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文 / 艾月
「鏡哥哥,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還沒等紀飛燕開口,一道紅色的身影便隨即的衝到完顏鏡的身邊,那語氣急促。
「我沒事。」
完顏鏡穩住氣息,淺淺回答。
「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大早支開我肯定有問題。」
楊雲靈一臉著急的瞧著完顏鏡,那嘴角的血跡更是讓她不知所措。
「郡主,請先讓我給王爺看看。」
李若塵語氣清淡,就算是見著了紀飛燕也只是淺淺的點了個頭。
「紀飛燕,你到底還要害鏡哥哥到什麼地步?」
……
「上一次為了你,鏡哥哥已經受了三刀,現在居然還……」
「雲靈!」
完顏鏡猛然出聲,語氣裡滿是嚴厲。
「你今天就是吼我,我也要說,憑什麼她就可以什麼都不知道的和別人卿卿我我,憑什麼你就該替她做那麼多?」
……
楊雲靈扭頭直直的對上紀飛燕,似是掙扎了許久才決定開口。
「我以前不告訴你這些,是怕你……再度回到鏡哥哥的身邊,所以我寧願你蒙在鼓裡,我知道鏡哥哥是絕對不會跟你說這樣的。」
紀飛燕看了眼完顏鏡,還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嗎?
「雲靈,不准胡鬧,馬上給我回府!」
「讓她說吧,我也想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飛燕看了眼完顏鏡,神色堅定。
「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你和鏡哥哥本身是有……婚約的,可是你無故失蹤,婚禮未能完成,可你卻依舊是鏡哥哥未過門的妻子,一旦嫁入皇室,內眷是不得緣邊出入國境的。鏡哥哥為了不讓你收到約束,一個人跑到皇帝哥哥哪裡去解除婚約,你知道無辜解除婚約要承受什麼嗎?鏡哥哥受了三刀,修養了大半個月都沒有恢復過來。」
紀飛燕一愣,她知道之前完顏鏡的傷是為了她,可是卻不知道居然是這麼一回事。
「還有,從你出了齊國的邊境後,鏡哥哥就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你,從你在清郡到後面的無水山莊,鏡哥哥在暗地裡不知道給你解決了多少麻煩,你以為展劍大會需要鏡哥哥親自去嗎?倘若不是聽說你中毒了不放心,他又怎麼會放下朝中這麼多的事物前去。回來後還要處理這麼一大堆爛攤子,紀飛燕,你到底知不知道鏡哥哥為你做了多少?」
……
紀飛燕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她向來都以為完顏鏡只不過是在她身上尋找月盈的影子,卻從來都沒有他做了那麼多。
「鏡哥哥,我們回去吧。」
楊雲靈滿是氣憤的看了一眼紀飛燕,隨後攙著完顏鏡朝門口去,紀飛燕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一路懵懂的走上樓,腦海裡全都是剛才楊雲靈說的那些話。
彭的一聲,紀飛燕撞上一個堅硬的懷抱,那淡淡的清香讓她的思緒頓時清明。
「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司華嘴角帶笑耳朵問道。
「我……」
紀飛燕張張嘴剛想解釋,卻又想起方才楊雲靈說的那些他該是早就聽見了,也就禁了聲。
司華牽著紀飛燕的手將她帶進放,倒了杯茶水遞到她手上,所做的一切全都溫柔無聲。只是他越這個樣子就越發的讓紀飛燕不知所措。
「剛才我不是故意無視你的,因為完顏他……」
「我知道,我們家飛燕別的不好,就是心地太好。」
噗……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被司華這麼一逗弄,紀飛燕倒是沒了之前緊繃的感覺。
「任君理解。」
司華展顏笑道。
只是才不過片刻,紀飛燕臉上的笑意便漸漸散去,眼眸上染上一層擔憂。
「完顏鏡身上的傷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有李若塵在他是不會有事的,再者他的傷要不了他的命。」
「嗯。」
聽著司華這麼一說,紀飛燕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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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叔,你說那個王爺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娘親啊?」
客棧的後院裡,紀水柔坐在半高的樹幹上,搖晃著兩隻小腳丫。紀冰霖安安靜靜的坐在樹下的石椅上,紀龍吟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後。
「你覺得呢?」
躺在最上面樹幹的劉言志抖了抖腿,語氣不甚在意。
「我不知道,不過看我娘親的樣子似乎對他還蠻關心的,你說我司華爹爹瞧見我娘親和別的男人親近,他為什麼都不吃醋啊?」
紀水柔揚著個小腦袋眼神晶亮。
「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吃醋?」
劉言志雙手疊在腦後,帶著點幸災樂禍。
「咦?你的意思是說司華爹爹有在吃醋,只不過不是很明顯?」
「這個問題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那娘親會不會再回去王府?」
紀冰霖忽然提出個問題。
「回去?我才不要回去,之前……對了,我們似乎還忘記了一件大事。」
紀水柔唰的一下從樹上躍了下來,快步跑到紀冰霖和紀龍吟的身邊。
「什麼事?」
紀冰霖眨巴著眼盯著紀水柔,而一側的紀龍吟卻眸光一沉。
「這件事你不適合聽,先借龍吟一下。」
紀水柔拉著紀龍吟的手嗖的一下溜到一邊,兩個小腦袋緊緊的湊到一塊。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是用了異能了嗎?」
「嗯。」
紀龍吟眼神一斂,淺淺應下。
「那群人他們現在怎麼樣?還活著嗎?要是讓娘親知道我們隨意使用異能,然後還造成別的影響的話,一定會掐死我們的。」
那天的情況實在太混亂,而且冰霖一受傷以後,她壓根就沒法想那麼多了,要是那群人到還活著的話,肯定要出大事了!
「這麼久都沒有什麼消息傳來,那群人說不定早就已經死掉了。」
紀龍吟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厭惡。
「那要是萬一沒死呢?說不定還會有人用這個威脅娘親。」
紀水柔的話一落音,兩人頓時都陷入了沉默。他們比誰都明白這些閒言碎語的威力,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單獨在山間的小破屋裡住了那麼久,之前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娘親在經歷一次同樣的事情的。
既然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當天夜裡便開始謀劃怎麼去掉這個威脅。當然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直接回王府探探情況。
而現在王府裡也是一片低氣壓,一元低著頭如實的回稟著情況,坐在案桌後的完顏鏡眼神凌厲。
「你再說一遍,那群人怎麼了?」
「現在人已經醒了,只是他們似乎都受了不少的刺激,一直嚷嚷著怪物。」
一元皺了皺眉頭,回想了一下那些人的症狀,接著說道。
「他們身上同時出現了凍傷和火傷,但是當天在現場我並沒有看到任何有被火灼傷過的痕跡,而且,現在雖然時至冬日,但是還至於到能夠凍傷人的地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兩個小孩的緣故,只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人現在在那裡?」
完顏鏡沉思了半響,才緩緩開口。
「現在人全部都關押在地牢中。」
「還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嗎?」
「沒有,屬下只跟王爺稟告過。」
一元心底一顫,王爺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
「該怎麼處理你應該知道。」
……
一元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震驚,王爺居然可以為了那個人做到這個地步,那群人雖然以上犯下,但是卻罪不至死。
「是!屬下明白。」
一元低頭沉沉應下。
「還有他們的身後事記得好好打理。」
完顏鏡瞧了眼桌上的公。
「是!」
「下去吧」
完顏鏡揮了揮,眼底劃過一絲疲憊。
「王爺,你身體還未恢復,早些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連帶著他也漸漸的改變了,若是以前這些話他斷然是不會說的。
「嗯,我知道。」
完顏鏡掩住嘴盡量的壓低咳嗽的聲響。
「屬下告退。」
一元抬頭看了眼完顏鏡,幽黑的眼底閃過一抹隱隱的擔憂,那邊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意外,若是能有那個人的話,或許事情要方便的多。
「我說你真的確定人在這裡嗎?」
幽深的夜色裡,兩個小小的身影弓著身子靠在圍牆邊上,紀龍吟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紀水柔,為什麼他越來越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之前有來過這裡,他們說從這裡穿過去裡面就是牢房,那些人現在肯定是被關在裡面。」
紀水柔眼眸晶亮,刷的一下躍身朝裡面跑去,阻止不及的紀龍吟只能任命的跟上去。只是紀龍吟才轉了個角便瞧見紀水柔呆愣愣的站在門口。
「怎麼了?」
紀龍吟隨即的飛奔上前,視線順著紀水柔的方向看去,神情也頓時一愣。
「這就是你的沒錯?」
紀龍吟淺淺的瞥了眼紀水柔,語氣清幽,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她。
「呵呵……可能是天太黑了,我搞錯方向了。」
紀水柔咧嘴笑笑,那神情倒是跟紀水柔有的一拼。
「不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紀水柔瞥了眼面前層層圍上來的侍衛。
「打!」
「不行,我們是偷偷跑進來的,你想越鬧越大嗎?要是讓娘親知道了,我們就慘了!」
「滅了他們的口,也就不會有人說了。」
……
紀水柔刷的一下緊緊拽住紀龍吟的手臂,他說的可不是假,要是真心的惹到他還真有可能直接滅了他們的口。
「你別衝動啊,你想一下這裡可是王府啊,難不成你還能滅了整個王府啊。」
……
「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紀水柔覺得天要絕人之路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線豁然想起,紀水柔髮誓從來都沒有這麼歡喜過完顏鏡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