有一道就齊了,到時候……」

    「你不用再說了,要是你害怕了的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就說當初是我威脅你的,想必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月夕的語氣堅定不已,一雙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遠處的天際。

    「阿默這條命是聖主的,阿默不是怕死,阿默只是怕保護不了聖主。」

    「阿默,你跟我出來這麼久,走了那麼多的地方,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想法嗎?就是哪怕明天就死了,我也斷然是不會再回去那個無情無愛寒冷徹骨的地方。」

    「阿默明白了,阿默會誓死保護聖主。」

    「可是阿默,我不需要你誓死保護我,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的到來,我一定要第一時間保護我阿姐。」

    ……

    阿默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半天沒有應下。

    「阿默,我從來沒有拜託過你什麼事,這是我以為要求你做的,答應我。」

    看著月夕眼底的堅持,阿默知道假若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他一定不會罷休的。

    「阿默答應。」

    「嗯。」

    少年彷彿是處理完了一件大事般,臉上的凝重盡數散去,手上的那道聖火令在他的掌心中豁然燃起一團火。

    「月夕,你在哪裡?我們要走了。」

    「阿姐。」

    月夕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刷的一下握緊拳頭,將那團火盡數掐滅在手掌心。

    「阿姐,我在這裡。」

    「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我們要走了。」

    紀飛燕看到月夕安好的站在她面前,心底那股隱隱的不安才漸漸散去。

    「我看水壺了沒水了,想阿姐醒了肯定想喝,就想和阿默過來找點水,不過月夕太笨了,繞遍了這四周都沒有找到水源。」

    月夕低下頭,下意識的將手背到身後。

    「我要喝水還要你找嗎?怎麼說我都是你姐,走了,我們要上路了,不然就趕不上客棧住宿了。」

    紀飛燕瞇著眼揉了揉月夕的小腦袋,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嗯,我們回去吧。」

    月夕跟在紀飛燕的身後,笑顏璀璨,而阿默的視線卻緊緊的落在月夕背在身後的手上。

    「啊,怎麼想到這天變的這麼快,明明之前還是陽光明媚,一下子就暴雨傾盆了。」

    劉言志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抱怨道。

    「你難道沒有聽說一句話嗎?這天氣如女人,你那麼懂女人,還看不透這天?」

    紀飛燕在捋了捋被雨水打濕而黏在額頭上的頭髮。

    「我認識的女人可個個都溫婉淑德。」

    劉言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言語暗諷。

    「你。」

    「我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本大俠瞬間器宇非凡啊。」

    「是啊,真是太非凡了,掌櫃的,給我們上幾杯熱茶吧。」

    紀飛燕懶得跟面前這流氓計較,或許她就該將這人留在赫府的,真是費了那麼大的勁帶了個冤孽上路。

    「再來壺酒外加幾盤花生。」

    劉言志也跟著喊道。

    「要吃自己付錢。」

    紀飛燕狠狠的瞪了劉言志一眼。

    「這是自然,看在今天本大俠高興的份上,你們的那份我也付了。」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大疊銀票諾在桌子上,要知道他離開赫府的時候可拿走了不少屬於他的東西。

    「你打劫了嗎?」

    看著他掌下的那疊銀票,紀飛燕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管是怎麼來的,只要有銀子就好。掌櫃的,趕緊上菜。」

    「好咧,客官請稍等。」

    紀飛燕惡狠狠的瞪著那翹著二郎腿的劉言志,果然是人有錢就變大爺啊,這話說的還真一點都不假。

    「難不成上次的虧你都忘記了?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啊,你要是不想活了趕緊走,別連累我們。」

    紀飛燕挑了個最靠近司華的座位坐下,似乎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養成了依賴他的毛病。

    一頓飯在打打鬧鬧的,你嗆我一句,我回你十句的狀況下安然度過,在紀飛燕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司華早已經在她的房間等著了。

    「咦,你怎麼在這裡?你的房間不是在隔壁嗎?水柔和龍吟他們呢?」

    「放心,他們在隔壁。」

    呼呼……

    紀飛燕差點沒被她嚇出心臟病,就怕上次黑店的事件再重演。

    「接下來我們怕是要改變路線了。」

    立在窗前的司華聲線低沉。

    「什麼意思?」

    「九曲玲瓏珠出現了。」

    「什麼?在哪裡?」

    紀飛燕立即跑了上去。

    「據說是武林盟主段安山的手上,為了平息九曲玲瓏珠所帶來的紛爭,他昭告天下,舉行一場奪珠大會,最終勝利的人將得到九曲玲瓏珠作為獎品。」

    司華的臉色也帶上了點肅穆。

    「這很嚴重嗎?」

    紀飛燕雖然不知道那個九曲玲瓏珠有什麼威力,但是能引起這麼大的騷動想必是不得了的物件。

    「原本九曲玲瓏珠被盜的消息知道者甚少,況且天下又太多關於九曲玲瓏珠的傳聞,像這樣見它放與眾目睽睽之下,怕會引來無數血雨腥風。」

    「古來人的**都是永無止境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找到九曲玲瓏珠,倘若要是讓心術不正之人得到了,那就更麻煩了。」

    「嗯,你先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一早便出發,接下來的路程可能會很趕。」

    「我比你還急,我兒子的性命還的靠那個呢。這間房就讓給你了,我去睡隔壁吧。」

    紀飛燕轉身衝著司華揮了揮手,或許這一條路比她想的還要艱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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