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失敗的美男計 文 / 艾月
這邊也才不過插科了幾句，完顏鏡那邊便已經過了不下百招，只是兩人確實越打越有勁，似乎一點都沒有要住手的準備。紀飛燕都能瞧見他們眼底那抹隱藏的興奮，那是強手在遇上真正對手才會有的情緒，紀飛燕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麼打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皇甫塵，你不是就想要珠子嗎？只要你住手我就告訴你。」
紀飛燕上前了一步，扯著嗓子喊道，若是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停下來，也就只有這一個招了。
果不其然，皇甫塵收了招，直直的朝著紀飛燕飛過來。
「在哪裡？」
皇甫塵斂了所有情緒，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紀飛燕。
「你先跟我會山莊，楊雲靈被你打傷了，現在需要馬上治療。」
紀飛燕看了眼皇甫塵遲疑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擔憂些什麼，隨即補充道。
「只要你不再動手，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先動手。」
他是四聖之一的武聖，一般若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有人想玩槍口上撞的。
「好。」
皇甫塵也矯情，點了頭應下，只不過看著他這個樣子紀飛燕倒是對他要救的那個好奇起來了，居然能讓四荒堂堂的武聖做到這個地步。
完顏鏡緩步走來，眼底滿是未盡興的不滿，雙唇緊緊的抿著，視線一直落在皇甫塵的身上，想必若不是紀飛燕方才說的那些話現在他定是要動手了。
紀飛燕不是沒有注意到完顏鏡的情緒，像他這一生怕是都沒有遇到之前那麼狼狽的情況，若是不能打敗皇甫塵掰回一場他必定是不會罷休的。只是現在卻並不是動手的時候，紀飛燕總覺得在皇甫塵的背後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勢力。
一回到無水山莊，卓紹元便立即找來大夫為楊雲靈治傷，好在皇甫塵雖然下手重了些，不過卻沒有傷及肺腑，都是些皮肉傷，修養些日子也就沒什麼大礙了。這倒是讓紀飛燕送了口氣，怎麼說她也算是間接的因為她受的傷。
而皇甫塵從回到無水山莊後便一直跟在紀飛燕的身後，似乎是生怕她忘記了答應的他的事一般。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九曲玲瓏珠在我身上的嗎？」
終於是擺脫了身後的那一群人，紀飛燕回到房間有點疑惑的瞧著皇甫塵，從他的表現來看他肯定是無法得知珠子的下落的，那麼當初是月盈不小心顯露了嗎？
「有人告訴我珠子在你身上。」
……
紀飛燕皺了皺眉，有人告訴他？半響紀飛燕扭頭看了眼司華，他眼底眸光忽閃。
「連帶著那些謠言都是他告訴你的？」
紀飛燕到現在還記得皇甫塵之前說相容她的那些話，她倒是很想知道能那般纖細說出她的性格特點的人到底是誰。
「嗯。」
「方便透露我那人是誰嗎？」
皇甫塵皺了皺眉，眼神有點疑惑，紀飛燕瞭然的揮揮手。
「你要是不方便也沒事，看樣子總會是要見面的。」
「他與我見面從來都是帶著面具，聲音也是經過處理的沙啞。」
……
紀飛燕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為什麼他看著對面的皇甫塵總有種十分違和的感覺，明明之前他給她的感覺那是那麼邪魅詭譎的一個手段凶殘的男人，為什麼現在她越來越覺得他就是一個毫不設防的天然呆啊！
「你之前在密室和樹林的樣子是故意的裝的，還是現在的你是裝的？」
紀飛燕終於是沒忍住的問出口。
「他說你比較喜歡神秘強大的男人。」
噗……
紀飛燕一口口水將自己嗆的半死，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坦然的說出這麼讓人誤會的話，司華淺淺的回頭遞了一方手帕到紀飛燕的面前，眼底的戲謔一笑而過，惹得紀飛燕越發的面紅耳赤。
「你的意思你之前是在……使用『美男計』嗎？」
紀飛燕擦擦嘴角，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只是看了皇甫塵沉默的樣子，紀飛燕不由的在心裡一陣哀嚎，大哥，你家美男計是讓你這麼用的嗎？為什麼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感受到過他是在誘惑她呢？
「不知道你要救的人現在在何處？」
看著紀飛燕為難的樣子，司華不著痕跡的將話題接了過去。
「雪峰之巔。」
紀飛燕在腦海裡搜索了半響，那又是個什麼地方？
「現下我們還不能離開無水山莊。」
司華垂下眸子來來回回的把玩著手心的茶杯，紀飛燕眨了眨眼，為什麼她好像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算計？是她的錯覺？
「為什麼？」
「無水山莊除了兵器還能有什麼？」
司華嘴角的笑意耐人尋味，皇甫塵定定的瞧了司華片刻，隨後一句話未留的轉身離開，瞧的紀飛燕一愣一愣。
「他就這麼走了？」
「不然？」
……
「你要幫他？」
紀飛燕皺了皺眉，他們連那個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這麼直接交換條件可以嗎？
「我有說過嗎？」
……
看著司華嘴角的那絲笑意，紀飛燕一驚。
「你騙他？」
「我用得著嗎？」
司華站起身撫了撫衣襟，語氣風輕雲淡，低眸淺看了眼紀飛燕轉身離開。
額……
紀飛燕無語凝噎的看著司華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身影，心中氣血翻湧，你確實是用不著可是她用得著啊！要是那人一個不小心知道了真相，在一個不小心抓了她，她的腦袋可就會一個不小心要搬家了啊。
「娘親，你放心，司華爹爹是不會讓別人傷你的。」
彷彿是看破了紀飛燕的隱憂，紀冰霖拍了拍紀飛燕的手饒是嚴肅的安慰道，紀飛燕不由的愈發心碎，什麼時候她養大的娃娃都投身別人的懷抱了。以至於後來的幾天司華都受到了紀飛燕十分明顯的差別對待。
這天紀飛燕閒來無事隨便的逛著莊子，紀水柔他們跟著司華出門練習去了，她有被司華嚴令禁止出莊，百無聊奈的她只能是瞎逛來打發這寂寞時光。只是若是她知道她的人品這麼好，她一定寧願窩在房間裡發霉也不會出門的。
「我們又見面了。」
完顏昀似笑非笑的盯著紀飛燕，只是那雙眸子卻沒有一絲的溫度，瞧得紀飛燕週身一寒，無論是時隔多久，每次見到他這樣的笑意，紀飛燕總想著能趕緊躲開。只可惜還沒等著紀飛燕開口，人家皇帝便已經出聲了。
「紀姑娘若是有時間的話便陪朕隨便坐坐吧，在這能遇上故友到還真是難得。」
人家是誰？人家是一國之主，你是誰？你不過是尋常小百姓一名，紀飛燕來回盤算了下，只能是認命的應下。
「聽說我皇兄前些日子受了傷，多虧紀姑娘相救。」
……
紀飛燕心下一跳，摸不準完顏昀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是穆稜兩可的接下。
「其實人並不是我救的。」
「朕一直在好奇到底是該叫你紀姑娘還是該稱呼你為唐姑娘，亦或是該叫你月姑娘？」
……
紀飛燕現在終於是斷定了這人就是過來砸場子的，不會是因為聽說她『甩』了完顏鏡便直接過來找她算賬了吧？
「我向來只是紀飛燕。」
紀飛燕抬起眸子直直的對上完顏昀探究的視線，語氣不卑不亢。
「是嗎？」
完顏昀的手指輕輕的敲擊這石桌，那含帶節奏的聲響一下下敲擊在紀飛燕心裡，這樣詭異的場面還真是讓紀飛燕有點不知該如何打破，幽幽的歎了口氣。
「齊皇你若是想說什麼便直接說吧，我這人腦子一根筋，你說的太隱晦了我未必能明白。」
說著紀飛燕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三年前我皇兄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排除萬難退掉了與靈丫頭的婚約，執意娶你為妻，雖然他是一國的王爺，手握重權，但是這般任性的行為終究是會惹怒朝堂上下。靈丫頭雖然無父無母，但身後還是站著不少人的，若不是靈丫頭在中周旋，就算是皇兄也必定是會受到不小的衝擊。可事件的女主人卻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我們掘地三尺都沒一點消息，你說對於這樣的人我們該如何是好？」
完顏昀的語氣似乎是在詢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或許消失並不是那個女子的本意呢？」
「嗯，這個朕到也是認同，過往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是這個女子當初身不由己，可既然回來了是不是就該完成當初早該承諾下的事？」
……
紀飛燕沉了沉眸子，原來繞了這麼一大圈在這裡等著她呢。
「紀姑娘也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喜事了吧，只可惜我那愚昧的皇兄聽了那女子的一番話，居然心甘情願的放她離開，而且還為了能讓那個女子安然的離開而硬生生的受了三匕首。你說我皇兄是不是太過愚昧太過無知？」
三匕首？紀飛燕皺了皺眉，猛然的想起之前在齊國時完顏鏡確實是受了傷，只是卻沒有想到還真的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