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大膽籌謀 文 / 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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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紙條，曹姨娘一怔，心中有些疑惑：她被安排在這沈家也有許多年了，也只不過是做過一些收集一些有用的沒用的情報而已，可是還從來沒有鄭重的接到過什麼任務呢，看來這次上峰要有大的動作嗎？多年來她都感覺自己以前的一身本領都白學了，就被關在這個沈家做一個小小的妾室，可是又不敢說什麼，只能是慢慢的等待。

    說話間，那店老闆便將曹姨娘帶到了一間廂房內，並小心的反手關上了房門，只見他從鞋子裡掏出了一張字條，很是鄭重的交到曹姨娘的手中，說：「這是昨個上峰派人送來的，你快看看！」

    剛拐到內堂，曹姨娘便急切的低聲詢問那店老闆道：「你這麼急著叫我來做什麼？是不是上峰有什麼緊急的命令？」

    「請跟我來！」那店老闆便讓夥計看店舖，自己親自引領著曹姨娘來到了後堂。

    「也好！」曹姨娘點了點頭。

    「哦，內人在後堂，不如讓她給您量量？」那店老闆詢問道。

    曹姨娘瞟了一眼那緞子，便點頭說：「不錯！我想做一件小襖，不知道需要多少布料？」

    聽到這話，那老闆便趕緊從貨架上拿了一匹白色的緞子往櫃檯上一放，道：「這位夫人，您看看這匹怎麼樣？」

    曹姨娘往貨架上一望，說了一句。「想要匹白色的緞子！」

    這是一家規模不大的綢布莊，貨品不是很多，所以來往的顧客也不是很多，曹姨娘走進去後，那綢布莊的老闆看了一眼她，便趕緊熱情的招呼道：「這位夫人，您想買什麼樣的布料？」

    馬車在鬧市裡前行，不久後就停靠在了一家很大的綢布莊前，曹姨娘和珠兒一前一後的下來，進去後不多時便買了兩匹布料出來。大概是還想轉轉吧？曹姨娘命令珠兒把布料拿到馬車上去，她往旁邊不遠的一家綢布莊去看看，就讓珠兒在車上等她一會兒！

    「這個也是自然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曹姨娘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可不是嘛！二奶奶現在在這府裡可是說一不二的，而且啊她自己的生意又做得那麼好，聽說啊這一個月就有上千兩銀子的進項呢。現在啊連帶著她陪嫁過來的人都在這府裡得勢的很呢！倒是原來大奶奶跟前的人沒有以前那般囂張了。」珠兒趕緊道。

    聽到這話，曹姨娘擰了下眉頭。冷笑道：「我說怎麼說話這麼大聲，感情是這麼得臉的人！」

    「哦，她呀是二奶奶的陪房旺兒家的，一直都在二門外伺候，難怪姨娘不認得呢！」珠兒陪笑道。

    馬車緩緩的開始前行，珠兒上來後，曹姨娘便問道：「那個人是誰？」

    「嫂子，我先走了！」隨後，珠兒便趕緊上了馬車。

    聽到這話，劉氏望了一眼馬車散著的簾子，笑道：「姨娘年輕漂亮的，是該好好打扮打扮！」

    回頭一望，珠兒只見是劉氏便笑道：「姨娘想做衣服，我們去綢布莊看看！」

    珠兒在其身後跟著，扶著曹姨娘上了馬車後，正好旺兒的媳婦劉氏從外面提著籃子回來，看到珠兒便笑道：「珠兒，大熱的天這是去哪啊？」

    「嗯。」曹姨娘點了點頭，然後便伸手理了理頭髮，然後便腳踏出了大門檻。

    隨後，一輛馬車停靠在了大門外，珠兒笑著對曹姨娘道：「姨娘，馬車來了，咱們上去吧！」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那個小廝連連點頭後便趕緊的去叫馬車了。

    來到大門口的時候，珠兒便喊過來一個小廝道：「姨娘要出門的馬車準備好了嗎？」

    這日前晌，天氣悶熱，沈家的下人們都在廊簷下避暑，只見曹姨娘帶著小丫頭珠兒打著一把油紙傘擋著日頭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

    千夜回去後，便一個人回了房間，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猶豫不決。心想：世子是何許人也，不但英名蓋世，而且過不了幾年便是大理國主了，現在卻是為一個女子而牽腸掛肚的，看著世子清瘦了不少，一直跟在段高存身邊多年的千夜心裡很不是滋味！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次之後，他便毅然的下了一個決定，對著外面喊道：「來人！」

    「嗯。」隨後，千夜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冷翠目送著千夜離開。

    聽到這話，伶俐的冷翠便明白了，馬上笑道：「千大人放心，冷翠也服侍世子多年了，這些事情還是明白的！再說除了奴婢以外，世子可是不會讓任何下人進他的書房的。就算是有人進去了，世子也不會讓別人看到那幅畫的，當然千大人您是例外了！」

    低頭想了一下，千夜並沒有回答冷翠的話，而是道：「冷翠，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講，以免讓人有機可乘，記住，世子妃也不可以說，知道嗎？」

    「看來世子爺是喜歡上那個畫中的女子了？」冷翠問。

    聞言，千夜的眉頭一蹙，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個大齊女子！」

    聽到這話，冷翠想了想，然後蹙了下眉頭回答：「自從世子上次從大齊回來彷彿就有心事，總是盯著房間裡的你幅畫看啊看啊的。對了，世子這兩個月除了去了世子妃那裡兩次外府中其餘的侍妾那裡是一次沒去過，誰來求見也不見呢！千大人，那幅畫上的女子到底是誰啊？看著好像是大齊的女子吧？」

    「最近世子的精神怎麼樣？」千夜問道。

    由於千夜是世子最為信任的人之一，所以冷翠並不在意，點頭道：「千大人請問！」

    「哦，吩咐不敢，只是想向姑娘問幾句世子的事情！」千夜轉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世子的房間。

    冷翠聽到千夜叫自己的名字，便趕緊過來低首行禮道：「千大人可有吩咐讓冷翠去做？」

    千夜離開了段高存的房間後，低首剛走了十來步，便碰到了平時伺候段高存的一個侍女冷翠，他立刻便叫住了她。「冷翠！」

    千夜走後，段高存手中雖然拿著奏章，但是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又朝牆上的畫像望去，只是眼眸比以前更加的深幽了起來！段高存是當今大理國皇帝的唯一兒子，所以以後繼承皇位是非他莫屬的，再者當今大理皇帝已經年紀古稀，段高存有十幾個姐姐，直到當今皇帝年紀四旬才生下了這唯一的血脈，所以從小就如同掌上明珠一般，而且段高存自小聰穎果敢過人，尤其是擅於用兵，所以從二十歲以後便掌管了大理的所有兵馬，尤其最近幾年大理皇帝年高體衰，所以國中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世子段高存，也可以這麼說段高存雖然只是位居世子，但是他的權利和威儀已經和當今天子不相上下了，所以大理國中的一切事物也都是他做主的！所以段高存不僅是大理最有權勢的男人，也是獨具魅力的男子，大理國上下的美人大概他都可以信手拈來，但是他雖然也是性情中的風流男子，但是卻不沉溺於酒色，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的忙於國事，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而已，可是自從在大齊見過這畫中的女子之後他便有些失魂落魄的，再看任何一個女子都沒有了情趣，大概他還是第一次品嚐到什麼叫情有獨鍾吧？

    「是。」千夜隨後只得退了下去。

    但是，段高存卻是轉身走到書案前，拿起了一本奏章，沉聲道：「下去吧！」

    「可是……」千夜還想說什麼。

    聽到千夜的話，段高存沉默了良久，最後才算擺了擺手，帶著一絲惋惜的道：「不必了！」

    千夜看到世子望著那幅畫的執著眼神，不由得低聲提醒了一句。「世子，如果您想……咱們在這沈鈞的府邸裡可是安排的有眼線的，要不要屬下馬上去傳消息？」

    驚訝過後，段高存抬頭又望向了牆上的畫，心想：無憂？以後我就這樣叫你好嗎？本來以為你是嫁人了，可是沒想到你嫁的人竟然是沈鈞，這個世界真是不知道是大還是小了？

    「屬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千夜跟了一句。

    「竟然如此之巧？」段高存低聲說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

    聽到這話，段高存不禁怔了一下，然後兩道濃密的眉毛便緊緊的蹙在了一起！當然，千夜的話也是讓段高存心存驚異的，他萬萬沒有料到她的夫君竟然是沈鈞，而沈鈞這兩個字十數年來都是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出現的，因為他也有擴充大理的決心和壯志，而沈鈞這個大齊年輕將領中最為耀眼的人就是阻礙他的雄心壯志的最有力的人！而此刻，他這一生來說最為鍾情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夫人，可謂戰場和情場上都是宿敵啊！

    「這薛氏女子正是沈鈞的夫人！」隨後，千夜便衝著段高存點了點頭。

    「那還用說嗎？沈鈞這個人一直都是咱們大理的心腹大患……難道你是說……」剛剛說了一句，段高存便用尖銳的眸光盯著千夜看。這一刻，他真是不希望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