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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5節 寶刀未老 文 / 晨風天堂

    白福在校場的情況會有人不斷的報回來。

    王誠感慨的說道:「果真是寶刀未老!老將軍的刀法、兵法都是能排上號的,特別是箭法,估計只有魏國公來了可以能與之一比,普通人不行。」

    王誠在這裡說著,一個東廠的人將一張特製的精鋼弓送到了白福手上。

    這上林苑根本就沒有四石弓,要有也是白名鶴那邊的倉庫裡,眼下還不屬於這些兵士,因為四石弓根本就是軍隊裡用不上的東西,只有個別神勇之人才可能使用。

    這弓白福見過,當初打造的時候他就是設計這弓的人之一。

    接弓搭箭,一次就是五支箭,這射法可是有名頭的,叫五星連珠箭。三百步開外,五箭頭追尾,連續的射在樹上。只有最後一支箭是完整的,前面四隻都被劈成了兩半。

    許多年長的百戶、士兵都在思考著。

    眼下大明出名的人物就擺在那裡,這箭術只有徐家、楊家兩家的人了。徐家眼下是兩家國公,以這個年齡看很可能是徐家的長輩。因為楊家的這個年齡的人就是楊洪,人已經不在了,那麼這位就應該是國公府的才對。

    「來,老頭再陪你玩一玩這個遊戲。老了自然不能親自上場,不過調教幾個人還行。」白福把弓一扔,背著一隻手,而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支雪茄咬在嘴裡,沒點著,白福喜歡咬著這東西的感覺。

    老了,總是要體驗一些新的東西才是。

    拳腳、刀法、箭術、兵法。這四項就是當兵的最看重的本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這本事讓人不服都不行。

    天色淺暗,白福最後離開之時開口說道:「明個早上,不用負重跑了。十人一組。扛起三丈長、一尺粗的木頭跑上二十里,一半要是山路。回來再吃,吃過之後操陣。午上休息一個半時辰,連吃飯的時間算在內,下午練刀、弓一個半時辰,然後再跑十里。跑完就可以歇著了。」說完這些,白福這才把雪茄點了上,背著雙手,一步一搖的走了。

    許多百戶聚焦在一起。

    「這老人家那裡來的神仙?」有個百戶開口問道。

    另一個百戶卻說道:「這老神仙什麼來頭不知道,但本事大的很。我還注意到了,這老神仙一出來,楊家兄弟就悄悄的逃的不見蹤影。他們肯定是認識的,而且肯定被收拾的很慘,估計這可能是我們這裡的新總兵。」

    又有人問:「能是徐家的嗎?」

    「不可能。魏國公那裡肯定不會插手這裡的事情。這事情少打聽,能走到這裡敢開口下令的,自然就是有身份的人。明個早上按規矩要見到真正的公才會操練,想來今晚上就會有軍令下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沒錯,軍中凡事講個規矩,令行禁止,一定都按規矩來。

    白福自小就在軍營之中過活。懂得軍令如山的道理,他不會破壞了這規矩。軍令下了,每個百戶手裡都有一份。可最後的落款卻不是白福自己,而是用了白名鶴的印。以白名鶴的名義下的命令,這個古怪的軍令更是讓這些兵痞們想不明白了。

    這老頭是什麼人。神秘的老頭,神秘的老人家,非常非常的厲害的老人家!

    最終。他們也僅僅知道了,這老頭自稱白福,是白家的老管家。

    鬼信,人不信。一個老管官有這樣的本事,根本就沒有半個人信。軍營裡已經開出盤口,賭白福的真實身份了。甚至有人將歷年下獄的將軍名錄都列出來,一一對比。

    可誰又能想到,白福是五十年前就被列入死亡名單的人,如鬼魂一樣的人。

    白福不會說出自己的名字,除非有當今萬歲的特赦令,否則他還是白福。

    幾天之後,白名鶴與懷玉的第二次宴客又開始了。

    婚禮肯定不能是二次,宴客卻是可以多次的。

    白馬閣來了近千的客人,再加一些沒有資格入園的隨從,就在玄武湖畔也準備許多賬蓬。白名鶴站在白馬閣的一個高閣樓上,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這些人這幾天,估計要吃掉不少銀子,總是要讓他們吐出來的。」

    清荷陪在一旁,擺弄著茶具,卻是沒有接話。

    到現在為止,白名鶴還不知道懷玉打算提著火藥準備去炸飄雪樓的事情呢。

    「我想過了,玻璃的事情不能交給宗室去作。當初有些衝動了,也是年輕太心急。這些宗室拿到玻璃生產之後,估計不會按數量交貨給我。肯定會大量的在私下賣出去,到時候為難的不僅僅是我,估計萬歲也會為難的。」

    白名鶴自言自語的說著。

    清荷這才開口:「這事情當初你給萬歲提了,也在宮裡提過,宗人府也知道一些。估計早就傳出去的,否則這些宗室怎麼可能急急都來到南京城呢?」

    「我可以說,那是誤傳!」

    「不好!」清荷只說了這麼兩個字。

    白名鶴沒再說玻璃的事情,反正自己不會給宗室的。當然了,還可能有另一種辦法,從石英石裡提煉玻璃這倒工藝是肯定不會給宗室的,但可以把提煉好的玻璃塊給他們,由他們融化了再製作成這種器物。

    到時候稱重量,至少要有把九成五重量的貨物再交回來。

    「你坐著,那些人也不用咱們招呼。我去轉轉,喝幾杯就回來。有一個想法可以拿出來試試,說不定可以忽悠了這些宗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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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清荷淺淺一笑,算是應了話。

    白名鶴離開了高閣,走到正堂之上,能坐在正堂的至少也是郡王以上的身份。見到白名鶴進來,也沒有誰主動來迎,畢竟都是皇家的身份,你白名鶴是個人物沒有錯,但也王爺、郡王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

    「白名鶴呀,你這宴會倒是不錯,這些食材給本王拉上幾車。」有個王爺明顯喝高了。

    白名鶴笑著迎了上來:「王爺您能看上眼,這是晚輩的福氣。只是不知你要那種食材,我讓下面的人給您準備。」

    「這個,叫什麼來著,魚翅?」

    「成,你要幾車都可以。這東西十兩黃金一兩,您是拿金銀來會賬呢,還是拿你的封地來頂呢?」白名鶴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整個正堂所有的聲音消失了,每一雙眼睛都盯在白名鶴身上。

    白名鶴卻是絲毫也不緊張:「宴會上的魚翅是我白名鶴花銀子買下的,我也沒有私貨,再有的無非就是往宮裡供奉的,還有運往京城販賣的。魚翅是什麼,海裡凶獸身上的,一丈長的鯊魚也不過就是那麼一點點魚翅,一丈長的鯊魚一口就可以把五百料的船底咬破,十兩黃金還是看著您是王爺的份上,換個有銀子也買不到。您既然開口要了,怎麼也要給你備齊了,一車是二百石。」

    提到二百石,白名鶴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剛才開口的那位王爺酒已經醒了。

    今天無論如何這臉也給丟了,白名鶴就是要打自己臉的。

    白名鶴還在說:「二百石,就是二千石黃金,折銀兩萬石。一車也就是白銀三千二百兩萬。這種貴重的貨物是要交定錢的,小本生意賠不起。您是交現銀呢,還是拿家產來頂呢?」

    說到這裡,白名鶴語氣一變:「別說我白名鶴信口開價,去京城打聽一下,魚翅一碗多少銀子?」

    「莫動氣。」有人想作合適佬。

    可偏偏還有硬氣的:「這魚翅貴重,其餘的也貴重嗎?」

    「知道這些是什麼嗎?這個紅蝦,一隻蝦就是一斤多重。為了保證活著運到大明,整整一個月時間,一條一千五百料的海船上,九成裝的都是海水。這東西,除是給萬歲供奉之外,我這個作晚輩的只是想讓各位叔伯嘗個新鮮。還有這個……」

    話說到這份上,還有誰敢讓白名鶴說下去。

    這餐飯,白名鶴敢問每個人要一千兩銀子。

    眼下的大明宗室還不富有,他們還沒有到生一百多個孩子不斷的往宮裡討要封賞的年代,可大明的制度卻是決定了,他們也只有這種辦法致富。

    白名鶴為什麼語氣這麼沖?

    有心人就開始想了,難道是因為他們沒有把白名鶴放在眼裡的原因嗎?

    絕對不是這樣的,白名鶴這種人的傳聞他們聽過,是你打了左臉還會把右臉送上來的那種人,絕對不會因為不給他面子而翻臉,那麼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也罷,這酒宴也沒什麼味了,告辭!」當下有人脾氣不好的摔了筷子就要走。

    白名鶴別說攔了,連句面子話都沒有。

    「白名鶴,你……」別一位眼看那位已經走出了正常,一指白名鶴。白名鶴卻大喊一句:「來人呀,各位王爺要回了。吩咐廚房不要準備晚宴了,明個的也省了。安排人打掃院落,別弄壞了花花草草的。」

    玩心眼,你白名鶴還年輕。

    白名鶴在吩咐,又有幾位王爺也在吩咐手下:「來人呀,就在這白馬閣外的空地上搭上賬蓬,然後去買些糙米白菜,先安頓下來吧。」

    既然要玩,就陪你白名鶴這個小輩好好的玩玩。(……)

    ps:關於瞿通父子,以大明永樂大帝的豪情,他會在意官對自己的叫罵。不會在意各為其主,死戰的將軍。曾經讀到一段史的時候,就堅信,如果瞿氏父子還活著,永樂一定還會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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