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2節 改制大明水師 文 / 晨風天堂
舒良又問到了東廠上下最為關心的問題。?……不是銀子,而是鋼。
白名鶴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純粹交給軍方也不合適,而且很難說其中的一些秘密也就被傳了出去,至少眼下還不到技術普及的時候,至少在大明周邊還有敵人的時候。
「也對,百煉宗那邊,宗門由咱們管。唐山建坊也是咱們東廠的,只是在其餘的幾處粗鋼坊給兵部。倭島那邊的精鋼,兵部出六成,收益怎麼分再說。我只是想你安排幾個可靠的人,百煉宗煉鋼的法子,不能外傳。」
舒良點點頭表示認同白名鶴的說法。
此時在大明皇宮內,有人去打探白名鶴的消息自然是要匯報的。
興安在一旁匯報完之後,又問:「老奴請示萬歲,是否需要想辦法暗中打探南宮之中聊過些什麼話題?」
「有必要嗎?」朱祁鈺語氣不善,在這位大明皇帝看來,既然選擇信任,就要堅持信任!
興安一時間不明白大明皇帝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躬身站在一旁沒敢出聲。
「你們這些人中,腦袋裡想的總是些子陰謀。雖然也沒什麼錯,小心點是好事。皇家無親情這話朕也聽過,不過朕的血脈兄長也就只有這麼一人。列祖列宗在看著,有些事情可以作,有些事情作得過火了,朕怕將來見到列祖列宗無法交待。」興安連話都不敢接,只是低著頭,反正他聽到了。
只是萬歲這秘密的安排讓白名鶴見太上皇用意何在,興安卻是想不明白。問過金英一次,金英也說不知道,可興安卻認為金英肯定知道。至少猜測過一些什麼。但卻根本就沒有給自己講過。
「聽說。最近幾天還有些人在天津衛那裡活動?」朱祁鈺把話題差到一旁。
「萬歲,依老奴的意思。天津衛不如調換了吧,總是這麼讓人惦記著也不好。」興安在一旁提議著。
朱祁鈺笑問:「你有良策?」
「奴不敢有良策,一些淺見請萬歲爺指正。老奴以為,授樊良左都督之職,鎮守天津與大寧兩衛。」
「這個建議不錯,還有更好的嗎?」朱祁鈺追問了一句。
興安搖了搖頭:「老奴不管軍。對軍務之事能有這些淺見也是萬歲教導下學了些皮毛。」
朱祁鈺對於興安這幾句話還是相當受用的:「白名鶴有一份奏本,奪英國公京師鎮守之職。京師的改由五軍都督府鎮守外圍,內城由錦衣、金吾、內城衛鎮守。御馬監四衛主營調京師以北。禁軍大營分佈紫禁城四週六營。」白名鶴與英國公算關係不錯。這奪了英國公京師鎮守的位子,必然會反目。而且就是萬歲也不好給英國公說。畢竟是祖上開國大功臣,永鎮之說絕對是太祖訓的。
「至於英國府,自然還有一個差事。天津、水平、大寧、廣寧、蓋州、復州、金州、威海、登州、萊州。十衛合一,立大明渤海總督,總管大明京師近海之安危,負責操練大明皇家水師。」
好一個大明皇家水師呀。
先不說這十衛。僅說這個大明皇家水師大都督。英國公就絕對會心動。
朱祁鈺話峰一轉:「不過,這件事情朕准了。但能不能在朝堂上通過。你去傳朕的話。就說讓白名鶴自己去辦吧。」…
興安告退,他需要匯報的已經結束,需要問的也有了答案。
不應該他知道的,也不會有人告訴他。
興安退出書房,金英這才從側室出來。手上拿著的是他剛才正與大明皇帝朱祁鈺商量的幾份奏本,其中一份正是關於成立大明皇家水師的奏本,但卻不是渤海這一支,事實上渤海水師真正的名字是:
大明皇家禁衛水師。
對外擴張用的,是皇家南京第一水師、皇家灣島第二水師、皇家廣東第三水師、以及大明福建水師、瓊島南海水師、安東近海衛、丹東近海衛,大明水師一至五,遠洋船隊。這些就是非戰鬥形的艦隊了。
金英將那幾份奏本又放回到了御案上。
「萬歲,老奴以為清流現在想的是,借白名鶴之手清除官場淤積,順便給自己在民間掙一些名聲。他們或許認為白名鶴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派人過去只是為了更瞭解白名鶴。正如萬歲所擔心的,滿朝上下一但全是清流的話,會架空皇權。」
朱祁鈺沒有接話,只是問道:「你所講的,禁宮秘錄上土木堡之變的事情,確實是當真的嗎?」
「老奴斗膽,萬歲您敢在太廟寫下虛言嗎?」金英問了一句極大膽的話。
朱祁鈺卻接受了這句反問。
能存放在秘錄裡,大明歷代皇帝親筆書寫的東西,而且是身在太廟,就是在大明列祖列宗面前書寫的,就算剁手朱祁鈺也不敢寫假話,甚至不敢用兩可的詞眼。
「你去告訴白名鶴……」朱祁鈺也沒有想好怎麼說,總不能說朕不希望清流得到這清除大明貪黷官員的好名聲吧。
這仗還沒有開打,就對戰友下手,這也太不地道了。
金英躬身一禮:「萬歲,白名鶴從第一天進京城開始,對清流怎麼講老奴不知道。但他非常討厭八股倒是真的,而且厭惡當下的科舉。」
「似乎有理!」朱祁鈺也回憶了白名鶴的點點滴滴。
金英又說道:「萬歲可否認為,白名鶴此人有驚天動地之才,就是那市井之中傳來鬼神之才的漢末諸葛武候,怕也未必能與白名鶴相比。這樣的
的人,鄉試之時只是末等名次?」
「你的意思是說,鄉試之中落榜之人,亦有許多人才?」
「萬歲,相信不出半年,白名鶴就能夠證明這一點。老奴剛才的意思想說,老奴只需要暗示一下白名鶴,種下的果樹不要被別人搞了果子就行。」
「好,這句講的好。」
朱祁鈺心說,以白名鶴這種性格,怎麼可能搶了自己辛苦所得呢?
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金英的說法。
在繼續談論白名鶴所說的新水師建議之前,朱祁鈺開口問了一句:「你報上的宮內支出朕看過了,朕倒是沒有想過,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要花幾兩銀子。」
「不知道萬歲您問的是窮苦人,還是溫飽之家,或者是小富之家。如果是普通窮苦人,一家依五口人計算,所需的衣食住一年至少需要二十兩銀子,當然他們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銀子,但所吃的糧食、所穿的衣自然是折成銀兩的。」
「嗯,繼續!」朱祁鈺合上了面前的奏本,聽金英講這些事情倒是有趣。
金英繼續說道:「萬歲,眼下百姓花銷最大的不是吃,大明這兩年雖然不怎麼安穩,可糧價還算好,一個青壯一年需要三兩銀子的米錢,一年一家人自然不可能一點肉食也不吃,不過也是二三兩銀子就不錯。菜無論是種下的,還是買下的,一年一家人也需要幾兩銀子。最貴的就是穿了,這兩年棉花的價錢貴了蹕,一兩銀子能買十五斤棉花。」…
金英算的很細,柴、木、油、鹽樣樣不差。
從最初到結束,金英的計算之中就沒有提到過那赤貧之家。
至少也是最低溫飽線,然後是很舒服的溫飽線,以及衣食無憂的三個等級。
末了,金英又提到于謙了。
于謙實際上一年的收入,大約有七百兩銀子,加上年節的賞賜也不過千兩。可于謙身邊的家丁,管家,車伕,廚娘等全部都是需要他來支付工錢的。一個車伕一年就要佔去大約五十兩銀子,轎夫可是要四人,花銷就是二百兩。
既然是二品官,就要有二品官的生活。
「看來白名鶴算得倒也不錯,以朝中二品來說,家中家丁僕役等等,加上夠二品這個級別的衣食,自然還需要有些排場,一年至少需要一萬兩銀子。」
「萬歲,您少算了給僕役打賞、置辦些家裡貴重物件的花費了。」
金英說的在理,可朱祁鈺卻不明白了:「國庫一年才可基存二百萬兩銀子,銀子那裡來,那裡去了?」
金英自然是明白朱祁鈺話中的意思。
「萬歲,白名鶴其實有一句話沒敢對萬歲講。大明事實上是,官富,商富,民富。唯有國庫最窮,他只說到了鹽。正如白名鶴所計算的,大明按一個人吃五至八斤鹽計算,一斤鹽三百,大明年產六百萬擔鹽就是一億八千萬兩,上交國庫才一百一十四萬兩,那麼官、商、民就有一億八千萬兩的銀子可以分。這僅僅是鹽!」
朱祁鈺倒是聽明白了,也能夠理解金英的話。
他接觸金英時間不短了。
此時金英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白名鶴僅是鹽引這一項,一刀切斷的不止是貪黷的官員,還有大明無數太監的收入。
所以,金英才敢開口問白名鶴要太監們這一份養廉銀子。
一份養廉銀子,是不是真的能夠保證清廉,沒有人知道,大明皇帝也不是十分相信。)
ps:??再忙也不會斷更。
質量也絕對有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