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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7節 私設碼頭 文 / 晨風天堂

    白名鶴伸手劃過清荷的玉頸,然後往下劃了四寸,手指在打著圓圈。

    「話說,天下有一半人都有這個,為何男子卻如此癡迷?就是夫君也難以脫俗呢!」清荷依然躺著沒有動,卻是拉了拉衣服,露出一點嫣紅。

    「好複雜的問題!」白名鶴自嘲的笑著。

    如果放在現代,白名鶴可以有至少四種答案,還可以講一個關於最美乳+房海倫的,特洛依木馬的美麗愛情加悲慘戰場的故事。

    可這裡是大明,白名鶴當真是沒辦法回答。

    最終,白名鶴給出一個答案:**。

    說到**,許多人迷戀的可不是這地球上一半人都擁有的,而是地球上人人都可以擁有,卻有許多人希望得到更多的物品。那就是……

    銀子!

    沒有錯,銀子實在太迷人了,這東西比權利還讓人瘋狂。而且在擁有銀子的同時,也會擁有極大的權利。得到巨大權利之時,又可以擁有更多的銀子。

    當然,這只是最下等的貪黷,至少正在數銀子的這些人這樣認為的。

    因為他們的銀子不是用來花天酒地的,而是用來讓讀書人重掌大權的,福建不是那些當兵的,那些不識字的賤民說的算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整個大明官場,因為貪黷一案抓了不少人,也貶了不少人。

    可有兩個省沒有動,一個是廣東,一個是福建。

    廣東那裡,白名鶴已經殺過一批了,沒必要再動了,再動就會傷及朝廷的根本。所以廣東沒有動。

    沒有動福建的原因是。福建正當大建設時期,各處官員數量嚴重不足,就這樣還挑選了一批去了小呂宋,這一動整個福建就亂了,所以放緩,然後等京城這邊調任的官員到位。熟悉工作之後,再看情況。

    如果原先的官員知錯改之,那就過去了。

    反之……

    就是現在的情況下,非但沒有改,而且在變本加厲。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白名鶴都在處理著這些公,厚厚的材料堆的有一座小山那樣,東廠真的下狠心要對付誰,連每天用什麼姿勢上了幾次茅廁都會記錄在案的。

    王翱已經到了南京。在南京吏部報道。

    那怕是京城已經任命過了,長江以南各省的官員考評都受南京吏部在管。王翱距離白名鶴只有十幾里,卻沒有到白馬閣去見白名鶴,也沒有與東廠的人聯繫。

    這不是避嫌,而是王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實,那麼是為白名鶴當一次刀,也要清楚這把刀怎麼用,超出自己底限的事情是絕對不能作的。

    王翱只在南京待了一天。就坐船南下。

    從南京坐上大船,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到福州。就算遇上了風浪的話,三天半也絕對可以到福州。大明已經有南京、蘇州、杭州、福州等有固定班次的客船,從南京到後世的寧波港,再到福州就是不到二千里。

    從長江順流而下,一個日夜就是輕輕鬆鬆七百里,到了海面上。張起風帆以十節的時速,一個日夜普通客船正常就可以跑到八百里以上水路,兩千里水路,三天是標準航行的時間,這還會算上在寧波港停兩個時辰的船。

    王翱沒有坐官場。而是帶著手下坐上了這種客船。

    一來是體驗民風,二來是他本身也是個低調的官員。眼下,所謂的掛上舉人旗就不用交稅的事情已經與大明無關了,無論是什麼船,就是官船帶貨都要有一個說法,是自用,還是販賣,數量上也有限制。

    「大人,那邊有再建的碼頭,卻沒有利用水灣,而是建在了林子旁。」手下給王翱指了,可王翱依然沒有找到,一直到視線快看不到了,才隱約的看到了那個小碼頭。

    「這等碼頭,實在古怪!」

    「估計是私船下海!」那位手下低聲說了一句。

    王翱搖了搖頭:「不可妄言,待查證之後再作定論!」

    那屬下果真也不多言,可眼神卻依然那樹林後海灣的碼頭多掃了兩眼,那個碼頭顯然已經有小船在裝貨了,此事說大也是大事,說小也是小事。

    大明海禁的時候,也有許多這樣的私裝碼頭,官府是管不過來的。

    王翱卻是心中歎了一口氣,心說你福建布政司這次真的壞了規矩。官場上也有官場上的規矩,這海貿之事說是白名鶴的,可卻是萬歲的。養廉銀子都發下去了,這也算是萬歲給大明官員的賞賜。

    而這養廉銀子自然就是從海貿之中掙到的。

    誰再私下搞些,縱然以為白名鶴不敢殺人,可大明皇帝不會殺人嗎?

    王翱更是相信,白名鶴手中已經有了大明皇帝的旨意,這些壞了規矩的人肯定是要整漢一翻。又想到出南京之前,蕭鎡對他說的那句話了,蕭鎡說:「碼頭上的銀子,不夠數!」

    南京戶部可能辦事能力差了些,但這位從京城半流放到南京的蕭鎡可不是省油的燈呀。

    估計這次,可能會有人要人頭落地了。

    王翱站在船頭看著船已經減速緩緩的靠近了海灣區,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盤算著,也正好讓自己這個福廣總督立威吧。

    此時南京城,蕭鎡已經來到白馬閣,就在白名鶴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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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蕭尚書怎麼坐立不安呀!」白名鶴倒是拿著穩,慢吞吞的擺弄著茶具。

    蕭鎡盯著茶壺呆呆的看了一會,開口說道:「這壺中的水就這麼多,四隻茶杯正好都倒滿,可要是分到六隻杯子,怕是都不滿了。」

    「喝茶,想那麼多閒事沒用。去年的全賬結清了,這才是當下緊要的事情。」

    蕭鎡看著白名鶴倒茶,正好倒滿了四隻杯子,沒等白名鶴伸手,就將四隻杯中的水都給喝了,然後說道:「這壺的水,就是四隻杯子。本官準備上書萬歲,要管南京等地的工坊稅金,這兩下一對比,就知道碼頭上差多少了!」

    白名鶴笑著給茶壺把水倒滿,然後又找了一隻玻璃杯給自己重新把茶泡上。

    「我說老蕭呀,你想發財我有一條路!」

    一聽白名鶴這話,蕭鎡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白名鶴,我莫要說這種辱人之語。我蕭鎡深受皇恩,自當忠君報國……」

    沒等蕭鎡感慨完,白名鶴就徑直說道:「魏國公有退下來的五百料快船七十隻,原本準備作內河轉運船。可這些都是帆船無槳,內河再改造花費也不少。這些船速度快,再招募一些老兵,帶上稅吏在沿海潛伏,自然是分得清,那些船沒記號!」

    蕭鎡聽到這話,來了興趣。

    白名鶴繼續講道:「逃稅的大頭肯定不在碼頭上,而是在沿海。不要動那些私碼頭,就讓他們建,建多大都當看不見。只管從那裡出來的船,抓人,扣貨。有多少貨,翻上一倍的罰金,如果一倍你感覺不痛快,就翻五倍好了。」

    「這個,治不了本呀!」

    「老蕭呀,出海的自然是要有接貨的船,你可以……」白名鶴作了一個殺的手勢。

    蕭鎡又搖了搖頭:「這大海上,抓幾隻船太難了。」

    「好吧,我們換一個想法。這碼頭上正規的船出海,有幾種?」

    蕭鎡想了想:「第一種,大海運類。就是各大海上運輸,這都官船,根本就作不了假。第二類,就是定向運輸船,比如不斷往返於指定兩地,拉礦石或者是麻料的船。這些也都是大商幫從水師買的舊船改造的。第三類,就是私運貨船。」

    提到私運貨船蕭鎡動了腦筋了。

    因為這類船上裝的大多數時候都不是貨物,有裝機器的,有裝機器用零件的,也有裝配料的。因為拉的不是主貨,所以很多時候是不用交稅的。多數是商號僱傭,談好運費,裝船起運。

    幾十架麻料的壓料機,這東西馬尼拉運輸一條大船上,連三分之一的地方都佔不了。

    這種貨物卸貨又麻煩,大船在碼頭上又浪費時間,所以兩邊都不合算。許多幾百料的海船正好拉下,然後在碼頭那種角落的小泊位慢慢卸貨。

    「看那條船出海有空倉位,不要多,超過二百石就值得一追了。跟蹤,然後抓人。」

    白名鶴給出了一個主意。

    白名鶴相信,水師的運輸船隊不會有問題,軍法嚴酷,沒有軍士會和商人搞這種鬼。那些好處遠遠比不得他們認真運輸,領的賞金高。套用現代的一句話就是,犯罪成本太高,讓這些軍士不值得去作這種小事。

    當然,軍士們私帶一些小貨,一條船上加不了幾料私貨,這種無傷大。

    無非就是用絲綢或者瓷器,再或者一些大明高端貨物,去小呂宋那裡換些煙葉,或者是當地一些特產,再帶回來。基本上也不是為了販賣,多數都是水師各衛所內部消化了。這件事情白名鶴知道,也不願意去管,只要控制在一個度之內就好。

    定向運輸的船隊,根本就沒有夾帶私貨的可能,每天往返在固定的兩個港口之間。

    拉的貨也永遠是一種貨物,一但有夾帶過於明顯,所以也沒有人願意冒險。還是那句話,犯罪成本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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